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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末末做无奈叹气状,“算我租的好了吧?我给你房租,一个月二百够不够?不够再加五十!”
嗯,这个数字真他妈和我登对……
沉默了一下,我鼓起勇气再战。“末末,你就是给我两千也不行!你不能让我每天睡沙发啊!”我一鸣惊人!太帅了!这个问题如此尖锐,而且一语双关啊!要么你就别住,要住就睡一张床!我是房东听我的!我的地盘我做主!
末末减缓速度,扭头愣愣地看了我一眼,忽然一副恍然的表情说道:“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我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
我乐了,今天的天空真是和我的心情一样,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我昨晚都看了,你那个书房不是空着呢吗?”
起风了,有乌云飘来……
“我们俩配完钥匙,去商场给你买个床垫,就放书房,好不好?”
下雨了,瓢泼、倾盆……
“你发什么呆啊?你睡书房,我睡你卧室,要不……你要是舍得的话,我睡书房的床垫子,你睡卧室好吧?不过我知道你不忍心的……”
酸雨、冰雹、台风、海啸……
末末喜滋滋地看着我,用手袋轻轻打我:“说话啊?宝睡书房一次,宝睡书房两次,宝睡书房三次,成交!走吧!”
我,坍塌了。
垂头丧气地跟着末末配了一把我家的门钥匙,又被末末拉到商场买床垫。
某一个瞬间,我有点恍然,末末是见到我就打定了某个主意,然后用一系列手段来考验我,现在我因为一时心软,经受住了考验,她就理直气壮地入住我家,就好像是我给她这么一个机会似的!哼哼,拿我当白痴?是个男人都知道,我答应配钥匙是抱着什么心态和意图,咱们走着瞧!
在商场转着,我手机响了,末末看了我一眼,挺善解人意地走远几步。有时候这丫头还真是挺招人稀罕的。
看了来电显示,是老唐这厮。
“喂?傻鸟,何事启奏?”
“启个屁啊?”老唐的杀猪声音一下传来,“你在哪儿呢?”
“陪太后逛后花园。”我叹气的同时,瞥了末末一眼。
“别闹了!出事了!”听老唐的声音不像开玩笑。
“什么事啊?好好说,别跟难产了似的!”
“报社要倒了!”老唐嗷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倒了?”这消息挺震惊的,一般这种情况,第一反应都是一句废话,“真的假的?”
“骗你干什么!你快点过来!发钱呢!”老唐喊。
“还有钱?”我意外了。
“啊!有遣散费啊!你不是辞职没几天嘛,我到财务室看了,还有你一份呢!”老唐的声音听不出是焦急还是兴奋,“你快点过来吧!”
“哦。”我挂电话,转身找末末。
末末远远地四处闲看着,扭头看见我收了手机,笑着走了过来:“女朋友?情人?没坏你事吧?”
“那个……出了点事情,我得回以前报社一下。”我搓着手解释着,“我们前报社,有个同事老唐,和我关系不错,今天有人举报,来了警察,从老唐办公桌抽屉里搜出毒品了。报社给我打电话回去协助调查,因为我以前是挨着老唐坐的……”我承认,这一次不够急中生智,这个理由有点白痴,但让我高兴的是,末末在这方面没有我想象得聪明。
她一脸惊讶,瞪着眼看我,紧张地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毒品?真的啊?是什么?摇头丸?大麻?海洛因?几号?冰?不是可卡因吧?”
……我傻了,末末,贵姓啊你?
“协助调查是吧?你可别乱说话啊!快去吧!”末末伸手推我,“快去啊!有什么说什么,别往自己身上牵话题啊!完了事儿我们电话联系!”
我麻木地点头,呆愣愣地转身跑出了商场,心里一阵阵发寒,这末末……难道现在是亚洲毒枭的秘书?
打车到了报社,一进大门就遇到很多熟脸。
“赖宝也来了啊。”
“赖宝你的辞职太明智了!”
“赖宝……”
很多人打招呼,但每个人脸上都是阴沉的。工作没了,饭碗砸了,这对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来说,是裤裆下面抡大锤——相当沉重的打击……
老唐从走廊拐角一露头,看到我之后快步走过来,拉住我往办公室走,走到我们以前相邻而坐的地方,老唐一脸郁闷:“哎,你现在是不是特得意啊?”
“什么意思?”
“先见之明啊!”老唐一撇嘴,“先走了一步,把我丢这儿了,看看现在,贾府败了,富贵荣华的这么一家,就这样树倒猢狲散了。”
“你还跟我转文啊!”我笑了笑,“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真想把这些领导打死了算!”老唐义愤填膺,“妈的亏损亏损,还不报实账,我们的薪水每月都不给足,他们捞够了,把报社弄垮了!”
我理解地拍拍老唐的肩膀:“算了,这么着吧,我帮你问问,我准备去的那家还要不要人,行的话,你也过去。”
“真的?”老唐抬头看我,双眼放光,“宝!我简直太爱你了!我要是个女的,我就一辈子不求名分地陪你,随便你玩弄我!”
“你滚远点!”我挣扎着,把老唐搂我脖子的双手扯开,“你是唐唐,我可不是张国荣!”
这工夫,办公室外有人喊:“开会了!总结会!大会议室!”
领了遣散费,和报社众位多年患难与共的战友握手告别,互相叮嘱以后常联系,多聚会,然后出了报社大门。
老唐在后面快步追了上来。“哎,宝,我有点儿郁闷,晚上出来行吗?咱俩喝点儿。”
我点点头,一愣,又急忙摇头。
老唐瞪眼睛了:“哎?宝!跳槽走了就不认兄弟了?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吃饱了骂厨子?”
“你哪儿那么些废话啊!”我给了老唐一拳,“晚上我有事!”
老唐点点头,很难受地笑了一下,拍拍我肩膀:“那行,咱们改天,电话联系。”
说完,老唐转身往报社大门里面走,特落寞、特伤感的背影,搞得我心里也酸酸的。
“哎!老唐!”我喊。
老唐转过脸,表情有期待。
“你晚上没事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冲他喊,“要不你把肉狗也叫上!”
“那一定!”老唐笑了,冲我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看着老唐沧桑的背影,不由得心生感慨:有的人对于社会,重于泰山;有的人对于社会,轻于鸿毛,轻于鸿毛……
打车奔家走,路上给末末打手机,问她在哪儿。
“我在咱家呢!”末末的声音很兴奋,而且一点儿也不客气。我郁闷,咱家?那我是不是可以说:咱末末,咱的大腿,咱的胸,咱的……
女人是有直觉的,我刚出了电梯,末末已经开了门,一脸香水有毒的笑容看着我,做着可爱的表情冲我招手。
“你这是……”我迟疑地走过去,总觉得面前的末末笑里藏刀。
“进来看呀!”末末用最嗲的声音说着,然后挤挤眼睛。
跟着末末进了家门,末末直接拽着我奔了书房。我傻眼了。书房已经被末末点缀装饰得焕然一新,鲜花啊,饰物啊,挂件啊,风铃啊……床垫已经整齐地码放在靠窗户的位置,上面铺了天蓝色的床单被套,被套上面,还有好多好多小天使……
末末得意得不得了,仰着下巴看我:“这家里所有的装饰,就算我第一个月房租了啊!”
我还是懂行的,别的装饰品不说,就这床垫子,起码九千以上。心里不免打鼓,越来越怀疑,这个丫头难道真的是毒枭的秘书?看着满屋子奢华用品,我倒有点庆幸当初没有破了末末的身,否则她很可能到现在还赖着我,那么下场就是:我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她把我从男孩变成了……穷人。
“满意吗?”末末问我。
“嗯嗯!满意满意!”我还能说什么?
“我还怕你会埋怨我呢!把你家弄成这样。”末末笑。
“不会,多好看啊!不用装饰就能开化装舞会了!”我还敢埋怨?一万多大洋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末末骂着我,转身,又开始收拾起来。
我左右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走到末末身边:“哎,末末,今晚……我有点儿事情,你要是真打算住我这里的话,就先睡吧,我可能很晚回来……”
话没说完,已经被堵了回来:“什么事情啊?有约会?”
“不是,是和几个哥们儿喝酒。”我说。我他妈的,真后悔实话实说!
“真的?”
“是啊,你……”
“我也去!我也去不行吗?”
我怎么这么鲁莽啊!我就知道……
可爱的唐墩是个急性子,我和末末尚且在家里收拾整理中,他的电话就来了。
我恨他!因为他来电话的时机,正好是我终于把末末劝得和我一起躺在书房的床垫子上,感受高级床垫的时候,而且,我已经伸了胳膊,末末也笑眯眯地跟我打情骂俏。这时候,该死的手机响了。
我都将罪恶魔爪伸出去了,电话一响,末末马上一个翻身起来,坏笑着看我:“接电话啊!没准是情人呢!”
我起身,接电话:“你他妈的有事啊?!”
“我他妈的是老唐!”唐墩在电话那边一愣,继而和我对喊。
“我他妈的知道你他妈的你是他妈的老唐!我在问你有他妈的什么事!”我的确挺郁闷的,没准没有这个电话,我和末末就成了呢!
“请你喝酒啊!”老唐喊。
“在哪儿?”我语气瞬间平和。
“我跟肉狗打了招呼了,他要带小粉,我说我没人带,你也没人吧?”老唐滔滔不绝,“我就说啊,哥们儿聚会的时候,干吗要带女人啊?有病啊!你说呢?”
“……老唐,唐哥,我这边,可能也要带一个……”我拿着手机,气弱地看了看末末。
“你说什么?”老唐有点难以置信。
“我是说……老唐,今晚我……有个朋友也要去。”我真的难以启齿,谁都知道老唐是千年单身老妖。
“女的?”
“嗯。”
“女友?情友?网友?”老唐好像已经神经了。
“反正是个女孩,肉狗不是带小粉吗?我也带一个朋友,怎么着吧!”我较劲了。
“……行,带吧!一个是刺激,两个也是,带吧,不耽误喝酒就行。”老唐犹豫一下,服软。
“你会意外的,我这个和小粉不是一路的,可以喝酒!”
“真的?”老唐兴奋了,“定了啊,在香源,我三点多就过去,肉狗也那时候,你自己掂量着办!”
老唐真是条汉子,不容我说话,他那边已经挂了。
我摇摇头,转身看末末:“三点半,香源,你真去啊?”
“去啊!香源在哪儿?你带我去!”末末显得那叫一个兴奋。
三点钟,出门打车,直奔香源。香源不远,就在区政府对面的一条街。基本上,我和我那几个“互捧够友”聚会的话,一多半时间是来这里。总来总来的,和这儿的老板还有服务员都混得很熟。
下了车,末末兴高采烈地四处张望,一脸新奇。说实话,她这个举动,让我有了一些疑惑,这丫头真的是这些年都住在山城吗?不会对南坪还这么有新鲜感吧?
疑惑只是一瞬间,定定神,带着末末进了香源。
几个服务员看到我,马上笑脸相迎,摆着手打招呼:“宝哥来了啊,唐哥他们都到了。这边走。”
末末走在我身边,故意做出崇拜的小模样看我,小声说:“哎,宝,混得可以啊,跟黑社会老大似的。”
其实我挺受用的,起码这让我在末末面前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