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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灏桀站起来向云老夫人缓。缓施了一礼,“孙儿在此替含烟谢过奶奶了。”
云老夫人摆摆手,“灏桀,自从你失踪归来,行事就神。神秘秘的,这些年来我也没多问过一句话,但是奶奶年事已高,已经不起任何打击了,你在外面行事都要小心些,且莫给自己或是云家带来杀身之祸。”
云灏桀点点头,“孙儿谨遵奶奶教诲,孙儿在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绝不做有损云家的事。”
云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困倦的闭上眼。眸,轻声道:“若没其他的事便回去吧,有时间也多去看看你妹子。”
“是。”云灏桀应过。之后便退出门外,将门合上后,背后传来碧珏的声音,“大少,难得瞧你来看望老夫人,怎么不多留一会儿?”
云灏桀微笑的回望着碧珏,又朝门内看了一眼,然后笑道:“姑姑,奶奶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碧珏也不多加阻拦,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前,她摇了摇头向后院走去,打算去厨房吩咐她们今晚给云老夫人做的菜色要清淡一点。
云灏桀自惠净院出来后,一心记挂着昏迷在床的慕含烟,怕自己不在的这功夫,她醒来要闹着回祠堂,所以脚下步伐迈得大些,当他来到瀚锦院外,远远的便瞧见云灏然在院外徘徊,他眼中神色一敛,然后快步走过去。
此时云灏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转回头来,正好看到云灏桀意味深长的望着自己,他心下窘然,脸上微潮,他呐呐的道:“大哥,你这是打哪里来?”
云灏桀知他是为慕含烟担心,也不揭穿他,只说自己是从惠净院过来,然后请云灏然进屋里坐,云灏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心底的渴望,迈步跟着进了瀚锦院,两人在偏厅里坐下,便有小丫头捧了茶上来。
云灏桀不语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然后定定的望着云灏然,云灏然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轻轻摩挲着杯盖,良久他才似鼓起勇气的抬头看向云灏桀,然后道:“大哥,烟儿怎么样了?”
刚才他听说慕含烟被罚跪祠堂,便急忙赶了过去,可是到了祠堂,那两个婆子却跟他说,慕含烟昏迷被云灏桀带回了瀚锦院,他又急忙赶到瀚锦院,在院门外他徘徊了一阵,本来想就这样回去的,没想到云灏桀此时却回来了,他只好跟着进了瀚锦院。
云灏桀微微挑起眉头,他还记得这个弟弟最是痴情,以前灏然喜欢养小动物,那一年不知上哪捡了一条小花狗回来,他当宝似的养着,可是没过多久那狗染了病死了,灏然伤心了好几天,从此后就再也不养狗了,有一次他无意间提起这事,灏然却幽幽的道:“不管后来的狗有多乖巧,但在我记忆中,它始终不如第一条。”
灏然一直忘不了含烟的心他明白,但是却不能让他再继续走下去,“灏然,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如你当初养的那条小花狗一样,含烟她是你的大嫂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心里一直藏着的事被人点开,云灏然脸上羞窘交加,心里也似被人扒开一道口子般顿时鲜血淋漓,他颤抖着手将茶杯放回案几上,温润的脸上闪过一抹悲伤,“大哥,你何苦咄咄逼人?”
云灏桀微微一笑,脸上丝毫没有胜利者的骄傲,他盯着云灏然一字一顿的道:“灏然,我希望你明白,不要再沉湎在过去。”
云灏然垂下头去,他摇晃着站起来,他一直都不想面对事实,这些日子他假意很忙,但即使再忙,等到夜深人静时,他的心仍被思念揪紧,以前还有一个酷似她的女子以慰他的相思,而如今,他连自欺欺人都没办法做到,这叫他如何受得了?
“大哥,我想起还有一事,先行告辞了。”云灏然转身就向外走去,走到门边时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好在无尘正从外面进来扶了他一把,云灏然稳住身形后再不敢多留,快步向院门走去。
无尘狐疑的看了一眼云灏然的背影,然后回头来惊讶的问道:“主上,二少这是怎么了?”
云灏桀收回担忧的目光,看向无尘,“没什么事,对了,我让你去查的事情结果如何了?”
“长公主的吉祥锁是在府中遗失的,我暗地里查访过,并不能确证是谁偷了,我去京城里几个大当铺中查过典当记录,也没查到有推典当过这类物件,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人偷走吉祥锁,就是不想让长公主的身份曝光,主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无尘恭敬的将打探来的消息报给云灏桀听。
云灏桀揉揉眉心,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你们有没有去查查刘纤柔,她是刘御丞的女儿,刘御丞既然已经确定含烟的身份,那么刘纤柔不可能不知道一切原由,说不定就是她将吉祥锁偷走的,你去查查,记住,千万别让刘纤柔察觉了。”
“是,主上,那属下现在就去。”无尘听云灏桀这样说,也觉得那吉祥锁十有八九是在刘纤柔手中,躬身告退后便匆匆向铭泓院方向走去。
云灏桀在偏厅里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向主屋走去,刚行至门外,便听到屋里传来小声的说话声。
“小姐,莲巧已经被绿柳说得心动了,她想跟你见个面,确保她今后的地位。”玉芬守在床边轻声道,此时慕含烟正倚靠软枕上,她皱着眉头听玉芬说完,然后淡淡的道:“这么说莲巧是愿意为我们所用了?”
“嗯,只是小姐,莲巧毕竟是刘府里的人,她现在可以背叛她的主子,将来也同样可以背叛你,难道你真的要予她重用?”凝霜的声音响起,她考虑得比较周到,因为她总是忘不了当初莲巧趾高气扬的冲他们说的那卑贱论。
“当然不,莲巧现在也是在利用我们脱离目前的劣境,只要她完成我们所交待的事,到时我们可以给她一笔银子让她出府。”慕含烟已经打算好了,经过青荷与麦冬的背叛,她对云家的人都不怎么信任,会动起莲巧的心思也是形势所逼,找不回吉祥锁,她的身份就难以证明,可是她真的希望成为长公主吗?
想到这里,慕含烟眉宇间又笼上一层轻愁,公主称谓一直是她们平民心中神圣的象征,每个人提起时都会带着一脸向往,可是她若真成了长公主,今后她是否就不能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
凝霜同玉芬瞧她不说话,两人对视一眼,玉芬清清嗓子道:“小姐,你看什么时候与莲巧碰个面,有她在铭泓院内,二少奶奶的一切动向我们都能清楚得知,也就不怕二少奶奶再在背后使阴招了。”
慕含烟回过神来,她偏着头思忖了一下,“就明天午时吧,让她去祠堂前的樱林中等我吧。”为免夜长梦多,慕含烟希望此时能早日了结。
“嗯,那我现在就去跟绿柳说。”玉芬应下站起来,瞧慕含烟乏了,便拖着凝霜一起告退,云灏桀正在门外听着,听两个丫头的脚步渐渐靠向门边来,他闪到一旁去,直到看到两个丫头走远,他才推门进去。
慕含烟正靠在软枕上沉思,就连他进门来都没察觉,云灏桀又想起刚才三人讨论的事情来,他不动声色的靠近慕含烟,看她整张脸都陷在阴影里,脸上那抹轻愁在阴影中越发显得沉重,他心疼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她拥进怀里。
慕含烟被外界的响动惊回了神,刚要推开来人,却听云灏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慕含烟听是他,这才放松绷紧的神经,她明知道他看不见,仍是笑了笑,然后道:“灏桀,你真的很霸道,我不是说了不要将我带回来惹奶奶生气吗,怎么不听话?”慕含烟的语气象是在斥责一个犯了错的孩童般。
云灏桀唇边泛起一抹笑,他正经的道:“如果我跟你说关于祠堂的传说,你就不会想要再待进去了。”
慕含烟推开他,看他满脸的正经,笑着道:“不要找借口,等一下奶奶知道又要来瀚锦院大闹了,琳儿的死我心里满含愧疚,本是想借此惩罚让自己心里好过的,偏偏又让你破坏了。”
云灏桀又将她拥进怀里,他严肃的道:“含烟,你不要想那么多,这都是命,说句自私的话,那晚若不是有琳儿出现,说不定出事的就会是你,那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你知道近来有几方的刺客都盯紧了你,所以你行事一定要小心,不可让任何人有了可趁之机,知道吗?”
慕含烟凝重的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她才问道:“长公主的出现是不是会改变很多事?”自从知道她是长公主后,灏桀身上那抹沉重的气息日益加重,让她难以忽视。
云灏桀的身形一僵,上次他虽已与慕含烟保证过,但如果皇上执意要将含烟嫁出去,他身为人臣也是毫无办法的,可是现在他又怎能将心里的担心说与慕含烟听,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烦恼呢。
“不会,因为长公主一直活在宫中,皇上执意将你找回,也是为了兑现当初承诺皇后娘娘的诺言,含烟,你不要多想,有我在,不会有事。”云灏桀拉紧慕含烟的手,在她耳畔保证道。
慕含烟点点头,压下满心的疑虑,转头望向窗外,树影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恰似她心头的疑虑一般,压下又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翌日,风轻云淡。
凝霜扶着慕含烟行走在绿茵湖畔,入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直沁人肺腑,慕含烟拢了拢衣襟,然后抬眼望向前方,惠净院内那两座相依相持的飞檐小楼似近在眼前,此时慕含烟又想起那夜她与云灏桀去飞檐小楼赏月的情形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噙着一抹笑意。
此时身畔却传来凝霜的惊呼声,慕含烟不解的望着她,却听她道:“小姐,二少奶奶在前面湖心亭中。”
慕含烟抬眼望去,可不是,刘纤柔一身天碧色衫裙,正娉娉婷婷的立在湖心亭中远眺,她的神情被阳光照得有些模糊,她周身流露出一抹哀伤,慕含烟心里略微一动,不由自主的便向湖心亭走去。
“小姐,莲巧还在樱林里等我们。”凝霜提醒慕含烟,而慕含烟充耳未闻,她讽刺的道:“就让她等着吧,若我们准时去,她还以为她自己真的很重要。”
凝霜听得出来慕含烟语气中的不屑,只好闭嘴不再说话,再看看已近在眼前的刘纤柔,她低叹了一声,随即紧紧的跟在慕含烟身边,唯恐她再有个闪失。
慕含烟还未近湖心亭,刘纤柔已察觉到背后有人,早已回过头来,瞧见慕含烟,她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随即又恢复常色,“纤柔给大嫂问安。”刘纤柔恭敬的福了福。
慕含烟摆摆手,“妯娌间勿须如此客气,昨儿见到弟妹,瞧弟妹脸色不太好,想必是为了操持琳儿的后事累着了吧。”慕含烟客客气气的同她说话,实则两人都是面平心不平。
“多谢大嫂关心,琳儿的后事自有婆子丫头们操办,我哪操得上心,反倒是大嫂这些日子不是病就是伤的,可要好好照顾自个儿身子,若是有个万一,大哥可上哪去找这么善解人意的娇妻。”刘纤柔回得恭敬,可话语中却似在诅咒慕含烟早死。
凝霜听了这话气得就要上前同她理论,被慕含烟一扯,只得忍气退下,慕含烟含笑看着刘纤柔,“人们都说祸害遗千年,弟妹只管放心,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