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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鸽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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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开明心底想,我不是为子贵,我为贝秀月。

邵富荣说:“子贵这孩子一直是我的幸运星,她一到我家我生意就蒸蒸日上,八五年前后,我不能决定置地产还是买股票,正与她母亲商量,她清晰地和我说,地产,结果一个黑色星期五股票全军覆没……”

开明微笑,“邵先生心中一定早有分数。”

邵富荣笑,“开明你与子贵一般懂事。”

许开明打铁趁热,“请帮我们做中间人。”

邵富荣叹口气,“你叫我怎么同山本明说?喂,我继女嫌你配不起他,可是,你得付她赡养费供她余生挥霍?”

开明没想到岳父如此富幽默感,不禁笑出来。

就在这时候,秘书敲门进来,“邵先生,四小姐来了。”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子贵满面笑容走进来叫声爸爸,然后看开明一眼,“他来干什么,”顿一顿,“可是为着新公司地址没下落?”

邵富荣说:“不不不,他不是为自己,他是为你。”

子贵调一杯威士忌给继父,“他为我?”

开明一一看在眼内,心中恻然,子贵自幼寄人篱下,一早学会如何讨继父欢心,如今已做惯做熟,一切像发自内心,当年,想必经过一番挣扎。

贝秀月就没有这样驯服,她情愿在其他亲戚家流离,两姐妹,不知谁吃苦比谁更多。

邵富荣身后放着他大太太所生二子一女的照片,银相架再精致考究,照片中人相貌也还是十分平庸,可是他们一切都与生俱来,不用像子贵那样,辛辛苦苦去赚取。

许开明心中充满怜惜。

邵富荣说:“写字楼包在我身上。”

那件事他没有直接应允。

开明知道话说到此地为止,不宜再噜嗦。

邵富荣问:“公务局里你可有朋友?”

“有好几位老同学。”

“那好,有几件事你帮我打听打听……”

半小时后他们告辞。

开明笑,“幸亏你来了。”

“他有无答允?”

开明答:“没有,但把家事与他商量是应该的。”

子贵嗒然,“他已有许久没有看母亲,她是失宠了。”

开明劝慰:“岳母年纪已大,你我孝敬她已经足够。”

“我记得我念小学之际,他最爱她,一进门就喊:淑仪,淑仪,一直叫个不停。”

明知她有两个孩子还是与她在一起,也就很相爱了。

“母亲那时带着两个孩子,已经穷途潦倒,又无工作能力,情况尴尬。”

所以子贵才一定坚持经济独立吧。

“邵富荣救了我们。”

“他们在何处认识?”

“他是我生父的债主。”

“你生父是什么人?”

“一个败家的二世祖。”子贵不愿多说。

可以想象容貌俊美,生活品味高超,否则,怎么会养得出那样的女儿。

子贵忽然说:“开明,不如我们明天立刻结婚吧。”

“那也好,我们即时飞到拉斯维加斯去。”

子贵又踌躇,“还是,压后婚期?我觉得还没准备好。”

许开明轻轻搂住未婚妻,“别怕别怕,邵子贵,一切会安然无恙。”

子贵有点紧张,忽然饮泣。

这是婚前正常现象,婚后一切是个未知数,当然会引起若干焦虑彷徨。

老实说,此刻开明内心亦有一丝惶惶然。

贝秀月搬进新居,请许开明吃饭。

开明与子贵到了,发觉厨房冷清清,菜堆在一角无人处理。

“这是怎么一回事?”

秀月沮丧,“本来借阿笑,阿笑临时有事不来。”

子贵笑,“别急,把我们的工人叫来,开明,今晚你大展身手。”

秀月看着他俩,“子贵,你有开明等于有了一切。”

子贵笑,“是吗,我还以为有双手即有一切。”

“那么,你如虎添翼。”

片刻佣人来到,开明卷起袖子,大显神通。

他看到厨房角堆着一箱箱香槟,像人家矿泉水与汽水那样处理,就更加了解为何这位大姨绝对不能放弃赡养费。

上菜时秀月已经有点醉,用手托着头,不胜酒力,可是并无牢骚。

子贵看着姐姐,“耳环怎么只得一只了,这种金丝雀钻很难配得回来。”

秀月却不懊恼,“终于搬了出来,兜兜转转,晃眼十年,仿佛原地踏步,人却老了。”咭咭地笑。

语气有点凄凉,开明低下头。

她用手掩脸,“像我这种女子,二十五岁,已经老大,开明,你没见过我年轻的时候吧。”

子贵劝说:“你少担心,还有十多二十年好美。”

“子贵,十多岁时永远不觉疲倦,跳舞到半夜回来挨母亲责骂,索性再离家去吃宵夜溜达到天亮。”

“你很伤母亲的心。”

“不,母亲一颗心早已破碎,不过拿我来借题发挥。”

开明觉得她言之有理。

子贵叹口气,“看开明弄了一桌菜。”

秀月说:“我来捧场。”

真没想到秀月可以吃那么多,子贵食量也不小,看她们姐妹大快朵颐是人间乐事,开明很怕那种凡事装蚊子哼,又动辄茶饭不思辗转不寐的所谓美女。

终于,开明看看表,“明早还要上班。”

秀月抱怨:“开明最扫兴。”

子贵帮他,“除却你,谁不用工作。”

开明说,“我们告辞了。”

上了车,开明才问:“秀月身上那件淡金色衣裳是什么料子,从没见过那种质地。”

子贵微笑,“她是穿衣服专家,这一穿已穿掉人家几十年开销,那金丝叫莱魅,是她喜欢的料子之一,她还钟意丝绒、奥根地纱及缎子,都是牵牵绊绊,不切实际的东西。”

开明问,“她会不会上银行?”

“别小觑她,许多事上她比你精明。”

“怎么会,”开明说,“你看她何等浪掷生命。”

子贵笑不可抑,“你居然以你的标准去衡量贝秀月,她觉得你我为区区五斗米日做夜做才是浪费人生。”

开明抬起头,“是吗?”

真没想到邵富荣会迅速处理继女的家事。

他在电话里找到许开明,“你下班到我公司来一趟。”

约好六点半,开明早了五分钟,在接待室等,邵富荣亲身出来,“开明,这边,”

他开门见山,“我已约好山本明下星期一见面。”

许开明很佩服,他是怎么开的口?

答案来了:“我直言我是贝秀月继父。”

那也好,直截了当。

“原来,日本人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秀月从来不曾与他提及过,我只得说,我与他师父有过一面之缘。”

许开明不得不小心翼翼:“他干哪一行?”

邵富荣笑一笑,“他与我一样,投资餐馆、酒店、夜总会生意。”

“届时我也想来见他。”

“把子贵也叫来,人多势众,我们好讲话。”

开明忍不住笑出来。

“秀月倒是不出现的好,这次她不告而别,的确叫男人下不了台。”

“谢谢你邵先生。”

邵富荣叹气,“那是我所爱的女人的骨肉,我应当爱屋及乌。”

开明称赞他:“只有高尚的男人才会那样想。”

“是吗,”邵富荣高兴极了,“你真认为如此?开明,你我有时间应当时时见面。”

又一次印证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

邵富荣又说:“秀月脾性与她母亲非常相像,”声音渐渐低下去,“我认识淑仪的时候,她也是二十五岁……”他忽然在该处噤声,像是牵动太多情绪,不便再说下去。

开明识趣地告辞。

自有一名保镖一直恭送他到电梯口。

开明十分懂规矩,欠一欠身,“这位大哥请回。”

那大汉连忙说:“叫我阿庄得了。”

开明雀跃,即刻把消息告诉子贵。

子贵也讶异,“那真是你的面子。”

开明分析:“秀月对他无礼,已是多年前的事,大人不记这种仇,今日有顺水推舟的机会,他便助我们一臂之力。”

“不,”子贵说,“他已不爱我母亲。”

“但他始终觉得是一个责任。”

子贵抬起头,“也许。”

在今时今日,那已经是难能可贵,胳臂走马的好汉。

那一日开明最早到,未来岳父给他一杯威士忌加冰,才喝一口,主角便来了。

他高大英俊威猛,留着一脸阿胡髭,穿最考究的西装,带着一个保镖,用英语着他在外边等。

开明没想到日本人一表人才,十分意外。

那人看见许开明,也是一怔。

邵富荣连忙介绍:“这是我二女婿。”

日本人反应甚快,“幸会幸会。”

这时门一打开,邵子贵进来。

日本人面孔僵住,“秀月,在父亲大人面前,说话无论如何须公道一点。”

子贵知道他认错人,笑一笑,温柔地说:“秀月没来,我是她妹妹子贵。”

日本人惊疑,“天下竟有如此相似的人。”

子贵走近与他握手,“姐夫喝杯什么?”

日本人吃软不吃硬,这时松弛下来,摊摊手,“我想秀月回来。”

邵富荣苦笑,“她那个脾气,你我都领教过。”

日本人像是回到家里,终于找到理解他苦衷的人,诉苦道:“我丢下生意已有大半个月……”

子贵劝说:“给她一点时间,也许她就回心转意,你若咄咄逼人呢,她只有更加反感。”

日本人讶异,“一模一样两个女孩子,怎么你就如此合情合理。”

子贵笑不可抑,“因为她长得比我美。”

开明这时咳嗽一下,“我不认为如此。”

大家都笑了。

日本人问:“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

子贵说:“秀月的私蓄发还给她也罢。”

日本人低头沉吟。

子贵又说:“你又不在乎,落在人家耳中,只道你刻薄女子,何必赌气。”

日本人又叹气。

子贵说:“我知道你心思,你只怕她手上有了钱,更加远走高飞。”

日本人颔首。

子贵又道:“那也叫作是没有法子的事,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说什么都不是你的。”

日本人抬起头,吁出一口气,“你讲得对。”

子贵打铁趁热,“那你就把那瑞士户口放给她吧。”

日本人点点头。

“她还有一点首饰——”

日本人扬扬手,“我着人带来给她。”

子贵没有想到一切如此顺利,水到渠成,她过去轻轻与日本人拥抱。

日本人凝视子贵,“你也是个美人。”

子贵笑。.日本人拍拍脑袋,“有理智的美人十分难得,”看着许开明,“你比我幸运。”

开明说:“可是爱里没有理智,”他笑,“你一定热恋过,此生无憾。”

没想到日本人说:“告诉秀月,我仍然等她。”

邵富荣大声道:“大家喝一杯,我们都是被征服的男子。”

许开明笑。

这时日本人忽然说:“我愿意向岳父请教在本地投资夜总会之道。”

“你有时间?我们慢慢再谈。”

许开明知道已经没有他的事,便站起来告辞。

道别之际,日本人握住子贵的手不放。

终于出了门,子贵叹道:“不料他一往情深。”

“我还以为他是个粗人。”

子贵说:“我有约去见客户,由你把好消息告诉秀月。”

开明惊悸,“不,别叫我单独去见秀月。”

子贵笑骂:“你没有问题吧?”

开明只得应:“好好好,我去。”

开明站在门外按了许久铃都没有人应,以为无人在家,刚想离去,走廊灯着了。

沙哑的声音,“是开明吗?”

“秀月,你怎么了?”

她开门,“我睡着了。”

一看就知道是哭过了,眼睛鼻子红红,身上紧紧裹着件大毛巾浴袍,手上还拿着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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