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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老太爷满意道“你能说出这个,可见你已经明白了。小事也能坏事,咱们家现在看着不错,殊不知外头多少眼睛盯着呢。一个不慎,就给了别人机会。”
老太爷待家族兴盛异常看重,连当时许明文闹出国丧期间私纳外室的丑闻时就直接被老太爷拖到殿前认罪。许玉珍这才有点后怕,这回若真是一个处置不当,只怕她也难逃老太爷的制裁了。
等等,老太爷现在说着谨小慎微的事。
王氏被送去会仙观之后,按理说许老太爷应该严格对外封锁消息才是,可是老太太竟然直接在皇四子的满月宴上上报许玉芳,这样一来大概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王氏去了道观,这实在有点太违背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
许玉珍将这前前后后细细地想了一遍,这才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王氏去了道观,可是具体是哪个道观连文氏等人也不清楚,自己曾问过许华承,也说不清楚。许老太爷最近一直一直让许华承去那个会仙观,还是道姑观。王氏在会仙观?外头的人知道了王氏在道观,倘若又发觉许家的五爷最近一反常态地连续几次去一个声名不显的道姑观会如何猜测。
可是老太爷布这个局是想给谁看,这个局成功的关键在于这个会仙观有什么特殊之处。
“祖父,你还没跟我说这会仙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你好端端地叫五哥去会仙观烧香?”
老太爷含着笑道“你到是不死心。祖父叫你五哥做这是自然是有用意的,这原是外头的事,却与内宅有那么一点关系。”
王夫人在王氏被送去道观之后又再次上了许家的门,要见得却不是许华宏和许玉妍,而是点名了甄氏同许玉珍。
文氏有些不耐烦了,王夫人到底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死心不了一定要探听王氏的下落不可。
“五奶奶怀着身子,去跟六小姐那边说,六小姐若说见便见,要说不得便你们知道该如何做了。”
夏大家的亲自去告知了许玉珍。
许玉珍有些意外,想了想道“大娘就说五奶奶身子不便不宜见客,至于我,只是一个姑娘家,若有什么事同我说了也没用,还是不见的好。”
许玉珍不愿见王夫人,夏大家的自然准备了一套更好听的说辞,虽然这样,王夫人几乎也是被拒之许候府门外了。
管家娘子话说的虽然好听,可是王夫人可以感觉得到说不出来的轻视。
这种发自奴才的轻视更加让王夫人抓狂了。
自王氏嫁过来后,她曾经来往了许府无数次。
那时别说是奴才,就是文氏等人也都得客客气气的。
可现在、、、
王夫人痛苦地捂着胸口,跟来的老妈妈吓得赶紧将她扶进了自家车里,喂了两口水才缓过来。
“太太?”
“打道回府去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
王家大爷回到家,见自己的妻子坐着垂泪不止。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王奶奶见丈夫回来,胡乱地用手擦了泪,起身给丈夫更衣。
“是太太那边给你气受了“
王夫人忧心女儿成疾,心情又不好,王奶奶每日伺候得十分小心,就是夜晚也是随伺在侧,因此受了不少迁怒。
王奶奶悲苦道“太太无论给我什么气我都不敢委屈,我是担心咱们今后可该怎么办?“
王大爷听了也是一筹莫展,许家这次以完全强硬的态度宣布了王氏的去向,其中甚至连她们发言的机会都没有,王许两家的情谊也算了走到了尽头。
“许家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咱们家是沾不上去了。算了,如今这样,他们家别说是提携,只怕暗里还怨恨着咱们呢。”
“沾不上去也就算了,咱们自己过咱们的日子也没什么,怕只怕得罪了侯府,人家那样的高门大户,哪里会轻易甘休。我上次同太太去,府里的太太奶奶已经很不待见,说的话都是阴阳怪气的,太太还要同人家理论。还有外甥女儿,竟生生要与咱们撇清关系了。太太一直不服,今天又带着人去了侯府,回来时气得脸都发白。”
王大爷蹙眉道“上次老爷不是都已经说过了,许家现在这样,妹妹的事咱们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太太怎么还去,可不是遭人厌。你也不拦着?”
王奶奶本来就是个胆小无用的,听了这话泪珠子更是一串一串地落下来“怎么没拦着着,可是太太一定要去我有什么法子。我问去的老妈妈,听说受了管家娘子好大的一阵排碜,回来时五妹妹的婆家来报喜说又生了个小子,太太心里不顺。将人撵了出去,姨娘还被太太打了两个耳刮子。”
王大爷望着自己妻子缩头缩尾的样子便知道也遭了一点台风尾。
心中不禁叫苦连连,王奶奶不成事,再加上王夫人把家多年,更是一点作为也没有。
家中大大小小的人、事全都是王夫人说了算。
王氏的事既然成了定局,许家他们又惹不起,王夫人却不肯善罢甘休,照此下去,同许家的关系只会越闹越僵。他和老父都还是有职在身的人,许明武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王氏的处置他们家再不能过问。但保证了会留她性命。他也觉得这样就够了,偏偏、、、
王家愁云惨淡了一段日子,王夫人全找不到路子救女儿。
这一日。冯国公府的人找了上门。
来的是人是是冯夫人身边的老嬷嬷。
王夫人惊疑不定的接待了来人。
冯家的嬷嬷走后,王夫人思索了半日,等王大人回来时就同他商量道“也不知道这消息确不确实,我明个儿还是先去那会仙观看一看。”
王大人怒道“胡闹!我早同你说过,这个女儿早已同咱们家没有什么关系了。为何还要找去。冯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帮忙打听宛若的消息,莫不是她们还跟你说了什么。”
王夫人死抿着嘴不答,冯家的人是与她说了一些话,可是王大人现下早已放弃王氏,就是同他说这个他也只有反对。
王大人浸淫官场这么多年。哪里不懂这里头的厉害,他虽然爱钻营,可是脑子却不糊涂。
“你不说我不也不问。只是这家里的事还是我说了算。老大去年好不容易才补上了这个缺,我现今是没什么指望了,可也还盼着老了还能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冯家能是好相与的,同许家闹开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妇人短见!”
说完便拂袖而去。
王夫人坐着怔愣了半晌。
王奶奶进屋轻声道“太太。晚膳摆在哪里?大爷说老爷和他暂且都有事,出门去了。”
王夫人这才痛哭出声。伏在案几上嚎道“我可怜的女儿、、、”
冯家的人等了些日子,也不见王家的人有所动作,偏偏会仙观那边管的极严,不管什么达官显贵人家的家眷,很多院宇轻易也不能入,人更是见不到了。
冯夫人偷偷收买了一个道姑,也无所获,折腾了些日子,同冯国公道“想必人家是封锁了消息的,不然也不必做得这样隐秘。”
越探不出,冯国公才觉得这里头的事越大。
“想必这位二太太身上是牵扯了什么大事?王家的人难道没什么可说的?”
“王夫人倒是想救女儿,可惜好好地病了,前些日子我又派人去了,只王奶奶一个人,这位王奶奶真个不能成事的,旁敲侧击说了半天,愣是一声也不吭。”
“王家那个老小子最是个明哲保身的,此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顾不上了。算了,且不必靠着他们,我自有主意。”
“听说如今皇四子因生的娇弱,格外得皇上怜爱。娘娘虽然没说,可我也瞧出了宫里处境艰难。皇上登基三年,许贵妃就连生了两个皇子,也真是好造化。”
柱国公叹了口气道“你常常进宫,也要时时劝慰娘娘。怎么说皇二子年长那么多岁,外头又有我们,娘娘什么都要放肚里去。”
话虽这样说,柱国公却觉得有些事不可再拖了。
永和三年六月,京中出了一桩奇事。
隐于城郊的洞天府出了一桩命案,死了一个小道姑。
要说一处道观死了一个道姑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这杀了人的竟是洞天府的观主,道号妙音的一个美貌道姑。
顺天府尹接了案子,立马派人查证。
观主杀死自己观中的小道姑,为的不是别的,竟是因为妒忌情杀。
案子越查牵涉的人越多,顺天府顿时觉得这个案子犹如烫手的山芋一般。
这事还未查清,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接到了一个御状。
上告的不是别人,是皇上的亲姑姑,先皇的同母妹子隆庆大长公主。
状告的却是柱国公府。
隆庆大长公主的三女儿去年丧夫,偏偏自己膝下未有一子一女。
公主知道后本意是想让女儿从夫家过继一个儿子便也算了,偏偏这个女儿是个刚烈的,既不愿意过继也不愿意代养小妾的儿子,直闹着要出家。
夫家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公主府,只言不论是过继还是出家,甚或改嫁,夫家都不敢有意见。
大长公主本来就是偏心女儿的,见他的夫家如此上道,就直接派人将女儿接了回来,依着女儿的主意让她先住到会仙观去。
想着等过个一两年后女儿回心转意,到时再寻个人家。
至于因何选这会仙观,却是这会仙观的观主是当时京中一候门世家的小姐,守了望门寡之后不愿再嫁,家中人无法,只能让她入了道门,二十来年后便成了这会仙观的观主。
这些本来也是各个世家的秘辛,不注意打听倒也是不清楚。
会仙观中全是女道姑,平日里都是谨守门户,却在某一日柱国公府带着的人强入内观,同阻拦的道姑发生了争执,双方发生了些龌龊。
若这会仙观只是普通的道观,柱国公府做起这事来也容易压下。
可是如今到底是得罪了大长公主。
柱国公府知道当日误会其是许家王氏的女子竟是大大长公主的三女儿才知事有蹊跷,只是已来不及补救。
赔礼的人尚未靠近大长公主府就先让人打出来。
柱国公这才慌了起来。
冯老夫人知道后将柱国公叫去骂道“你老父走时怎么叮嘱你的,如今他才去了几个月了,你就闹出这样的事。”
柱国公辩解道“原是为了许家那边,谁知道竟牵涉上了大长公主府上。母亲不要动怒,是儿子思虑不周,大长公主还在气头上,等过两日气消了,儿子亲自上门赔礼”
老夫人拄着杖子朝地下狠狠地敲了几下道“糊涂!怎么这样糊涂!许家的事是这么容易的事?也怪我,你父亲走后,我日日伤心,家里的事全由着你们。”
柱国公见老母骂得直喘气,赶紧认错道“母亲不要生气,都是儿子太莽撞了,好在那日家人一发现不对就赶紧将人送了回去,连那观门也没出。圣上那里我也有了说辞,如今只要大长公主这口气下去,其他人想翻出什么风浪也也不可能。”
这次是冲撞了大长公主的女儿,闹到了御前,可是以冯国公看来倒也不是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冯老夫人只关心皇上的态度“大长公主可不是别人,是皇上的亲姑母。她当年的一些事迹你难道没有听说的,最是得理不饶人的。这事还得我出面,明个儿你给我重重的备了厚礼,我亲自上公主府去。”
第二日,冯老夫人还未来得及带着儿媳出门,宫里的人就先到了。
除了柱国公爷,还传了柱国公府的四老爷入宫。
宫里这样紧急传人,事先又没有半分消息,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