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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使力了。”语洁不悦的嘟起嘴来,她已经累得额头上都是汗珠了,次离竟然还嫌她不够用力!?
次离正想开口反驳时,玉梨花的丫头小倩,一脸惊慌的跑了过来。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三寨主,我求你去看看我家小姐,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我怎么叫她都不应,我怕她会做傻事。”
殷次离吓了一跳,连忙拉着语洁往竹篁静居跑。
才刚走到她房门,只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跟着从窗上看到有黑影高挂,微微晃动。
次离一惊,连忙破门而入。
只见玉梨花双足凌空,颈子套在绳索中,而绳子却是挂在梁上。她连忙跃起,扯断绳子,将她放在床上,探她鼻息,所幸还有鼻息,心跳虽缓却也平稳。
“快叫我大哥来。”她回头对呆住的小倩大喊。
一看到小倩往外跑,她运起内力伸手在她背上穴道推拿几下,玉梨花嘤咛一声,睁开眼来,一见是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梨花,你疯啦?好好的为什么做傻事?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呀!”
“我……我自己没用,留不住他的心……不想拖累别人,一死百了。”她便咽的说,成串的泪珠不断的落下。
“他”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廉语洁见她颈上一条红印,若是次离迟来片刻,她就已经香消玉殒。
没想到她竟会为了邢欲风的眷顾不在,就想寻死!?
“别胡说了!大哥对你如何,我们自然知道,你又何苦想得太多?”
她看玉梨花哭的双目红肿,生怕她再做傻事,也就不断的柔声安慰。
玉梨花低下了头,眼泪更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就算他对我曾经有情,但那语洁姑娘容貌、身段无不胜我十倍,我怎么可能争的过她?与其伤心一生,不如一死解脱……
谁知道你又来救我,我死了一次,没勇气再死第二次了,总之是我自己命苦,明天我就去出家为尼,长伴青灯古佛……“
次离急道:“她只是个丫鬟嘛,你又何必跟个丫鬟计较?”
次离的无心之语让语洁忍不住想哭。不管大家对她多好,在南寨里,她都只是个丫鬟而已。
她站在门外,阳光虽然暖暖的照在身上,可是她的心却是冰冷的。
她看见邢欲风和汪首炎急奔而来,她张嘴想叫,可是他却对她视而不见的奔进屋去。
她跟在他身后想进去,小倩拦在门前,很有敌意的说:“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她要不要紧。”
“别假惺惺了,你这个狐狸精!你看我家小姐没死成,心里不知道多失望呢,别在这里讨人厌,走开!”
语洁看屋里乱成一团,似乎没自己插手的余地,再看见玉梨花将头靠在邢欲风肩上,脸上浮起一抹微笑,想必邢欲风是说了要娶她为妻,或是只爱她一个人的话吧。
她又变成多余的了。她悲哀的想。不管她走到哪,永远都是多余的,或许该消失的人,是她。
她掉头走出竹篁静居,喉咙里好像有个东西哽住了,眼底酸涩涩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快掉下来了。
汪首炎瞄到她跑出了竹篁静居,连忙追了出去。
“丫头,你要去哪?”
她一见到他那张关心的脸,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痛哭失声。
汪首炎犹豫了一下,将她圈进怀里。
第八章
玉梨花病了,她满肚子的心事,终日郁郁寡欢,加上身子本来就单薄,所以还是病了。
一开始,她只是胃口不好,渐渐的,人也变得越来越消瘦。
这一天,玉梨花的精神略好,便下床来。她推开窗子,便看见殷次离跟语洁缓步往她房里来了。
次离一看她下床,关心的道:“你怎么下床了?快躺回去休息。”她的语气虽然是命令式的,但却含着爱护的意味。
“我没事的。”她微微一笑。她这一病,次离天天都来探望,嘘寒问暖不曾间断过。
她的眼光飘向语洁,笑容从唇边敛去,换上了一抹隐忧。
“天气冷了,要多加件衣服,身子好不容易才好起来,不要又着凉了。”
“我知道的,次离,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她的眼眶含泪,低声的说。
“别掉眼泪了,为了那个木头大哥伤心,根本不值得。他满脑子都是复国大计,谁对他好,他根本没反应。”
“可是他却对她好。”她幽幽的看着语洁,语气里有着欣羡。
“别傻了。他哪有对我好,你都不知道他怎么欺负我的。”语洁勉强笑着,这是她第三次跟玉梨花见面,她毫不隐藏对邢欲风的深情,除非他真的是木头人,否则怎么不会动心?
她很想问问她,邢欲风究竟跟她说了什么,只是她问不出口。
“就是说嘛!大哥都说她只是个丫头而已,你干嘛耿耿于怀?”
次离为了让玉梨花宽慰,随口说的一句话却深深的刺痛了语洁。
原来,充其量她也只是个丫头。
她的心虽然为他沦陷,但他们之间却横阻着国仇家恨,这一辈子她也许只能抱着遗憾过活了。
长痛不如短痛,她是非走不可。
“我打定主意今晚要走了,你别再伤心了,我跟邢欲凤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过是个霸道的混蛋,谁想待在他身边找气受?”
“你要走!?”次离诧异的说:“大哥一定不会答应的。”
“笨蛋,你干嘛去告诉他?我不会偷溜吗?”
“你连走出这里都有问题了,还想下峰?况且守卫那么多,你还没出大门,就被人家发现了。”
语洁从怀里掏出藏了好久的蒙汗药,“这还不简单,今晚我帮大家‘加菜’,包准一夜好眠。”
“你哪来的迷药?”玉梨花好奇的问。
“你别管,先说帮不帮我。”这可是她来南寨途中辛苦装病拿到的,果然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你那种下三流的蒙汗药迷不倒他们的,他们一发觉味道有异,就不会再吃下去了。”次离医术高明,一看那种寻常的药粉,就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怎么办?”
次离笑道:“我不能帮你,不过我房里有一种一日醉,加在水里会让人像喝了烈酒似的醉倒。完全没有异味。”
“你就是怕邢欲风骂你。有什么好怕的?”
算了,以她这么怕邢欲风来说,她肯这么说,就是帮大忙了,这里大概只有她廉语洁不怕他而已。
廉语洁第一次觉得孤身一人是这么的难受。她虽然顺利的离开了南寨。但却将一颗心遗落在那里。
突然之间,她不知道她该往哪里去。
她连走了三日,到了一个小镇时,见到有家酒楼人声鼎沸,门口还系着几匹马。
语洁正想找马代步,哪还有客气的道理?当下她走了过去,将缰绳给解了下来,拉了就走。
那马嘶鸣了一声,惊动了看马的小厮,他连忙大喊:“有人偷马呀!有人偷马呀!”
一群官兵闻声都跃了出来,语洁见他们一跃之势,便知他们身负武功,微微一笑道:“你这马真好,分我一匹成不成?”
他们没想到牵马的竟然是个秀美绝伦的小姑娘,不禁一愣。随即又想到,这个小姑娘可是个偷马贼呀!
“把马还来。”他们见她转身要走,连忙道。
廉语洁道:“我偏不。你们有这么多马,分一匹给我难道不成吗?好小气。”
一名军官怒道:“胡说八道。这可是官马,怎么可以随便分你一匹?”
另一名色心大起,笑道:“你陪军爷们睡上几晚,搞不好大爷我心情一好,分你几匹也说不定。”
廉语洁瞪了他一眼,恼怒他的出言不逊,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她也拿他没办法。
算了,反正她也不太会骑马。
她又瞪了他们一眼,刚好肚子也饿了,所以转身进了酒楼,盘算着吃饱再雇辆骡车回京,她不见了这么久,爹爹一定担心的要命。
她坐在桌子前面,要了一碗面,等了一会之后,一个鼻青脸肿的店小二将面送了上来。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对她挤眉弄眼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吗?”
“没……事。”小二苦着一张脸,有点胆颤的瞧了另外那桌的军官。
语洁提起筷子就吃,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一碗面还没吃完,她就觉得有点头晕脑胀,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慢慢的在四肢百骸扩散,有点酥麻、有点飘忽。
难道是生病了?
她觉得口干的难受,拿起桌上的茶壶想倒杯茶来解渴,谁知道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打破了茶壶。
“小美人,你不舒服吗?”一名满脸淫笑的军官坐在她身边,顺势搂住了她的肩头。
她想伸手推开他,却惊恐的发现抬不起手来,只能无力的被他搂在怀里。
“没力气是吗?”他轻薄的捏了捏她的嫩脸,“官爷们帮你加了点料,让你舒服舒服。”
他横抱起她,一群官兵嘻嘻哈哈的涌到楼上的客房,将她横放在床上,几双大手抢着在她身上游移。
“不……不要……”她双颊烧的火红,长发技散在枕上更添了几分妩媚,看得众人色心大起。
大家七手八脚的脱了她的外衣,露出淡绿色的亵衣和有如凝脂的雪白肌肤。
众色狼不由得吞了一大口口水,才伸手要去解她的亵衣,突然门被踹了开。
一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昂然的站在门外,他的脸上带着炽人的愤怒,但那冷冰冰的眼神却让人直打哆嗦。
“哪来的混账,坏本官爷的好事?”说完,举刀砍来。
邢欲风将他手腕一扭,夺过单刀来,一刀插入了他的小腹。
官兵们见他身手不凡,纷纷拔刀在手,“好小子,你是活腻了。”
邢欲风大踏步进门,脸上毫无表情,只见他身行飞快,转眼间手起刀落,招招都致命。
一阵恶斗,七、八名官兵转眼尸横在地,邢欲风轻哼了一声,用薄被将神志不清的语洁卷起,反身从窗户窜了出去。
店小二和掌柜随只来,一看见地多具尸首,吓得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廉语洁头昏脑胀,依偎在他怀里,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安心的绽出一抹浅笑。
她抬头看他,媚眼如丝,“你怎么来了?”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浅笑盈盈的问。
他抱着她展开轻功急奔,虽然隔着一条薄被,但仍能感受到么烈性的春药,她哪有办法可以解嘛!她又不是男人。
“怎么样?”汪首炎担心的问。
当邢欲风把迷迷糊糊的语洁抱回来时,他就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被下了春药。
次离轻声的说:“我也不知道。”
“没有解药吗?”
“有是有不过……”
“不过怎么样,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呀!”汪首炎着急的催她。
“叫我怎么说?”次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语洁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要我随便找个男人来帮她解毒?”邢欲风皱起了眉,沉声道:“没别的办法了吗?”
她摇摇头。
“如果不解,会怎么样?”
“就像现在这样,迷迷糊糊的只想发浪,不会醒了。”
绝对不行;她还得把名册交出来呢!汪首炎豪爽的说:“好吧,你们出去吧!”
“为什么?”
“我帮她解毒呀,总不能不管她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