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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接下来吃的异常融洽,任卫平多喝了几杯,也聘着凌越喝了一杯啤酒,两个人谈得欢畅无比,大有父慈子孝的趋势。申茹看着,露出欣慰的笑容来。任菲乖巧地为父母哥哥添了菜,也敬了凌越一杯果汁。凌越笑着说你喝果汁,我就啤酒了,说着又灌了一杯啤酒下肚,申茹警告说至此为止,不许多喝了。任卫平与她争起来,说男子汉多喝几杯也没什么,然而终是在爱妻的白眼中投降作罢。
晚饭后,凌越主动要求洗碗,被申茹二话不说给赶出厨房后,便回了房间。凌越的房间与任菲的房间挨着,两个房间原是一个大房间,因为任菲一个人住显得空旷且浪费空间,任卫平便请人从中间又加了一道墙,从而将这房间给隔成两间。不巧的是,正中的那扇大窗也被隔成两份,大窗前是一个微型阳台,本可以放些花草之类,如今这样一隔,阳台的空隙没法填充,两个房间自阳台之上便有了小一尺宽的相通。
凌越一来,任菲觉得那相通处有些不舒服,便将厚厚的书本全撂在那里,直撂了两尺高才算勉强满意。洗洗,睡了。
第二天醒来,看书,任菲从中抽书,抽着抽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将书全部挪开后,赫然发现对面房间竟也在相邻的位置撂了一摞书,比她的还要高一尺多。她愣了愣,觉得十分好笑。
在任家,除了主卧配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外,就只有客厅里的卫生间了。平时是任菲专用,凌越的到来却宣布了百分之五十的占有权。任菲刷牙,眼睛里多了一套杯具与一支黑人;任菲洗脸,发现原先挂毛巾的地方多了一条白底黑花的毛巾,差点就摸错了;任菲拍爽肤水,发现那家伙竟然把泡沫弄到了镜子上……目光所及之处,全都留有他的痕迹,她十几年的整齐与独享被破坏了:真是,干嘛要回来。
嘀嗒嗒嗒铃~~~~任菲刚要拉开门,就听卫生间的门被敲响,她打开门,就看见凌越黑着一张臭脸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她的手机,说:“吵死了,你赶快接。”说完将手机往她手里一塞,“出去说,我还要用呢。”任菲说一句我用好了你随便用,只要别动我的东西就行,然后无视他走出门去。
接了电话,是乐绘打来的。在电话里嘟囔了一堆你怎么那么笨蛋吃饭就能撑着啊撑着了你还喝凉水啊你有没有长脑子啊你IQ这么低我真替你感到丢脸啊前两天去看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啊害我担心了好几天啊之类的,最后终于回归正题:“8月1号开始上课,班主任通知7月30,31号两天去报名,顺便认认新班。”
任菲说着好,又与她说了一会儿,两人相约30号下午一起去学校,便挂了电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三八墙
“哥哥,我的手机你在哪里拿的?”任菲冲着要回房的某个背影问。那背影顿了一下,声音清冷地飘来:“翻墙拿的。”
“你——”
“下次再吵我睡觉,就直接给你挂断。”凌越啪地合上门。
任菲望着那门板,抿嘴抿嘴再抿嘴,终是选择以和为贵。
这天下午,乐绘来了。她拎着两大盒酸奶,进门就嚷嚷:“任爱卿,出来见驾!”说完便腾空一跃,准确落进沙发里,“再不出来我要砸门喽!”
“吵死了,你谁啊?”凌越皱眉打开门。
乐绘吓得弹起来,直觉自己走错了门,大脑运转零点二秒后,手指着他:“你——你谁啊?怎么在这里?”
正在两人怀疑地对望中,任菲走到两人中间,向乐绘,“申凌越,我新哥哥,”又向凌越,“钟乐绘,我最好的朋友。”
原来如此哦。乐绘向任菲使了个眼色:死丫头,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还好我没来得及打110。啧啧啧,不过这家伙真是帅到掉渣耶。
“呵,”凌越看看她,“早上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吗?”
“啊,是啊是啊。”此时的乐绘已经是两眼冒心,连连点头。
凌越笑一下,声音温柔:“那麻烦你下次不要在早上打电话了,实在是很耽误人家睡觉。”
乐绘正满脸堆笑地点头,突然表情一僵,看向任菲:天雷哦,你有种养小白脸啊~~~~
任菲还她一个鄙视的白眼:你个不纯洁的想哪去了~~~~~
“酸奶吗?”凌越似乎没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提起袋子,往自己屋里走去,“谢谢了。”
两个女生无语地望着他,直到他啪一声无情地将门合上,他与酸奶一起就此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沉默了两秒后,乐绘戳戳任菲,“怎么回事啊,我是不是不在状态?刚刚那至帅无比的家伙是你……新哥哥?”
任菲点头,扯住乐绘要将她往房间拉的手,说:“不能在卧室说,他就在我隔壁。”
乐绘恍然大悟,拍拍胸口:“我就说嘛。你这新哥哥是怎么回事嘛?”
任菲据实以告,摊摊手:“就是这么回事。”
“我的神呀,”乐绘两眼发光,任菲看见她脑袋上冒出三个无限YY的泡泡,“我好像看到了小说中的情节~~~~”
“去死吧你!”任菲以一记狠敲,才使得她幻想的泡泡覆灭,“花痴!”
“哎?我怎么花痴了,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这样想很正常啦,谁知你们会不会……”
正说着,凌越从房间里走出,乐绘来不及闭嘴,尾音还在响着:“擦出爱的火花啊~~~~啊~~~~”
“什么?”凌越听了,笑眯眯冲她走来,“你说什么?”
乐绘呆呆望着他漂亮的脸越靠越近,她咽咽口水,只觉得一只绝世帅的锅就要扣在自己头上,黑暗啊,晕头转向啊 ~~~~眼见着那锅底就要啪唧一声贴上脸,却停住了。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她的面颊,凌越笑得极漂亮温柔,呼吸轻扫过她脸,看着她脸红心跳。
“你叫乐绘?”凌越看她,“挺可爱的女孩子。”说完,又往前凑了凑,歪了头。
“你干什么?!”任菲一把拉走乐绘,瞪他:“乐绘是我朋友,你做事不要太出格了。”
“我只不过觉得她的耳钉很好看,想仔细看看,这么做,出格了吗?”凌越抱臂,笑笑看乐绘,“乐绘,你说,出格了吗?
乐绘镇镇精神,拉拉任菲,“阿菲,别生气啦,再说……真没什么啦。”
凌越仍抱着臂,闻言,手朝乐绘一摊,歪歪头无辜地看着任菲。任菲与他对视着,突然一笑,“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凌越耸耸肩,露出一个我原谅你的表情,又冲乐绘笑得开心:“酸奶的口味正好,下次来不要忘了再带两盒啊。”,说完,转身回房间去了。
屋子里静下来,乐绘傻傻地盯着门板看,任菲看在眼里,不知心事。
……………………………………
7月30日。
乐绘与任菲一起到学校报到,不出所料,两人都被分在了高二加强文科一班,也就是传说中的特优班,班主任是裘玉,高二年级办公室主任,曾数次获省级优秀教师,杰出青年等荣誉,另外还是省作协的会员,在各类权威文学杂志上发表过许多文章,都说文如其人,他也确实如他的文一样,是一个性情温和待人宽厚思想深远的优秀人物。早年妻子为他留下一双儿女,不久后就得了胃癌去世了,这么多年他婉拒了许多人的好意,一直孤身至今。在扬清,那是出了名的情圣,对老婆忠贞的“贞德烈男”。这事儿说起来还有一个笑话儿,说是那年三八晚会,学校里的老师们都约定携了家属去饭店吃饭,只他一个形单影只的。席间谈到旧时为亡夫守节的女子的贞洁牌坊的问题,便想到了为亡妻单身至今的他,女教师们激动啊,说真是好男人,当场给他扣上了“贞德烈男”高帽子。他笑笑竟然欣然接受,这“美誉”也便公认了。
综上所述,裘玉不仅私生活干净,而且连续六年带班都是百分百的升学率,再加上头上那些优秀的光环,确确实实是扬清的风云人物。任菲与乐绘如今被分到他带的班,真是无比兴奋。而凌越因为是转学,成绩马马虎虎,靠着任卫平的关系,也还是进了扬清,被分在了普通七班。
新班级新气象,任菲与乐绘在裘玉办公室外排队等着办手绪,抬眼一望,周围都是陌生的新面孔,间或夹着几个熟悉的影子,也都是以前同班的学习尖子。终于轮到她们进去,任菲与乐绘交了钱便站着等他写书条子。无聊间眼睛瞥过桌上,任菲竟看到他办公桌玻璃下压着一张熟悉的照片,再看看,果然是与家里的那张一样。裘玉抬起头来,见她盯着桌子,垂眼看见玻璃下压着的纪念照,便笑道:“你怎么老盯着这照片看?”
任菲不知他发现了,立刻笑笑:“呃,我家里也有同样的一张。”
“哦?”裘玉又笑笑,指着照片:“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嗯,看来我爸爸跟您是同学呢。”任菲微笑地指着照片上的任卫平,照片上的任卫平很年轻,眉目间有着一股锐气。
裘玉显然有些惊讶,“任卫平?”
“嗯,是我爸爸。”
裘玉脸上泛过一丝涟漪,笑看着她:“是啊,我们以前是同学呢,这些年不见,他过得还好吧?”
“是,过得很好,谢谢您关心。”
“呵呵,想来你父母也是过得很好,有你这么懂事的孩子啊~~~”裘玉顿了一下,“呶,这是书条子,领完书回去先预习预习,记着1号早上六点二十就要来上早自习了。”裘玉将两张书条子递给任菲,目光温和。任菲接过,便与乐绘一起礼貌地向他告别,走了出去。
两人领了一撂书,抱着搬着累得要命,天气又热得让人想吐舌头,干脆在阴凉的楼梯间坐下歇起来。
“我说,这世界还真小,真没想到裘玉和平叔是同学呢。”乐绘拿着一本小书,拼命地扇风。
“是啊,我就觉得那照片熟悉,一看,还真是呢。”
“呃,有这样的关系,以后一定会多照顾照顾你啦。”乐绘已然开始吐舌头,“晕啊晕啊,我快热死了。”
“你干嘛?”任菲瞧着她。
乐绘缩回舌头,瞪她:“散热!”
“……你好像点点耶。”点点是任菲小区里的一只黄色小狗,它家主人经常带它在小区里溜。
“你们两个在干嘛?”一道清冷的声音响在她们头顶。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凌越正一手携书,一手插在裤兜里,扬着眉毛看她们。
“太热了,在这里歇歇。”任菲回答。
“凌越,你编在哪班啊?”乐绘好奇地问。
“七班,”凌越眼睛瞟着任菲,笑了,“你看来确实很热啊……”
任菲抬眼看他,见他嘴角的揶揄的笑容实在可疑,再看他居高临下地站着,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一手将乐绘也拽起来。
“干嘛啊?那么大反应。”凌越知她在想什么,笑笑:“你看下来就是很热,流了好多的汗啊。”
“不关你的事。”任菲十分懊悔今天穿的是一件大领子的衣服。
凌越耸耸肩,“走啦,我请你们喝刨冰去。”
任菲不语,乐绘拉她:“走啊,有人请客耶。”说罢,一路拉着她和凌越来到校外的小刨冰店。
三人坐下各要了不同的口味,享受惬意的凉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