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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洞口,每个人都很熟悉。这些人都曾经进去过,而当时的感觉,虽经历了近一年,记忆犹新。
子平一马当先,宋柏青紧随其后,其他人跟着他俩,鱼贯而入。
甬道内有些潮湿,或许是大雨的原因。
初时外面的光亮还能起作用,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大家点上了马灯,继续往里走,他们走到那个石鸡,都小心翼翼的绕过去,石鸡依然如故,鸡冠部分被刨掉一块,站在坑里,神态狰狞。常思纲盯着看了一分钟,虽然曾经在自己的坟墓里躺了一天一夜,可现在看到经自己之手发掘的机关,依然感到可怕。
大家来到石门,石门大开,阴冰心心中擂鼓,额上汗水涔涔而下,幸亏没人看得清楚。而宗人诚努力镇定,刘立本呼吸也急促了。
方子平依然沉着,率先进了石门,坟墓内湿气很重,每个人只能隐约看到其他人的脸,大家集中在一起,唯恐落单。
方子平举着马灯,看了看墙壁上的符号,大家也凑过去看,宋柏青注意到某些符号和子平给他们的符子上所画的符号似乎很象,心中不觉一动。
而后大家来到其他几间石室,细细察看。在那个巨大的锅炕前面,常思纲站住了。
这个锅炕本来依石壁而建,和石壁连接的严丝合缝,现在竟然有了明显的裂痕!方子平也看到了,他只是淡淡的朝常思纲点点头,意思是他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
常老大心中有了疑问,看来子平曾经不止一次的来过坟墓,以一个匠人的眼光,这个大锅蕴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如果在方子平看来呢?
众人也都过来盯着那口大锅,默默无语。
子平向大家点点头,众人一起退出。等看到了阳光,每个人心头的压力为之一松。
第二十一章 穷追不舍
唐雪衣听说了方子平最近又在命名附近的河山,据说是白虎山和青龙河,根据人们的说法,这样做可以制止神鸡进一步为患。那么他以前的命名呢?
唐雪衣最近的思绪经常萦绕在子平身上,这个人像谜一样,雪衣很希望能弄明白。对于自己家中的事,雪衣倒是坦然抱定宗旨:最坏也不过是全家覆灭,所以除死无他事,一个人既然想通了,就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同样想通的还有唐生亭,生亭好像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他似乎看到死亡在向他招手,也许还有什么事没有办理,所以努力坚持着一样。
真正想不通的是其他人,所以他现在耳闻目睹着方子平和其他几个人为了山谷而奔波,自己没有丝毫热情,倒是他们去探望坟墓,生亭还有一丝兴趣,然而他也懒得打听。
远离唐门的唐家大女儿唐雪霜灯下独坐,泪眼模糊,自己家的遭遇让她悲痛至极,一个赫赫扬扬的唐门就这样消亡,唐家大院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宅,雪霜想着想着,就会悲从中来。
父亲的死就是一个谜,母亲也在洪水中神秘失踪,自己竟然都没能见到亲人!就算是死了,女儿去看看遗容也好,然而,什么也没有,到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这怎不叫做儿女的肝肠寸断?
唯一的弟弟死的也是极为惨烈,整个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从家里回来的那几天,雪霜整天卧床,终日以泪洗面,没有一丝力气。
雪霜离开家快一年了,然而就是她走后不久,家庭开始罹祸,接二连三,打击纷至沓来,使这个家庭迅速走进巨大的阴影里。
南风临窗,灯头被风吹的轻轻晃动,雪霜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里。
房间里的空气骤然一紧,雪霜觉得房间里多了个人,她仔细看看门,是的,门没有开,也看不到有人,但是凭着感觉,绝对是的!
雪霜一时恍惚,还觉得自己是思念心切,也许父母的灵魂出现在自己的意念中了。
但那个人已经站在雪霜身边了,而雪霜依然看不到他,她的周身立刻被寒意所包围。是谁?自己的丈夫睡在隔壁,雪霜独自一人,感到害怕。
接下来没有任何反应,油灯的光非常暗淡,灯头飘忽不定,雪霜感觉那个人似乎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
这种感觉,在静静的夜里,在昏黄的灯光下,绝对会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个人还在向雪霜逼近,进入了雪霜身体的潜意识保护范围,雪霜终于惊恐的尖叫起来,这声叫喊,在午夜深宅,格外响亮,也格外刺耳。
睡在隔壁的衣本正首先被惊醒,几乎光着身子跑了过来。嘴里连声喊着:“雪霜!雪霜!怎么了?”
就在丈夫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幽灵不见了,雪霜周围巨大的压力突然之间消失于无形,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衣本正打量着四周,屋子里没有任何异样,他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妻子,希望她解释。
雪霜向丈夫投去抱歉的目光,因为不知该从何说起,这只是一种感觉,男人不会迷信这个。
“是……有个人……进来了。”雪霜有些吞吞吐吐。
“是谁?在哪里?”衣本正眼睛睁得大大的。
“也不是,唉,说不清楚,是感觉。”
丈夫放心了,女人就是这样,太迷信自己的感觉,他甚至微笑了。
就在他刚要转身出去时,雪霜突然大叫:“不!”
衣本正回过身,看到妻子的瞳孔因为骇异而被放大,她正出神的盯着梁上,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哪里有什么!不用说梁上君子,一点异样也无。
妻子的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啊!绳子!系好了扣的绳子,好漂亮。”
这次丈夫真的害怕了!他决定今晚就在这里睡,不离开妻子。
看着丈夫疲劳的样子,雪霜不忍,她让丈夫上床去睡,自己则歪在外侧,但她睡不着啊。一闭上眼睛就是弟弟学山血肉模糊的一团,悲伤、疲劳与惊恐交并,令她欲睡还醒。
夜深了,睡意渐渐袭来,雪霜慢慢合上了眼睛。
朦胧中,一双手落在她的肩头,慢慢向下滑去,落在了酥胸上,雪霜有感觉了,她嘟哝了一声,犹未睁眼。而那双手极为温柔,雪霜舒服的叹息着。
那双手还在向下,向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摩挲着她的肚子,让她有点痒,雪霜觉得自己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雪霜突然感觉肚子上一紧,她被惊醒,灯已经熄了,丈夫还在熟睡,能听得见他磨牙齿的声音,而周围的压力,又出现了!
雪霜想坐起来,没有力气,她才要大喊,却感觉嘴被堵上,雪霜拼命挣扎,身上的压力更大,巨大的疼痛感让雪霜猛的坐起来,但她又无力的倒下了。
的确是太疲劳了,衣本正揉了揉眼睛,醒来了,阳光已经撒上窗子,透射进屋子里,好温馨的阳光。
他再度闭上眼睛,稍事休息,这下彻底醒了,看看妻子,她似乎还睡着,脑袋向外侧着。衣本正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他要感受一下阳光的气息。
他突然发现妻子脸色有异,头发散乱,好像遇到了极大的意外,他有点怪自己,睡得太沉了,也不知道这半夜妻子是怎么过来的!
“雪霜,雪霜,是我呀,我是本正。”
唐雪霜艰难的睁开了眼,看到是自己的丈夫,凄然一笑,往后就倒,本正抓住了她的胳膊,慢慢放下她。
晚上似乎有一番搏斗,衣本正估量着,他叫来自己的妈妈,妹妹衣本淑也跟着跑过来。
母亲惊恐的看着儿媳妇,又看看儿子,冲他使了个眼色,母子俩就出去了。
“小正,我看要冲一下,你到前村去找找你李大叔吧。”
“唉!好罢。”
“我和小淑伺候她,你就先跑一趟吧。要快啊。”
儿子答应着,转身就走。来到前村,衣本正不费丝毫力气,就找到了李大叔,那时候他正在喝茶。
李大叔名叫李山西,他的父亲带着他,从山西来到这里,定居于此。
听明来意,李山西给他倒上一碗水,然后问了他和他夫人的八字,李大叔就坐下,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起道道来。
“你夫人的情况,有点棘手。这样吧,我到你们家去看一看。”
两个人相跟着来到衣家,房前屋后查看了一圈,然后到厢房落座。
衣本正一气喝完水,焦急的看着他。李大叔抬起头,用他略显浑浊的眼睛盯着衣本正,然后娓娓道来。
第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
李大叔喝口水,开始叙说:“你家的房子没有什么大异,似乎不应该出现此类现象。不过今年的情况特殊,还是应该稍作安排。”
衣本正点头,眼中有所期待。
“你家门朝南,应该走西南门,可你现在走的是东南门,今年乃是你本命之年,犯了太岁,此是一。门内没有影壁墙,开门见山,鬼神排闼而入,了无阻碍,此是第二。
“你家窗前有棵枣树,枣之为物,小则无用,大则欺主,留之实在无益,此是第三;最麻烦的是房子后面那条水沟,从东北角斜斜而来,冲了你家的宅子,以改道为宜。
“还有你家的老屋,破烂不堪的靠在正房东墙,屋脊上都是茅草,且比正房要矮,殊为不宜,可以把它盖的和正房一般高矮,则宅子里应该就平静了。”
衣本正听得很是佩服,也有了信心,自己觉得雪霜当可无事,自然喜出望外。
衣本正喜上眉梢,只顾自己盘算,他没有发现,李山西看着眼前的杠杠,兀自愁眉紧锁,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解开。
过了一会,衣本正才注意到李大叔的异样,他心中惴惴,小心的问:“大叔,有什么不对吗?”
李山西沉吟着,没有回答,良久,才叹息了一声。这一下,衣本正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看得出,他既希望知道缘故,又怕闻不好的消息。
李山西抬起头,看着本正:“哦,贤侄,你夫人娘家,最近可有什么事?”
衣本正敛眉:“是呀,她娘家最近不好,她弟弟新亡,我们都去了,回来以后,她就终日以泪洗面,慢慢的,竟尔成了症候。”
“那她弟弟是怎么死的?”
“说起来死得也很怪,是晚上爬到悬崖上失足落下的。而且她娘家,唉!最近可是灾连祸结!”本正说得连连叹气,摇头不止。
“贤侄何妨慢慢说,说实在的,老朽卦中,颇有不祥之音。”
本正暗暗心惊:“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最好当面问她。”
“可是她这个样子,多言殊所不宜。”
“那我就我所知,都告诉大叔好了。”
衣本正略微说了一些唐门的遭遇,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而有些,又语焉不详,所以弄得李山西也没听明白,不过大概意思是知道了,那就是唐门最近颇有灾难,而且,从唐雪霜的情况来看,灾难还没有结束。
“那你的外弟死的都有些稀奇了,还有那个坟墓,难道没请人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倒不用请,他们当地也有一位先生,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哦,是方先生?这位方老弟我倒听说过,可惜未曾谋面。他又怎么说呢?”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敢多问,每次去都是白事,自然大家也没有多少心情讲。”
“嗯。”李山西手拈胡须,沉思了。
过了一会,他忽然说:“看来要想你夫人没事,我们要到她娘家走一趟。”
本正很关心:“哦,大叔认为雪霜这症候来自娘家?”
“不错!要是我判断无误的话,一定是她娘家的问题。”
本正点着头,还在想什么时候去,不料李山西又说话了。
“她娘家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位伯父,另外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