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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她在景公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驶离时,身后却走出一名盛妆女子,她弯唇一笑,慕含烟,原来你抛弃了云灏然这么快又找到了新欢,看来这是老天要助我啊。
马车内,慕含烟静静的坐着,又陷入茫茫的虚空中,景公子侧头去就瞧见她满眼彷徨的看着虚无的远方,他不由重重一叹,上次见她那么乐观,他以为她自己已然调适好心情,可是他毕竟是高看了她,任谁遇到那种事都不地轻易放得开吧。
“含烟,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景公子温温柔柔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将慕含烟自虚无中拉了回来,她回头看着景公子一脸认真的神情,此时才发现,他的双眼跟她一眼是纯黑如墨玉的颜色,眼中的光彩温润夺目,让人不知不觉的想要溺在他温柔的眼神下。
“景公子,您不是一直这样叫的吗?”
“呵呵。”景公子干笑了一下,“是哦,看我糊涂的,含烟,现在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慕含烟摇摇头,她最想待的地方就阁楼,那里能让她看到她最想看到的人,可是面对景公子,她却不能说,他千方百计的将自己从阁楼里骗出来,无非就是不想再看到她自怨自艾,而她又怎好令他失望。
“不如去云湖吧,那里风景美空气好,能让你好好的放松放松。”景公子体贴的找了个清静的地方,慕含烟现在最需要的是走出她自己给自己设下的迷障,否则就算今日逗她开心了,保不齐明天又回到壳里去了。
慕含烟淡淡的点点头,她要想的事情太多了,仓澜山的事,灏然的事,云灏桀的事,还有她自己身世的事,这些都得她好好想想,这么多天以来,她也首次想要想清楚这些事。
马车很快在云湖公园外停了下来,慕含烟跳下马车,同景公子在公园的小径上随意穿梭着,慕含烟很小心的与他保持着距离,良久,两人都未开口说话,直到一名小孩子急匆匆的跑来,从两人中间跑过,因为跑得太急,撞到一旁的慕含烟。
“啊。”慕含烟惊叫一声,引来四方的目光,景公子连忙过去扶着她,将她扶正后才叹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有没有扭到哪里?”
慕含烟慌忙摇头,“我没事。”这才注意到自己与景公子靠得极近,她连忙推开他,讷讷的道:“谢谢你,我总是笨手笨脚的给你添麻烦。”
“没事,我喜欢。”喜欢替你收拾麻烦,这种情愫不知何时缘起,只知道他似乎再也无法将她自心里搁下,也许是相识的眉眼,也许是她的倔强,更或是她的脆弱,当他意识到时,她已经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他知她已是他人妇,所以就做朋友吧,只要她需要,他随时都能出现在她身边,想到这里,景公子又是一叹,随时?怕是没有多少时间能再陪在她身边了。
慕含烟被他直白的话惊红了脸,她抬起头撞进那漾着一汪深情的墨眸,心头乱跳,她连忙摆手,“景公子,我……”
“走吧。”知她是要说什么,他及时阻止,他并不想说清楚让她困扰,最近她遇到太多的事让她不能再轻易的开心起来,所以他现在带她出来是放松心情的,而不是更加深困惑的。
慕含烟闷闷的点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看他,瞧他一脸安然,她才暗暗吁了一口气,暗怪自己多想了。
两人缓步走进一座湖心亭中,湖心亭内用屏风隔着几个雅间,每间房都能看到湖中盛开的睡莲,那淡淡的紫色花朵迎风招展,让慕含烟的心情渐渐的开朗起来,她回头瞧景公子正在倒茶,那姿势说不出的优美,淡黄色的茶水自茶壶中倾泄而出,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度。
茶香四溢,在小小雅间里萦绕,慕含烟接过景公子递给她的茶杯,轻轻的闻着,随即笑道:“好茶,景公子,看你身份高贵,竟也喜欢来这些地方品茶。”
“呵呵,我喜欢的是茶,而不是这些地方,只要有好茶的地方都能看见我的身影,含烟,很多时候我都在忘记。”景公子一脸深奥的道。
“忘记?”慕含烟惊讶的问道。
“是啊,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身上所赋予的责任,只有这样,我才能稍稍在平凡的世界中喘息,含烟,你也要学会忘记过去,在我的眼中,你开朗乐观,我不希望你的笑容蒙上尘埃。”景公子真诚的道。
慕含烟愣了愣,没想到景公子会说出这番话,再看他沉郁的眼眸,她才明白他的眼中似乎藏着比她更深更重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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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停了一天的电,到现在还没来,馥儿不得已跑到网吧来赶稿,郁闷死了~~
番外 第四十五章 破裂(上)
第四十五章 破裂(上)
回到云府时,慕含烟的心情明显好转,脚步也不由得轻松了,凝霜跟在后面抱怨道:“小姐,早知道景公子出马能让你高兴起来,早先我就不该拦着他。”
慕含烟边欣赏着夏夜流萤,边道:“凝霜,并不是景公子出马就能让我高兴,而是我想通了许多事,人不该为昨日而活,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在云家待着还有何意义,在这里,让我鼓足勇气嫁进来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那么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慕含烟并没有看凝霜,所以不知道凝霜身边已出现一人,凝霜一直对她打手势她也没看见,她继续道:“灏然的离去,多少有我的责任,当初共约白头,而如今造化弄人,我们永远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而云灏桀,他……”慕含烟蓦然转身,在瞧见那抹颀长的身影时,她的声音猛然顿住,脸色缓缓变得僵硬起来。
凝霜满脸不自然的向后退,就算离这么远,她仍能感觉到云灏桀周身散发的怒气,她并不是弃主不顾,而是……,有些事,并不是她能插手干预的,比方说主子之间的事。
慕含烟看着云灏桀缓步向自己走来,她很没出息的向后退去,退了两步她又站定,心想自己没做过亏心事,干嘛心虚。
云灏桀一脸阴沉的望着她,。刚才她跟凝霜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一直以为她消沉是因为仓澜山的事,原来竟是为了云灏然,当时他让灏然带她走,她为何不走,现在又在这里自怨自艾,她到底在想什么,又把他当什么了?
“灏…灏桀……”慕含烟瞧他越走越近,就。算之前一直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也没办法忽略他强大的存在感,在云府这么久,她见过云灏桀许多面,可是这样怒气勃发的样子她是真的没见过,所以不能怪她会害怕。
云灏桀俯下身去,与慕含烟平。视,脸绷得死死的,琥珀色的眼眸里流转着冰一样的光华,看得慕含烟心凉,她嚅动了一下嘴唇,想解释些什么,可是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就那么在乎灏然,就那么不愿意他离开么?”冰寒。的语气让燥热的气温瞬时降至冰点,云灏桀失控的伸出手紧攥着她瘦弱的双肩,要不是恰好路过,他又怎会知道她仍在留恋灏然。
虽对自己说过要慢慢来,可是他做的她都看不见。么?他那么努力的为她停留步伐,难道她一点都没看进眼里?
慕含烟被箍得难受,她忍了忍还是挣扎道:“灏桀,。你冷静点,好痛。”
云灏桀非旦没。松手,反而拽得更紧,他低声吼道:“你痛,痛才好,痛才知道我比你更痛。”说完一把推开她,大步向府外走去。
慕含烟被他推得踉跄,待站稳后抬起头来,云灏桀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夜雾中,她揉着剧痛的肩膀,低声抱怨道:“什么人啊,说话没头没尾的,凝霜,我们走。”
凝霜这才小跑着跟上来,回头看了一眼夜雾渐渐浓重的小径,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不觉得今天姑爷很奇怪吗?”
慕含烟顿住脚步,回望了一眼,怨声道:“谁知道啊,阴阳怪气的,高兴的时候就拉着你满大街的跑,不高兴的时候连个人影都不见,谁知道他是发什么失心疯,走吧,今天累死了,回去要好好睡一觉。”
凝霜跟在她身后猛翻白眼,其实她现在挺同情姑爷的,遇到脑筋这么不拧的小姐,他注定要吃很多苦,唉,她家聪明的小姐啊,明明已经懂得喜欢人的感觉,为什么还这么迟钝的没发现姑爷在为她心伤呢,还是说她不是没看见,而是故意不想看见?
回到瀚锦院,麦冬焦急的在院门边张望,直看到她们二人出现才松了口气,当下脚步也不敢有所停留,快步冲到两人身边,急切的道:“大少奶奶,你可总算回来了,老夫人那边来人传你过去呢。”
慕含烟揉着肩的手一顿,困惑的道:“这么晚了老夫人叫我过去干嘛?”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萝兰姐姐匆匆来交代了让大少奶奶回来了就去一趟惠净院,其他什么也没说。”麦冬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时候叫大少奶奶过去一定没什么好事。
慕含烟不再追着问,向院门跨去的脚转了一个方向,直接向惠净院走去,心里一直疑惑着云老夫人此时叫她去会有什么事,两个丫头跟在她身后也不敢说什么,三人很快到了惠净院。
进了院子,碧珏神色凝重的望了慕含烟一眼,然后向里通报,“老夫人,大少奶奶来了。”
“让她进来,其他人就另处招待。”颇具威严的声音自内响起,慕含烟与身后的两个丫头对望一眼,然后从容的迈进屋内,凝霜伸手想拉她,但手未伸出就被萝兰客气的请到后院的小屋子里去了。
“哐啷”一声,房门合上了,慕含烟似受惊般猛然回头望了一眼,心里渐渐涌现起不安,再回过头来,云老夫人已被人扶着坐上上首的位置,看着慕含烟的眼神犀利狠辣。
她坐上首位将手中拐杖重重的在地上一拄,慕含烟惊了一跳,下意识的望过去,请安道:“奶奶,这么晚您怎么还没休息?”
“休息?你都做出如此有违妇德的事,我还能指望我能睡得着?”云老夫人目光凌厉的瞪着慕含烟,若不是顾忌她的身份,她这拐杖就不是拄在地上,而是直接抡上她的身了。
慕含烟莫明其妙的道:“奶奶,我什么时候做了有违妇德的事了?”
“什么时候?你竟然来问我什么时候?今天下午你可在揽月楼里?”云老夫人气得全身发颤,慕含烟的表现似乎在说她的指控属无稽之谈,若不是亲眼瞧见她并不在揽月楼,若不是亲耳听到揽月楼的管事们说慕含烟是同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出门了,她又岂会半夜来问她的罪!
慕含烟摇摇头,她是不在,“可是奶奶,我不在揽月楼内就能说明我不守妇道么?”
“那么你是否跟一名白衣公子独自坐马车离去,你是否又是深夜才归?”云老夫人越问声音越寒,她付她信任,没想到她却在她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等勾当,她以为她这老婆子真是眼瞎了看不到不成?
“是,奶奶,可是我跟景公子之间清清白白的,是谁造谣说的?”慕含烟眉头紧皱,瞧云老夫人的神情,似乎已经认定她红杏出墙了,可是她跟景公子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清清白白?清清白白的你们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你不要脸,我云家还要这个脸呢。”云老夫人抿着唇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