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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如真是吓坏了,“不不不,她恐怕是神志不清了,医生,我们回去再商讨一下。”她替她拎着包,把佳如拉了出来,“你怎么了,疯了吗?第一胎就做流产,对身体的伤害那样大,你怎么承受得了?”
“没关系,我可以的。”
“韶光,这也是张予瀚的孩子,你至少也应该让他发表一下意见的吧?”
“我不想让他知道。”
“你呀……真是笨!这是你最重要的砝码了,知道吗?”
她眸光黯黯的,轻轻低头,霓虹光芒四身,她脚步柔软。“如果连爱情都要用砝码,那么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林佳如只得又以这一句话结尾,然后突然伸过手来,轻轻地抱住她。“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是——我实在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安慰你了……你看,你就交了一个这么笨的朋友,都没有办法好好地照顾你。”
韶光一闻着这句话,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流一样飞流直泄,她伏在她肩上,呜呜地哭起来。那又能怎么样,已经分手了,留着这个孩子,他恐怕会以为……她是在借此威胁他吧?
可是……她毕竟是爱他的,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扼杀掉自己爱人的孩子?但凡他现在还有一丝丝的念头想着她,挽回她,也许……她就会反手重来的吧?
不、不可能了……他带着李子雪去做了本该他二人做的事情,他这样快就能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他必定是已经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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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不过是一颗*(2)
一个月……分手已近一月的时间,他不是也从来没有联系过她吗?
她似乎要把下辈子的眼泪都用完,哭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罢休。然后抬眼来,“佳如,明天帮我约一下手术,我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可是……”林佳如皱着眉头,直想跺脚。
“你既然知道我心里的苦,就明白不应该劝我。”韶光示意她勿躁,轻轻地说。
“好好好……”她递了一包纸巾给她,尽量放柔了声音,“快擦一擦吧,眼睛红得跟什么似的。”又说,“你今天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明天又要上早班……你今晚还是去我那里住吧。我也好照看着……你现在又吃不下什么东西,我回去煮冬瓜圆子汤好不好?”
“嗯。”心里一阵阵暖意掠过,韶光把泪水擦干,努力微笑着点头。
第二天醒来时,只见着阳光舒舒柔柔地自窗外透过来,如同纱纺一层,一切都似那样美好。佳如果然是做护士的,将她这个“准妈妈”照顾得极是周到,烧菜的手艺也很好,她破天荒地吃了半碗饭——那可是她一个星期以来最大的饭量。又冲了澡,才美美地睡下,没想到一夜无梦,醒来竟然是这样晚。
另一边的枕头空空如也,佳如想来已经上班去了。可是……她怎么可能睡得这样沉,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她眨了眨犹自怔忡的睡眼,撑起身来,突然张嘴低低一呼,“呃?!”她怎么会在这里?这——分明是、分明是张予瀚的公寓!这间卧房她睡了近两个月,化成灰她都记得!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
果然,她轻轻的惊呼已经引来了对方的注意,脚步轻缓地传过来,入耳的是柔软悦耳的声音。“韶光,醒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她自然没有好脸色,他一出面便是劈头盖脸的一质问。
他微笑着答,“我从林佳如那里把你接过来的。”
“她打电话给你了?”慕韶光咬唇,这个林佳如!是真地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吧!
“你别怪她,她突然接到通知要去外地一趟,担心没有人照顾你,所以才给我打的电话。”他问,“要起来么,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我叫了酸辣汤。”
“不用了,谢谢,我不需要你照顾,我要回家。”她揭开被子,想要下床,看到床边依然摆着她以往住在这里时,她和他一起去买的棉拖鞋,心中又是一痛。
张予瀚上前来,“韶光,你一个人,我怎么可能放心?”
“我们已经分手,没有任何关系了!张予瀚,你能不能把我当作一个路人甲?”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张予瀚挑眉,“你肚子怀着我的孩子。”
“你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过是一夜之欢,你以为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左不过……他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一粒*而已!
“林佳如已经告诉我了,韶光……我们的孩子45天了是不是?”他上前轻轻地拥住她,不管她怎样捶打都不放开。“我好高兴,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好高兴……”
似乎是……久违的温暖传来,她闭着眼睛都能回想起来的味道,再一次汹涌而欢快地扑入她的鼻翼。心中像是被柔软的棉絮包裹着,温暖惬意,像是梦一样……她猛然回神,慕韶光,你到底想要什么?你难道——还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吗?
难道——一次教训还不够吗?
“张予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分手了……我们还在一起吧,这一段时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韶光,要是没有你,以后的日子这么长久,我一定会疯掉!”
“不……你不会想我。”韶光却是执意地摇着头,突然间一把推开他,“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吗?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恐怕只有你最清楚,可是……那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奚落我吧,你明明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说想念?”
“别的女人?”他抓着她双肩的手指突然用力,语声一点点沉下去,“韶光,如果……你还想再污蔑我与李子雪之间的关系的话,我会真的生气的。我不允许你这样污侮我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你心里真的把我们的感情想得那么重要,为什么还会跟她做那样的事,我亲眼看到……”她真是脆弱,每每一想到那个场景,眼泪仿佛装了机括一般,哗啦啦地便坠了下来。“我明明看到你和她抱在一起……吻在一起……”是的,也许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知道,看到那一个场景时,她是如何痛彻心扉吧?
“慕韶光,你给我说清楚,哪一天,在什么地方?”他眸子瞪得大大的,脸气得有些发红。
“十一号,你的办公室……我、我透过窗子看到……”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这样清清楚楚地记着时间,韶光冷笑一声,“呵呵,是不是要我把当时的照片拍下来,你才肯承认呢?不过——你认不认跟我都没有关系了,我真是不应该提起刚才的话来,我们现在只是路人,即便你左拥右抱,床上还躺着另外几个,我都不会生气。”
张予瀚气得睚眦**裂,整个人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恨不得张口将眼前这个女人吃掉。然而最终,他只是冷笑着,“呵呵,慕韶光,我以为你会说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仿佛有雪亮的刀深深插入她的心脏,痛得直不起身子来。好……好,张予瀚,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说出现在这样的话来!
“我告诉你,慕韶光……你说的那一日,我根本不在重庆。前一天就去了上海出差,三天之后才回来!”
韶光一窒,不可思议地抬头。
“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真的可以如此不堪!”他真的是气坏了,咬牙说完这一切,便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
韶光怔怔地跌坐下来,泪雨滂沱。
69、不过是一颗精子(3)
哭了好久,她才起身,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她趿着鞋出来,只能闻着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餐桌上摆着诱人的酸辣汤,旁边还有她喜欢吃的拔丝香蕉。一切都是精心为她而准备,可是……似乎是她刚才的话把这一切全都毁了呢。
他一定是气坏了,如果是她,肯定也受不了别人明明冤枉了她还要说那么难听的话。韶光咬唇,他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确是出差了。那么她那一日去拿包裹时看到的拥吻背影也许只是李子雪的一个小小阴谋。
韶光叹气,她真是笨,果然如李子雪所说,她根本没有资本跟她斗!
她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穿上鞋,又去洗手间有洗掉泪痕,这才开门出去。然而还未抬眼,便闻着一阵阵的花香,她愕然不知所谓。
张予瀚依然是冷漠的表情,手里却——拿着一束玫瑰花?他淡淡然看着她,“怎么,这么恶劣地对待了我,现在志得意满地要走了?”
她知道是她理亏,便说,“我不是故意的。”然而对他的去而复返依然十分吃惊,在她的想象里,他不是应该出去喝一场闷酒,等时间充足到她完全离开才回来的吗?
他却把手里花递给她,“这是送给你的,进去吧。”
“我要走了。”她闻着手里花儿的芬芳,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怔怔地站着。
“进来!”他用力一拉她,两个人都是踉跄着入门,他突然又抱住她,“对不起……韶光,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我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
她伏在他胸前极久,好容易平复了一番喜怒哀乐的情绪,竟然不知道怎么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只得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个花是你刚才下去买的吗?”
“不是,早上订的。”
“早上订的?”她诧异,“那么——是在接我之前还是接我之后?”
“当然是接你之后了,你一睡着林佳如就给我打电话,我开车过去,一直到回来把你放在床上你都没醒,可是够能睡的。”他放开她,冷凝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
“嗯,真漂亮,谢谢。”她点点头。
他不知道为何,重重叹了口气,“你刚才,必定以为我离开了是不是?”
“你那么生气,不离开能做什么?”她也有些无奈。
他却摇头,“不……你以后千万不要这么想,无论何时,无论你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我都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不管的。你是我的家人。”
她怔了一下,听到这句久违又梦寐以求的话,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欢欣雀跃。也许,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整个神思都凛起来,既然他和林佳如见了面,那么佳如到底有没有告诉他愤怒地想要杀了她?天知道他是多么不希望别人帮他作决定!
她突然一个寒战,强自忍着把花放在茶几上。
可是——难不成要把孩子生下来?她疯了吧,他们这样的关系,怎么能要孩子?除非,他承诺可以结婚……然而,自己真的想好要嫁给他吗?
然而,要拿掉他的孩子,这样的话她该如何出口?
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却已经准备好碗筷,“饿了吧,赶快过来吃东西,还好时间不长,汤没有冷掉,我先帮你盛一碗吗?”
“好,谢谢。”她将思绪拉回来,闻着这样的“重口味”,开始有了些食*—吓到他了?突然就想笑,然而便是这一瞬,辣味便呛在了喉间。“咳!咳!咳!”她的脸瞬间被这样强烈的味道冲到红遍!
“真是的,也不是小孩子了啊……”他连忙过来轻拍她的背,又跑到厨房去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过来。
她接过来喝下,喉间果然温润了许多,抬起快要辣得流泪的眼睛,颤声道谢。
“这么毛燥,我可怜的女儿还在你肚子里呢!”
“你怎么知道会是女儿?”她讶异。
“我喜欢女儿,男孩子不好,又吵,还不听话。”
她就笑,“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对啊,小时候我妈妈就是这样评价我的,让他们*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