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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这老男人,终于要结婚啦。”我由衷地替国庆高兴,他是适合结婚的那种人——勤劳、顾家、不花心。
“是啊,你也要抓紧啊!”
“得,等我哪天发昏了就请你来喝喜酒啊。”我说的是实话,在我“未昏”之前我一定得保持“未婚”状态。
“对了对了,差一点把大事给忘记了,你还得给我当伴郎呢!”
“哎呦,那可不行,”我连忙拒绝,然后找着借口,“我……正好约了人谈事情,不能提前去啊,所以你还是另请高人替你挡酒吧。”
“咳,什么破事这么重要,我可告诉你了,伴娘可是一美女,我本来是想撮合你们滴,你再考虑考虑,别到时候后悔啊!”
“切,别拿美女威胁我啊,就你那眼光……再说我还真的有事啊。”
“好,好,放你一马,等着后悔去吧。”
挂掉了国庆的电话,我大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不记得是哪个地方或是哪个国家的说法——伴郎伴娘就是下一个最有可能结婚的人。
我不能不小心,为了一个未知等级的美女冒这么大的风险实在有些划不来。
我想——我可能是得了结婚恐惧症了吧。
因为我是打心底里害怕结婚,起码不打算这么早就结婚。
虽说爹妈已经急得不行了,我还是坚持不相亲、不找固定的女朋友。
我之所以这样,不仅因为身边太多的例子告诉我——结婚无异于玩火自焚,
还在于我曾经刻骨铭心深爱的女孩儿嫁给了别人。
所谓感情、所谓爱情,在现实面前是如此地脆弱,让我绝望。
我相信自己的心已经彻彻底底地死掉了。
因此我不惜撒谎欺骗国庆,我感觉心有愧疚。
27、漂亮女孩儿
接下去两天,我都没有接到黎璐佳的电话或是短信。
她就象是一个风筝,断了线,飘出了我的生活,只留给我短短的一截线头。
我决定——除非她跟我先联系,否则我就静默下去。
我想过了,假如我跟她先联系,我就会失去主动权,就失掉了自信,
一个没有自信的玩家注定在游戏里输得很惨。我不想输掉这个游戏。
不记得是哪个武林高手说的了——
我从来不会遭到拒绝,那是因为我总会在别人拒绝我之前先拒绝别人。
再假如,她不再找我,说明我又高估了自己,
那么我跟她这段色情游戏也就不得不宣告结束了。
虽说没啥收获,但我也认了。我还安慰自己说,那是我主动放弃的,所以我并不怎么遗憾。
但是,手里的那截短短的小线头,我却真有些舍不得丢掉。
就在我患得患失欲走还留之际,
又一个美女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而她,居然就是国庆所说的那个美女伴娘。
周六的晚上,我前去参加国庆的婚宴,为了圆谎我故意去得晚了些。
由于来得晚,不多的几个熟人旁边都没有了空位子,我就只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坐下来之前,我先看了眼新娘旁边的伴娘。哦,是个举重苗子嘛。
我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唉,国庆就这眼光了。
先前由于撒谎而产生的那点愧疚感顿时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逃过劫难般的后怕和轻松。
坐定之后我又有了新发现——旁边坐着的女孩子居然是一个美女。
我忽然象得了意外之财一般惊喜,暗自庆幸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加上那个胖伴娘,我这可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啊。
酒席上吃的什么我全无印象,只顾注意旁边的漂亮女孩儿了。
漂亮女孩儿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齐耳短发,略施粉黛。
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笑起来有俩深深的酒窝。
女孩儿的侧面线条尤其迷人,很有些混血儿的味道。
总之,好一个秀色可餐的典范。
看她跟朋友们相互开玩笑的样子,
就知道她是那种性格活泼的开朗女孩儿,我喜欢。
我装作酷酷的样子斯文地吃着菜,暗地里却仔细观察着这个可爱女孩儿。
我从她跟朋友的聊天中知道,她是个外资企业的白领,
喜欢吃西餐喝咖啡以及必胜客的皮萨哈根达斯的冰淇淋,
也喜欢水煮活鱼和生猛海鲜,工作多年还没结婚。
狂爱旅游已经去过许多地方下一个目标是敦煌和西藏。
还知道她喜欢看电影听音乐就是不喜欢被人管……简直跟我是天生的搭档,我心窃喜。
国庆的婚礼很可观,整个大厅足有三十桌酒席。
等到新郎新娘敬酒到我们这一桌的时候,我看国庆已经是喝得很高了。
红光满面的国庆指着我说:“文涛……你不够意思,伴郎你也不做,都开席了还不见你的人影,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哪儿敢不来啊……”
我刚开口准备解释,国庆的新娘边上发话了,“哈,你原本打算请的伴郎是他啊?”新娘又指着我旁边的美女说,“你说巧不巧?这个刘肖雅呢,我原本请她来做伴娘的,也被她推掉了,奇怪的是,他们居然坐在一起啊!怎么这么巧啊?”
国庆冲着我一脸坏笑——“好小子,我说呢,原来你们认识啊?商量好的啊?”
我跟美女先是对视一眼,然后又都一脸无辜不约而同地摇头说冤枉——“我们不认识啊”。
我们的异口同声引来满桌大笑。
28、美丽的酒窝
共同的遭遇拉近了原本陌生的距离,
我们就象是掉进同一个窨井里的两个倒霉蛋似的互相同情着对方。
等新郎新娘敬完酒,我们就面带苦笑地相互作着自我介绍。
认识得不仅顺理成章,还多了些类似阶级兄弟般纯真友谊的副产品。真好。
刘肖雅笑着调侃我说:“你胃口好得让人羡慕。”
我尴尬地笑笑——“我没熟人可以说话只好吃菜啦,省得嘴巴锈住而已。”
她有些吃惊似的笑了笑,说,“看不出啊,很会说话的嘛。”
我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心中却暗自得意。
看来我先前的装酷十分奏效,现在轻轻松松就语出惊人了。
又聊了不多一会儿,婚宴就接近尾声了。
握别国庆的时候,他贼贼地笑着说,“小子,眼光、手段都不错啊,全场最漂亮的女孩子旁边你也挤得进去,有功夫。”
“碰巧了而已,千万不要冤枉我的人品啊!”我赶紧解释。
“得了,别解释了,那个刘肖雅是我老婆的同学,她们关系特铁,本来我请你做伴郎就是打算撮合你们的,但是你居然死活不同意,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我说话的同时瞄了眼新娘旁边的胖伴娘,然后压低声音,“我啊,庆幸还来不及呢!要是我真答应了,恐怕你还没开始敬酒,我就已经郁闷得不醒人事啦。”
“咳,那是我表妹,不是正好刘肖雅也推掉了吗,临时拉来凑数的,”国庆惟恐我打击他的审美水准似的赶紧趴在我耳边解释,“再说啦,我老婆也不可能真心想请刘肖雅做伴娘的,请那么一大美女站自己身边多闹心啊,当新娘一辈子可就这么一天!所以那天我压根就没怎么勉强你——哥疼你吧?”
“感动,好感动啊……我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鼻子去。”
“哎哎,说正题,那个刘肖雅呢——”国庆似乎看得出来我挺喜欢刘肖雅似的,“如果你觉得不错,我让我老婆再给你创造点机会?”
我点头称谢,眼角的余光不自主地飘向刘肖雅——她正忙着跟朋友们告别呢。
我出了酒楼上了汽车却没有点火发动。
我的目光透过车窗穿过人群期待着刘肖雅的出现。
好大一会儿,她才慢腾腾地从酒楼出来,然后走向对面街的公交车站。
机会来了,已经望眼欲穿的我赶紧发动车子扑将过去,
惟恐她等的公交车比我早一步先到。
车子停在她跟前的时候,我摇下车窗大声叫着,“刘肖雅,等车呢?”
刘肖雅一脸的惊愕。她可能觉得我脸熟,但不记得我是谁。
我赶紧伸手推开车门——“是我啊,刚才坐你旁边特能吃菜的那位……快上车,正好顺路,我送你一程。”
刘肖雅似乎这才认出我,然后有些勉强地笑着上了车。
“咦,你不是早就走了吗?”快人快语的刘肖雅还没坐稳就开始发问。
“我刚去加油了,刚巧过来就看见你在等车。”我撒着谎。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她憋着笑。
“不知道,”我老实地摇着头,“你要去哪里啊?”
“哈,你都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就嚷嚷跟我顺路啊?”她开始憋不住的满脸坏笑。
“我不这样说你能上车吗?”我先是实话实说,接着就马上摆出一副学者模样,“再说了,地球它反正是圆滴,无论怎么走都没错,不就是多花点时间嘛——这还不算顺路啊!”
刘肖雅大声笑起来,我的目光则深深陷进了她美丽的酒窝。
29、MM不简单
要说起来我真是挺幸运的。
那边跟黎璐佳玩的游戏刚刚陷入僵局,这边刘肖雅就及时地出现了,
不仅填补了此时的空虚,还让我有意外的惊喜。
不是有句名言说——治疗失恋痛苦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恋爱。
色情游戏也同样如此。
起先我还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寂寞而主动联系黎璐佳呢。
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就算是黎璐佳从此不再出现,我也应该不会太难过吧。
那一刻,我几乎相信自己可以轻易忘掉黎璐佳,
甚至可以马上丢掉黎璐佳留给自己的那截短短的线头了。
是啊,风筝都不见了,我还老留着线头做什么?
但是,我就真地可以轻易就能够忘掉她,忘掉海岛上发生的一切吗?
当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问自己这个问题时,我却失去了回答的勇气。
毋庸置疑,我跟黎璐佳不过是在玩着一个色情游戏罢了。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对她产生爱情,否则,游戏无法继续。
但是,我却不可否认自己对她的喜欢。
但是这种喜欢也只能是喜欢而已,没有未来,没有承诺,只有现在。
过去了,就一切都过去了。
好比两个各自赶路的人,各自有自己的目标,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可以肩并肩同路一段。
仅此而已。
但是我忽然发现,其实喜欢一个人跟爱一个人就只隔了一层纸而已,
就象真理和谬误只差一小步是一个道理。
临睡之前,我把手机充上电。
自从海岛回来后,我就一直没有关过手机,
我让它24小时地开着是为了等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
也许下一分钟,那个电话或者短信就会来到吧。
又是两天过去了,黎璐佳依然没有给我任何消息。
她似乎在跟我较劲似的保持静默。
或许她跟我想的一样吧,笃定我会先联系她。
但是我就不妥协!我在肚子里发布着自己的宣言。
这只是一个色情游戏,我可不会象个痴情的小男生,
朝思暮想地流着眼泪,害着相思病。
我迅速地转移阵地,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刘肖雅身上。
那天晚上送刘肖雅回家时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但我并不急于跟她联系。
凭我的直觉,刘肖雅跟我以前认识的小女孩儿有些不一样,
她青春逼人的背面应该是成熟干练。
对于这样的小女孩儿,如果我表现得太急,容易打草惊蛇。
我必须得有耐心,还得有些准备,
毕竟我可以从国庆那里得到不少有用的情报可以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