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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灏桀走过去,也不服玉芬还在场,伸手将慕含烟搂入怀里,轻声道:“含烟,命由天定,我们改变不了,所以你不要伤心,宁姨娘的人生本就是一个悲剧人生,如此也好,但愿她下辈子能找到一个真正疼惜她在乎她的人。”
慕含烟叹息着垂下头,宁琳儿是类她而死,自己此时再怎么难过都难免会显得假惺惺的,她自云灏桀怀中挣扎着出来,对玉芬道:“玉芬,给我梳个素净的发式,我要去给她上柱香。”
“小姐,你病还未愈,大夫说不宜见风,你还是等身体好了再去吧。”玉芬瞧她脸色仍旧不好,怕她见了风又加重病情。
慕含烟看了她一眼,强硬的站起来,“你不帮我梳我自己梳。”说着向梳妆台走去,玉芬求救似的望了一眼云灏桀,云灏桀无奈的跟过去,接过她身上的梳子,轻轻替她梳起长发来。
“含烟,我知道你愧疚,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莫太难过,自己的身体要紧,莫要让身边这些关心你的人更担心,好吗?”云灏桀轻轻的替她梳着头发,然后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将一支素净的发簪别在耳侧,看着她越渐消瘦的脸庞,他心疼极了。
慕含烟仿若没听到般,她还在想着初次见到宁琳儿的情形,她惊叹她与她相似的面容,那时琳儿怯生生的望着自己,眼波深处荡漾着一抹纯真,当初她因长相酷似自己成了灏然的妾,如今她因酷似自己而赔掉性命,难道这都是上天注定的吗?慕含烟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论如何,她都该去给她上一柱香。
趁慕含烟梳洗的当口,云灏桀吩咐玉芬去端来了粥以及药,等慕含烟洗完脸换完衣服,玉芬已经端着药和粥回来候着了,慕含烟本是不想吃东西的,但想想自己身体虚弱,又不想让两个丫头及云灏桀担心,只得乖乖坐下吃起来。
用完饭,慕含烟才在云灏桀的搀扶下出了瀚锦院,但是刚走到院外,便见无尘迎面而来,无尘看到云灏桀,朝他鞠了一躬,刚想说话,就被云灏桀抬手制止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无尘只好退向一旁,慕含烟看到无尘大白天出现在众人面前,知道他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云灏桀说,她连忙转身对云灏桀道:“灏桀,我不碍事,你去办正事吧,等我上了香我就马上回来。”
云灏桀不放心的看着她,虽说他已经在云家布满暗哨,但还是不放心,毕竟对方已被惹急了,随着他们日日接近真相,那群人就越狗急跳墙,所以慕含烟身后虽然有十几个暗卫在保护,但是也不排除有人会趁空隙再来伤害她。
无尘也知道慕含烟有可能就是他们寻了十几年的长公主,也不敢轻忽她的安危,虽然自己要说的事很重要,但是也比不上长公主的命重要,于是缓缓退后一步向慕含烟行了一礼道:“夫人不必介意,属下并无大事要找主上。”
慕含烟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云灏桀扶着她向前走去,边走边道:“含烟,我一直想问你关于吉祥锁的事。”上次他听含烟提起,因为没见到那枚吉祥锁,所以他多少有疑虑,最近频繁的刺杀又让他心里充满疑问,他排查过慕含烟身边的人,几乎都没有杀她的动机,那么最重要的原因便有可能是慕含烟就是长公主。
“嗯,你问。”慕含烟很久之前就隐隐觉得云灏桀所说的任务与她有关,但是那时她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这身份她并不想承认,现在经过频繁的刺杀,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都会暴露,与其将来死得不明不白,倒不如现在将一切坦诚,说不定云灏桀能给她出个好的主意。
“那枚吉祥锁是谁给你的?”云灏桀想了一下,然后字斟句酌的问道。
“我爹,那次大哥跟二哥回来我们一起回府时,爹交给我的,说是我小时候戴带在身上的,因为东西极其珍贵,所以一直替我保管着。”慕含烟沉吟了一下,决定据实以告。
“岳父大人?”云灏桀挑高眉,然后又问着下一个问题,“那么你身上是否有被猫抓伤的疤痕?”云灏桀可以确定慕含烟身上没有任何疤痕,因为他替她净了三次身,那么深的疤痕他若是见过一定不会忘的。
“疤痕?你怎么也问起这个,吉祥锁跟疤痕有关联吗?”慕含烟讶异的反问道,前几天玉芬也问过她,这些年来她身上的疤痕渐渐淡去,现在如果不喝‘一品尖’是绝计看不出来的。
“对,有很大的关联,听你形容吉祥锁的图案,跟当年长公主失踪时所带走的那枚吉祥锁一模一样,如果你身上有疤,那就说明你就是长公主。”云灏桀的语气渐渐的凝重起来,如果慕含烟真是长公主,现如今她是他的妻子,他又如何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去凤渊国?
“长公主?”慕含烟呐呐的重复着,“灏桀,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长公主么?”
“是啊,自我接手暗卫首领这个职卫时,便自发的接下了上任暗卫首领所未完成的任务,找到长公主,并将她平安送回宫里就是我的任务,如果你所说的属实,那么你便是我们要找的人。”事情突然有了进展,云灏桀内心反而空洞下来,如果慕含烟是长公主金羽,那么他又将以何心态去回复皇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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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二十九章 安cha
第二十九章 安cha
“你们极力找回长公主并不只是找回她那么简单对吗?”慕含烟还未出阁时曾听人提起过当朝的长公主与凤渊国的婚事,如果自己是长公主,那这桩婚事是否也同自己有关。
“是,长公主出生之时,凤渊国的国师曾卜过一卦,说长公主出生带有祥瑞之兆,是两国关系交好的纽带,去年凤渊国国王曾要求我国与之完成婚约,但皇上已长公主病弱为由推拒了两年,明年若再寻不回公主,我朝与凤渊国的友好外交将笈笈可危,恰鞑靼国于此时在边境作乱,我朝再经不起两相夹击,是以现在维持两国邦交才是当务之急。”云灏桀将自己得知的全告诉了慕含烟,不管她是不是长公主,他都不想再瞒着她。
慕含烟沉重的垂下头,想了一下,她抬头望着云灏桀问道:“{十多年过去了,难道你们从来没想过就算找到长公主她也已经婚嫁了?”
云灏桀确实没考虑过这些,或许就连皇上也没想过长公主已经嫁人,皇上找回长公主的用意不仅是要她嫁去凤渊国,还是要给先皇后一个交待,所以此时被慕含烟这样问起,他当真是无话可说。
“含烟,我们是听皇命办事,就算长公主已然婚嫁,找回她让她认祖归宗也是我们的责任,你放心,你既然已经嫁给我,我就不会让你再嫁去凤渊国。”云灏桀眼中光芒沉郁,不管皇上得知此事会是什么态度,他一定不会让慕含烟休夫再嫁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铭泓。院,昨日还挂满彩绸的院子今日已换上白布帷幔,微风拂过,白绸迎风飘摇,将满院子的气氛渲染得更为凄清荒凉,院子里的丫头见二人相持走来,都过来向他们行礼。
铭泓院的偏房内已设了灵堂,堂。中央放着一副梨花木薄棺,棺前跪着一名身穿素衣的丫头歌儿,她哀哀凄凄的哭着,听到丫头报大少大少奶奶到时,她的身形僵了一下,随即移到一旁去燃香。
慕含烟跨进灵堂,一眼就望见。那副半合的薄棺,眼中顿时雾气朦胧,她心中直叹宁琳儿的薄命,此时歌儿点了香递过来,不知是慕含烟走神还是歌儿有意为之,总之那香燃着的那头直接触上慕含烟的手,慕含烟被烫得低叫了一声,歌儿似受到惊吓,丢开香时那香又向慕含烟脸上扑去。
慕含烟本就心神不定,先被香烫了,注意力都在手。上的红肿处,哪里注意到歌儿将香丢向她的脸,好在站在她身旁的云灏桀眼疾手快,大手一挥,就将那香挥落在地面。
歌儿吓得赶紧扑倒在地,拼命的磕头道:“对不起,大。少奶奶,奴婢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歌儿受惊的神情并不似装出来的,但她的眼中却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只是低垂着眼无人能瞧见罢了。
慕含烟被烫了手,此时云灏桀正拉过她的手问。她痛不痛,她还来不及回答就要去拉起歌儿,“你别这样,我并没有怪你,你主子过世了你一定也很难过,所以失神之下烫了我也不算过错,快起来吧。”
歌儿一脸的感。恩戴德,她又磕着头低泣道:“谢大少奶奶,谢大少奶奶。”
慕含烟摇摇头,转过脸来刚要回答云灏桀的问话,门外便传来一声讥嘲声,“哟,琳儿妹子这尸骨还未寒呢,大嫂就来教训她家丫头,您也不怕琳儿妹子作鬼都不放过你?”
进门来的就是刘纤柔,她本来不想过来沾这晦气的,但是碧鸾给她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后来她又听说慕含烟来了,所以才打算过来瞧瞧热闹,没想到还没进门就看到歌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她便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慕含烟在教训歌儿。其实她本来就想挑个话头跟慕含烟正面冲突的,这一来就瞧见了好戏,她又怎会甘心放过。
云灏桀脸色颇为难看,刚要开口说话,手便被慕含烟拉住,慕含烟冲他摇摇头,女人之间的事还是女人们自己解决,慕含烟脸上挂着淡笑,“弟妹哪知眼睛看到我欺负这丫头了?”
“不是吗?那为什么歌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不起来,今儿可是她主子的葬礼,她不跪她主子跪你做什么?”言下之意就是歌儿现在跪的可是死人。
慕含烟再好的性子听了她这话也有了几分着恼,她瞪着刘纤柔,瞧她仍是大红衣裙一点也不避讳,她嘲讽道:“弟妹若还知道今儿是琳儿的葬礼,就不该穿着大红衣裙来这里招摇。”
刘纤柔低头瞧着自己的衣服脸色变了变,琳儿昨夜已被灏然升起平妻,那么她身为正妻也是需要穿素净的衣服的,刚才她急着过来一时也没注意自己的衣服,现在被慕含烟这一嘲讽,她只好道:“是我一时不察还以为琳儿还是个妾呢,碧鸾,我们这就回去换衣服。”走之前她还横了慕含烟一眼,慕含烟也无心跟她计较,回头望着那一块小小的牌位,心里直叹,一世芳华,没想到到最后也只落得一块牌位在人们心中。
上了香,慕含烟跟云灏桀从灵堂退了出来,经过前院时,她看到了莲巧,莲巧满身的傲慢已收敛住,此时她正提着一个大木桶向台阶走来,瞧她吃力的样子,慕含烟在她身边停下脚步,讶声问道:“咦,你不是弟妹的陪嫁丫头么?弟妹怎么让你来干这些粗活了?”
莲巧看慕含烟一脸关切,眼中似有委屈闪过,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又垂下头去,恭敬的向慕含烟请安,慕含烟挥了挥手,狐疑的看着她用青紫交加的双手提着笨重的木桶向后院走去。
自铭泓院出来,云灏桀拉起她被香头烫红了的手心疼的道:“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
慕含烟摇摇头,抽出手来缩回袖中不让他担心,想到刚才刘纤柔的模样,她怕是仍在憎恨着自己,“灏桀,你说如果我进了宫,远离了云家,这一切的是非是不是就会结束?”
云灏桀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问,但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