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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生一扒拉林文的手,将林文推开,厌恶得道:“要摸娘卖的你自摸去!”
林文脸挂了下去:“吊!你现在怎么这么没意思?”
“你有意思?你娘的我还觉得你没意思哩!”陈晨生也不相让,吼了出来。
林文的胸口高速得起伏着,可十几秒钟过去后,脸上的血色非但没有积聚起来,反而渐渐褪下去了:“陈晨生,你怎么总是针对我?有么子事情,摆出来谈嘛!啊?”
陈晨生还没开腔,石方过来道:“吼么子?林文,我说你这崽是有些不懂谓!(注:懂谓就是识趣、明理的意思)”
林文声音小了些:“我怎么不懂谓?你说,我哪不懂谓?”
陈晨生吼道:“行了!你懂谓!没哪个比你更懂谓!”
林文声音再小了些:“是!我是不懂谓!你们都很懂谓!”
陈晨生道:“其实,你懂不懂谓又管我卵事?好!你不是要泡彭新芝吗?我也要泡!看哪个先泡到,怎么样?”
听了这话,林文立马神采飞扬起来,做了个成功的手势,扭动着身躯:“耶!好耶!我一个人去,搞到手了也没什么意思,一起去,看哪个先弄到手!刺激!刺激!哈哈!”又来搂住了石方,笑道:“石方,你听到了!连陈晨生都向我下战书了!难道说,我真的没有以前帅了?”
石方转头看了一眼林文,不屑得道:“管我卵事!只是莫鱼没捞到,把一塘水搅浑了!”
下了课,众人在走廊上闲聊、晒太阳,陈晨生则站在人圈后面,伏在栏杆上,对着远处发呆。
林文眉飞色舞得对众人道:“你们不晓得昨天陈晨生有多吊!说句实在话,炮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也就这样!”说着,来攻陈晨生的下三路:“是不是陈晨生?啊?哈哈!”
陈晨生厌恶将他的手打开,眼神游移:“滚!”
林文笑道:“吊!神气了!”众人都笑了起来,林文突然又正色道:“陈晨生,你说彭新芝能喜欢你吗?”
陈晨生的脸都没转过来,冷冷得扔过一句话来:“你对一个气宇轩昂、才华横溢的人有没有好感?”
“操!也不拉泡稀屎照照!”林文喘了口气,又道:“对了陈晨生,你昨天胆子那么大,莫是受了么子打击吧?啊,哈哈!”
陈晨生面无表情得转过来,冷冷道:“妈的,还不是失恋了!”
众人一阵哄笑,都问道:“哪个啊,哪个啊?”
林文也笑道:“哪个啊?陈晨生,你告诉我,哪个不识抬举的堂客?让我好好教训她!”
陈晨生嘴角抽了抽:“算了吧,吹就吹呗,好合好散嘛。”
众人都来兴趣了:“哪个啊?啊?哪个?”
“还有哪个?不就那个林青霞?以前我和刘嘉玲谈朋友的时候,她要来追我,现在又把我给甩了,你说我想得通想不通?”
林文用手指了指档下:“你来咬我的来!也不拉泡稀屎照照,做你的清秋大梦吧!”
众人也起哄道:“吊!这么多帅哥在这,轮得上你?”
正在这时,王琴和张晓冰笑吟吟得从旁边经过,进了教室,陈晨生没有回头,昂然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要是革命了,我还不照样把林青霞睡了?”
石方大声道:“错!要真的革命了,我看我们还是快跑吧,莫让刘运华把我们给睡了!啊?”
刘运华也是73班的人,只是长相欠妥,加上是农村出来的,举止有些粗俗,因此一直是众人嘲笑的对象,众人听了,狂笑着连声称是。
“喂喂喂!女主角来了!女主角来了!”
众人正在狂笑,突然有人嘘了嘘,众人一看,真是彭新芝过来了——她显然没料到林文、陈晨生就在走廊上,等看见了,退也不是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
除了林文、陈晨生、石方,开始还有好些人参加了柿油党,加上74班的众泼皮,一道起哄:“彭新芝,我在这呢!你是来找我的吧?”“莫走了!就到我们班来上课算了!”“我帅!我帅!人家都叫我小刘德华!”
彭新芝被众人堵在中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林文仗着先前打过照面的本钱,拔开众人,首先凑过去:“彭新芝,你找哪个呢?我帮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扒开了:“我!我帮你!是不是找我?”“彭新芝,今天你穿这套衣服可真漂亮!”
彭新芝羞红着脸,微低着头,道:“没有没有,我是来找人的。”
有人得意得唱起来:“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飞啊,飞啊飞不动啊……”
彭新芝的脸立马给燥红了,陈晨生也想凑上去调笑几句,不料刚上前一步,嘴还没张开,就被后面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差点撞在彭新芝身上,引起一阵哄笑,众人调笑着你推我攘,有人干脆一边说:“别推我别推我!”一边故意往彭新芝身上撞:“哎哟,哪个又推我了?”
众人正闹得欢,突然林文甩了一嗓子:“大家静一静,静一静!”等众人安静了些,林文正色对彭新芝道:“彭新芝,我问你件事。”
彭新芝抬眼看了看林文,紧张得啊了一声。
“是这样的——”林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陈晨生刚才对我们说,说他器宇轩昂,风流倜傥,他还说你很喜欢他。我们都觉得这个事情,无论是对你对他,还是对我来说,意义都比较重大,所以来问你,现在你跟我们说说看——你,喜欢他吗?”
众人一阵暴笑:“是啊,快说啊,你喜欢陈晨生吗?”“我比他帅,莫喜欢他,喜欢我算了!”“你喜欢他?啊?哈哈!”
陈晨生卒不及防,只好陪着笑脸在一旁侯着。
彭新芝怯怯得望了望四周,小声道:“哪个——哪个是陈晨生啊?”
“哈……!!!”
接下来的笑声是教学楼建楼以来最大的笑声了,整个楼层都快给抬了起来,彭新芝也不好意思得伸了伸舌头,林文更是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捧着肚子嗷嗷直叫[奇…书+网//QiSuu。cOm],指着旁边尴尬的陈晨生:“哈哈哈……他……他就是……鼎鼎大名……哎哟……器宇轩昂的……陈晨生!……我的肚子……哈哈……”
下午学雷锋,可三分钟还没到,陈晨生就与众泼皮把扫帚等扔给锅巴,一道当了逃兵,去了据点——本来开学被叶子点了名以来,陈晨生很久没沾牌了,可他也知道这会是老房子着了火,就放开手脚玩起来,到了六点,吴青锋就走了,陈晨生和林文多耍了几圈,又多打了七八场嘴仗,互不相让,非要在彭新芝身上决出高下来,便跟着一道出来,胡乱吃了点东西,到宿舍的时候,正好七点钟。
也是恰巧,王琴正好从三楼下来,一袭绿色连衣裙,非常青春亮丽,见二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笑道:“干嘛呢二位?”
不等陈晨生发话,林文附过去神秘得笑道:“泡马子!”
女宿舍在三楼,门并不好进,二人上到二楼拐角处——传达室的坐着位阴森的老太太,一边打毛衣一边警惕得注视周围动静,料想就是再来两个精锐师也不一定能过关,只好退了回来,在城下喊降:“彭新芝!彭新芝!”
二人才喊两嗓子,便有无数道白眼从楼上射下来——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陈晨生索性喊个痛快:“彭新芝啊——彭新芝诶!”就差唱山歌了,羞得林文都有些面红耳躁了。
唱了半饷,彭新芝才探出个头来——只见她头发湿漉漉的,正拿毛巾擦着:“哪个?”
陈晨生涎着脸,使劲得挥着手道:“我!快下来!”
彭新芝有些不耐烦:“等一下!”
说是一下,结果等了近半个小时,彭新芝才与头一天见到的那位眼镜一道下了楼。
陈晨生迎上去笑道:“不是说开战,解除台湾的武装也就只要半个小时?”
彭新芝这才有几分笑容,一边侧头梳着刚洗好的头发,一边道:“干嘛呢,急着喊我下来?”
林文凑上去,在彭新芝的头发旁狠吸了口气:“我们昨天跟你约好的,你都忘到脑后了?”
彭新芝皱了皱眉头,跳开了些道:“昨天?约好的?……哦——那也能算约?你们说,干嘛吧。”
陈道:“你看我们,天天耍得灯红酒绿的,就来点平淡的吧?——对了彭新芝,你还没介绍这位是……”话刚出口,就被眼镜白了一眼。
彭新芝将梳子插在了头发上,将头发撸到后面:“我都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们班的唐红菲,这是……”
陈道:“免了!我还是自我介绍!”
彭新芝笑道:“还生气呢?今上午我是被你们吓懵了!”说着转首对唐红菲道:“他叫陈晨生!还有——这个叫小蚊子!”
林文涎笑道:“小蚊子的名字我就让你一个人叫!”又对唐红菲笑道:“唐红菲,很高兴认识你!”
唐红菲冒了句金属质感的声音:“是吗?”
彭新芝刚在操场上坐下来,林文就暗暗使劲非要坐在彭新芝旁边,陈晨生不好意思跟他争,将干净地方让给了唐红菲,唐红菲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了,却转过身去,给了一个伟岸的背影。
林文不管那么多,坐定后,将离彭新芝远的那条腿架在近的那条腿上,一只手撑在彭新芝后面,凑过脸去,似乎在嗅她身上的芳香:“彭新芝,你晓得吗?我第一次看见你,我的心就象撞进一头小鹿……”说着林文将手放在胸口一打一打的:“……砰砰!砰砰!砰砰!跳个不停!”
陈晨生正将一张餐巾纸垫在地上坐下,甩来一句:“平常不跳吗?”
彭新芝刚将头发束好了,不由抿嘴一笑。
林文道:“莫甩他,就把他当电线杆子行了。”
“电线杆怎么了?玉树临风就行!”
“玉树临风?要不是彭新芝在这里,你真该马上拉泡稀屎照照。”
“我不是已经把你给拉出来了吗?”
彭新芝的脸上琳琅满目得挂满了笑容。
林文佯怒道:“人家彭新芝今天才是主人,你莫显派行吗?(注:显派就是炫耀的意思)”说着,林文凑了过去,道:“彭新芝,你是哪的人?”
彭新芝道:“河塘县。”
“河塘县?坐车得一个小时吧?”
“快三个多小时,慢四个小时才能走到。”
陈晨生插了句道:“在这边没亲戚?”
“有个姨在这边。”
林文道:“莫象审犯人一样行吗电线杆?”
陈道:“你不也在审吗?电线杆上250瓦的灯泡!”
彭新芝笑道:“你们蛮好耍的。”
林文媚笑着说:“其实跟我单独在一起更好耍。”又从口袋里掏了支烟出来,边打打火机边道:“不介意吧?”
彭新芝的笑似乎余波未了:“介意。”
林文此时已经把烟点燃了,怔了怔:“真介意?”
彭新芝偏着头笑道:“真介意!”
林文还在犹豫,彭新芝又肯定的点点头,林文没办法,将烟头在石头上摁灭,塞回口袋:“好!为了我们的彭妹子,不抽!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抽就不抽!”
陈晨生冷冷道:“十七年后还是条好汉!”
“彭新芝,我们莫甩他,谈谈你吧。”
“我可没你们那么好的口才,我还是听你们说好了。”彭道。
林文道:“别,你非说不可。”
陈道:“对,莫让他这恶奴欺了主。”
彭新芝又笑了笑,道:“说嘛呢?”
陈道:“就谈谈怎么高举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旗帜,抓好75班的学风建设活动吧。”
林文不屑得笑了笑:“怎么抡来抡去总是这两板斧头?再下去,就得赤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