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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别那么固执。”
“你被下了极强的春药,我破了你的身子也是为了救你。”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好想骂他,叫他滚开,她甚至想给他一个耳光。
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哭,拒绝承认自己因为他而觉得被伤害了。
她宁愿死了,也不要他毫无感情、毫无爱意的碰她,更不要他因为愧疚而娶她。
“放开我。”她用力拿下了他的手,哭得鼻子都红了。
他放开了她,自己坐在床沿,闪烁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一言不发。
语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将她抱在胸前,让她的头贴着他的胸怀,任凭她的眼泪沾湿了他。
“我不要你救我。”她喃喃的、断断续续的低喊,“我不要你带着愧疚来娶我……”
“我没有带着愧疚娶你。”他抬起她的俏脸,温柔的替她拭泪,“你闯进了我的生活,打乱了我一向平静的心,你让我满脑子都是你。语洁,你到底有什么力量,让我为你神魂颠倒?让我死心塌地的爱你?”
这一刻,他忘记了复国大计、忘记了她的身份,也忘记了他的企图,他眼里只能看见这个他深爱的女子。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心里有些模糊的感动。
他说爱她?他说他为她神魂颠倒?
就算是谎言,她也认了,不管摆在眼前的是国仇、是家恨、是汉蒙不两立,她都认了。
她扑进他的怀里,激动万分的喊:“你终于肯说了,你终于肯说了。”
他温柔的拥抱着她,“现在,你愿意让我拥有你一辈子吗?”
“我愿意。”她又哭又笑,虽然心里有个秘密吐不出来,但她仍是沉浸在两情相悦的狂喜中。
如果有一天,邢欲风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还会死心塌地的爱她?还会为她神魂颠倒吗?
她不敢去想,真的不敢去多想了。
原来,这就是爱情,这就是她所寻找的。
当廉语洁发现自己竟然对着那斗大的喜字傻笑时,她知道事情严重了。
她已经沦陷了。
她已经在这场男女之争中,输的一塌糊涂了。
她觉得身上的每个细胞、每条神经、每个器官,统统都在欢呼。都在高歌、都在回味、都在陶醉……
喔,天哪。她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她,廉语洁,活了十七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月色是这么的美,夜风是这么的清凉,连窗子下那几株茉莉的香气,都馥郁的教人迷醉。
南寨上下因为这场突来的婚事,显得喜气洋洋,就廉语洁自己都魂不守舍,变成了只会傻笑的呆瓜。
若说有谁不开心?怕只有玉梨花和她的婢女小倩了。
所以,她从竹篁静居来到语洁暂住的射月楼。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不能放弃,她本来是个怯懦善良的女人,却为了爱情变得狡诈而阴险。
她要利用从次离那里套出来的大消息,狠狠的打击她,让她从此再也笑不出来。
她上去的时候,语洁正坐在栏杆上,拖着香腮,嘴边带着浅笑,看着月一亮发愣。
柔和的月光照在她身上,一袭白衣如雪,乌黑的长发及肩,裸着白玉般的双足,看起来如梦似幻,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玉梨花嫉妒的看着廉语洁,有股冲动想把她推下楼去,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正要从背后推她一把时,廉语法却突然回过头来,反而吓了她一跳。
“梨花姐姐……”她看到她,有一点吃惊。
她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毕竟她苦恋邢欲风多年,自己的出现将她的希望都给破灭了。
“别叫得那么好听,我不是你姐姐。”她脸上犹如罩了一层寒霜,凌厉的眼神怨妒的瞪着她。
“对不起。”
她有多得意,她就有多失意,她应该多替玉梨花着想,毕竟她要嫁给邢欲风,是真的伤害到了她,语洁自然不怪她对自己这么不谅解了。“你少得意。别以为欲风娶你是真心的,若不是为了名册,你根本没机会站在这里。”她冷笑着说。直肠子的次离将从汪首炎那里听来的消息,又透露给玉梨花,没想到她不安好心,直接拿来当作伤害语洁的利器。
“你说什么?”她狐疑的看着她,有点不太明白。“少装了,廉语洁,你以为我们都是笨蛋吗?一个蒙古贵族混到南寨来,我们会不知道?”语洁脸色大变,血色一下子离开了她的脸,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她是蒙古人,也早就明白她是廉希宪的女儿。
原来,只有她一个人以为这是秘密。
“欲风对你好,只是要骗你把偷去的名册交出来而已。他会爱你这个塞外蛮族的野人?别痴心妄想了。”
“名册?”
“别再装傻了。你从他怀里偷走的那块羊皮就是反蒙名册,若不是事关重大,他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拿回来,牺牲了我的幸福。”
原来……原来他不是真心的,他只是为了拿回他的东西。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确从他怀里拿了东西,当时她根本不以为意,随手丢在炉灶里烧了,谁知道那是反蒙名册?
原来,他从那时候就开始设计她了,而她竟然傻愣愣的爱上了他,还把他的话当真?
“我不相信你。你在说谎。”
她脆弱的想要相信邢欲风对她是真心的,可是她却毫无把握。
“我说的是事实。欲风会娶你,一方面是要拿回名册,一方面是要接近你爹,杀了他。可怜你只是一枚棋子,任人摆还不自觉。若不是为了扳倒廉希宪,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跟阔哈其合作?”
她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的吓人。
她被骗了,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个圈套而已。
真是可笑又可恶。可笑的是自己还以为邢欲风是真心的,可恶的是邢欲风竟然这样玩弄她?
“你要是不想你爹死的话,趁现在欲风下山去办事的时候,快点回去!”
语洁凄凉的笑了笑,眼光落在房里的凤冠霞帔上。
这一切变得那么的讽刺。
她努力克制自己想哭的冲动。她不能在玉梨花面前示弱,她要让她知道,她没有伤害到她。
“事情就是这样。随便你信不信。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被耍的团团转。”
“住口。”汪首炎冲上楼来,他隐约听到了一些,但看到语洁那绝望的神情,他就知道全曝光了。玉梨花看到他愤怒的脸,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丫头……”他担心的喊了她一声,心里祈祷着邢欲风快点回来,这种事他实在不会处理。
早知道次离那么大嘴巴,他也不会跟她说了。
刚刚次离一跟他说玉梨花也知道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果然来迟了一步。
他握住她的手臂,“丫头……”
“别碰我。”她冷淡的说。
他颓然的放开了手,“等欲风回来再说,好吗?”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但她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破口大骂,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不,我要回家。”她突然冲下楼去,速度快得让他拦不住她。
“丫头……丫头。”汪首炎连忙在廉语洁身后追。
语洁冲下楼的那一刹那,泪水决堤……所有的防卫彻底的崩溃。她只是一个棋子,这只是一个圈套。
她早该明白,不会有人真心对她好,她是番邦女子,他怎么会看得上她?她的真心被阴谋给彻底的粉碎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茫然的跑着,完全不理会身后的汪首炎,她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放声大哭……直到眼泪流干。
她站在断崖前,风吹动她弱不禁风的身子,黑发飘飘,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跌入崖里。
“不……”江首炎心惊胆颤的低喊:“丫头,有话好好说,千万别……”
他不敢太靠近她,生怕她纵身一跳,那当日的肉泥巴戏言可就成真了。她站在崖边,低头看着崖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仿佛没有底般,她不禁有些晕眩。
“我要回家。”她坚定的看着他,雪白的脸上是凄楚欲绝的神情。
“好好好,你站进来一点。”他看她摇摇晃晃的,生怕她一个不稳,栽了下去就惨了。
她坚定的重复:“我要回家。”
第十章
廉希宪心疼的看着他失踪好久的女儿,她又瘦又憔悴,眼里那股流动的悲伤,更是让他心痛。
她是怎么了?
她不再笑了,也很少说话,偶尔她微笑起来,却总带着一股凄凉的味道。
她绝口不提失踪的那段日子,仿佛她从没出过相府一步似的。
廉语洁的心在淌着血,只要想起那张可恶的脸,她的心就像狠狠的被划开来。
她努力想要遗忘、她尽量不去回想,仿佛生活里从来没有这个人似的,仿佛她跟他的爱恋,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知道爹爹很担心,但是她不想谈这件事,与其说她在逃避,不如说她在试着遗忘,试着恢复正常。
她的生活可以轻而易举的恢复到被邢欲风打扰前,但是心情呢……她却没有把握了。
也许她可以装作没受伤、也许她可以装作无所谓,可是枕头上的泪痕,每天都提醒她,她的心好病好痛。
原来,当你认识了爱之后,要假装不了解它是什么,会这么难。语洁睡得很不安稳,她今晚又哭着睡着了,梦里依旧是那张可恶的脸。
可恶的邢欲风、可恶的圈套和可恶的欺骗!
她翻了个身,突然听到房里有某种声音,她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团黑影扑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让她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惊慌的睁大了眼睛,黑暗中,看到一双藏有野性的眸子正闪着炎热的火焰。
她挣扎了一下,努力想坐起来,但那人双手牢牢的按住她,将她困在床上。
他是邢欲风。
“你真可恶。”他紧瞪着她,声音粗暴而带着怒气。
到底是谁比较可恶,她已经不想去衡量了,她只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她侧过头来狠狠的对着他的手咬了一大口。
他显然吃了一惊,放开了她,又甩手又跳脚,还发出一连串的低咒。
语洁一翻身,跳起身子就跑,可才跑出几步就被邢欲风拦腰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她对着他的手又捶又打,还死命的去扳动他的手指,就是无法脱离他的钳制。
“语洁。”他巧妙的将她转了一个方向,让她困在墙和他的胸怀中间。
“我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你为什么不听我说?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语法转过头去,一声不出,努力克制即将决堤的泪水。
他凭什么这样指责她?她都还没责备他的玩弄和欺骗呢?
“你任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如果你是在惩罚我,那也够了吧!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别有用心,但你却让我情不自禁。”
她还是沉默。
“语洁。”他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转过来,语气中有明显压抑的怒气,“跟我说话。”
他命令式的语气激怒了她。她就是不说话,难不成他还能打她一顿吗?
“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
“我当然恨你。”廉语洁而也忍不住委屈,“你根本没有心,你玩弄我、欺骗我。我只是任你摆布的一颗棋子,你的眼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