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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眼神。他不是不想去见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看到她年少不更事的样子,他反而不忍心让一个未知的生命去折磨她,他早已习惯那些小小的生命来来去去,可她呢?
她将汤端了出来,看到他还是有些迷糊的样子。
“爷。”莲藕的香气喷面而来,他转向她的脸,白净、红润,眼睛更加清亮,眉毛更加柔和,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她的身子就在他的旁边,那份女人的香气充斥他的鼻孔,很是让他贪恋这份温柔。
“爷是怎么了?”
“咳,爷在想着衙门里的事情。”
“那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呀。这是莲藕加大骨熬的汤,听说是极补身子的,您尝尝?”淑馨见他对面还有把椅子,就想坐到对面去,哪只他拉住了她的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热热的喷气刺地她一直想躲。
他不曾讲话,就这么抱着她,她想逃开他的怀抱,扭扭捏捏,他就抱的越发收紧。
“别动。”他不知道他的孩子能否平安长大,他更不知道他怀里的小女人是否也跟着孩子去了。他贪恋这具柔软的身体,贪恋这声诺诺的“爷”,更加贪恋她粉嫩的小嘴。
她不知道此刻他的想法,更加无法弄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伤感的时刻,只是觉得她不舒服,想逃离。
“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虽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治大国尤若烹小鲜,这一个州的事情多着呢,着急不得,您得顾好自己的身体呀,身体是革命,额,是办公的本钱。再说不是还有知府大人吗?您说呢?”淑馨看到桌子上乱摊的公文,她以为那个是那烦人的政事吧。
“呵,无事,不过是衙门的杂事,近来可好?”
“爷也不来馨园,妾以为爷另有新欢了呢。”
“你呀!”他点了点她的额头,“听嬷嬷说,你找了一神秘之处?还有鱼?”
“是呢,是假山里的,那水可清澈了,估计养的鱼也是极好的。不若让人抓来,给爷做个下酒的菜?”
“鱼腥。”
“那里的水清澈无比,应是比湖里的腥味淡些,您就晚上赏光馨园来尝尝?”
“看你着急的样子,爷不去还是爷的不对了,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呢?”
“没了。”
“真的?过期不候。”
“额,妾在馨园等着爷呢。”说罢,淑馨提着空荡荡的食盒就走了。
晚上,商瑞果然如约而至。
菜还未做好,她坐在炕上,几上放了一碟花生酥,想来应是饿了。
“爷来了。”
“好吃吗?”商瑞捻起一块,有点儿甜腻,不像她以前清淡的口味。
“好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能吃,难道开春,天气转暖,妾的胃口也变大了不成?”
“能吃是福呀。这是什么?”
“不要看。”那是淑馨找来的一块天青色丝绸,已经撑好绣架,想着描好花样,就可以送给他做个荷包了呢,谁想没找到适合的花样子。
“爷,听说您师从宏昌大师学画,可否给妾也做副画呢?”
“鄙人不才,得娘子看重呀,古人言: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那请问这位美娇娘,往来的礼呢?”
“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妾如何?”淑馨勾着他的脖颈道。
商瑞借着她的手,朝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俯身就吻了下去。
“唔。。。。。。外。。。。。。外面有。。。。。。人!”
“呵呵,走,吃饭去。”商瑞拉着她的手向东屋走去。淑馨想着这勾引的活计可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外面的饭菜已摆好,色香味俱全。
“爷,尝尝。这道菜是苏州的名菜,叫‘松鼠鳜鱼’,正宗的太湖野生鳜鱼。古人曾描述它为‘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肺。’也有人说它像是夕阳下攀爬的松鼠,故而其名为‘松鼠鳜鱼’。”
“嗯,不错,鲜味浓郁,且带有酸甜,不错不错。”
“再尝这道呢,‘响油鳝糊’,也算是苏州平常百姓家的家常菜,其实这道菜的做法大有讲究呢。在民间黄鳝是可以入药的,它有‘小暑黄鳝赛人参’的说法,而且它没有特殊的攻击本领,也无强有力的防御武器,惟一的技能是‘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你呀,知道的还不少。无事不登三宝殿,看在你这么努力份上,说吧,有什么事情吗?”
“爷,妾想着,铺子有父亲看着,哥哥在家无事,妾想找人去东边的那片海里看看,是否和道者说得那样。妾想让哥哥来一趟,爷看可行?”
“海比爷还有吸引力不成?为了那片海,娘子下的工夫可不少呢?”
“爷~应不应嘛?妾在后院也闲着无事,就想着那片海了。”
“爷要被你晃晕了,爷应了。”商瑞转过头,“楚嬷嬷,照顾好姨娘,别累着了。”
“是。爷放心就是。”
“妾好着呢,再说不过几句话的事情,费力的是哥哥,妾也就是出出主意而已。”
“那也需要动脑子呢,那本是最伤身的,小心别伤了爷的儿。。。。。。美娇娘。”商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孩子,只是这个天真的小丫头,似是还没注意到自个儿身体的变化罢了。
“妾惜命着呢。”淑馨对这条捡来的小命宝贝着呢,怎能轻易就放弃呢。
“爷,鲤鱼精汤。”
“呕。。。。。。放远点儿,呕。。。。。。”桌上鳝鱼也有,鳜鱼也有,怎就是不喜这鲤鱼了呢?淑馨自个辛辛苦苦找来的洞中的鲤鱼,怎就如此不讨喜呢?
“小姐。”司琴想去扶一下小姐,被本就在旁边的商瑞抢了先。
“没事吧?难不难受?来,小心点儿。”商瑞一边拂着淑馨的背,一边半扶半抱地把她扶到内室,远离了这鱼汤,才堪堪停了这呕吐。“楚嬷嬷请个大夫来。”商瑞拿过丫头递过来的毛巾,替她擦了擦。
“是。”楚嬷嬷喜上眉梢,脚下生风,估摸着差不多应是能诊出来了。
大夫来的时候,东屋已是整理干净,那盆鲤鱼精汤早已被庄嬷嬷处理干净,屋内又恢复了清新。
“妾无事,许是前段时间下雨,扰了妾的胃了。”淑馨想着,不过是自己胃不好,闹得这么兴师动众的,有些过了头。
“无妨,让大夫给瞧瞧。”商瑞小心翼翼地将淑馨放平身体。
丫头给大夫搬来板凳。此时,最紧张莫过于商瑞了罢。
大夫给淑馨瞧了两个手腕,沉吟片刻。
“恭喜商大人,是喜脉,约莫有月余了。”
“多谢大夫,只是这胎儿是否健康?”
“脉形充实圆滑而脉势有力,应是没有问题。只是胎位未稳,三个月前还需多多注意。”
“多谢!”
“商大人客气。”
“赏!”听了大夫的话,商瑞这段时日惴惴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馨园里顿时充满了恭贺的声音,庄嬷嬷、司琴司棋想着,小姐终于有个立足之本了,即使回了侯府,那也是有依靠的人了。
第九章 母亲母亲
更新时间2014…3…4 17:04:21 字数:2750
淑馨听到自己怀孕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个世界突然多了一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人,他还在自己的肚子里。她没有做过母亲,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它,只是直觉地反应,要保护他,爱他。
“怎么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了呢?我都不知道。”
“傻瓜,难道他还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不成?”
“那妾应该早点知道才对,妾是不是不是个好母亲?”
“呵呵,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着,明儿我让人告诉白家,你那个出海的事情,怕是要耽误了。”
“不要,妾自是会注意身体,而且麻烦的是哥哥,妾不过出几个主意罢了。而且在这什么都不做,妾会闷死的。”
“你呀。”商瑞拿她没法,而且,现在是孕妇最大,只得嘱咐嬷嬷她们时时多照看些。“奶奶说要派两个嬷嬷过来,言嬷嬷和张嬷嬷,都是在奶奶身边伺候的,言嬷嬷她家里是府里药铺的掌柜,医术不下于宫里的御医。奶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是言嬷嬷家里给看的,抓药也方便,我小时候,言嬷嬷给我熬过不少的药。而且,言嬷嬷对摸脉也学了不少,你以后身子有什么不适可以问她。”商瑞也没想到会派两个嬷嬷过来,以前府里他的女人有了身子,多数也会派言嬷嬷过去看看,只是这次苏州离京城隔着千里,且又是小妾有了身孕,实在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哦,那会不会老夫人身边没人伺候?”淑馨不喜欢长辈派人过来伺候,而且两家地位悬殊太大,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不是过来伺候的,这是过来俩祖宗嘛。估计商瑞是没这种体会了。
“小傻瓜,府里这么多人,哪会缺了这两个。”
“那张嬷嬷呢?”
“张嬷嬷原是老夫人赐给侯爷的丫头,只是她心不在此,求了老夫人外嫁了,就留在奶奶身边照顾,是侯府里的老人了,她生过几个孩子,都健健康康的。”
淑馨想拒绝,但是看着商瑞的表情,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见机行事吧。
淑馨母亲来了。白马氏无心观察商府中的小桥流水,听到女儿怀孕,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从此有个依靠,忧的是,女儿小小年纪开始为别人生儿育女,女儿不再是自己单纯的女儿,八个月后,就有个小小的生命降临,他让女儿变为了母亲。她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自古以来,女人生儿育女,天经地义,只是想到她的女儿,心里心疼,更多反而是不知是何滋味的滋味。
小厮在前面带路,白马氏不敢催促,只是急匆匆的脚步,越来越快的步伐印证了白马氏急切的心情。
“香香。”白马氏见到淑馨,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只是三个月未见而已,女儿眉宇间的那份少女纯真越来越少,多了份妩媚,更多了份柔和。单薄的身子,如今看来逐渐丰满,想来女婿对她不错。
“娘。”淑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吓坏了楚嬷嬷她们,赶紧将两人扶进屋里。
白马氏就这么瞧着女儿,摸一摸头发,拂一拂衣裳,眼里装满了女儿,小时就这么大的一团肉,眨眼间就这么大了,转眼就要成为别人的母亲了。
“娘。”母亲鬓间竟然有白发了,淑馨才发现。那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添了几根银丝。眼角含笑,温柔的目光还是时刻都追随着自己。
“哎,坐,别累着了。”
“娘,我不累。”
“你呀,现在不同一般,可要好好注意,不要太过操劳,累了就歇着。”
“娘,有楚嬷嬷她们,累不着女儿。”
“香香啊,商大人对你可好?若有什么委屈万不可自个憋着。”
“挺好的,娘。”说着淑馨便偎在了母亲怀里。
母亲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着她的头发,以前在家的时候,母亲交代完事情,淑馨便爬过去,抢占了母亲的怀抱。现在静静地听着母亲胸膛里咚咚的心跳声,淑馨才完全放松下来。原来这就是母亲,一跳一跳的心,此时就为儿女而跳动着。
静静的,悄悄的,母亲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像小孩子似的晃悠,淑馨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了,又担心不一会儿母亲就走,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