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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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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所以陈二狗一开始就不打算肿脸充胖子,假如,仅仅是一种很渺茫的假设,这个娘们是他的媳妇,那陈二狗是愿意卖血都让她过好日子的。

曹蒹葭没问陈二狗这两辆车的出处,以她的智商绝对猜得出,陈二狗庆幸这个女人不是个死板到固执的有钱人,富贵这种执拗到恐怖的人碰到一个就够了,陈二狗不愿意再碰到第二个。她买了份上海地图,然后就拉着陈二狗这个背包扛袋的跟班骑向目的地,东方明珠。

一路上她几乎不说话,见着有趣的景物人事就停下来拍照,陈二狗就跟着她瞎转悠,也不敢肯定会不会迷路搞得天黑没见到明珠塔反而越来越遥远,陈二狗自己是个方向感不强的路痴,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曹蒹葭身上,不过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陈二狗安心不少,再说跟在她身后还能欣赏她那两条悠闲晃荡的修长大腿,越看越有味道,老板娘这种过来人知道看这妞的诱人嘴巴,陈二狗虽然没那境界,但总算还会欣赏那对黄金比例长腿带来的香艳风情,富贵说娘们的屁股大能生儿子,陈二狗瞧着这妞就挺符合,她那包裹很严密的屁股蛋,没的说,就差没让陈二狗饿虎扑羊。

尤物。

富贵总说娘们看透了就是一副比汉子体型稍小的骷髅架,经不起看,可今天陈二狗敢拍胸脯对富贵说曹蒹葭这种女人绝对够味,如果能脱光了,就是一连看几个晚上都不腻。

曹蒹葭处事再八风不动思想再心如止水,也经不起这头牲口赤裸裸盯着瞧一个多钟头,不得不跟他并排,这下可好,这家伙直接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胸脯,骑车的时候还不忘抹几把口水,对她露出几个看似灿烂其实暗藏玄机的刁民式笑容。

曹蒹葭笑眯眯道:“好看不?”

陈二狗点头道:“好看。”

曹蒹葭眯起眼睛的时候,整张没有瑕疵的漂亮脸蛋都漾着一种狐媚,像极了《封神榜》里那头千年狐妖妲己,暗藏杀机道:“哪里好看了。”

陈二狗跟着富贵好的没学,把装傻扮憨倒是学了七分像,笑哈哈道:“都好看。”

曹蒹葭眨了下眼睛,妩媚死人不偿命,道:“二狗,你说哪里好看,我就把那个部位给你多看几眼。”

陈二狗抱着一丝侥幸,下意识多瞧了眼曹蒹葭的胸部,这一看就彻底陷进去了,盯着那对这辈子还没碰过的玩意猛瞧,曹蒹葭竟然不生气,还果真很配合地弯了一下腰,把本就壮观的部位凸显得愈发惊人,陈二狗脑子一片空白,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处男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口水鼻血一块泉涌。

“二狗,看前面哦。”

哐当。

陈二狗连人带车一起撞上一根巷弄旁的电线杆,因为车速不慢,陈二狗由于惯性在空中抛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华丽坠地。

某位引发事故的祸水尤物却自顾自笑得颠倒众生。

只是随后那头牲口却说了句让这位尤物有杀人念头的话,坐地上的陈二狗一抹鼻血,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曹蒹葭听到,咧嘴笑道:“好大,我一只手刚好能握住。值了。”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20章 曹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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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摔注定是陈二狗铭记一生的精彩片段,但一想到这也许是身旁骄傲尤物精彩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小插曲,陈二狗就很胸闷,必定身居高位的她似乎从不轻视他这个小百姓,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整个张家寨唾弃他这个不争气的败家子,高中时代不少人明着暗着都骂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癞蛤蟆牛粪,但那个时候的陈二狗都是倔强着尊严着,尽管尊严得很没有底气,但面对曹蒹葭,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无力感,就像他在大山第一次单独面对一头觅食的黑瞎子。

看着这个女人的一笑一颦一皱眉,陈二狗很恍惚,等他们终于来到黄浦江畔,望着曹蒹葭望向江心的身影,陈二狗才明白这种感觉的根源,差距。蜗居于一所破败高中或者一个小小的张家寨,再自负的学生,再高大的村民,陈二狗稍微仰头,都能看出他们的高度,可她呢,陈二狗趴在栏杆上,狠狠揉了揉脸,放开嗓子吼了一声。

曹蒹葭扶着自行车,看了眼陈二狗,笑道:“咋了?”

陈二狗舒了一口气,道:“想家了。”

曹蒹葭收回视线,不理会周围川流不息行人对他两关系的揣测,望着黄浦江上的游轮,道:“我每次出门从不想家。”

陈二狗呵呵笑道:“你确实不像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富贵也不喜欢伤春悲秋,他说那都是吃饱了撑着的人或者郁郁不得志的废物喜欢干的事情,初听刺耳,现在看来起码大半是对的。你和富贵都不是常人,你们的思想境界,玄乎。”

曹蒹葭笑道:“你就是正常人?没看到你刚才吼得路人连带着以为我都是疯子了?”

陈二狗没有反驳,他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果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曹蒹葭指了指远处的明珠塔,轻声道:“有人说上海这座城市每个人都想站到最高的地方看风景,商人,政客,甚至是拉皮条的也有这个野心,这跟北京很不一样,北京不理解上海的斗志,上海也不懂北京的侯门似海。我看到有篇经济报道说茅台是帝王心态,五粮液是诸侯心态,放到北京和上海身上也算契合。”

陈二狗神情流露出不为人知的黯然,茅台,五粮液,妈的这些玩意以后要一箱一箱运回张家寨,全堆在那座坟前,让那个小时候他不曾喊过一声爷爷的老人一次喝个够。

原来爬东方明珠塔要花钱,而且很贵,陈二狗一听坐到265米的地方要100块到顶部甚至要150,有点犹豫,他不怎么想让曹蒹葭花这个钱,他自己身上也没带这么多钱,曹蒹葭倒是没有半点心疼的表情,直接掏出三张100面额的钞票,陈二狗抽回一张还给曹蒹葭,跟售票员要了两张去265米的观光票。

曹蒹葭笑道:“替我省钱?”

陈二狗仰天看着那座塔,没有说话,嘴角紧紧抿起,那张本来充满乡土气息的脸庞在城市熏陶半年多后依旧残留有不少农村人的执拗,曹蒹葭望着这张脸,依稀记起张家寨那晚这个男人的倔强背影,倔强得孩子气,却偏偏坚毅得让人不敢打扰。

只是不给曹蒹葭哪怕一点点感慨的余地,陈二狗进入电梯看到那位漂亮电梯小姐后就立即暴露本质,他那种眼神永远跟色迷迷相差一两点,但也绝非纯粹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而表情就更无懈可击了,完全像一位老党员在翻阅《共产主义宣言》,一旁冷眼旁观的曹蒹葭看着有趣,那个电梯小姐就有些许尴尬了,电梯就那么大,这么个大男人直勾勾盯着,谈不上厌恶,可终归不舒坦。

等到265米,陈二狗这批人走出电梯,那位好歹见过不少富人政要的高挑电梯小姐悄悄松了口气。

曹蒹葭轻声道:“这么看人不好。”

陈二狗疑惑道:“我不就这么看你的。”

曹蒹葭摇了摇头,道:“不一样,我知道你的性格,已经把你在我的印象中定性,所以只要不做出太超出我承受范围的事情,我基本上都能忍受。但与人接触,尤其是陌生女性,她们不了解你,如果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你制造的第一印象会产生决定性的交往结果。”

陈二狗笑容似乎有点牵强,道:“我又不要她们做我媳妇,不图什么好印象。”

曹蒹葭没有再作解释,因为她一直觉得当一件事情需要通过辩论或者争吵来让对方屈服时,这不代表对方的不可理喻,而是自己的无能,所以她从不试图去说服谁或者刻意解释什么。来到玻璃窗口,曹蒹葭眺望远方,道:“二狗,你看看这黄浦江边上的摩天大楼,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心,哪一栋背后不是充斥着财团的勾心斗角,政府的腾挪博弈,我们所在的那块小地方就像张家寨之于黑龙江,没事的时候有机会就多走出来看一看,一个男人能站多少高,取决于他能看多少远,你脑子不比别人差,凭什么不能站在更高的位置?不说什么站在万人之上这种大话,你从黑龙江千里迢迢跑来上海,做个有车有房的人这点野心有吗?”

“近代至今上海几次大辉煌中唱主角的都不是上海人本地人,上只角成为这座城市潜意识中首先遵守的心里准则和地脉规范,一个好的商人把握不住这种命脉,在上海玩房地产就是玩火自焚。二狗,如果你能快点积累出原始资本,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信息,不管是炒股还是玩基金,哪怕是去类似金桥张江国际社区这个项目分一杯羹也能让你脱颖而出,说到底,人脉和靠山赚取的都是信息不对称下的信息,内参资料或者智囊团规划这些东西,拿给有心人,就是送钱。但这必须有一定资本作前提,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在改革初期吃得很香,现在越来越不靠谱了,我没那个本事让你干违法的事,但钻点空子还是可以的。”

环胸站在玻璃窗旁俯瞰商业圈的曹蒹葭有感而发,兴许是太久没有和人对话的缘故,她破天荒说了一大通自己都觉得不着边际的言语。

只是却很煞风景地没有半点回应。

突然,转头的曹蒹葭发现陈二狗脸色苍白得有点异常,而且额头也有汗水,仔细观察,这个男人竟然一身汗水,曹蒹葭皱眉道:“你恐高?”

陈二狗尴尬,僵硬地点点头,艰难道:“我也是上了电梯才发现。”

曹蒹葭犹豫了一下,道:“刚才我说了什么,你听进去没有?”

陈二狗苦笑道:“没。”

曹蒹葭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确定这个恐高的男人是否在撒谎。

“我们回去。”

曹蒹葭坚定道。

陈二狗目瞪口呆,才花了两百块上来,还没看就走?这钱花得未免也太冤枉了吧,赶紧解释道:“没事,你看你的,我跟在你后面就行。”

曹蒹葭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陈二狗想拉她,却没敢伸手,只好心怀愧疚和感激跟着她走向电梯。

同一部电梯,同一个漂亮小姐,她看到陈二狗这么快返回不禁有点头疼。

对她一见钟情的男人不少,大江南北贫穷富贵的都有,可用这么个土老帽的法子表达那方面想法,实在不咋的,挂着一张职业性笑脸,她内心充满了对陈二狗的腹诽。

曹蒹葭轻柔打趣道:“敢情你不是替我省钱,是怕到了这塔的顶楼站不稳啊?陈二狗啊陈二狗,有你的。”

陈二狗那张本就略微没有血色的脸庞愈发苍白,额头满是汗水,紧握着拳头,挤出个实在不怎么镇定好看的笑脸,道:“没,开始真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

他再次望向那个穿着一身突显身材的漂亮制服的电梯小姐,眼神如出一辙,只是这一次的杀伤力明显弱了许多。

曹蒹葭密不透风的心境像是被毫无征兆地撩拨了一下,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像一头没有见过女人的牲口那般看电梯小姐,他无非是想把恐高转移到她的身上,曹蒹葭微微低头,看着陈二狗那紧紧攥起的双手,叹息着感慨,手心已经都是汗水了吧。其实她何尝猜不出陈二狗起初选择坐到265米的真实原因,这个不喜欢把自尊挂在嘴边的东北男人是想下次请她坐到顶楼作为补偿。

她猛然想起自己记恨了二十年的爷爷,老人某次大发雷霆的时候曾经对她母亲说过一句话,曹家的女人,可以看不起将军的儿子,看不起省长的孙子,但哪怕是一个乞丐,只要是站着而不是跪着活着,只要你肯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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