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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个巴子的!敢在老子面前动枪!你们他妈是活得不耐烦了!”陈卅从地上抓起那位满嘴是血的老兄挡在身前,在腰间轻轻一拍,一道寒光破衣而出......
一把精钢所制的飞抓,连皮带骨将一个便衣持枪的手紧紧扣在他的腹部......
“叭!”另一个便衣的枪响了......一道血箭从没牙便衣的后脑穿出,溅了惊叫不止的于慧一身一脸......
这便衣仅仅只有一次的开枪机会,还没等他再次扣动扳机,陈卅一脚就撩在了他的跨下......铁一般的拳头顺势将他身后欲抬手拔枪的特务打得脑袋终身定格在了转角60度的位置......
“别动!”陈卅一指剩下两名手持德国撸子的特务,右脚一记后踢,将那位跨下严重受伤,刚刚落下的老兄重新送上了天空......
“你......你是哪路的朋友?”一个便衣特务哆哆嗦嗦地问道。
“哪路?”陈卅咧嘴一笑,“呵呵!老子是‘八路’!”
“八路?”特务们傻了,“八路是哪路?没听说过......” 。 想看书来
第3章
也弄不清陈卅到底是哪路神仙的黑衣警察把他和于慧一起关进了大牢......
韩柏趁乱跑掉了,一排黑衣举着毛瑟枪对准了一脸坏笑的陈卅......警察赶到的时候,陈卅已将剩下的两名便衣打成了血葫芦......
“他的手可真黑!”多年后,当于慧面对新闻记者采访的时候说道,“我一见他发脾气就腿肚子转筋。他那双手,小鬼子都赶不上他......”想了想又道,“抗战结束的时候,小鬼子一听说是陈卅的部队到了,自杀了不少......”
如今的陈卅正好和于慧关了个对门。于慧对自己心中有数并不着急,可是陈卅不同,他的脑子在飞快地旋转想着脱身的办法......
“你能不能歇歇?你转得我头都晕了!”于慧抗议道。
“我和你不同!”陈卅没好气地说道,“你家里有权优势,我算什么?为救小白脸锒铛入狱?妈个巴子的,丢死人了!我这命也苦,从东北到华北,怎么总和大狱打交道?”
“哼!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于慧扭过脸不再理他。
“喂!我说屋里的!”陈卅真没客气。
“你叫谁呢?土匪!流氓!”于慧恨恨骂道。
“能不能把你头卡借我使使?”
“没有!”
“别针也行,有吗?”
“你去死!”于慧这话挺伤人。
“我说,你至于这样么?你就是不待见我也不至于这么恨我吧?何况我还救了你的小情人。”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小情人?你胡说什么?”于慧火大了。
“你也不用上火,”陈卅瞥瞥嘴说道,“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你就放心吧!”于慧豁出去了,“我这辈子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
陈卅点点头,没言语。于慧轻轻瞟了他一眼,却发现他闭气凝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土匪......”于慧在心里狠狠骂道。
“说!你真不想嫁我?”陈卅伸出手指喊道,“我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就三分钟!”
“省了你的三分钟吧!”于慧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就是三十年也没你什么事。你也不想想,我和你有感情吗?我和你有共同语言吗?我和你很熟吗?你......你简直就是个土匪!”
“好好!”陈卅点头笑道,“算你有眼光。其实啊!你说的那几点都是次要的,是不是?象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起话来就喜欢拐弯抹角。啥叫没感情?你爹和你娘入洞房的时候我就不信他们有啥屁感情。啥叫没有共同语言?你爹和你娘刚认识的时候有啥共同语言?啥叫我和你很熟?不熟你干嘛叫我去救那小白脸?妈个巴子的,小白脸有啥用?光会动嘴皮子,跑得比兔子还快。靠他救中国?呲!不是我瞧不起他,就他这胆量敢上战场吗?敢和小鬼子拚刺刀吗?说白了,就是我家穷你家富,你喜欢小白脸是最实在不过的话对不对?”
“对又能怎么样?我就喜欢他关你什么事?”于慧终于按耐不住,拿出了女人的杀手锏。
“好啊!”陈卅无奈地一笑,“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好!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以后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呦!那我得好好谢谢你!”于慧一脸地讥讽,“谢谢你饶我一命!”
“别客气,反正你以后后悔是免不了了!”陈卅说完,左右两边看看,嘴里哼哼起在东北比较脍炙人口的胡子歌,“提起那宋老三啊!两口子卖大烟哪......”
“你胡唱些什么呀?难听死了......”于慧捂住了耳朵,可是那双晶莹剔透如秋水皓月一般的眼睛却紧紧盯在了陈卅的手上......
一枚钢针从陈卅领口被缓缓抽出......
“你要干嘛?”于慧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陈卅将钢针捅进了铁门的锁眼,“你家大业大有人照应,我不过就是个泥腿子,逃命要紧。”
“你要逃?”于慧瞪大了眼睛。
“废话!不逃我难道还在这等死不成?那几个重伤的特务可全是我一手造成的,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要是为了自己老婆,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认了。偏偏是遇上了你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没办法,逃命要紧。”
“喂!你跑了我怎么办?”
“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就等着小白脸来救你吧!拜拜啦!”话音未落,陈卅已经无声地推开了铁门......
“咦?你还会说英文?”
陈卅没理他,而是加快了脚步双目死死地盯住走廊尽头那昏昏欲睡的狱警......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警察刚刚睁开了眼睛,一根闪亮的钢针呼啸而至......
警察局乱套了,一个犯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但成功脱狱,而且还打伤了警察。
“这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警察局长捏着钢针问道。
“他说他是燕京大学......”警察队长吞吞吐吐地回道。
“学生?北平有这么厉害的学生么?”
“......扫地的!”队长终于鼓足了勇气把话说完。
陈卅没敢在北平多呆,他深夜闯入徐文远的宿舍,连人带被将他裹到了门外......
“陈卅?妈的!我还以为遇上绑票了呢!”徐文远将眼睛贴在陈卅的脸上仔细看了看。
“小声点!”陈卅机警地四下看了看,“老子要走了,临行前来和你道个别。”
“有你这么道别的吗......”
“没办法!习惯了,呵呵......”陈卅捂着徐文远的嘴,自己却呵呵笑起,“老子要去投奔共产党!”
“你?”徐文远拽下他的手,“就凭你?一个人从北平到江西?”
“是啊!就凭我!”陈卅拍拍胸脯,“就凭咱这一身本事,到哪儿都饿不死!”
“你有钱吗?”
“这天下哪里没有土财主?你放心!他们就是我的‘衣食父母’,走到哪里咱都饿不死。”
“行!”徐文远什么也不说了,“你自己一路保重吧!”说罢,将头一捂不再言语。
“兄弟我告辞了!”
“你等会儿!”徐文远在被子里嚷道,“麻烦你老兄顺便把我从哪搬来再送回到哪去......”他重重打了个哈欠,“......真他妈地困哪!”
陈卅趁着夜色摸进了东郊一间日本人开设的洋行。他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达雷?(谁)”一个系着裤带的日本浪人看着面前的黑影惊怵地问道。黑影指了指他胯下的“小虫子”
“哪你?(什么)”日本浪人低头瞧了瞧......
一张大手迅速握住他的嘴巴,还未等他喊出声来,“咔嚓”一声,浪人的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光秃秃的后背......
“就这体格还想打中国的主意?”陈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狗日的小日本,就他妈歉收拾!”将浪人的头塞进地上的马桶,陈卅竖起耳朵四下听了听......
东屋的电灯亮起......
“毛利桑,囊得物鲁赛达呦?(日语:森先生,为什么这么嘈闹?)”
陈卅咬了咬牙,穿过日式玄关,上前一脚踢飞纸糊的拉门......
“阿,阿纳塔瓦,南泥噢思路耨?(你要干什么)”一个光秃秃的日本女人萎缩在墙角,吓得魂飞魄散,抖如筛糠......
“妈个巴子!说中国话!”陈卅不耐烦地卷起袖子......
“亚没得,亚没得哭达赛......(不要啊!)”日本女人以为陈卅欲行不轨,吓得她跪地磕头,哭叫连连......
“妈巴子的!再他妈嚎,老子就把你卖到八大胡同!”陈卅恶着脸挥舞起拳头。日本女人似乎明白了陈卅的意思,不哭也不闹,乖乖趴地上躺成个“大”字形......
“呵呵!”陈卅笑了,从那以后他坚定了一条信念:对于日本人你就不能惯着,要时不时地敲打敲打,三天不打他就能上房揭瓦。
陈卅对这个日本女人不感兴趣,他求得只是财。何况这里距离日本公使馆太进,过多地耽误时间就会夜长梦多。凭借多年“老本行”的经验,陈卅从枕头里掏出私藏的三根金条......“妈巴子的!看来小鬼子在中国没少捞哇?”看了看地上那驯服的女人,陈卅暗自在心里打着鬼主意:“怎么处置她呢?不插(杀)了她恐怕要破相(指留下人证被官府通缉)......”咬咬牙,把心一横暗道:“破就破吧!插个日本娘们,传出去会让三老四少笑话,算了吧!”想罢,他拎起这个柔顺的女人比划着问道:“米西米西在哪?”
“米西米西?”日本女人愣住了,仔细想了一下,她突然问道:“美西阿嘎利得晓?(你要吃东西吗)”陈卅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反正是下意思地点点头。
“瓦嘎利马西它!瞧斗马七库达赛......(我明白了,您稍等!)”女人跪地双手交叉在光滑平坦的腹前,深鞠一躬之后,顾不得穿衣服起身就向厨房奔去。
“妈巴子的?啥意思?想溜?”陈卅对她不放心,纵身追了上去......
没办法,语言的障碍往往能急死人。日本女人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她友好地将厨房里的寿司和饭团塞进了一口精致的日式食盒。陈卅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他把目光投向了库房......拧开库房的锁,陈卅用手电向里面照去,却惊奇地发现这里面装的全是鸦片。除了几件不同的箱子,基本上能毒死一个日本步兵联队的“精神食粮”全部集中在这里。他随手摸了几盒罐头,临出门的时候,他的目光又被墙角的纸盒箱所吸引......剥开外包装,陈卅从中取出了一个纸包,颠了颠打开一看,却是专门供应日本军官的日制巧克力。
“巧克力?”陈卅掰下一块轻轻放入了口中,咀嚼着渐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