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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还是不肯以真面目一见,一个母亲内心的苦痛与无奈,终是化作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纳兰馨复又看向皇浦顼,皇浦顼凝视远方,冰冷的面具不带任何表情。
“爱妃没事吧?沉香,快扶你家娘娘回宫,宣太医瞧瞧。”皇浦彦卿语气中满是关爱。
“臣妾,谢皇上关爱。”纳兰馨讷然转身,搭着沉香的手,缓步离去。
“顼儿,父皇晚间在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你一路奔波劳累,先去歇息。”说罢,皇浦彦卿带着一众后妃离去。
“三弟,你凯旋而归,劳苦功高,请受为兄一拜。”太子皇浦瑄率先出声。
“太子殿下,严重了,臣弟为父皇分忧,为东吴效力此乃职责所在,实是受不住二皇兄一拜。臣弟理应先于太子殿下请安,请受臣弟一拜。”皇浦顼作势要拜。
太子忙上前拉住皇浦顼,“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生分,免了免了。晚上贤弟定要和为兄多喝几杯,哈哈。”
“孤与太尉大人还有要事相商,先走一步。”
太子走后,大皇子瑞郡王皇浦瑞上前恭贺一番,便寻了由头离去。
其余诸皇子皆随着皇浦顼回到他封王前在宫中的居所—鸿晖堂。
“三哥,父皇最偏爱你了,您都有了自己的府邸,这鸿晖堂还按着您住时的原貌给你存着,每日派了宫人清理打扫。”十一皇子皇浦珩面露羡慕之色。
“十一弟若是喜欢三哥的鸿晖堂,明儿三哥就向父皇请旨送予十一弟,可好?”
“三哥,臣弟错了,父皇若是知晓今日之事,定要惩戒臣弟妒忌兄长。”皇浦珩刚满十七,还是孩子心性,听了祈王的话,便信以为真,急的带了哭腔,苦苦央求。
“十一弟真是像极了五弟年少时,心思单纯如同明镜。三哥怎忍心让父皇责罚十一弟,男儿有泪不轻弹。”皇浦顼安抚了一番最小的皇弟。
皇浦顼回首目光停在佑王身上,四目相顾无言,唯有热切的拥抱,皇浦顼的大手重重的拍在皇浦琰后背,这几拍饱含了太多的情谊,似兄似父。
最是无情帝王家,世间单纯无邪的心性,竟成了帝王子嗣不该也不能拥有的。
正文 第7节:第七章 宫宴
残阳似血,须臾便被巨大的黑幕包裹,断云遮月。
是夜,宫中大摆宴席。
皇帝皇浦彦卿正襟危坐,各宫嫔妃已按着位份纷纷落座,他微微侧目斜睨了右下手旁的一张空几。
如海即刻躬身上前,“皇上,兰皇贵妃刚刚差了沉香过来,说身体不适,不能陪皇上一同宴饮,请皇上恕罪。”
“馨儿身子一向孱弱,传朕的口谕,让兰皇贵妃好生歇息,宴会结束后朕再去看她。”
“老奴,领命。”如海躬身退了下去。
太子、祈王、佑王、慎郡王、十一皇子分别于皇浦彦卿的左下手依序落座。
皇浦顼一早得了消息,兰皇贵妃不会参加晚宴,便卸了那冰冷的银质面具。
世人皆知,祈王做两件事时必带面具,一是领兵出征上阵杀敌;一是与无论何时何地与生母相见。
皇浦琛的座位与皇浦琰相邻,他侧身低语“五哥,有没有瞧出今儿个宴会的玄机?”
皇浦琰环顾四周,竟也没觉出什么异于平常,双手摊开,瘪了瘪嘴。
“五哥,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原以为只有三哥对女人没兴趣,你竟也这般迟钝。”
皇浦琰复又举目四望,仍是不明就里。
只觉得今日宴会似乎朝中大臣们携的女眷多了些。
恍惚间,殿内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和左相出现在殿门口,移步向前,其身后跟着一白衣女子,身姿摇曳,莲步袅袅。
众人的视线齐齐的落在白衣女子身上。
她身着一袭亮白拖地烟笼梅花百水长裙,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外披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衣,袖口、裙裾皆缀着点点淡粉梅花,一条白色锦缎宽腰带,束紧盈腰,窈窕身段,凸凹有致。
三千青丝只在头顶两侧编成两股飞仙辫,用一支白玉梅花簪绾在脑后,余下的青丝悉数披散。
光洁如白玉的额头,贴着薄透的梅花钿。
黑黛描过的柳叶眉更显皮肤的白皙细嫩,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樱口檀唇轻噙浅笑。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仿若天上的仙子落入凡间,美轮美奂,周身的梅花香气沁人心脾,清谷幽兰般的脱俗气质摄人心魄。
众人皆沉浸在如诗如画的美好之境,良久未能回神。
“臣,和庭筠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和庭筠伏地跪拜。
“臣女,和若婳拜见皇上,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若婳低垂螓首,跪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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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爱卿,和小姐,快快请起,赐座。”
“听闻和爱卿膝下有二女,皆有倾国倾城之貌,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为何只见其一?”
“回皇上,小女若嫣偶感风寒,卧病在床,实怕惊扰圣驾,故今日微臣携次女若婳前来,请皇上降罪。”
“和爱卿,何罪之有?和大小姐抱恙在身,理应好好休养。回头让宫中太医前去好好给和大小姐瞧瞧。”
皇浦彦卿始终面带笑意,眼神若有如无的瞥向若婳。
“微臣,谢皇上隆恩。”
若婳随着父亲落座,内心极其慌乱。
她似乎可以感受到无数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有男人的倾慕,女人的嫉妒,似乎还有一种冰冷的不屑一顾。
她低垂着螓首,不去碰触任何眼神,纤长的柔荑深藏袖中,反复交叠,用淡泊平静掩饰不安的内心。
记得进殿时,仿若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脏居然开始剧烈的跳动。
仿佛全世界只能听到心跳的声音,若婳有些欣喜若狂,很想抬眸寻觅,却终是作罢。
皇浦琰看清来人,心中竟多了几许惆怅,美则美矣,终究不是那一人。
正文 第8节:第八章 献艺
丝竹声起,训练有素的舞姬,惊艳登场。
众人渐入佳境,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若婳借着阵阵喧闹,悄悄望向那抹熟悉的身影。
竟然真的是他,难道他是皇子?
他那醉人的酒窝甚是迷人,心中不禁幻想要是当时是自己跌落该多好。
若婳想着那日的情形不觉脸色泛起一阵袖潮,她只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可惜皇浦琰只顾自斟自饮,并没有在意。
若婳细微的举动,竟一丝不落的进了皇浦顼的凖眸。
席间,礼部尚书王尚芳向皇上进言,提出御史大夫沈渊之孙女,精于音律舞蹈,不知可否让沈小姐一舞助兴。
皇上自然恩准。
沈晚晴翩迁而至,一袭鹅**的舞衣,包裹着玲珑剔透的身躯,煞是诱人,胸前高耸的雪白,让人炫目不已。
盛妆下精致的五官,妩媚动人,尤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天见尤怜。
音乐声起,晚晴踏歌起舞,灵动的身躯,如扶柳般柔弱无骨,时而上下翻飞,时而立地旋转,人、舞、乐三位合一,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曲终节奏明显加快,晚晴踏着鼓点一口气做了十八个旋转,舞衣纷飞,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雍容华贵。
若婳深知,这旋转难度极大,可见沈家小姐舞蹈功底是极好的。
一舞毕,掌声雷动。
沈晚晴羞赧看了太子一眼,便退了下去,那少女的妩媚,无不让人动容。
“沈家小姐,舞技惊人,今日一舞,甚得朕心,赏蜀锦十匹,簪花十对。”皇浦彦卿含笑说道。
“和相,不知你和家二小姐可否一展才艺为朕助兴呢?”
“回皇上,小女愚笨,技不如人,怎敢御前献艺,叨扰圣驾。”和庭筠言辞恳切。
“和爱卿此言差矣,和二小姐倾世之姿,必定有过人才艺,放心表演,无妨。”
若婳缓缓起身,向皇上施礼后,轻启朱唇。
“皇上,若论舞技臣女家姐若嫣,堪比沈家小姐,臣女自愧不如,臣女愿抚琴一曲,一贺祈王凯旋而归,二贺东吴国泰民安。”
“如此甚好,如海,将朕的绿绮古琴借与和二小姐表演。”
“父皇,儿臣愿以萧和琴与和二小姐合奏一曲。”
皇浦琛终是按耐不住,没想到这“白衣公子”竟是仙女般的美人,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准了,朕的诸多皇子中只有琛儿的音律得朕真传。”皇浦彦卿兴致颇高。
须臾,准备齐当,若婳与皇浦琛相视一笑泯恩仇。
纤香玉指抚上琴弦,一串清脆动听的妙音缓缓流淌,绵延不绝,皇浦琛低沉的箫音合着琴声,忽高忽低,二人时时眼神交汇,琴瑟和鸣,妙不可言。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恍若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一曲《碧涧流泉》终了,意犹未尽,余音绕梁而不绝。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众人耳畔仍回响千古绝音,竟忘了鼓掌喝彩。
皇浦顼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
皇浦琰则在心底无数次的臆想,那人和这天仙相较一定更胜一筹,竟不自觉的傻笑起来。
正文 第9节:第九章 太子
太子皇浦瑄从见了若婳的第一眼,便再无法挪开视线。
世间竟然有这等清幽恬静的美人,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岂非暴敛天物。
皇浦瑄是中宫皇后周心凌之子,周心凌乃东吴太尉周烨炀嫡女,也是皇帝的结发之妻。
知书达理,温柔贤良,深得圣宠,可惜自古袖颜多薄命,十六岁及笄之年嫁于皇浦彦卿,入主中宫,不久喜怀龙裔,谁曾想竟在生产时难产血崩,撒手人寰。
皇上哀痛不已,罢朝月余。
直至北齐公主纳兰馨为保皇兄纳兰德的江山社稷大义和亲,联姻东吴皇帝,才令皇浦彦卿渐渐走出周皇后薨逝的伤痛。
东吴国历来奉行子以母贵,立嫡不立长的祖训,为表对已故周皇后哀思,皇浦彦卿当即宣布立襁褓之中的二皇子皇浦瑄为太子。
太子自小失了母亲,皇浦彦卿自觉愧疚,便事事宠溺纵容皇浦瑄。
太尉周烨炀痛失爱女,也将全部心血倾注于外孙,久而久之便促成了太子飞扬跋扈,阴险多疑的乖戾性格。
想到父皇今日设宴名为给祈王接风,实则是为诸皇子选妃,明日定要早早求父皇将这和若婳只给我便是了。
即使和庭筠素来与外公不和,但我许她个侧妃,想必外公应不会过多阻拦,皇浦瑄在心中暗暗盘算。
回到府中,¨wén rén shū wū¨夜已深。
若婳躺在床塌上,瞪着帐顶,竟毫无睡意。
一遍遍的回想宴会上的情景,那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五皇子佑王。
可是他一眼也不曾望过自己,难道是自己打扮的不够美。
俏儿常说我略施粉黛就像天仙下凡,比姐姐还要美上一筹,难道是这丫头唬我的。
迷迷糊糊中就睡到了天明,俏儿伺候着若婳洗漱之后,若婳飞快的奔到了若嫣房中。
若嫣刚吃过药,精神好了许多。
见到妹妹欢天喜地的模样,竟有些错愕,妹妹一向沉静恬淑,何曾有过这般情形。
“姐姐,你猜昨晚我见到谁了?”
“昨晚你不是跟随爹爹去宫中参加宴会,当然是见到皇上和兰皇贵妃了吧!”
“不是,姐姐你再猜?”
“还有太子,你见到太子了是不是?他长相如何?”若嫣急切的问道。
“我见到了前日在醉仙居救了姐姐的那位公子,他竟然是五皇子,还有那个害姐姐险些受伤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