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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一去的也都是这些话,许明武总觉得彭怀年此行并不简单。许明武禁止了王氏同秦、彭两家来往后,秦家的人倒是要来见王氏几次。都被许明武以种种借口给拦住了,之后倒是渐渐的不来了,至于书信来往,更是被许明武严格地控制起来,总之就是严防死守。
彭怀年此行目的不定,许明武只能决定静观其变,好在许明武自己有自信任上不会有什么课让彭怀年抓得住把柄的。
“贤侄啊,你说咱们做个儿女亲家如何?”这话一抛出来,在场的人全都是愣住了,许明武的惊讶更甚。
彭家有这种意图许明武是知道的。若是为了政治上的事私下里打算也就是了,虽然王氏之前有呼应过这事,可是许明武后面的所为已经在表明了自己无意于此的。若是私下打探也就算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提此事,难道是想趁着酒兴来试探。
可是许明武却不愿自己的女儿在这种场合被人家品头论足的议论亲事,便装傻充愣道“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这儿女亲家从何说起。若说是我许家的姑娘,可都是要先选秀的。这是朝廷的旨意和恩典,我是万万不敢违背的。还是大人之意是要给我儿子、、、”
彭怀年眯着眼睛道“这有什么,我家夫人就看上了你家的六小姐,你就说说我的长孙配不配得上你家的千金吧,若说是配不上,那便算了。可若是配的上,我便厚着脸皮向皇上请旨,他们两个本就是天作之合。相信皇上也会这样认为的”
这样强势的话语下来,众人神色均是一僵,知道总督大人今天分明就是心气不顺的,便都不敢打圆场说话,纷纷望向许明武。
许明武对于女儿向来是娇养疼爱得很。可如今彭怀年却全然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讲自己女儿的亲事当成谈资一样来谈论。并带着如此威胁的气势,分明就根本不是真有什么诚意结亲,只怕是想打压自己才是真的。
不管彭怀年的目的如何,如今许明武觉得自己是绝对不能妥协的,不然自家的女儿的亲事不但要搭进去,恐怕还是白白搭进去的,这分明是自己引出来的事,却要平白地牵连到了许玉珍。
许明武站起来,躬身向彭怀年作了一揖道“大人这话,下官实在是惶恐不安,朝廷规矩,下官不敢不遵从。虽然大人厚爱小女,可是下官对于在京中父亲却实在是不好交代”
这话不管说得有多委婉,总之意思是绝对不会让彭怀年高兴的,坐着陪酒的几位官员觉得自己的冷汗都滴了下来,许明武却是十分坦然有带着歉疚地看向彭怀年,许家又不是市井小民,难道彭怀年还能强行婚配不成。说起来也是彭家的不识礼数,哪里有人想结亲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的,分明就是结亲是假,想借此挑衅是真。
彭怀年先是面色发沉地看着许明武,秦同知在一旁有些兴奋又有些期待的等着,一时间场面便静悄悄的,平素与许明武较好的陆大人此时咳嗽了一声,然后连声叫嚷着让人送茶水过来,尴尬的场面才被打破了。彭怀年扯着脸皮笑肉不笑道“看我,明明说了今天只是喝酒的,提这个做什么,反倒让贤侄为难了”
话虽这么说,脸色却不见半分好看,众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彭怀年又一肚子的气,秦同知是极力地煽风点火,
,这酒再喝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便草草地收场。
许明武回至馨园,连夜传来了孙兴两口子。
苏姨娘拧了毛巾给许明武擦脸,许明武本来因为喝酒脑子有些混沌,可是如今事情紧急,也顾不上这个。
用力擦了把脸,觉得脑子里恢复了些许的清明,孙兴两口子也到了,苏姨娘不等许明武发话自己就已经识趣退了下去。
“老爷,可是有什么大事”孙兴连夜被传来,已经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好。
许明武镇定地道:“暂时没什么事,只是要你时刻做好准备,一有什么事立即送太太和小姐少爷们回京里去”
孙兴知道许明武是个谨慎的性子,但是会让他说这种话那就表示绝对是有些危险因素的,便赶忙道“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老爷放心”
许明武点点头“到时若是真有什么事,那些东西什么的也别管它了,只要人都安全地回去就行,我就全部托付给你们了。”
又转向孙兴媳妇道“里面的事你要多打点,路上什么事都警醒着些”
孙兴媳妇忙应下,许明武最担心的恐怕就是这点,王氏不靠谱,许玉珍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有一个刚出生才两个月的小少爷,这路上要出什么事还真是不好说,更何况还有两个姨娘同一个通房,这些人的关系可都是微妙得很。
好在所有的这些都是布置妥当的了,到时候只要安全地把人送回京里去就行,孙兴媳妇心中暗自祈求许明武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这样的重担要落在她们两口子身上可真是难办得很。
许玉珍也觉察了些不对劲,孙兴媳妇每日领着人收拾东西,雇的长工都辞了,许玉珍这段时间未免添麻烦,万华园是早已不去了,就连宋紫馨的邀约也尽量不去。
许玉珍也曾问过许明武,许明武只是道“没什么事,只是如今咱么将要离了苏州,只是早些做好准备而已”
许玉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可也问不出什么来,心中隐隐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翠竹怀胎十月后终于九死一生地生下了男孩,王氏又气得肝疼,只是她现在又被许明武禁足,什么也做不了,孩子就在翠竹那里养着。照顾八少爷的人虽然是王氏从京里带来的,但却都是老太太给的,因此也都知道分寸,许明武不发话,孩子就放在翠竹那里,她们只谨守本分守着小少爷就是。
许明武是一时也顾不上这些,孩子生下后他也只是看了几眼,若说不喜欢倒也不是,只是这就是通房所生的一个庶出儿子,实在也不能让他有多看重,再加上他这离任的最后一段时间内都是忙得要死,也实在顾不上这些琐事了。
喝酒过后没两天,宋子轩急匆匆地来找许明武。
“什么,曹三爷被抓起来,为什么?”
许明武对这曹三爷并不有多熟悉,只是知道他与宋子轩相交甚深,而曹夫人是许玉珍在万华园的先生而已。曹三爷是个无官无职,虽曾中进士,可是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再入仕,怎么这样一个文绉绉的人会得罪彭总督的。
曹三爷与彭怀年当年的一些纠葛是不便同外人说道的,宋子轩只能解释道“说是做了一首农桑诗大逆不道,妄仪朝事,这就被抓起来了。大人,你要想办法救救曹兄,我是知道他的,他这几年身子好转了些,心里高兴,便多参加了些这样的作诗会,他素善诗词歌赋,没想到偶然作了几首,就犯了忌讳。”
这事不简单,这些文人集会许明武是知道的,因为他也曾参加过几次,不过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写写诗大家互相品评一番而已,哪里会有写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诗词。
可是历来这种事就是难以说得清的,主要还是看上者的态度。
宋子轩却是怀疑彭总督是为了穆青黛故意来的这一着,生怕曹三爷有什么事,只能先来求许明武。
“那事一首什么诗,你知不知道?”既然是诗引起的,总得知道彭总督所说的这个大逆不道的诗是什么才是。
第一百零四章 出事
许明武默然不语地看着宋子轩写下的几句诗,不过一首普普通通的即兴诗而已,彭怀年这都能从中找出不合意的地方,并将曹三爷给抓了,这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存着心要置人入罪。
许明武面色凝重,宋子轩便道“这当真就是曹兄写的那首,如今因此入罪,连我都觉得莫名其妙”
宋子轩只觉得彭怀年只是因为当年之事想要故技重施,先绊住了曹三爷,然后再对穆青黛孤儿寡母下手,因此便早早地将穆青黛母子接去了留香园,再来求许明武这边疏通迎救。
许明武深觉此时没那么简单,彭怀年若真是以这个原因抓了人,那么这个案子就定会牵涉其他的人。
半晌许明武才道“宋兄你先回去,我来打听一下,如今总督就在苏州,你知道我行事也有些不便,总得让我打听了清楚再说,只怕并不只是抓了曹兄一人的,若是还有其他人,那么总能寻到些消息的”
宋子轩无法,也只能郑重地托付给了许明武“如此有劳府台大人了,要是有了消息一定一早与我说”
宋子轩走后,吩咐了家里一声,许明武即刻便去了府衙。
许玉珍已经听到了些许的消息,何况如今孙兴与孙兴媳妇要求紧闭门户,任何人等均不能随意外出。
许玉珍一直等到晚上才见到了许明武,许明武满身疲惫地回来了,许玉珍迎了上去道“爹爹”
许明武见到神色不安的女儿,便道“珍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许玉珍道“我睡不着,爹爹一整天也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许明武坐了下来,许玉珍赶紧上前帮着脱鞋,许明武揉了揉许玉珍的头道“珍儿担心了吧。放心,没事的,再等一段时间咱们就回京里去了”
这话像是在安慰许玉珍,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许玉珍默然不语,许明武明显是有些沮丧的,难道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
苏州的局势在彭怀年再度来到之后顿时紧张起来,先是有部分名士因为非法集会,作诗暗讽朝廷被抓,其中牵涉数人。彭怀年在苏州大肆查探,一时苏州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许明武一天中数次求见彭怀年,均不得见,便已知事情恐怕无法善了。便即刻写信给许老太爷。并吩咐了孙兴等人立即安排先送王氏、许玉珍等人回京。
许玉珍知道后惶惑不安,许明武要求先送了他们回京,那便表示事情已经十分危险,不然许明武不会做这样的安排。可是那许明武怎么办,他们走后许明武会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尚未等他们启程。五月十六日,孙兴就急急忙忙地返回家中,还未作出什么有利的安排,官兵就已经将整个馨园包围住。王氏、苏姨娘等人均是吓得不轻,孙兴在外面周旋,孙兴媳妇极力安抚许玉珍等人。王氏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咱们老爷是知府,这些人怎么敢乱闯知府大人的私宅”
许玉珍却是拉着孙兴媳妇道“孙大娘。爹爹呢?爹爹在哪里?”许明武一早去了府衙,可是如今馨园被围,许明武却不见人影,若不是出了事,他怎么也会出现的。
孙兴媳妇到底也是个妇道人家。虽然之前许明武已经多番安排,可是到了这会却仍是害怕得很。抖着声音道“老奴也不知道大人如今在哪里,只是小姐放心,大人早就有了安排了,吩咐先送了太太同小姐、少爷们先回去,小姐放心,没事的,船已经找好了,本来就是打算两日后就出发的”
听到这话,许玉珍便已知道大概许明武是被羁押起来了,恐怕他额也是早有预感,才打算让她们一批人先回去,可是如今许明武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她哪里能安心的回去。
孙兴媳妇却是顾不上这些了,吩咐丫头婆子们收拾好箱笼堆在一起,许玉珍、王氏同刚出生的八少爷身边指派了人守着,至于姨娘们,这样紧急的情况,孙兴媳妇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王氏叫嚷半天,孙兴媳妇极力安抚着,许玉珍心烦意乱之下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叫了秀云等到角落里,将身上的金银首饰全部拆了下来。
众人等了半天,忽然一阵踏步的声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