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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在我带着巨大的期盼和全身的烈焰,把家里找了个遍之后,依然没看到末末。
她怎么会走呢?说走就走,这招也太毒了吧?难道是洗澡把她洗清醒了?但她明明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走路还在打晃啊!
关键是,末末喝了那么多酒,那么醉,她能去哪儿?她这么跑去外面太危险了啊!这月黑风高的,万一便宜哪个王八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便宜,很可能连对方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
……想这些问题的同时,我已经匆匆更衣穿鞋,紧张焦急地追了出去。
我只是短暂地洗了澡,按道理说时间没浪费多少,天蓬元帅保佑,末末不会走远!
下了电梯,一路寻找着,一路奔向小区门口,遇到门卫急忙询问,得到的答案是,看到一个女孩出大门已经有一会儿了。
她急什么啊?掏手机,狂拨号。
那边响了两声,接了。
“你在哪儿?!”我歇斯底里了,不完全是因为被放鸽子,更多是担心。
末末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轻声回:“宝,对不起,我不行,你……你别逼我……”
“我逼你?我逼过你吗?你又不是第一次住我家!”我拿着手机站在小区门口大叫着,引来一些路人侧目,“你给我回来!你疯了啊?你要去哪儿?!”
“不,不是,宝,你不明白……”末末再次哭腔,我断定这丫头没醒酒呢!
“我不用明白!你快点儿回来!你醉成那个样子,不知道危险啊!”我这急的,煮熟的鸭子涅槃重生,能找到它,但就是找不回来,这叫什么事!
“宝,我没醉,我现在是清醒的,很清醒。”末末声音低沉,明显地抽了一下鼻子,“你不要担心我了,我到了小曦那里会告诉你。”
我刚要说话,那边飞快抢断:“宝,对不起,我会跟你解释的,真的对不起,我是真的……”
很明显,末末自己还没说完,就按键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呆愣了一下,再次拨打,那边关机了。这到底是他妈怎么回事儿?
叹气,毫无办法,转头回家,正好遇到了门卫古怪的笑容:“嘿嘿,被放鸽子了啊?我还奇怪是哪家美女走得这么急……”
话没说完,生生被我要咬人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满屋子转了两圈,把一切末末、小洁、小曦,也可能是燕子遗留下的任何一件女性用品,无论衣物、饰物、化妆品,乃至一根皮筋都被我彻底整理,打包藏匿。要把小雯接来住了,不管怎么说,我可不想给别人留下个不好的形象。纵使这段时间我家的确是跟妇女联合会似的,但一点儿实惠的欢乐都没有,这样要是被人误会,那就太不值当了。
收拾停当,刚才的那股沸腾劲儿依然没有退去,这个死末末真是害死人了!
正在这当口,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轰鸣起来。短信提示。查看。是末末。于是按键看了起来。
“宝,我到了,你不用担心。”
真到了?到了就好,我还真怕明天早上有民警找我问话呢。没等回呢,提示音再响,于是继续按键看着。
“宝,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那样面对你。你一定很生我的气是吗?
“我可能真的醉了,我几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我还是逃了,因为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在伤害我自己,还是在伤害你,宝,我不能伤害你。
“我想过告诉你一切。宝,你用一段婚姻来帮我的忙,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对吗?但是宝,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你会说都喜欢吗?可是你一点儿也不了解现在的我。
“我只能说,无论如何,我们结婚是为做戏,真的,而且很快就会结束,我不会继续影响你的生活,绝对不会!或许当我们离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但现在不行,我不知道如果你不帮我,我该怎么办。
“宝,不要生我的气,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儿后悔了,但我不能回去,我不能面对你,但我想我是愿意的,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会用我来报答你。
“宝,明天我给你打电话,我们去登记好吗?你不会因为今晚的事情拒绝我是吗?求你,让我先拿到我们的结婚证书,实在不行我再找你,否则我只会在离婚那天再见你,那时我会和你在一起,不再逃,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也把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宝,对不起,真的,我想静一静,明天给你打电话。”
……
短信没再发过来,我也没把电话回拨给末末,我知道,她说要静一静,一定会关机。回看着一条一条短信的内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起身,借着醉意,又从冰箱里翻出啤酒,仰头就是一罐,再开!再喝!我知道,不喝醉,是根本没法睡着的。
心乱如麻,觉得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中无法自拔了,崩溃着,醉眼蒙眬地拽了本书翻起来,不想偶得佳句。
书上说:“生活中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面对的,逃避是最可耻的手段!”说得真好,我激动地往后翻阅作者简历,上面写道:该哲人已经于某年某月自杀……
赖宝日记 5月17日 星期四 阴
又是被手机吵醒的,迷迷糊糊睁眼,酒喝得太多,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很规律,像爵士乐。
拿起手机接电话喂了一声,小雯的声音淡淡传来:“你还没起床?”
好温馨的问候啊,感觉真像是熟悉了很久的伴侣一样,我挣扎着侧了身,把电话太在耳朵下面,迷迷糊糊地臭屁:“有事吗?孩子他妈?”
电话那边沉默,接着小雯吞吐了一下:“你又和我开玩笑……”看来这丫头还没适应呢。
“有事儿?”我立归正传。
“你是今天来接我吗?”小雯的声音像是松了口气,还是那么轻柔,“晚上我去‘洞天’唱歌,你来行吗?然后和我一起回来取东西。”
洞天?哦,我知道了,我不怎么去,但还算熟悉,因为老唐每次失恋都去那儿喝酒,有一回,一个星期去了八次。
“好。”我应声。
小雯犹豫着没挂电话,小声嗯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那个……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呵呵,我知道这丫头在担心什么了。“收拾好了!门锁给你换了一个八斤半的铜锁,有岗楼,有栏杆,周围还拉着铁丝电网,门口周围埋着地雷,你就放心吧。”
小雯笑了:“谢谢,赖宝。”
那边一挂电话,我把手机甩到一旁,继续睡觉,睡不着也不想起来,昨天晚上喝得太多,整个人难受得要命。
刚闭眼没两分钟,头疼正稍有缓解,手机再响。我这火腾就上来了!
“谁啊?谁啊?”带着气呢,扯着嗓子就叫。
没想到那边声音比我还大:“天!还是被窝的声音呢!你还没起床啊?”→文·冇·人·冇·书·冇·屋←
浑身一激灵,是末末!脑子一时有些乱了,随口就问:“你干吗?”
“叫你起床啊!去登记!我请客!”末末的声音大大咧咧,彻底阳光灿烂。
我真是有点儿糊涂了,真是末末吗?昨晚那一切……是假的?我记得她跟我十分怨妇一番,那些短信还在手机里呢,我酒还没醒呢,一切还历历在目呢,把我搞得到现在情绪还无比的伤感和低落呢,她怎么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不管其他的了,但总得给我一个适应过程啊,我这心情还在东邪西素呢,末末那边已经东成西就了!
见我半天不说话,末末急了:“宝,你不是想反悔吧?你敢!伟人都说了,男人说话不长话就不配多那二两肉!”
“末末,我不是反悔,我想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心情郁闷,问出的话也郁闷。
末末的语气迟疑了:“什么干什么?”
“你现在突然跟我玩结婚,又在结婚之前先预定了离婚事项,昨晚还短信说什么会用身体报答这样伤人心的话!你要干什么?我帮你是为这个?你几次勾着我跟你表白,然后一边暗示一边又说不可能!你玩我啊!”
“宝,你听我说……”末末好像有点儿怕了。
我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昨晚跑什么?我会逼你吗?害我大半夜追出去,我担心你知不知道?好!我不怪你,那你跑了,还跟我说什么到时候会把一切都给我,你把我赖宝想成什么人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好像能看到末末发愣的表情。几秒钟后,一声狮吼:“你这只猪!”
我苦笑。其实我真的打算爆发不着,但是气话喊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全挑明,可能我挺害怕和末末连朋友都做不成。所谓结婚离婚,也不过是完成我自己的一个心愿,是的,我喜欢末末,所以,等到真的结婚,等到末末真的在离婚后消失在茫茫女人海,我起码也算和她做过夫妻了……
到了民政局。结婚的人还真不少,一对儿一结儿的,互相不认识也都报以微笑,那些女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找到终身饭票的得意,男人的脸上全都展露着生亦何哀死亦何苦的坦然。
领了表格,我和末末走到一旁坐下,开始面对面填表。
正写着,末末忽然抬头,轻声问:“宝,你……想清楚了?”
我抬头,一愣,这种时刻就怕别人质疑,被末末这么一问,忽然像是真的要结婚了似的,心里不禁犹豫起来。不过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于是干笑着:“想好了,你别再刺激我了。”
末末感激地点头,声音温柔起来:“宝,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啊?又不分我财产,又没有后顾之忧,兹当实战演习了。”我笑着,“结呗,反正几十块钱,都是你消费。”
末末一笑,咬着笔:“哎,宝,你别对我这么好,到时候我要是不想离了怎么办?”
我猛抬头,直直看向末末。
末末看出我眼里的光芒了,马上摇摇头:“开玩笑呢。”
我低了头,不再说话,最刀子是开玩笑的,因为我已经没抱希望,就只当是帮末末一个忙,并且在心里作好了离婚的打算,这时候万不能动摇了我的军心。
这天中午,在某饭店包间内,末末看着我,动作优雅地举杯,轻轻一笑:“我敬你,老公。”
我做着绅士嘴脸举杯的刹那,迎面被末末砸过来这么一句称呼,着实有些魂飞魄散的感觉,手中酒杯险些洒翻。“老公”,多么久违的称呼了,当初和末末在高中恋爱时,她也没有这么叫过我一句,从来都是宝啊宝的,当儿子那么叫。后来大学有过两段不成熟的恋爱,但大学女生要慷慨得多,一确定恋爱关系就叫老公了。大学毕业,恋情纷纷夭折,男的去追求可以让自己有无数女人的金钱;女人去寻找可以让自己拥有无数金钱的男人。老公一词,也就在我耳边销声匿迹了,偶尔听到一两次,也肯定赶紧质疑:“是跟我说话吗?认错人了你!”
此刻,末末这么一句轻声细语的称呼,让我诧异之后迅速醉倒温柔乡。
我这就算嫁为人夫了?
这天中午,其实我和末末都没有喝多少酒,但还是说了很多乱七八糟、充满不确定性的话。她在那边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在这边色不迷人人自迷。
末末说:“想爱的不一定在一起,在一起的人不一定相爱。”
我说: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婚姻就是点到为止,不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末末说:那就好那就好,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