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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就可保你终生前途无忧?”
麦冬浑身轻颤,自己的卖主行为是绝不可能被饶恕的,她垂下眼睫避过慕含烟的逼视,颤抖着嗓音道:“大少奶奶,奴婢真的有苦衷,奴婢从凝霜那里得知大少奶奶被陷害私自堕胎一事的证据是由萝兰收集的,奴婢便想接近她查明真相,自大少奶奶入瀚锦院以来,你对奴婢的恩情如同再造,奴婢岂敢忘恩负义另投他主,更何况,整个瀚锦院,奴婢只认大少同大少奶奶为主,奴婢一颗真心只为大少同大少奶奶能幸福快乐,上次在屋外同凝霜说的那番话,奴婢自知大逆不道,但是为了取信萝兰,奴婢不得不如此冒犯大少奶奶,还请大少奶奶饶了奴婢不敬之罪,如果大少奶奶仍无法相信奴婢,那么奴婢甘愿去炎房或是浣衣房领职。”
慕含烟瞧她情词诚恳不似欺骗,便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若有半句欺瞒大少奶奶,奴婢全家上下将不得好死。”麦冬指天发誓的模样让慕含烟终于相信了她的话,不过……
“好,我相信你,只是你所做所为院子里的人都看在眼中,我若不惩罚你,难保今后再有这种事,所以你先去浣衣房供职吧,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将你调回来。”慕含烟站起身来道,信与不信,真与假她都不想分辩,这府中之人所言她又有多少能全信呢?
麦冬颤巍巍的接了命令退了出去,慕含烟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心里不知作何想,半晌才回过身来重新坐到软榻上摊开已看到一半的书卷,细细的阅读起来。
边陲小镇上,快马急驰而过,马蹄踏过的尘埃迷漫了半边天,路边有一醉汉却丝毫没有所觉,独自饮着酒,落魄的模样仍难掩他清俊的风华,远远的有一黑衣人静静的站着。
好多天了,他就那样静静的观察着他,跟着他穿过小镇每个有酒的角落,偶尔他会怔怔的望着东方喃喃自语,偶尔他会拿起身上那块玉佩细细的磨弄,偶尔他也会抱着酒坛狂饮。
黑衣人想不明白是什么样刻骨铭心的痛会让一位年轻公子流露出这般苍凉的神情来,很多次他想走近他,但他却明白,这位公子不需要任何人询问,更不需要任何人安慰,所以他能做的便是静静的看着他,帮他赶离所有想打他主意的坏人。
黑衣人的瞳孔突然紧缩起来,他看见他自怀里摸出一包药,他知道那药是他自药店里买来的,而且还知道那药一旦让人沾上一点,便会七窍流血而死,他更知道他是想以这种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
他看着他抱着酒坛微微晃动起来,他看着他将酒坛慢慢对着自己的嘴,他看着他将那所剩不多的酒坛努力抬起来……,他看不下去了,自怀中摸出一枚铜钱急速向酒坛射去。
“哐啷”一声,酒坛应声而碎,而醉汉却睁开了迷蒙的醉眼,看着碎裂的酒坛他眼中一片苍凉,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我连死都不能?”
“因为这世上必定还有不让你死的人。”黑衣人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目光清淡有礼,“公子若遇上什么难解的事,可与在下一叙,在下虽不能替公子分忧,不过做为听众却是很容易办到的。”
醉汉眨动了几下眼睛,脸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不必了,不敢叨扰公子的时间,告辞。”说着站起来,突来的晕眩让他摇晃几下,身后马上横过一条手臂将他支撑住。
“公子不想说,在下也不强求,只是请公子记住,切莫再自残,因为你爱的人知道了,她会很伤心的。”黑衣人说完便放开手,转身便要走。
“公子何以得知在下是情伤,又何以得知在下所伤的那人还会为我伤心,她永远不会了,她的心中眼中就只能看到那一人了。”醉汉惆怅的道。
“无论如何,她曾经为你付出过,所以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先于她辞世,公子,好好珍惜生命,就是珍惜你的爱,我想你深爱的那位女子一定还在等着你归去。”黑衣人劝道。
醉汉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这人的感觉让他非常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摇摇头,他还有很多事没想通透,又何来时间想别人的事?
“多谢公子的金玉良言,在下记住了,告辞。”醉汉说完一拱手后便扬长而去,他已经荒废了太多日子,此刻被他人一劝解仿佛茅塞顿开,他心中的思念如涓涓流水般倾泄而出,颓废的日子过去了,他要回去找她,不能带给她幸福,至少他还能看着她幸福此生便已足矣。
京城刘家书房内,刘御丞高坐于书案之后,书案两侧摆放着桌椅,有几名大臣模样的中年人端坐于椅子里,书房内空气压抑得让人不由得放轻了呼吸,深怕不小心触怒了书案后那位沉郁的中年男人。
刘御丞虎目精光四射,瞧着手上那纸羊皮小卷,脸上的神色更是差上三分,他一拍桌案,厉喝道:“该死的云灏桀,竟然又让他逃了,吩咐下去,让各路杀手齐聚在京师外的凤仙镇,一旦看见云灏桀的人马,立即绞杀,不许留一个活口,此次,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可以逃出去,我要让他插翅也难飞出我的掌心。”
底下坐着的大臣连忙起身附和道:“是啊是啊,真没想到黑啸就是云家大少,怪不得我们连连失手。”
刘御丞脸色骤然难看起来,心知这群老东西是在责怪他的儿子误交匪友,“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放过云灏桀,更不会放过云家,好在我早就有眼线密布云家,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便能及时得知风声。”
“刘大人好手段啊,都说云家老夫人是个厉害的角色,看来这毕生所创的基业就要毁在孙子辈手上了,可惜啊可惜,怪只怪云家树大招风。”一名大臣惋惜的道。
另一人见他如此,便道:“这云家的气数也是到尽头了,谁让他们不长眼跟刘大人做对,只是刘大少,我听说令千金下嫁于云家二少,你若一手铲平了云家,你家千金后半辈子可怎么是好?”
刘御丞脸色黑沉下来,他不喜听到这些人说到他的女儿,“无妨,云府有的刘府也有,她在哪里待都是一样的待,只要能完成我们的大愿,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几人讪讪的说了会儿话便告辞了,刚送走这群人,书房的门又被人打开,原来却是一脸阴郁的刘前程,他怒视着刘御丞,厉声问道:“爹,你刚刚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打算让三姐牺牲幸福?”
刘御丞抬头扫了他一眼,淡然道:“程儿,你最近都上哪去鬼混了,我让你盯紧云灏然,你怎么反倒把人给盯丢了?”
“腿长在他身上,他去哪里我怎么管得了,爹,当初你一句话让三姐嫁了,现在又自私的打起了云家的主意,你让三姐以后怎么做人?”刘前程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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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啊,作者专区抽了,抱歉现在才来更新~~
番外 第六十二章 再次当家
第六十二章 再次当家
刘御丞双眼冒火的瞪着刘前程,他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么可能会害柔儿,只是她现在留在云家也当是守活寡,我这样做不过是将她拖离那个火坑。”
刘前程听了却没有半点高兴之意,他连忙冲过来,怒声道:“你少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如果不想她跳入火坑,你当初就不会明知道云灏然跟慕含烟情深意切还拆散他们。”
“这不是你当初想达到的效果吗?我只是帮你做得圆满些。”刘御丞不以为意的坐回椅子里,当初他就是看程儿想让柔儿嫁给京城最有潜力的夫婿,所以才在暗中促使他们成功,他们以为为什么云灏然发现新娘不对时赶到瀚锦院屋里已熄了灯,这些都是他通过人脉促成的。
“你……”刘前程无法可说,是的,当初是他一心一意为三姐打算,却忽略了云灏然的痴情,他本以为像三姐那样柔质纤纤又温柔可人的女子会得到云灏然的珍爱的,没想到到头来却算漏了,他不但没帮倒他的三姐,还害了她,这怎能让他不痛苦、不难过?
刘御丞已埋头处理公务不再理他,程儿就是太仁义,所以到现在还下不了手杀云灏桀,即使已被毁容,即使已不能人道,他仍不想杀了他们,但是做为他的父亲,他却不能容忍别人如此残害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他虽然表面上并不在意,但从知道程儿不能延续后代时他心中的恨意便未再消过,不管云灏桀的身份为何,他都一定不会放过他。
瀚锦院中,慕含烟倚在树荫。下,看着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到自己脸上,她伸手去握,却只握住了空气,握不住阳光。
这几日府中平静如水,可是越平。静,就越让人不安,菲儿从那日离开之后便没再来过,但她知道墨香阁的事进展得很顺利,而且也知道现在云老夫人正在面见那两个丫头。
一切真相即将到来,她的手心。却微微发颤,不是因为没有把握而发颤,而是……,她们终究要成为相对的人了,还记得那座废弃的小院中,她们两人笑语晏晏的把手互称姐妹,可在入府的那一刹那,便注定她们怎么都不可能成为相亲相依的朋友抑或是妯娌。
唉,悠长的叹息声萦绕在身畔,慕含烟抬头遮住刺。目的阳光,此时身畔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慕含烟抬头望去,眼前模糊一片,却仍能听到凝霜兴奋的声音,“小姐,二少奶奶被老夫人叫去惠净院了,听菲儿小姐打发来的丫头说,老夫人已经知道上次的事是二少奶奶陷害你的了。”
慕含烟闭上眼睛,结果如她所料,只是这样一来,她。在云府怕是永无宁日了,眼前又闪过刘纤柔嫉恨的眼神,她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向院内走去。
凝霜跟在她身边,瞧她并不开心的神色,低低的。叹了口气,小姐的心思她自然明白的,只是那种心思歹毒之人并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惠净院中,云老。夫人头大的瞪着下面的两个丫头,只见两人脸色苍白,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云老夫人细细的问了下来才知道那日的事,她抚了抚额道:“你们都下去吧,碧珏,派人去把二少奶奶请来。”
碧珏担忧的望着云老夫人,但还是听命的出去支了人去请二少奶奶,回到屋里见云老夫人正闭目养神,她轻声劝解道:“老夫人,您别太忧心了。”
云老夫人长长的吁了口气,“碧珏,自从纤柔跟含烟进了府以后,这府里就没有一刻消停过,唉,难道这两人天生就带煞?”
“老夫人,这没有人天生就带煞的,我看大少奶奶跟二少奶奶都是祥瑞之人,只是啊这进府时乱了顺序,命定的缘乱了,所以使两人心性有了极大的改变,不过这也不是难事,只要老夫人好好规劝,她们必定会按老夫人的心意走的。”碧珏宽慰道,这些天虽风平浪静,可是她知道更大的风浪还在后面,二少一日不回府,这府中便多添一日乱。
“我也明白这个理,现在我看含烟倒是放开了,只是……,唉,当初我自私的以为让他们将错就错是对大家都好的办法,没想到却误了他们四人一生,灏然从小性子便执拗,认定的事便不会回头,而如今,唉……”云老夫人长吁短叹,再也说不下去。
碧珏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只得劝道:“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