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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可是一看军姿,那就不行了,至少和国军的嫡系部队相比,就差得不是一个等级。
“大胆啊!你这是要干啥?”郑东贵敞着衣服满头大汗地跑过来问道。陈卅没理他,背着手在队伍间走来走去,走到郭仲良身边的时候,他大喝一声:“郭仲良出列!”
“是!”郭仲良直体向前迈出一步。不愧是正规军人出身,这军姿显得气宇轩昂英武不凡。
“郭仲良,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陈卅面沉似水,严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当兵?”
“报告军长!我当兵是为了救国救民!”郭仲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好!”陈卅点点头,又问,“你当兵既然是为了救国救民,那么我问你,你打算用什么行动来救国救民?”
“血溅沙场,马革裹尸!”郭仲良一边回答一边心中暗笑,“就这个?算个什么问题啊?我在军校的时候不知被教官问过多少遍了。”
“你做好血溅沙场马革裹尸的准备吗?”
“报告军长!仲良时刻准备着!”
“你错了!”陈卅微微一笑。
“啊?我错了?”郭仲良一愣,暗道,“我怎么错啦?难道文臣不贪财,武将不怕死也错了吗?”
“你错了!你从根本上就错了!”陈卅淡淡说道。
“请军长为仲良解惑!”郭仲良挺起胸膛大声说道。
从郭仲良的语气中,陈卅已经感觉出他的不满。不过,他不想点破,仍然背着手,在郭仲良的身边走来走去......“我说你错了,那是指你把目标搞错了!军人血溅沙场马革裹尸那的确是很悲壮,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句话不是留给你自己而是要留给你的敌人!让你的敌人血洒疆场马革裹尸,这才是我们军人最大的荣誉!如果你觉得自己马革裹尸就能把敌人打败,我劝你还是不要当兵了。因为想要自杀栓根绳子就可以办到,没必要那么麻烦。”
郭仲良心想:“我该怎么评价你这些话呢?好像我说的意思和你解释得不是一回事吧?可是这家伙说的话......怎么听上去还蛮有道理的?”
“你入列吧!”陈卅摆摆手,又命令手下将那几个逃兵牵过来。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开小差?虽然我最恨的就是逃兵,但是你们如果能给我个满意答复,我会考虑对你们从轻发落的。”
“军长!”一个脸色乌青周身布满鞭痕的逃兵哀求道,“我家里上有老......”没待他说完,陈卅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这借口我不爱听,难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你有爹妈,难道我们就没有吗?”
“......可是我还有老婆孩子!”青脸逃兵急忙解释道。
“你家里既然有老婆孩子要养,还出来当什么兵?”陈卅抓起他的手掌看了看冷笑道,“你难道以前是被抓的差吗?你出来当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有老婆孩子要养呢?瞧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没少抽大烟,一个大烟鬼居然还敢说自己要养老婆孩子,你当我是被人糊弄大的?”
“这个......这个......”青脸逃兵嗫嚅着,头上冒出了冷汗。
“是一个老兵了吧?”
“是......”
“行刑队!”陈卅断喝了一声。
“到!”凤凰挺身站出来。
“拉下去砍了!”陈卅瞧也不瞧,不顾后面杀猪一般的哀嚎径直走向下一位。“你又为什么么逃跑?”
“我......我烟瘾又犯了......受不了就......就开个小差......”
“队伍上没给你戒烟吗?”陈卅冷冷问道。
“戒了......可我还是没戒掉......”这位仁兄胆怯地撩起眼皮,瞧瞧陈卅的脸色。
“如果你这一路上也没弄到大烟会怎么样?”
“我......我......”
“会在老百姓的身上打主意吧?”
“嗯......”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能留你了。”陈卅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要杀你就杀吧!”这逃兵突然放松了精神,显得格外地轻松,“反正落在你陈大胆的手里不死也得剥层皮。这到好了,解脱了,省着以后我再惦记那该死的大烟膏。陈军长!兄弟我谢谢你!”说罢,他转身向刑场迈步走去,便走还边喊道:“行刑的爷们!下手利索点,别他奶奶地拖泥带水!”
“你回来!”陈卅喊道,“我说过要砍你脑袋吗?”
“那你啥意思?”逃兵不耐烦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赵富林!咋地啦?”
“你走吧!我说不留你只是想把你开除!”
“啊?”赵富林愣住了。
“你这人敢做敢当不藏不掖,不会给自己的过失找借口。如果不抽大烟再经过稍加调教也算得上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是你毕竟犯了我的军纪,没办法,我必须要处罚你!但是......我又舍不得杀一条硬汉子,所以就只好放了你。不过你记住,将来无论你走到哪里,不要忘记我对你说的这句话:要做一个响当当的男人!好了,你走吧!”说罢,陈卅背着手走到最后一个逃兵的面前。他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发现这个人虽然长得很秀气,不象是当兵的,可是那不慌不乱临危不惧的眼神,表明了这个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说说你的理由吧?”陈卅笑着问道。
这个人冷笑着把头扭过一边。
“你笑什么?”陈卅问道。
“只有今天,我才觉得你不象个胡子。”这人回答道。
“噢?”陈卅觉得很意外,他扭头向押解的战士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报告军长!他叫廖自涛。”
“噢!廖自涛......”陈卅低头想了想问道,“你当逃兵是不是因为我这里不太像正规军?”
“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廖自涛回答得不卑不亢。
“这么说你想投国军是吗?”
“是的!当兵就要当正牌,土匪胡子的兵老子不愿伺候!”
“噢!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没错!”廖自涛摆出了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架势。
“好吧!”陈卅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很肯定地告诉你,你这辈子就别想走了。你不是想找正牌吗?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让你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正牌!我要让你自己去说出什么是正牌!来人!”
“到!”
“把他先给我关进禁闭室!记住了,不许饿着他!”
“是!不过军长......咱们好象没有什么禁闭室啊?”
“那就先找个空房子!”
“是!”
三个逃兵,杀、放、关三种不同的处理方式。处理结束后,陈卅站到队伍前问道:“处理这三个人,同时也是想告诉你们在救国军里需要什么样的兵!我知道有些人不服气,也好,谁要是不服气就请他讲出来,都是自家兄弟,我陈卅还没到那种不让人说话的地步。有没有人想说话?”
别说,还真有人想发言。队伍中有一个战士高声喊道:“军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处决向老三。”
“向老三?你是说被砍头的那位?”
“是!”
“好!你问得好。”陈卅点点头解释道,“谁都有父母妻儿,不养那是不孝,养家糊口不犯毛病。但是我为什么要杀他?原因就在于他该死,他把军队当成了满足他个人欲望的本钱!我问问你们,不抽大烟能不能死?”
“不能。”
“大点声!”
“不能!”
“可是他不同,”陈卅指着向老三的尸体说道,“他逃跑的目的就是因为要抽那口大烟!什么养家糊口,那全是他妈屁话!我差他的饷钱了吗?一个老兵,一个满手都是老茧的老兵!就因为一口累赘就敢藐视军纪,就敢擅自开小差!你们说,对这样的人,我难道还能手软吗?如果,他今天当着我的面实话实说,象那位姓赵的仁兄一样,我敢保证,他绝对死不了。可是他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却害得他掉了脑袋!军人是干什么的?难道是国家出钱请你们耍心眼子混差事的吗?我告诉你们一句话:军人,是这个国家生死存亡的最后一道屏障!那是用血和肉来保护你们爹妈儿女性命的最后一道屏障!你们一旦穿上军装,那就不是普通的人,那是压不弯捶不烂的一把钢刀!是用血来抒写你们荣誉的利剑!做了军人,就要对得起你们这身军装!”
四百多人,全都傻眼了。没有人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一位胡子军长的口中。郑东贵忘情地张大着嘴巴,任凭口水顺着嘴角一滴一滴地垂落......“这......这是我兄弟吗?他......他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这还是陈大胆么?”宋玉昆摘下眼镜,用力地擦拭着,他想认认真真清清楚楚地把这位军长重新审视一番......
要说触动,这些军官里面郭仲良的触动是最大的,他简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陈卅就是那位一张嘴满口粗话黑话的陈大胆。“他比我更像是职业军人......”郭仲良默默地想道,“至少我就说不出来这番话。他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郑东贵!”陈卅喊道。
“到!”
“你的扣子为什么不系上?”
“报告军长!我......我着急,忘了......”
“如果打起仗来,你是不是一着急也把枪给忘了?”
“报告军长!绝对不会!”
“好!我记住你的话。你先把扣子系上!”陈卅指了指他的军服,“作为副军长,你的行为让我看不起你。既然你自己不长记性,那么好吧,我就来帮帮你。江永!”
“到!”
“你把副军长给我带进禁闭室好好反省反省。今后,由谁再敢藐视军容军纪,就不会像今天处罚的这么简单!都听明白没有?”
“是!”
“郭仲良在不在?”
“到!”
“从现在开始,部队的军容军纪由你负责,如果再出现类事的情况,我拿你是问!”
“是!”
陈卅用眼睛扫了扫面前的战士,大声命令道,“现在请马上整理你们的军容!”
命令一下,战士们七手八脚开始拾掇起自己的衣衫,有的人还吐口唾沫抹了抹脸......
“停!”陈卅一摆手,从排头到排尾重新检查了一遍后,点头说道,“你们解散后,都给老子好好照照镜子!以后该怎么穿衣戴帽,就参照你们现在这个标准!明白吗?”
“是!”
“好!听我命令:全体都有了,立正!”
队伍站得异常整齐......
“解散!”
“当家的......”凤凰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浓情蜜意和崇拜在脸上表现得一览无遗。
“当家的?”陈卅微微皱了皱眉,他挥手召唤过凤凰低声嘱咐道,“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要这么叫我,要叫我军长。”
“是!”凤凰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笑着问道,“那要是没有外人的时候,我该怎么叫你?”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