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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因为那个事情,这样的惩罚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啊。”
“呵呵。”他倒是笑得欢畅,“是啊,如果天下的老板都像你一样,世界该是如何和谐美好。”
两个人一起走到后面坐下,他问她,“你去哪里?”
“逛逛街。”
“想给家人带点礼物回去吗?”
“你真是聪明。”
“单独跑出来,大抵是逛街的。这样……反正我最近也闲着无事,做你的向导怎么样?”
她笑了一下,“这不太适合吧。”
“有什么不合适,你一个人要去武汉买特产,又不会砍价,不吃亏那才奇怪呢。”
韶光想了想,他说得倒也对,只怕这次回到重庆以后……他们也不会有现见面的机会了。他之前那样讨厌,可是共经沧桑这样久,倒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好啊,那你帮我砍价,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他笑起来,雪色的牙齿如同天边的云朵儿,美丽极了。“一言为定。”
陈华生果然是个老武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几乎带她跑遍了整个城市。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通通不错过,带着她到去山顶,旁若无人地大喊大叫。她从来没有玩得这样疯过,就像是学生时代,她和郑杨在一起的时候,相约去苏州乐园。
她总是咯咯地笑着,以为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是不足以担忧的,她那样笃定地知道,她和他的未来是美好的。
然而现实——却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下山的时候她还撑着腰,他那样幽默,惹得她大笑不止,肚子差点抽筋。“好了好了,实在是不能玩了,我真的要去买东西了。”
“特产嘛,我知道……干嘛这样着急,反正你来武汉的次数多,下次买也是一样。”
“怎么会……”她目光变了一下,又想到了张予瀚,“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这里了。回重庆之后,也许……”
“怎么样?”
她突然扬脸,“不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晕机,出一次差实在是太痛苦了。以后能少出远门就少出呗!”
“真的是因为这个?”
“那不然是因为哪个?”她笑了,低下头去。
“要不,先去吃饭?”
韶光点头,“好啊,那你想吃什么?”
“有一个极好的地方,我带你去。”
是一家广式餐厅,江滩附近,几乎隐在葱葱笼笼的树荫里,如若不是他,她定然不可能知道这里还曲径通幽,藏着一番别有回味的风景。
“从上大学开始,就喜欢上了这里,一发不可收拾。”他一边笑着一边向她介绍,“所以一遇着漂亮女孩子就往这里带,因而来这里的很多都是熟人。”
“你的红颜知已?”
“哈哈,不过都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婆。”他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答。
果然,才一进去,就有不少女孩子跟他打招呼,极熟稔的模样。他却直接带她进了被屏风隔断了一处,半开放式包厢。韶光方方走到门边,便愣在那里,不愿往前。
“怎么了,坐啊。”陈华生笑着指了指前面的位置。
慕韶光却依然如同木偶一般站在这里,动也不动。眼睛看着已经坐在位置上的另一个男子,手指开始卷曲。
陈华生便似心领神会地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不想见到他。那算了,我带你到别的地方去吃。”说着就要把慕韶光拉走,直到对面那个人淡淡地出声,“慕韶光,坐下。”
那个人,可不就是……张予瀚!
韶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坐下来。
41、那个家伙吻过她的唇(2)
陈华生便说,“予瀚,果真还是你的人,我说什么都不听,在你面前倒是乖乖的。”
原本说者无心,韶光脸却红了一大圈,“张总,今天下午的事情……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他跟陈华生之间,应该早已经撕破了脸。
张予瀚把目光转身陈华生,后者连忙摆手,“不关我的事啊,我没带她喝醉,就让她小尝了几杯。”
“几杯还叫小尝?”张予瀚英眸一凛。
“啤酒……瞧你那激动的劲头,怎么……该不会是……”张予瀚又横了他一眼,陈华生知趣地不再多说了。
这样的场景……慕韶光拍了拍脑袋,这是怎么了?自己——是在做梦吗?
“想不通了吧?”陈华生在一旁解释道,“我跟予瀚是大学同学,都在曼哈顿学同一个专业,已经认识快八年了。”
“你们是同学?!”她加大了音量反问,怎么可能……陈华生30岁,张予瀚顶多二十七,他们会是同学?
“怎么,不像吗?”他敲了敲她的额头,“我在国内读了硕士之后才出去的,晚了几年,不过你不觉得我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吗?”
韶光识时务地觉得,当下这个问题,还是不要回答地好。一回过神来,又觉得张予瀚在盯着她看,她手足无措,只知道抓着手里的杯子不放。
“又不是在公司,这么严厉做什么?再说了,我现在也是你们公司的客户,她陪客户喝喝酒聊聊天又不会犯规。”陈华生如此说道。
张予瀚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饮了一口,对韶光说,“这件事情,暂且不谈。”
——那是什么意思?还要等他深思熟虑或者与众臣子谈论之后再做决定,以论她人生死?什么叫度日如年,这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却还得装作无事人一样,答道,“是。”
张予瀚看向陈华生,“帮你把解决了一个最大的难题,说吧,怎么谢我?”
“这不是一捧着一颗热忱的心来请你吃饭了嘛,还带了这样一位美女作陪,这样的好事,可不是时时都能有。”陈华生打了个哈哈。
慕韶光是彻底听不懂了,不是长忻毁了与华美世界汉口部的合作,而让他的事业陷入低潮了吗?什么叫帮他解决了一个最大的难题?
“喔,好吧好吧。”陈华生见着他冷定的脸色,说了一句,“把你的意思说出来。”
“我要合同价的八折。”张予瀚显然是早想好了条件,说起来几乎不用任何思考。
“你真是狠心啊,一下了就砍去了几百万!”陈华生睁大眼睛,相当无辜,“我一个人远在他乡混生活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废话少说,你一个项目做多少我可是清楚得很……八折,已经给你留了很大的余地啦!”张予瀚对着他的可怜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反驳回去,“你现在这种情况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摊了摊双手,“真是怕了你了,居然连我的底也探。”
“哪里是探你的底,自己让我去和肖坤那个家伙打交道,怎么没有料到他会曝你这样多的料。我不过无意间听进去了几句而已!”
“他那个阴险狡猾的人说的话你也相信?我们聪明英俊的张总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对啊,所以我只听进去了几句嘛……”张予瀚弯起一只嘴角笑了一下。慕韶光竟然怔在这里……这样的场景,她从来没有见过吧?从认识他到现在这样久,这个冷面霸王笑过的次数她十个指着也数得过来,现在和这个陈华生……
他们是大学同学,关系匪浅,而之前她所见着的两人……似乎完全只是商业上的合作关系……
那么与长忻与陈华生的合作搁浅,恐怕也只是假象吧?故意以这种方式勾引陈华生的对手肖坤上勾,让其以非正当竞争手段自陈华生的手里抢来合同。而这样的工作方式,正好让华美世界的领导发现,肖坤自然不可能在公司久留。
慕韶光似乎是脱口而出,“你们是在演戏?”
“不不不,你现在看到的,是真的……”陈华生立马说道。
韶光却不看他,直盯着张予瀚,“你还是在骗我?”
纤细的手指头紧紧握成拳,细细的青筋暴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直觉得全身的血气都往上涌,她几乎不能正常思考……
她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连当初看到郑杨与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时也不曾……可是现在,现在就因为她被蒙在鼓里,而眼前这个男人如同看戏一般瞧着她在里面团团转!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因着这个事情发出莫大的脾气来,仿佛眼前这个不再是她的领导,她的上司……而是一个——应该顾着她感受,处处为她的着想的……
她又该如何定位?亲人?朋友?恋人?
这样亲密的词语,似乎不管用哪一个,都是高攀了他!
她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强自把自己这种完完全全出于女人内心意识的愤怒压下去……是的,她又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来要求他不欺骗她?
她不过是他张予瀚的一个员工而已,他说什么,她照做就是,只要不触犯法律协议,不违背道德伦理,她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韶光,你不要生气,予瀚之前死活不同意这个法子,说是应该问一问你的意见。但是我担心……你这样的真性情,知道实情之后可能被肖坤看出纰漏,所以……就先斩后奏啦。”
韶光沉默着。
“你也知道的啊,我身边那样多他的人,我做什么事情他都会知道。因而要对付他也只以用非常人的办法,你一定会理解的吧?”
她依然缄口不言。
“慕韶光。”张予瀚这个冷面王爷又要发作了……还好,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并没有什么斥责的话。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突然站起来,“张总,陈经理,我不打扰你们叙旧,先失陪了。”转身拿起包,也不等他们说什么,径直便离开。
42、那个家伙吻过她的唇(3)
她回到酒店坐立不安,行李早就收拾好了的,一心想着可能不会在公司坐下去,连辞职以后的打算都想好了。现在——她突然冷笑了一下,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不是应该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定么?
一想到这里,心情便也轻松了几分,又出去吃了一份套餐,回来之后就开始订机票,只等着过会跟张予瀚讲过之后便直接回重庆,办理辞职。之后——最好是一生不再相见,她宁愿用这样的方式忘掉他,也不希望慢慢地沉伦伤悲。
她知道惹不起他,他那样优秀倾慕者众,她连郑杨都控制不住,更不要妄想着张予瀚了!
还是买了一堆吃的,武昌鱼、精武鸭脖……一样一样包好,放进行李箱里。
末了,用酒店的电脑上网,连自己的行程都安排好。坐下来又是发呆,她恨透了自己如今这种瞻前顾后的性子,以前雷厉风行大大咧咧的慕韶光似乎已经逃得没了影儿!
她立马站起来,给张予瀚打电话。
她说,“张总……”可是觉得他的铃声离得那样近……
果然,她听到他说,“开门。”
“啊?”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在你门外。”淡淡的,没有喜乐的……
她走过去开门,果然见着一身银灰色长风衣的他,显然是急匆匆地刚上来,连外套都没有脱下。
“你怎么……”在这里,剩下的半句还没有问出口,他便大步走进来,随手合上门。
他抓着她细瘦的肩,“韶光。”
“张总,我想辞职。”她的心砰砰跳着,像是迫不及待又似不由自主一般,把话说了出来。
他怔了一下,再往前一步便将她按在墙上,细薄冰凉的*压下来。只是一个瞬间,她就失去了知觉,整个身子僵在那里。背后的墙那样凉,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手脚都开始战栗。
韶光动也不敢动,两只眼睛慌乱地四处看着,张予瀚*过来,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