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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死也不愿让我碰你是吗?别忘了你的家人拿了多少冀王府送出去的好处,你若真是死了,他们那些用掉的钱不知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挣回来还给府里。”
她瞪视他,半声也不吭。他松开箍住她手腕的大掌,撩起裙缘下摆伸手探入:“沉默代表什么?是不是决定牺牲小我让我予取予求?好伟大的情操!看!做人就是得这么辛酸,不如不要做人来得快活。”
她震慑住,瘫软的身子往后坠,咬住下唇,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满洲贵族面前示弱。
“这么固执、硬气?”他笑谑着。
樱红的唇瓣竟咬出血来,血点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伸出舌尖舔干净淌出的血丝,紧紧吸住她的嘴,像要把她一口吃掉似的。
下体传来火燎一般的疼痛和他在她唇瓣吮吸的行径同样为她的感官带来不能承受的凄楚--
“好痛……”她气若游丝的喃语,希望能使他饶了她。
全然的兽性,完全失了人的理智。
“别让我再见到血,血腥味会令我疯狂。”他冰冷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顿时凝祝
“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是因为我是汉人吗?”她眼眶的泪水滑落粉腮。
他邪佞的笑着,“我还没破你的身呢!你已经承受不住了,要是我真的要了你的身子,你又会怎样狂乱的反应?”“府里丫环你玩得不够?净会伤害无辜的弱女子。”她喘着气,指责他龌龊的行径。
他哈哈大笑。“我对府里的丫环没有兴趣,我不会没品的玩弄庸脂俗粉的清白。”
“你说谎!”她不信。
“我连薄兰格格都不想碰了,何况是普通丫环。”他拉过被褥覆住她的裸身。
沈怜星知道秋月不会骗她,他不愿承认也是预料中的事;世上有太多男人偷了腥是不认帐的,何况他还是个贝勒爷,怎会轻易松口他玩过许多没胆反抗他的下人丫头。
见她闭上眼不再理他,他嗤笑一声后离开仙绘楼。
第四章
沈怜星在房里用了早膳后支开秋月,一个人随意散步,不意踱到冀王府里一座清幽的“水竹园”,竹叶随风摇曳,令人觉得十分凉爽。
豆蔻年华的沈怜星,本是一块无瑕美玉,未经人采撷,却让奕劻贝勒两度孟浪狂夺,撩拨起了心湖的荡漾。
闷坐在一处石埠上一会儿,沈怜星正欲起身往仙绘楼走去,却有位不速之客挡住她的去路。
“你就是奕劻新纳的侍妾是吗?”轻佻的男音响起。
沈怜星游目四顾,清郁的林子冷清得很,难得会有人进入,面前肥头大耳的男子穿着八旗旗服,来意不善的盯着她猛看。
她不想与他正面冲突,转身往羊肠小径走去。男子见她落单可欺,岂会放过这个机会,胖臂牢牢攫住她的瘦肩,扯进他的怀里。
“放开我!”她受够了满人无赖的举措。
“不放!好久没玩过像你这么纤洁无尘的白净美人了,凑巧让我碰上了,我又不是蠢猪,怎么舍得放开你呢?美人儿,让哥哥亲亲,包准你欲仙欲死。”
沈怜星避开他的嘴,放声道:“你明知我是贝勒爷的侍妾,还敢对我如此轻薄,好大的胆子!”
男子耸耸肩。“你不说,我也不说,奕劻不会知道。”
沈怜星抿嘴笑了笑。“我一定会告诉他,而他会杀了你。”
男子不信邪的反驳她的话:“奕劻自从信了佛之后不曾杀过人,你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吓唬我罢了。”
“贝勒爷病愈后你见过他的面吗?”她问。
男子摇摇头。“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拜访他的,要不是方才拖了个丫环在后头林子里玩了一会儿耽误点时间,如今我该见着他的面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贝勒爷已今非昔比,你最好别造次,否则没人救得了你。”她心生一计,赌他还是会怕人头落地。
他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奕劻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我阿玛。”
“你最好相信我会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得罪你阿玛。”
竹林里扬起杀气腾腾的声音。
是奕劻!
男子吓得旋即放开沈怜星。
奕劻只朝沈怜星投注一记冰冷的目光,命令她:“走开,我和奔古有事要聊。”
沈怜星一愣,她已习惯了他的火爆脾气。
待她人影消失在极目所见之处,奕劻立刻发难,恶狠狠的瞟向奔古。“我的女人你也敢碰!看来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奔古不料奕劻会如此光火,以为他还是从前那个脾气不错的奕劻,吓傻眼的奔古半天答不出话来。
一会儿后--
“我以为她只不过是你的侍妾,玩过就丢的女人应该不会吝于和人分享才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很大方,不会和朋友计较这……”
“闭嘴!”奕劻老实不客气的吼他:“我已非同昔日,请你注意!我讨厌分享,我的就是我的,谁敢染指,只有选择死亡,我不会手软。”
奔古被奕劻的气势骇住,直打哆嗦,不寒而栗。“你……怎会变得这么骇人?”
“今后你最好少来烦我。还有,我不希望再让我发现你让我府里的丫环哭哭啼啼,人家要不是心甘情愿,你这只肥猪最好上妓院找花娘解决你的需要,别再来招惹我府里的丫环。”奕指着奔古的脑门破口大骂,好不爽快。
“以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奔古不解。
“你玩归玩,一点银子都不肯花,这么便宜的事天下就你这只肥猪敢无耻行之。”
“我以前也没给那些贱丫头银子。”奔古还在巧辩。
“那是因为有人做了冤大头。”奕劻咆哮道。
“谁是冤大头?”奔古居然厚颜无耻的问。
“你阿玛呀!蠢肥猪!”他不屑的讪笑。
原来奔古为努尔哈赤五皇子莽古尔泰侧福晋所生,知道他没用,还是尽可能的替他花钱消灾。自奔古开始惹事起,不知替他花了多少银子摆平糊涂事。
“我阿玛?”奔古还不太相信。
“少像个傻子似的张着嘴,不信的话回去问问你阿玛。”
“奕劻,你的病真的全好了吗?”怎么生病前后判若两人,挺诡异的。
奕劻神情冷肃的看着奔古。“不怕死的话,我不介意和你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比武大赛。”
奔古不敢再持虎须,奕劻确实变得跟以前不同,光是身形,像是比从前高壮不少;他是肥,可并不太蠢,能避开的危险陷阱,他不会笨得往下跳。
“与你比武输的人一定是我。”奔古有自知之明。
“你滚吧!你阿玛在大厅屋等你。”奕劻一副窃笑的模样,语气轻快的说。
奔古吓得双下巴差点掉下来,拔腿就跑。
奕劻在四壁挂着画的书斋找到沈怜星,已是掌灯时分了,她躲在这儿作啥?怕他轻薄她不成?
她愈是躲,他愈是想孟浪她,尤其思及她脱下衣裳白净细腻的模样,深沉的眸子布满情欲。
惊觉有人站在身后,她转身迎上他冷冽的黑眸,握在手上的书卷掉落地面。
他弯腰拾起看了看书皮--紫阳纲目。“女孩家看这么硬的史书不乏味吗?”他将书放在紫檀木桌上一派悠闲的挑了张靠背椅坐下。
“你看不起女人。”她提了提气后答。
“你言重了,我一向不认为男人比女人高尚,又怎么会看不起女人呢?”平直的语调没有瞧不起人的意味。
“既然不是看不起女人,为何我读这本紫阳纲目,你好像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她冷言反击。
“因为在这个国家,女人有地位的并不多。”
“那也是你们男人造成的。”
他摇头,不表认同。“千百年来就是如此了,也不全然是男人的错,男人是被你们女人宠坏的,许多做母亲的不也宠儿子多于宠女儿吗?”
“你狡辩!”
倏地,他笑了。
“刚才在水竹园里轻薄你的男子让我赶走了,以后他再也不敢待你不敬。那种事从今而后将在府中绝迹。”这才是他找她的原始来意。
“他是谁?”
奕劻抿了抿嘴,眼底透着一抹顽皮的笑。“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莽古尔泰亲王的儿子。”
“原来是亲王的儿子,怪不得那么无法无天,原来有人在后头撑腰。”
奕劻目光停留在沈怜星莹洁滑腻的脸蛋上,提醒她:“虽是在府里,单独行动偶尔也会有危险,今后要谨慎。”
“大清国没有王法吗?如果你们没有把握可以将国家治理好,又为何要夺我大明江山?”她忍不住咬牙道。
奕劻微微挑了挑眉。“原来是为满人夺你大明江山的事忿忿不平。”
“你不能否认与你也有关系。”
他耸肩一笑,语带玩味地说:“你亲眼瞧见我杀过一个明朝士兵吗?如果没有,夺大位的罪可不能乱安在我头上啊!据我所知,这一切与你明朝痴情种有很大的关连,他为了爱姬陈圆圆引旗兵进京坐拥天下,又能怪谁呢?”
沈怜星自知他说的是事实,可让人亡了国的心头恨又岂是一两天可以消的?她强辞夺理地道:“若不是当时你们皇后大玉儿巧用奸计,我明朝的洪经略承畴大人也不会降你满贼。”
奕劻瞧她气得粉腮上泛红霞煞是好看,起身走向她,一把握住她的柔荑。“既成事实的局面,你发这些牢骚有何用?皇太极也死了。那孝庄文皇后大玉儿马上就要下嫁摄政王多尔衮,他们正得势着,你可千万别胡来,闹出纰漏可是会累及乌拉纳喇家族抄家的,我额娘待你不差,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沈怜星使劲想甩开他,见他倜傥的俊颜上漾着诡笑她就不舒服。“这里是神圣之地,你别动手动脚的。”
他手劲一紧,僵硬的下巴绷得更紧。“你以为你待在冀王府做什么?度假还是作客?”
“是度假也是作客。”她不怕死的回答。
“然后由我供养你的家人衣食无缺,富足安康?”他讥讽道,眸中一片寒光。
她僵住,他说出了重点和事实,她有什么权利反抗?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是来度假的贵客,她是谁啊?人家凭什么花了大把钱,却没得到半点好处?
“为什么不挣扎?”他调笑的问。
“你赢了。”她低垂粉颈,认命的道。
注视她倔强的脸,他扣住她的下颚。“看着我,我要你心甘情愿。”
“你可以勉强我的身子,却不能控制我的心。”她压下火气,知道自己斗不过他,怨只怨自己生在贫困的家庭,除了形同卖身的挣钱法子,她悲哀的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今夜,我要在舒服的床上要你。”他笑了,然后放开她离开书斋。
她打颤地抱紧自己的身子,他到底要耍什么把戏折磨她?想起前两次羞死人的经验,让她的耳根发烫、气息急促!
白天的好天气竟然没带来夜晚的皎白月光。
沈怜星躺在床上无言的锁上奕劻的目光,周遭的氛围好似胶着凝结得教人呼吸困窘。
他先是舞蝶吻花似的吻她的唇,然后放肆的舌头探入她的嘴里,纠缠她的舌尖,探索她的甜蜜。
等待时的惶恐在他洒下第一个吻时得到某种程度的妤解,她的心口还是狂跳得很厉害。他的手不知何时溜进了她的衣摆里,他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上,带着一丝嘲讽地道:“不反抗的你反而像只乖猫,别有一番风情。”
“要做就快做,哪来这么多形容词?”这种羞死人的折磨对她来说是一种酷刑。
奕劻低笑,她愈是这样,他愈是被勾起兴味。“速度快慢由我决定,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在床上下命令。”
他柔声哄着她,一手扯去她上身的衣物,他爱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