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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劻不当一回事的挥挥手。“如意算盘没你们想像的好打,我说病就病,说死就死,不想年轻守寡最好不要冒险嫁给我。”
文贞半信半疑地道:“你身体健朗极了,哪可能说病就病,说死就死?”
须臾,奕劻佯装如肺痨鬼似的咳嗽,整张脸涨得通红。
“你不要紧吧?”她吓住了,旋即退避三舍。
“你最好离远点,这很可能会传染。”他咳得更凶猛。
文贞骇得拔腿就跑。
奕劻见计谋奏效才止住咳嗽,恢复正常模样。
“儿,你要不要紧?”福晋赶来碧桐阁。
“我很好埃”奕劻微笑。
“我听文贞格格说你的病又犯了。”
奕劻早料到文贞会告诉额娘,安抚她说:“受了点风寒自然会咳两声,不碍事的。”
“可文贞格格说你咳得好厉害。”福晋仍不放心。
“您看孩儿是不是好好的?”他站直身子,耍了几个招式,取信额娘。
福晋细细打量他,想把儿子看个明白,要是他再有个什么,她可活不下去了。
“没事的。”奕劻又保证。
福晋才稍稍放心。“你别吓唬额娘,额娘胆子小,禁不起你开玩笑。”
“皇太后呢?”
“回宫里去了,带着文贞格格到慈宁宫住几天压压惊,小格格被你的样子吓坏了。”
奕劻闷笑着,“她怕嫁给病夫。”
“你又不是病人,明早一日我进宫向小格格解释去。”
奕劻阻止她:“额娘,不用麻烦了,这不是更好,我就不用为娶她而伤透脑筋了。”
“这怎么行!万一她四处散播谣言说你又染了重病,会有哪家好格格愿意嫁给你?”
奕劻满意地道0就是要如此,皇太后才不会又想热衷的替我指婚。”
翌日晌午,薄兰格格进冀王府来探他的玻
“你又犯病了?”她忧心的问。
“谁告诉你的?”
“布扬儿昨日由宫里回来说的,整个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太后说要传御医来给你治病,下午和上回治好你的病的萨满一道来。”
“一定是文贞格格大肆渲染的。”奕劻哼笑。
“什么意思?”
奕劻将昨日在练功房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薄兰喃喃自语。“你既然没病,为什么要装生病呢?”
“皇太后要把文贞格格指给我,我只好出此下策。”
“你不喜欢文贞格格?我看她活泼开朗,又会唱小曲儿,配你挺登对的。”薄兰虽恋着奕劻,但她已嫁作他人妇,今生与他是无缘结为夫妻,只得抱着祝福之意。
“她的好处我无福消受。”他坦白的道。
薄兰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是不是为了沈姑娘?”
奕劻也不否认,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先散播他可能娶怜星的消息,然后再想法子嬴得佳人的爱,让她心甘情愿嫁他;就算不做他同类也无妨,他想开了,不能永世结同心,一世相守也不枉此生。
“除了怜星,我谁也不要。”他说。
闻言,薄兰苦涩一笑,“她知道吗?”
“我会让她知道。”
“如果有人反对呢?你也不顾一切吗?”薄兰不认为会这么顺遂。
“我的心意已决,没有人可以阻拦我,如果祖宗家法无法成全,我只有选择离开这个体制。”他表情绝然的说。
薄兰不禁为此动容不已。
第十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
柳梢梅萼渐分明。
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
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
谁怜憔悴更凋零?
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李清照临江仙
文贞格格不知从哪里探出奕劻贝勒那日是故意装病气她的事,一状告到皇太后那里去。
“放心好了,哀家会替你出口气的。”皇太后承诺。
“太后要怎么替我出气?”文贞嘟嘴问道。
“杀了奕劻的心上人行不行?”皇太后宠溺的看着文贞。
文贞心中一骇。“这样行吗?那奕劻哥哥要是知道这事也有我一份,他不恨死我才有鬼。”
太后点了点她的鼻头,“放心好了,杀沈怜星的事不会连累到你。”
文贞开怀地笑了。“真的不会连累到我吗?”
“谁说杀人一定要敲锣打鼓来着?傻丫头。”
“我怕奕劻哥哥知道了会更讨厌我!”文贞娇滴滴的说着,有人替她除掉情敌当然好,不用她出面扮坏人,到时不怕他不理她。
“你那日瞧了奕劻,心里到底喜不喜欢他?”皇太后明知故问。
文贞假意羞怯地道:“喜欢有什么用?奕劻哥哥像是不喜欢我似的。”
“那是因为现在还有个沈怜星挡在前面碍着你们,待我派人杀了她,障碍物没了,奕劻自然会接受其他女人,有点耐心。”
文贞点点头。“谢谢太后厚爱。”
皇太后也喜欢人捧着,听了文贞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更是推动她成就这桩姻缘的决心。
另一方面,沈怜星回家小住五日后回冀王府,比预计的三日多待了两日。
她一进府,春花就来通报:“贝勒爷在书房要见您。”
秋月和朱咏岚识趣的只陪她到书房入口处。
“小别胜新婚哦!”朱咏岚暧昧的说。
沈怜星呻了句:“又取笑我了。”
沈怜星踏进书房的门槛,他即抬头看着她。“回来了。”
下意识的,她不敢回视他的黑眸,眸子里好像有着她分辨不出来的东西。
“过来!”他轻喃的命令。
她细步走向他,他大手一揽,将她硬生生地扯入怀里搂着,往她身上闻着。“好香!”
沈怜星被他的举动弄得粉颊上不争气的爬上了红晕。
“家里可好?”他低低的问。
“很好,谢谢你。”她垂着螓首,还是不敢看他的脸,只盯着他的胸膛看。
大手倏地揽腰抱坐在他膝盖上。
“还是这么怕羞?你的身子我不知看过几回了,在我面前不要这么怕羞。”醇厚的嗓音诱惑着她。
他火热的舌游移在她的香颈里,然后吮上她的红唇,探入她的嘴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磨人的吻来到她的胸前,吮住其间的红梅,狂吸着她的美丽……她动情的抽着气,颈子往后仰,身子不由自主的挺得更前,嘤咛低喃。
“星儿,你知道我只要你……”他申吟出声。
情难自禁的她弓起身子,白皙的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准备倾心交付身子,还想要得更多……
他饥渴的想吞下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已将疯狂的欲望源头猛烈的刺入她的身子。
她感受着他野兽般的冲刺,头一次真正的享受男女间最热情的结合,她的心第一次心甘情愿交给他,她的身子也是。
椅子的空间巧妙地包围着两人,虽然不若床上舒服,但别有一番韵味。他让自己冲得更深,扣住她的两只腿,圈住他伟岸的腰身……
“我知道……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我原没打算在这里,可一见到你,闻着你身上的香味,我就忍不篆…”他已深深埋入她体内。
她不觉得不舒服,因为她也很想他。“呃……”
他笑了,看着她在激情中忘我的表情,他知道她也动了情,很可能他并不是一厢情愿。
“舒服吗?”他哽声问。
“唔……”她想发声却说不出话来。
“疼吗?”他怕又弄疼了她。
她略摇着头。“不疼……”
他满意的抽刺得更快,没有反抗、没有眼泪,是多么令人快乐的经验。
高chao来临,他在她身子里射出……
希望他的子嗣在她身子里孕育,他期待他的孩子在他俩培育下长大成人。
一想到此,他不喜反忧。
像他这样的人能有后代吗?
朱咏岚小睡片刻后起身,伸了伸懒腰。
“怜星和贝勒爷正在情话绵绵,我还是别去打扰。”
无聊之下,她只得往花园走去。“我找常毓延抬杠去,五日没见到他,还挺闷的。”
常毓延正在浇肥,领了一班工人忙碌着。
“喂!你在做什么?”她的手圈在唇边大吼。
常毓延看向她,“我正在浇水肥,很臭的,你别过来。”
“我又不是娇娇女,我来帮你吧!”说着,她人已经走到花田里。
“臭气冲天,你不怕?”
“我自己家里也种菜施肥有什么好怕的!”她理所当然的说。
“你别逞强!不小心还会弄脏你的衣裳。”
“才不会呢!不信我试给你看。”朱咏岚有模有样的拿起长勺,熟练的浇着花。
常毓延笑了笑。“你挺能干的,我以前误会你了,以为你是沈姑娘的朋友,只准备进府来打混摸鱼的,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那是你识人不清的结果。”
“要是早一点化解误会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不愉快了,真是对不住!”
朱咏岚被他的歉意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快把府里这几天发生的事说给我听吧!”
常毓延把文贞格格和皇太后昨日来府里的事说了一遍。
“啊?指婚?”朱咏岚大叫,放下木勺。
“格格与贝勒爷在练功房见了面。”
“有没有听说两人对彼此的印象好不好?”
常毓延哪里知道这么多,他也只是听花圃里的丫环闲扯时才听说的。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怜星不可。”她跑着要离开。
“晚上一起来看星星如何?”常毓延鼓起勇气邀她。
“行啦!有空再说,我不知会忙到什么时候呢!”
“我去找你!”
朱咏岚没答腔,一溜烟跑了。
她冲到书房,空无一人。“不在这?”到哪里去了,怜星还不把握机会趁着贝勒爷正宠幸着她时要求成亲。
她抓着秋月问:“有没有看到怜星?”
“小姐和贝勒爷骑马出去了。”
“碍…他们往哪儿骑去了?怜星还不知道贝勒爷要娶文贞格格的事,天啊!这太严重了,我想借匹马,可以向谁借?”
秋月看着朱咏岚急得像跳豆似的,噗哧一笑。
“你这株墙头草,还笑得出来。”朱咏岚大骂。
“是你太大惊小怪了,事情又不像你以为的那么严重,贝勒爷才没有要娶文贞格格呢!”
“没有吗?”
“贝勒爷回绝了皇太后指的婚。”
朱咏岚还不相信。
“你确定?”
“是菊香姐姐说的,你那时还在午睡,我就没把你叫起来一块听,是你嗜睡还骂我是墙头草,我看你和常大哥一样,老是不分青红皂白,你们真可凑成一对儿,反正你总爱说他误会你偷懒嘛!”
朱咏岚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嘛!”
奕劻与怜星共乘黑骥往后山树林深处去,跃下马来,两人靠在杨柳树下相视一笑,心有灵犀,两心相樱
谁知天下事往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皇太后派了两个杀手一路远远尾随在两人之后,奕劻因为一颗心全系在沈怜星身上,所以少了平日的警觉敏锐。
这两个杀手是西域回人,厉害得紧,盘马弯弓非常了得,他们盘算着,准备左右一弓射中怜星的脑门和胸膛,确定她只有一条死路。
他们隐身在密柳之后,骑来的马儿就搁在一里外,悄悄接近奕劻和沈怜星站着的柳树前方。
拉起弓弦就是一箭……
飞箭的速度在风里惊动了树枝上的黄莺,吱吱叫着。
千钧一发之际,奕劻察觉飞来的箭矢,一把推倒怀里的沈怜星,闪避不及的他手臂中箭,一时鲜血直流,痛彻心扉。
“奕劻……”沈怜星发狂似的喊着。
“没事,你别哭啊!没事!”他拔出箭,扶起她的身子,安抚心爱的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