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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往前了。
我们用手圈着嘴对他大叫:“小乙~小乙~~游过来!!!”
小乙点了点头,狗爬,然后蛙泳,然后仰泳,最后自由泳。
时间到了正午,潭边围了一圈游人。
我们微笑着向他们解释:“那个人是这里负责表演的。”
“想不想下去玩?”小冕转过头对我笑,幽暗的山谷忽然万里晴空的。
是想下去,可是总觉得自己这样的年龄,似乎已经不该是放纵不管人眼光的岁数。
想?不想?想?不想?
我犹在挣扎。
小冕已经先跳下了水,然后随便一扯就拉了我下去。
“啊!”我尖叫,死小鬼,玩阴的,我火大的拿水泼他。
他轻笑着偏过头,也拿水泼我。
水来水去。水来水去。
天那,我的手机。猛然想起身上有电子产品。算了算了,西门子防水的,就当测试下是不是真防水了。
继续水来水去。
我清脆的笑声夹杂着他的,从山谷里一直冲上云霄。
最后都玩累了。躺回潭边又晾自己。
小冕清澈的声音在我耳边呓语:“想玩的时候,并不需要多在意别人的眼光。”
心里一动,有潺潺的心水流出。是为了让我犹豫才拉我下水的吧,小冕居然成长到可以轻易看穿别人的心思了。
眼睛慢慢合上,嘴角的笑花却开放的愈加艳丽,我的快乐,又找到新的寄主。
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潭边立了块大牌,正被棵树挡了,上书四个大字:“禁止下水。”
“好奇怪哦,都大白天了德胜立交桥上的灯还亮着哎。”同事站在窗前。
我好奇的跑过去看,转过愤愤:“有没搞错,杭州电力紧张,居然搞这种花头。”
同事叹气:“又没办法让他灭的。”
“怎么没办法?我要打12345。”刚好趁机打打一直都很好奇的市长电话。
“尽欢,你太夸张了吧。”办公室同事们都笑了。
“有什么夸张的?这是尽欢有公德意识,所以当主任的是她不是你们。”苏抬头说了一句,立马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我低下头,忍笑,不想让自己的得意太溢于言表。是不该骄傲的,可有时候遇到荣誉的时候总会难免暗自开心。
今天早上刚接到公司下来的决裁,宣布我有主任资格。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主任,日资的主任的意思是承认你有独当一面的资格。
“小冕,我晚上请你们寝室吃饭。”快乐是要与人分享的。打完公德电话后我拨通了小冕的手机。
“恩,好的,我现在上课,下课打给你。”
挂上电话吐了吐舌头,怎么忘了学生上课不可以乱接电话,果然是离开学校太久了。
“我没醉、我没醉、我没醉、请你不要非礼我~~~~”车来车往的午夜街头,我手舞足蹈的唱着自己改编酒后的心事,还是喝多了。并不是不清醒的,头脑还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不想去制止,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感觉好象踩在软软的云上,好舒服。
“尽欢!”小冕从身后紧紧抱住我,固住我乱挥舞的双手,对其他几个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送她回家。”
“阿欢你没事吧?”阿甲他们关切的问了声。
“我没醉、我没醉、我没醉、请你不要同情我~~~~”
“呃,我们走吧,小冕应该可以搞定的。”他们被我的歌吼的摸了摸鼻子走了。
“乖,别闹。”小冕用哄小孩子口气和我说话,用一只手从我胸前环过固住我,空出一只手拦TAXI。“我没闹!”我五官皱在一起表示抗议,我哪有闹。
“恩恩恩,你没闹,乖。”他终于打到了的,把我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进,坐在我的旁边。
方才在清冷的街头还有些清醒的,进了密闭的空间,头越来越昏,眼皮越来越沉,酒劲上来的厉害。
“钥匙给我。”小冕平摊开手掌。
我胡乱的掏出钥匙放到他的掌心。
“好啦,你可以睡了。”他将我的头放在他肩上。
明明是很想睡的,可是真的闭上眼又睡不着,头脑还是乱的要命,眼睛再也睁不开,偏偏就是没办法看见周公。
是该挣扎着醒来的,可是在小冕怀抱里的感觉太过温暖太过舒服,我放纵自己享受。
到门口的时候他也没有放下我,难度很高的开了门,熟门熟路的放我到卧室。
床冰冰,没有他舒服。可是总算是到家了。身上压上了他给我盖的被子,睡觉睡觉,这回好睡觉了。
可是没有脚步声,没有离开的脚步声,小冕在干嘛?想偷偷睁开眼看,却怕被他抓获,那方才装睡被他发现也是满尴尬的。
静默。
有两只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扳向他的方向。
心一下提了起来。
有热热的气呼在我的脸上,很近,甚至可以感觉到湿气。
他……他想干吗?
我听见他低低的一声叹息,随后没间隔的,又热又软的东西贴上我的嘴唇。
蓦的一惊,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可是时机,时机!早知道方才就该醒的。
显然他并不满足单纯贴着的动作,柔柔的辗转吸吮。
两颊越来越热,心头仿佛万只蚂蚁爬行。紧张焦虑和不想承认的快感,我快疯掉了,他怎么还不结束。
终于他在一下重重的啃咬后停止了动作,人却没有离开,我感觉到投上脸上的炽热视线。
良久。
我听了脚步声。
咯哒。
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我应声霍然坐起,圆睁双目,手抚上依然发烫的唇,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人可以回答我,窗户没有拉上,满室的清净月华里,一个人兀自的混乱,更让我害怕的是,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响过一声,响彻整个卧房。
早上起来的时候,全身都软软的,有些酸。随便活动活动了胳膊,起床起床。
打开卧室的门听见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贼?怎么会去偷厨房,该是笨贼吧……
随手捞起扫把无声无息的摸过去。
“早。”笨贼挥了挥手里的锅铲,冲着我灿烂的笑,“马上就可以吃了,你等下。”
呃,太久了,都忘了去年非典的时候他住这经常会有这样的声音。松了口气,脑海里忽然浮现昨晚的一幕,脸开始燥热。
“你……昨天没回去?”找个话题,这样就不瞎想了。
“回了,今天过来的,看你睡着象只小猪没叫你,”他转过身去忙,补了句,“你钥匙在我这。”
我倚着门框看他做饭。
他在煤气灶前有条不紊的忙着,放油,打蛋。
小冕的头发顺顺柔柔的,肩膀宽而结实,背脊挺直…………
天那,我在看什么啊。
猛然意识到自己眼光在他身上流连了那么久,我局促的转身,闭了闭眼。我不对劲,很不对劲。
“吃饭了。”小冕很轻松的托着电饭煲和荷包蛋走过我身边。
空气里汪着荷包蛋和白粥的气味,香气逼人。
“啊,忘了拿筷子。”他恍然的拍了下额头,又跑回了厨房。
我是挪在桌子旁的,走的很慢,昨天的那一幕翻涌在脑际,看见小冕就觉得怪怪的了,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粉饰太平的回想以前的相处方式,但愿不会太显生硬。
“给。”
什么给?我从自己的思绪中返来,才看见小冕拿着筷子站在我身旁,正伸出手递过来,脸上的笑容说明他今天心情很好。
“唔,谢谢。”我道声谢去接,低着头的,不敢去看他,我怕双颊的绯红会被他看穿。手触到了筷子,亦触到他修长的手指,温热柔软的触觉,如昨夜的……
一惊,手一抖,一个不稳,筷子落到了地上。慢动作般的,可我就是抢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它落下,呼吸和动作都就此凝固,我的焦距锁着筷子,脑子一片空白。
多久,有一个世纪吗?可是为什么又觉得很快。
我听见一个声音,平静的,清晰的,一字一句。
“昨天,你醒着,对不对。”
没有没有,我睡着了。我摇着头。
“你醒着。”这回已不再有对不对,而是清醒无比的判断句。
“我睡了。”我小小声的,毫无说服力。
“你醒着。”话语直接刺入心里。
“我睡了我睡了我睡了!”我开始无赖。
“你醒着。”他抓住我的肩膀,逼我和他对视。
我啪的打开他的手,破罐子破摔:“好吧好吧,我醒着,那又怎么样,又代表不了什么。”“你知道代表什么。”他平静无波的阐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明白的。”他加重了语气。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和谐的关系。
忍无可忍,我揪住了他的领子,咬牙切齿,警告这个小鬼该到此为止了:“我明白的,你们小男生总会对这些事情好奇!而我!恰好是女生!如此而已!”
“不是。”
“什么不是!就是!”不识相的小鬼。
“尽欢你知道我……”
“我不听我不听……”我捂着耳朵叫嚷着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下去,直觉听下去,我们的关系便会不同,会很混乱,我不要!
“你要听!”他强势的拉下我的手,缓慢的字字句句,“韩尽欢,你知道我喜欢你。”
闪电。暴雨。虾米都米有。
我只听进自己急促的心跳。
“你现在头脑坏掉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转过身,给他一个背影,也不想让自己再看见他眼里的狂热与坚持。
“我知道。”他绕到我的面前,双手再次握住我的肩,声音平和,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什么。”
“我是你姐姐!”我叫了出来,开始挣扎想摆脱他禁锢我的手。
“你不是。”小冕没有暴跳如雷,没有大吼大叫,可是我感觉到了他平稳声音下隐藏的狂暴怒意,“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姐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弟?”
那比勃然怒气高涨万分的静态怒焰,烧的我心慌。
“我看着你长大的好不好!”
“是,在你也同样穿着开裆裤到处跑的时候。”他可以压抑的音调,终于隐藏不住当中的怒气,“16岁那年你问我做梦做到谁,现在你应该知道是谁了!”
我完全惊呆了。16岁……多久远的时间。
“你见过哪个弟弟会对姐姐产生想法?”他的声音带了苦涩,“哪个弟弟会天天想姐姐想的不成眠?哪个弟弟会希望姐姐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停……停……小冕我不想听……”不想听啊……我真的,不想再听了。
“不想听?”他苦笑,一径的说,“那我说最后一句,你见过哪个弟弟会对姐姐做这个?”
哪个?我头脑转不过弯。
他那原本只是扣住我肩头的双手立刻下滑,拥抱似地将我锁入怀中。
看着他在我鼻尖前的绝俊脸庞,我根本无法思考。
他嘴角扭曲成一个自嘲的笑容,一言不发地把住我的后颈,猝不及防地将自己的唇压止我因讶异而微微开启的唇瓣。
与昨晚轻柔的吮吸不同,他强硬的逼迫我适应他的一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