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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布尔,生日快乐!!!!”白余苏一脸灿烂。
“谢谢,谢谢!!!”埃布尔双手前伸做讨要状,也是一脸的灿烂。
“要礼物也婉转点嘛!”白余苏无奈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嘻嘻,我打开看看。”
一条古铜色的链子串着个椭圆型的坠子,可以嵌张小照片。样子甚是朴素,有些复古风的感觉,是白余苏当初帮人写信的时候的收获,一直颇得她的喜欢,这次也割爱送给埃布尔了。
“怎么样!不错吧!!比库洛洛那家伙的东西好些吧!”
白余苏满怀期待的看着埃布尔。
“这个……”
就在埃布尔欲言又止的时候,库洛洛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埃布尔,我的礼物还喜欢吗?”
“喜欢,喜欢!!”埃布尔的眼睛已经化作了星星状,这礼物的高低好坏——显而易见了。白余苏一脸的无奈,库洛洛哪怕什么都不送也是好的。
眼看白余苏郁闷,埃布尔连忙道:“吉尔伯特把蜡烛点好了,我要吹蜡烛许愿啦。”
白余苏也只好帮着吹蜡烛去了。
“许愿 1 2 3——————”
一次全灭,兆头不错。
“来来,给你们两个一人一块大蛋糕。”
“不要,库洛洛那块比我的大……”难免一阵打闹。
终于,白余苏脸上布满了奶油,库洛洛埃布尔也填饱了肚子,世界暂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不对我许的愿望好奇吗?”
“不要讲,不要讲,讲出来就不灵了!”白余苏一脸紧张地想要制止埃布尔。库洛洛则依然是那张平淡的脸。
“没关系的,不讲出来,这个愿望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一向乐观的埃布尔的语气竟然带上了点点无奈。
“我刚刚许愿说‘我要离开流星街’。你们不想离开这里吗?”
白余苏从来没想过埃布尔会想要离开流星街,他是流星街老大的儿子,衣食无忧。如果他继续生活在这里,他的生活还会一如既往的优渥。可是他一旦离开这里,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就要和普通人一样为柴米油盐苦恼。
不要说从小就是在流星街长大的埃布尔,就是半路穿越过来的白余苏自己在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后也很少会去考虑这个问题……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这样活着,日子也还不错。
“我想,我不想一辈子在这里;我要去外面。”库洛洛总是能够做到一鸣惊人。
“我也想到外面去看看。可是我爸在这,谢尔登一家都在这,我不能一个人就这样出去。库洛洛,你一定要出流星街啊!”
“嗯”
白余苏觉得自己夹在两位有理想有抱负少年中间——十分卑微,十分猥琐。如果在这个时刻,他们两个忘了自己一会儿,她会十分感激的。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小余,你不想和库洛洛一起出去吗?”埃布尔一脸天真的问。
离开流星街是不错,但是和库洛洛一起出去就不怎么样了。白余苏对于当强盗、杀人放火是真的没兴趣。
“这个,我又傻又弱又懒,出了流星街应该也很难生活的……与其拖库洛洛的后腿,还不如……”谁都应该知道这是推辞。
“虽然你又傻又弱又懒很难照顾好自己,但是我给你点补助的话,应该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你……”库洛洛永远如此恶劣。
“小余出去不会饿死啦!这些年我存了不少钱,到时候让小余带着这笔钱出去,你再照看她一点,还不至于很惨……”
其实,埃布尔也是个恶劣的人……
“你们知道这两年,第三区也不像以前那么太平了。”埃布尔突然转了个话题。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这两年,第三区出现了一群新的势力,作风很是心狠手辣,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有了不少的地盘,老谢尔登的江湖地位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家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心……
“今晚,我爸出去和那群人谈判了。”埃布尔徐徐的补了句。
白余苏一愣,想不到一生在刀口上活的老谢尔登竟然会选择用这样和平的方式来解决矛盾。也许,他开始担心自己孩子的未来;也许,他开始考虑谢尔登这家子几百号人;也许,他明白自己已经是落日余晖……
白余苏的发呆时间注定不会持续那么久了,因为吉尔伯特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告诉了他们两个消息:一是别家的人马已经冲了过来,二是老谢尔登已经过世了。
听到这两个消息,埃布尔并没有白余苏想象中那样的惊慌与悲痛,也许是来不及伤感,但更有可能是早就料到了这天。他只是和库洛洛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随着吉尔伯特走了。
“到埃布尔的卧房躲着,不要出来!”留下这样一句话,库洛洛也消失在白余苏的眼前。
本章完
总有些梦想要独自沉埋
有些梦想要独自沉埋
白余苏坐立不安的在卧房里来来回回,外面的宅子里隐隐约约传来喊叫和厮打的声音,状况怕是颇为惨烈。对方杀了谢尔登家的老爷,又浩浩荡荡地带人马冲了过来,明眼人都知道,谢尔登家族怕是凶多吉少。
白余苏作为埃布尔的陪读,自然也算是谢尔登家族的一分子。如今这个状况,她要是心平气静那才叫怪事。
又一声惨叫传来,白余苏的脸色霎时又惨白了几分。
“不会是库洛洛,不会是埃布尔,不会是吉尔伯特……”白余苏自言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自从穿来猎人,她一直算是走运的了。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偏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活得衣食无忧。虽说平时爱和他们闹闹,白余苏心里也是明白的: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以前看着埃布尔和库洛洛辛辛苦苦上那些实战课的时候,她总会很庆幸自己不要遭这种罪;时至今日,白余苏突然憎恨起自己为什么这样弱小,以致在大家都在奋战的时候,自己只能作为一个鸡肋躲在角落白操心。
此时此刻,每一声嘶喊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准确无误的扎进白余苏的心脏。
“嘭”书房的门被踢开了。只见埃布尔几乎是拖着库洛洛进了房间,他们两个身上布满了血迹,把衣服都染成了鲜红色。
“小余,你怎么还在这?快逃——”库洛洛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晕了过去。
白余苏隐约感到有些液体在眼眶内打转。
“别发呆了!”埃布尔把库洛洛交给白余苏,转身从书桌里抽出一个盒子,塞在白余苏怀里“出门往左拐,一直往西北方向走,你会看见些破旧的铁丝网,过了这道网,就出了流星街了。记住,无论如何,不要回来!”
说罢,埃布尔就试图推着白余苏出门。
“不要,埃布尔,我们一起走!”白余苏终是哭出声来,却只听见院外几个雄厚声音说——“谢尔登那个兔崽子八成在这里面,我们几个扒了他的皮去。”
“哼哼,还有他身边那个小子,挺厉害的嘛,砍了我们几个兄弟了……”
埃布尔喃喃道“来不及了”,转身白余苏和库洛洛塞进了床底。
“不要出来,你们两个不能死!”
白余苏、库洛洛两人将将挤进了床底,那几个人就冲进了书房。
“哟哟,谢尔登家的小少爷果然在这嘛。你那位漂漂亮亮的伙计呢?他可是害我们少了几个兄弟呢。”
显然,埃布尔没准备回那人的话。那人倒也不恼,继续说:“不该叫你谢尔登少爷了呢,整个谢尔登家族恐怕就只剩你一个了,老子都死啦,哪来的什么少爷,哈哈!”
白余苏见那双属于埃布尔的脚立马向前迈了几步,然后像是遇到什么障碍一样,趔趄着后退。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错,还有几分血性。这样吧,你要是跪下来求求我们,大爷就给你个痛快!”
“真是好笑,几条狗也想叫人跪他们。”埃布尔气息明显不顺。
“给脸不要脸,兄弟们,上!”
几双脚同时冲向了埃布尔的方向,一时间混做一团,然后一声闷响,埃布尔倒在了地上,目光与白余苏相对。
“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又是几声响,像是埃布尔的手骨被折断了。
“把这小子指甲也拔掉!”
埃布尔只是紧了紧眉头,没有说话。
白余苏就这样看着埃布尔被折断了骨头,拔了指甲,挑了筋……
埃布尔一直没有讲话,脸上的汗越来越重,眼睛却是死死盯住白余苏……
白余苏的衣衫尽是湿黏黏的了,不知道是被库洛洛的血水,还是被自己的泪水所沁湿……
终于,“这小子还真是倔,给个全尸算啦。”
一个手刀,一声响。
埃布尔还是这样看着白余苏,但是白余苏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终于搞定一个,还差那个漂亮小子,不知道躲哪去了。
”
“呵呵,你们看看地上的血迹。从院外一直延伸到这间屋子,然后消失在这张床;所以……”
一双脚伴着这个声音慢慢走向床边,“你们说床底下的小东西是不是已经吓得动弹不得啦,哈
哈!”
白余苏怔怔地看着那双脚,好像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尖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库洛洛至少可以活到26岁……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可是,该来总会来。床帘被人粗鲁地掀起,“出来吧,小子!”
白余苏只能紧紧抱住怀中昏迷不醒的库洛洛。
“笨蛋,什么都没有,还这么笃定人躲在这!”
“不会啊,应该是在这啊?”
“不会什么,还不赶快出去找,老大说过不留活口!老谢尔登不就是因为太过仁慈才被十老头所放弃吗?怎么,想老大落得一样的下场!”
“不是,我这就去……”
“说你蠢,你还不信,把这个死小子带回去,好歹是谢尔登家的少爷,带个尸体回去还算立个功。”
“是,是。“
然后,白余苏看见埃布尔被拖着出了房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天变成了黑夜,黑夜又变成了白天。白余苏就这样抱着库洛洛躺在床底,一动不动。直到,怀中的人有了动静。
“小余……”库洛洛的声音比前段时间还要虚弱,白余苏毫无反应。
“小余……”库洛洛又推了推她,白余苏这才慢慢转过脸——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库洛洛,埃布尔他,埃布尔在这里……”
见白余苏这种状况,库洛洛也就猜了个大概了。
“小余,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白余苏又没了反应,库洛洛只好用尽全力将她推了出去,搀扶着她站了起来。
果然,外面一地血污。
自己和小余是怎样躲过追杀的?库洛洛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突然,已经站起来的白余苏又瘫坐了下去,“链子,链子。”
库洛洛顺着白余苏的目光看,果然门口血泊里有一条链子——白余苏送给埃布尔的生日礼物。
“链子,链子。”
库洛洛走到门边,拾起了这条铜项链。他一直以为自己把谢尔登家族当作成功路的一块跳板,埃布尔则是自己最好的一块垫脚石。无论是当初安排小余进谢尔登家,还是后来自己进入这个家族,都是反复掂量过的。
他把埃布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