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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恍惚并没有持续多久,至少回神的速度快得让靳朔漠想乘隙拉开她的时间都没有,指尖游走的速度忽然变得急促且更加火热。
“吕游!”
没有任何意义吗?落下的吻和游走的手没有停止,心思却直在这几个字上打转,不停反复问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吗?
“吕游!”靳朔漠再一次粗吼,总算唤回吕游的心神。
一回神……啊,她怎么把他的衬衫给脱了!吕游看着自己的杰作,被她跨坐挑逗的男人衬衫凌乱地褪至双臂,露出漂亮的古铜色肌理。
理智回笼,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动了气。
为什么对他那句话会觉得很生气?吕游问着自己,疑云萌生,瞪着眼前高低起伏剧烈的胸膛,试图逼自己找出问题的答案。
靳朔漠以为会被自己体内压抑的热度焚烧殆尽。他气她的挑逗气得咬牙,但当她退开的时候,又感到无比的失望。
盯着他胸膛直看的吕游突然飞快地退开,甚至跳下沙发,俯看沙发上被火烧得脸红的靳朔漠。
也因为她退开,靳朔漠才能拉回些许理智,看见她同样绯红的脸,察觉到她和自己一样紊乱的呼吸。
咳去喉间便住的火炭,他低笑:“自食恶果。”现在好了,一对欲火焚身的男女,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对方,谁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你……”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同样觉得自己被火焚烧全身一回的吕游也咳了几声。“你闭嘴!”
该死!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好吃……不是!是闻起来那么对味,没有汗臭、没有香水,只有淡淡的香皂味混合上等雪茄的气味。
还有那个身体……那是什么见鬼的身体!摸起来软硬适中,指尖滑过的地方每一寸肌理都这么结实完美……可恶!以前不过像块不起眼的排骨酥的男人,平常穿起西装也看不出来有副好身材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诱人的身体?害她垂涎三尺!
“看来我对你并非没有吸引力,不是吗?”靳朔漠站起身,与她平视。“浴室只有一间,莲蓬头只有一个,是你先还是我先?”说话间,他粗重的气息含笑,却仍旧不平稳。
“你没听过女士优先吗!”吕游困窘的叫道,别开脸冲向浴室。靳朔漠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前,半晌,终于忍俊不住地笑倒在沙发上。作法自毙,这句话正适合拿来形容她,哈哈哈……
“喂,老板请你进公司是来打混的吗?”经过秘书室,瞥见一双长腿晾在桌上的李仁忍不住开口。
养眼归养眼,问题是地点不对啊!李仁心想。
闭目养神的吕游听见声音,懒懒地睁开眼。“干嘛?”
“干嘛?”还问他干嘛?“你是秘书吧?”
“没错。”
“这里是公司吧?”
“难道还是我家啊!”这蠢问题也问。
“那你这副德行是什么意思!”李仁拍桌。“除了跷腿休息,难道你就没别的本事了吗?”
“有啊。”她会的可多了。
“什么本事?”
“当老板。”她还曾经是堂堂爱情设计工作坊的老板哩,可惜,好不容易将妹妹一个个送到别人手上,顺便捞一笔钱玩玩,本想先离开台湾一阵子,结果却出师未捷先被逮。
“你说什么?”
“当老板,命令别人作牛作马、任我使唤就是我的本事。”
“你……”没料到自己会听见这样的回答,一时间,负责软体研发、自诩创意多多的李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老天,朔漠请她进朔阳科技是为了什么?一没才能,二没人缘又毒舌,三又是个电脑白痴,天晓得她能为公司带来什么,十足的草包美人!
“你进朔阳是为了混口饭吃吧,既然如此,就算没什么真材实学也该好好工作。”
工作?那是多累人的事啊!“本大姐不缺这碗饭。”
“那你进朔阳是为了什么?”
“为了——”
叩叩——
“在忙?”倚在门边的靳朔漠适时打断了吕游的话。
“呵!今天是怎么了?我这里变成著名的观光胜地了啊?”吕游嗤鼻呼声,大刺刺的坐回办公桌后头,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场所有人中职位最低的一个。
“朔漠,她根本一点工作能力都没有,你……”
“我有我的用意。”面对李仁的抱怨,他只是淡淡回应。
“可是——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靳朔漠一句话堵住李仁劝谏的口,拉着吕游就往外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吕游乘机白了他一眼,气得李仁直跳脚。
第五章
“就说嘛,用不着本姑娘去混,饭就自动到面前来,哼。”这个李仁要是知道靳朔漠带她出来是提早下班到风景幽美的山中餐厅吃晚饭,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嘴脸呵。“嘻嘻嘻……”
“别再欺负李仁,他没心眼,不是你的对手。”对面听见窃喜笑声的靳朔漠直直戳中她心坎,叹气劝道。
“你言下之意是我心眼多、城府深?”
“难道不是?”靳朔漠放下刀叉,双手交叉、肘撑桌沿仔细将对面的人打量一回。“你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心眼,说的话、做的事,哪一个没有目的,嗯?”
吕游学他的动作,任由四目胶着,将对方锁在自己的焦距内。
“那看穿我的心眼,猜出我说的话、做事目的是什么的你,难道就纯洁直朴?”啐,难怪人家说宴无好宴。“不要以为请我这顿饭就能让我乖乖听话,别忘了,是你要我弄垮朔阳科技,怎么,现在后悔了?心疼了?”
靳朔漠勾起唇角淡笑,“让一家公司因亏损而关门的方法很多,你何必——”吕游一个叉子抢走他盘中的食物,送进口的动作止住他的话。
“攻心为上,孙子兵法你没读过吗?”嗯……好吃。“再说我手上一点钱都没有,想要扳倒那么大的公司,不乱乱人心怎么成?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你等着看吧,最近这阵子一定会有很多人到你面前告御状,要你开除我。”顿了顿,吕游朝他一笑,“你当色令智昏的无道昏君的日子就快到了。”
她说话的神色、模样就像在玩一场游戏似的轻松,而听的人似乎也不以为意,从容地品尝手上的红酒。“你这是在提醒我?”
“难道你听不出来吗?”哎呀呀,她的表达能力有糟到这种地步?“我这是先礼后兵,不像你,连招呼都不打就出手。”
还真会记恨。靳朔漠失笑,边摇头边放下酒杯。“这么爱记恨,小心眼。”
“我就是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心眼,怎样?你咬我啊?”说着,她又拿叉子抢占对方的地盘。
这回靳朔漠可有警觉,抓住来袭的贼手往嘴边送。
“啊!”吕游痛呼一声,低嘶:“你真咬我!”
靳朔漠又咬一口。“我不是个吃亏不吭声的男人。”在留下牙痕的微红手背烙下轻啄,无视餐厅内旁人的侧目。
“你啊……”
在眼前的靳朔漠真的很吸引人呐……视线被锁在不时落下亲吻手背的举动上,喜爱灵转活动的脑子不由自主的脱离主子的控制,开始胡乱想了起来。想起了许多事,有过去,也有现在,没有顺序、没有条理;但每件事都与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相关。
刚认识他的时候是以互相瞪眼开始的呐,呵呵……那时候的他脸上就写明“刚上台北”的直朴样,说不上高瘦,也不能说矮胖,但也不能说有一副好身材;什么时候开始有男人的肌理了呢?这十年间他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啊!
五年前在美国的商业周刊上看到他的时候,她还真不敢相信,是不是人只要到美国去,就会莫名其妙的变高变壮、变成另一个人?
要是这样,那她还真该到美国去呢,想一想,都十年没去过了哩……
看到照片的他是一回事,真人出现在面前又是另一回事,在商场上混了段日子,很难不像个生意人,可是——
愈是像个商人,愈是让人无法接近,她讨厌做生意的男人,因为男人只要一有钱,下半身就不知道“安分”两字怎生写,就像……
不小心触及记忆中的禁忌,惊得吕游猛一回神,抬头正好看向门口柜台处,美目一瞠。
“吕游?”
“我能不能先走?”
“先走?为什么?”
“真巧,你们也在这里用餐。”吕学谦的声音先他一步落在饭桌上,打断未竟的询问,却也同时给了答案。
“不如一块用餐,我作东。”吕学谦压根儿不管自己的话得到回应与否,霸道地拉过椅子,先请挽在身侧的妙龄女子坐在吕游左侧,再坐到方桌唯一的空位。
“老师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请的东西。”吕游甜笑说话的同时站起身欲离开。
靳朔漠赶忙起身拉住她。“别这样。”
别这样?哼,那要她怎么样呢?吕游回头,朝阻止她脚步的靳朔漠咧嘴直笑,“你是要我当场翻桌,还是要这家餐厅里的人安安静静吃他们的饭?”
“吕游?”
“别说我没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这是你一手安排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的威胁只有这样的程度?”吕学谦食指叩着桌面,插嘴道:“小儿科。”真令人失望,还以为她在外头这几年混出一堆麻烦,性情应该很难缠才是。吕学谦有点失望地想。
“学谦,这位小姐是……”觉得气氛有异的妙龄女子倾身低间坐在对面的吕学谦。
“我女儿。”
“呵,开玩笑,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女儿?”
“真的是我女儿。”吕学谦笑道。“小游,是不是啊?”
面对他的询问,吕游选择置若罔闻,两眼始终瞪着靳朔漠,试图看出端倪。
“是你安排的?”
“巧合。”他也不知道会遇上吕学谦。“真的只是巧合。”
“这个不讲理的丫头不会相信你的话呵!”吕学谦嗤笑道:“她只信她自己。”
“总比相信一个下半身不安分,整天只会在花粉堆中打滚的老头子要好太多太多。这位小姐,我倒想请教你一件事。”
“啊,请说。”妙龄女子恭敬地道,似乎已经相信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子,真的是吕学谦的女儿。
“和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交往甚至上床,对你来说有任何恋爱的感觉吗?”
“你……”妙龄女子脸上突然一阵白一阵红,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吕游!”基于所在场合,靳朔漠只能低声警告:“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伯父是你什么人!”
“他只是个陌生人。而你,如果再拉着我,下场一样。”
他最好不要太过分,每个人都有能忍和不能忍的事,谁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另一个人,就算面对不能忍的事也要咬紧牙忍耐,然后躲在自以为别人看不见的暗处独自哭泣。
就算以爱为名,也不行!“让我走!”
愤怒憎恨的情绪在压抑过度受伤的内心,偏又强撑高傲自尊而隐隐泛红的眼眶中写得清清楚楚,字句间的决绝也不忘配上咬牙切齿的声调,逼得靳朔漠不由自主的松开手。
果然,他一松手,吕游就像子弹似地冲出餐厅。
“两位慢用,算是我的赔礼,请让我作东。”飞快丢下社交辞令,靳朔漠便转身跨步离去。
“靳朔漠。”才三步,吕学谦便叫住他。
“还有事?”
自信从容的唇角抿起一抹复杂难解的淡笑。“记住,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