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凰好奇地瞧着面前这二位:一位艳如桃李的姑娘,身穿一席雪白的大褂,满脸怒容地盯着郭仲良;一个身穿东北军军官军服的年轻军人,傻兮兮地望着面前的姑娘,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许......这个.......呵呵!我不知道是你......呵呵!不知者不怪是不是......”郭仲良情急之下开始了胡言乱语。
“郭仲良!没看出来呀!”小许怀抱着书籍,愤怒的目光上下“洗刷”着郭副参谋长......“瞧瞧,露馅了吧?露出本质了吧?我原本还以为你郭仲良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彬彬君子,想不到你真实的一面居然是这么的可怕!哼哼!”姑娘转身就要走......
“哎哎!小许小许!我错了还不行!你听我说,你听我给你解释......”郭仲良上前一把拉住姑娘,死活都不肯撒手。
“你放开我!”姑娘挣扎道,“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啦!救......”
不用她喊出来,快如闪电的凤凰掏抢捂嘴,动作干净利落......“你喊一声试试!信不信姑奶奶一抢揭了你的顶梁盖?”凤凰的手按在姑娘的嘴上,黑洞洞的枪口顶住姑娘的额头......
“凤凰!你干什么?这是我未婚妻!快把枪给我放下!”郭仲良急忙将姑娘拉到了身后。
“是你媳妇?”凤凰瞧瞧郭仲良,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姑娘,笑道,“别说,你还挺有眼光的,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凤凰笑着收回手枪。
“她是谁?”象个受惊的小兔子,小许躲在郭仲良的背后,怯生生地问道。
“小许啊!你先别管她是谁,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帮我问问手术室里的那位到底怎么样了?”
“手术室里的那位?哪位呀?怎么半年不见,你一张嘴就是满口的东北腔?”小许瞪大了眼睛。
“没工夫和你解释了,咱俩的事情慢慢谈,行不?你先帮我问问手术室里的那位,说什么也要把他给我救活!”郭仲良急得满头大汗。
“那......那好吧!”小许转身从一个侧门走进去......
“你媳妇是个大夫?”凤凰小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郭仲良苦笑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念高中三年级。”
“你这男人是怎么当的?居然连自己媳妇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凤凰觉得郭仲良太不负责任。
“你能怪我吗?”郭仲良苦笑道,“我们之间半年都没通过信儿了!”
时间不长,小许又从侧门里走出来,她对郭仲良说道:“没有什么大碍的,不过这个人可真能挺——血气胸居然能够一直挺到现在。亨利医生说,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就好!这就好!”郭仲良长出了一口气......
“他是谁啊?你干嘛这么紧张?”小许好奇地问道。
“救国军你听说过吗?”
“没有......”
“那就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郭仲良苦笑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小许生气了。噘起鲜红欲滴的小嘴,赌气不理郭仲良。
郭仲良为难地看了看凤凰。凤凰微微一笑,远远走到一边一个人静思去了......
“我告诉你呀小许!”郭仲良一指手术室说道,“这个人可了不起,他曾经单枪匹马大闹义县的关东军守备队......”
“啊?真的假的?”小许惊讶得合不拢嘴。
“还有哪!”郭仲良自豪地说道,“他亲率三十几个人的小分队,消灭了关东军一个骑兵中队外加两个步兵小队!”
“啊?我的天哪!”小许那眼神都有点不对了,明亮迷人的双眼忽闪忽闪着,冒出的全是崇拜的小星星......“他......他是抗日英雄?”
“是啊!”郭仲良就坡下驴赶紧趁机为自己开脱,“要不我怎么会失态呢?他可是被日本人通缉在案的重要人物哪!你去关外打听打听,到处都贴着他的画像!”
“你不会是在故意骗我吧?”小许对郭仲良的话有些怀疑。难怪她怀疑,如此英勇善战的重要人物,怎么北平的报纸不见报导呢?
“我蒙你干什么?”郭仲良耐心地解释道,“这还不算最厉害的,你知不知道他厉害到了什么程度?他一个人,就把关东军吉野联队两千多个鬼子逼退140华里。你说说他厉不厉害?”
“天哪!这简直就是神话呀?”小许怀中的书本文具“哗啦”一声散落了一地,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眼神呆呆地望着郭仲良......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的全是实话!”郭仲良微笑着说道。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小许着了魔似的喃喃自语......“仲良!你等着我!”顾不得收拾地上的书,她转身就向外跑......
“哎!你干什么去?”郭仲良喊道。
“我去去就来!”小许头也不回,边跑边道,“咱们晚上老地方见!”
郭仲良笑了,他对这种效果非常满意。救国军一行在北平的所作所为,肯定是要引起国民党某些部门的注意,与其遮遮掩掩费尽心思琢磨怎么去应付未来的明枪暗箭,还不如主动透露陈卅的身份。只要能换取抗日群众对抗日将领的支持,国民党政府就是想要对陈卅下手,那也得投鼠忌器——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行为,哪个政府也不愿意作出这等傻事。
过了能有二十分钟,郭仲良和凤凰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走廊尽端的楼梯口,突然涌出了一大群白服白袜短头发的女学生......年轻人的激情是炽热的,她们喊着叫着“呼啦”一声围拢过来,吓得凤凰花容失色手足冰凉......“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凤凰被人簇拥着、打量着,紧张得六神无主。
“姐妹们!”小许站在郭仲良的身边大声喊道,“他们就是关外抗日的救国军!就是他们,把进犯热河的日本鬼子给打退了!”
“啊!.......哇!......哗哗哗......哗哗哗......”热烈的掌声中,女孩子们那种特有的崇拜、热爱以及纯真之情伴随着欢呼声,表达得一览无遗。
“这是怎么啦?怎么啦?”从楼道两侧的病房探出一颗颗“冒着问号”的脑袋......“救国军?什么救国军?是干什么的?”病友们互相询问着。
“同胞们!”小许兴奋地大喊,“就是这些为国为民舍生忘死的救国军士兵,以不到三十个人的兵力,足足消灭了一个日寇骑兵中队外加两个步兵小队。并将进犯我热河的关东军吉野联队打得后退140华里!”
“真的假的?蒙事呢吧?我咋就没听说过中国还有这么厉害的军队呢?”有的病人不信。
“姑娘!你说的救国军在哪里?领头的人是谁?”
“这个......”小许赶紧回身请抢手。郭仲良一见这情形,不得不站出来替女朋友说话:“这个......救国军,目前正在休整。至于领头的,就是......”他一指身后的手术室,“他战场负伤,目前还在抢救中。”
“抢救?哎呦喂!这可是大事啊!”病人的情绪也上来了,“我说老少爷们们!咱们赶紧尽尽心哪!可不能让咱们的英雄受委屈,你们说是不是?”
“没说的!我去买只老母鸡炖上!”
“我那还有两个鸭梨!”
“我身上还有二十块钱!”
“我去给他拿床被子!”
“......”
“我们去买鲜花!”这是女学生们喊的。
手术室门前的人越聚越多。整座走廊已经没有立锥之地。凤凰借着女学生们外出买花的机会,落荒而逃......
“小许!你把事情弄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大......”郭仲良面对激情澎湃的未婚妻,心中苦笑连连。也难怪群众这么激动。这年头,只听说过小鬼子是怎么占领中国领土,而国军又是怎么败退,唯独就没听说过中国军队是怎样把小鬼子给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的。陈卅的出现,恰好填补上了这个空白。在这些想英雄盼英雄的老百姓心中,那形象无疑就是顶天立地的,甚至比蒋委员长还要高出半个身子。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护士探出头来,高声喝斥道:“你们干什么?这里进行手术呢!你们能不能静一静?”
“大夫!求求您啦!里面是一位抗日英雄,您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救活过来!求求您啦!”众人喊着,求着,有的人干脆给护士跪下磕头。
“英雄?抗日英雄?”护士口罩上面的眼睛泛着亮光,不由自主地向后看了看......咣当”一声,门被迅速关上了......随后,手术室里就传出了一阵压抑不住地惊叫声:“他是英雄!他是抗日英雄!”
“米斯特吕!请你控制好你的情绪!”主刀的亨利医生笑着说,“你的声音已经吵醒了正在午睡的上帝!”
“对不起!”吕护士羞涩地低下头。
“你说得没错!”亨利医生从陈卅的肋骨断隙中拔出一枚弹片说道,“这是日本陆军所使用的手雷弹片。”将弹片丢进弯盘后,亨利又道,“他右肩的伤口象是日军三八式步枪所造成的贯穿弹道伤。都是迎着面打进去的,至少说明他绝对不是个逃兵。”
“啊!果然是这样......”中方的医护人员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用崇拜和无比热爱的目光重新审视着昏迷不醒的陈卅......
“先生们!女士们!”亨利不得不再一次地重申手术的操作规程,“我理解你们看到英雄时的心情,可是我不得不遗憾地提醒你们:我们还在工作,请你们克制自己的情绪,让我们共同来完成这个手术,好吗?”
十几个救国军的战士站在院子当中,面对着汹涌澎湃的人群和火花四溢的闪光灯,茫然而不知所措。对于这些从小就生长在东北农村的战士们来说,如此浩瀚的阵势还是第一次经历。每个战士的手心都攥着一把冷汗,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迷惑。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士兵在心中不住地重复着同样一个疑问:“这是咋地啦?”。
天知道北平市民传播小道消息的能力居然是如此的迅速。热心的病人在向市民介绍救国军的同时,有的人干脆操起了电话直播驻北平的各大报馆......记者对时事新闻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几乎在同时,接到这条消息的记者们不约而同地感觉出了它的新闻价值。这条新闻无异是在重负不堪的河床下埋上了一颗巨型的炸弹,一旦引爆它,在士气低落,人心惶惶的中国会引起什么样后果,恐怕只有马占山的江桥抗战和十九路军的一二八抗战才能与之相媲美。
救国军战士的事迹一夜间传遍整座古都,陈卅的大名被登载在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抗日英雄陈卅的威名,在随后的几个星期内迅速传播在华北平原和长城内外。有一篇发表在《燕京时报》上,署名为“江上”的实事评论员是这样写的:
民族的铁骨脊梁—— 记一支不为世人所熟知的民众抗日义勇军
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