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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忙,您忙。”
萧戈看着素年提着平哥儿一溜烟地跑出去,一边走她还一边跟怀里的平哥儿严肃地说着什么,萧戈无奈地摇摇头,忽然笑了出来,自己现在无无时不刻感觉到鲜活的真实感,这种充实的感觉,真不赖,让他这么过上一辈子,他也愿意。
“你傻呀,那画多贵呀你就给你爹糟蹋掉了?”素年一路碎碎念到院子里,平哥儿可能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可素年的态度让他觉得这事儿吧,也不是太要紧,于是可爱地跟素年甜笑,等见到月娘立刻将两只手伸出去要月娘抱。
“夫人,小少爷做了什么吗?”月娘见到平哥儿欢喜地不行,赶忙将小人儿抱过去,“小少爷还是个孩子,肯定是会犯错的。”
“月姨,您这话应该说给夫君听,书房里的一副古画可能是拿出来打算鉴赏的,结果给这小东西涂没了。”
月娘一愣,“那、那没了不就没了,小少爷定然也不是故意的……”
好吧,素年放弃了,对于一个拿平哥儿当眼珠子疼的人来说,真是什么都可以给平哥儿糟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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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公主回夏族去了,墨宋瞧着人都鲜活了许多,自己有宅子不住,整天“寄宿”在国公府,每日都想着给阿莲带些什么有趣儿的东西,府里其他人也都知道了墨宋对阿莲的情意,萧大人和夫人都不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会在私底下乱嚼口舌的。
只不过素年这里,却接到了宴请的帖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帖子是邢大人的夫人发来的,恭请素年出席她设办的赏花宴,还说请她务必赏脸,必然能收获惊喜。
“难道她打算拿金子砸动我,请我吹吹枕边风让你接受邢老爷有些傻缺的建议?这真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万一她砸的金子比较多,嗯,那怎么办呢?”
素年皱着眉,面前的桌上放着烫金的帖子,愁眉苦脸。
“若真是那样,你就先都收着。”
“真的?”素年觉得萧戈的建议出乎意料,想一想才觉得还真是,收下的话比较不会有危险,“那我就去了?”
萧戈笑了笑:“随你的心意,去不去都行。”
可素年还是决定去一趟,萧戈现在被邢韦罗盯上了,似乎想拉他入伙,然后谋得天下,这个听起来很弱智的想法,素年也不知道邢韦罗怎么想的。
素年不想置身事外,她也想尽她可能的帮上忙,首先就得了解这事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赏花宴之前,阿莲终于获得了准许,可以从床上下来走动走动了,阿莲的身子素年细细地瞧了,除了有些虚弱暂时没有任何别的不妥,她吐出来的毒物素年也让人去验了,却是验不出,想来应该是夏族特有的毒。
“刑满释放”的阿莲十分欢乐,跟平哥儿狠玩了一阵,又闲不住去厨房做了些小点心,低糖,无防腐剂添加剂,平哥儿吃得可开心了,怪不得他那么喜欢阿莲。
去邢府的时候,素年让阿莲留在府里,她则带着珊瑚上了车,一路上素年都在想,邢夫人想要见自己究竟会做什么,还有她提到的惊喜,素年不觉得她和萧戈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如果真说起来的话,他们大概希望,能远离这种权利的漩涡吧。
☆、第三百四十二章 惊喜
素年到的时候,邢夫人亲自在门口迎接,态度无比恭顺谦卑,素年如今是国公夫人,也当得起,于是她姿态摆得很高,慢慢地在邢夫人和其他女眷的簇拥下进入了府内。
邢府的摆设并不高调,大都一眼看上去十分朴实,但只有对这些十分有研究的人才会发现,就是邢府里一张花几都十分有考究。
从入了府素年便一直防备着,将自己请来不会只是炫耀邢夫人有多好的人缘吧?可是赏花宴却是顺顺当当地进行,在水榭里,前来的女眷围坐着,习习的凉风伴着清新的花香,别有一番滋味。
宴会行进到一半,素年的衣裙又被小丫头不小心泼上了水酒,素年都无奈了,小说里想要让人中途离席不是有n种高大上的法子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只有破脏了裙子呢?!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邢夫人立刻站起来,连声询问,又要将小丫头拖下去打死,素年黑线地说不碍事,只要去换洗一下便好,小丫头便颤抖着自告奋勇要带她去。
让素年诧异的是,邢夫人竟然没有跟过来,难道不是她想要跟自己私底下说说话?那么,想要见自己的究竟是谁?
前头的小丫头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惊慌,镇定地在前边儿带路,珊瑚往素年身边跟紧了,手心里都是汗,她想着若是有人打算对夫人图谋不轨,自己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就有用武之地了。
三人也没有走太远。估计时间不允许,在离水榭不远的一所小院子跟前停住了,小丫头贴心地为素年主仆推开门。然后低着头退到一旁,在院子门口守着。
从打开的院门,素年瞧见了一个挺熟悉的男子背影,她想着是不是这人觉得用后背对着别人十分有范儿?
幽幽的冷香再次飘到素年的鼻尖,她用指甲掐了一下手心,慢慢地,镇定地走了进去。
少言听见了声响转过头。瞧见是素年以后,阴柔的面庞上扬起了笑容。“国公夫人您来了。”
“这不会就是邢夫人说要给我的惊喜吧?”素年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脸上也是跟他一样带着笑。
少言闻言笑容加深,“自然不是,少言等夫人很久了。夫人再不来,这壶茶怕是要凉了呢。”说着,他伸手拎起面前的茶壶,给他对面位置上的一只青瓷的茶杯斟满茶水。
“多谢,只是我已经很久不喝茶了,今日也没有那个心情,不知少言公子将我引来此处是何用意?若是我没记错,少言公子和我在丞相府见过,那时。公子还是丞相的幕僚,这会儿却出现在邢家……”
少言请素年坐下,才慢慢地说:“良禽择木而栖。少言只是个普通人,既然得到大人赏识,那就是少言的荣幸,夫人不必为此困惑,今日请夫人来,少言是想送夫人一份大礼。还请夫人笑纳。”
素年但笑不语,大礼?自己跟他只有一面之缘。何谈送礼?所以这份大礼,素年觉得自己不一定会喜欢。
少言拍了拍手,院子里仅有的一间屋子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三个人,确切来说,是两个人,拖着一个浑身是血,几乎要面目全非的人出来。
素年就算再淡定,看见眼见的惨状也是大吃一惊,她掐着手心让表情不出现任何变动,一旁的珊瑚却是脸色瞬间就白了,一点血色都不剩。
好在,珊瑚虽然惊恐万分,却没有倒下去,素年在心中暗赞一声,自己没有看走眼,珊瑚的心理素质比阿莲要好数倍,今日若是带了阿莲来,小丫头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地上了。
“公子这是何意?”素年冷着脸,“这是何人?我来这里是为了赏花宴,家中更是有稚儿,沾染上如此血腥气,请恕我不奉陪了。”
素年说完就想走,岂料少言立刻起身赔罪,“夫人请留步,确是少言考虑得不周到,少言这就将功补过,”他伸手一挥,一旁走出个端着水盆的人,盆里是满满的清水,那人面无表情地走到满身满脸血污的人面前,劈头盖脸地将盆里的水浇下去。
“啊……!”一声惨叫,只见那人刚刚似乎还是昏迷的,这会儿被一盆水淋得全身痉挛,痛苦万分地在地上滚着。
“啧啧,不过是水里加了一些盐而已,这都忍不住?”少言似乎很失望,而素年的脸也白了许多。
那人脸上的血污被盐水冲刷掉一些,露出原本的面目,素年看着有些眼熟,可他到底是谁呢?
“夫人是否觉得少言有些心狠手辣?”少言扬着眉毛,表情居然有些俏皮,素年觉得真是疯了,她心里居然会用这么小清醒的词汇去形容一个疯子的表情?
少言自说自话地摇了摇头,“夫人您一会儿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人您应该是认识的,萧司放,说起来,他还要喊您一声嫂嫂呢。”
素年心头一震,萧司放?他不是说已经逃离京城了吗?在萧司权打算扛起萧家欠下的所有债务时,这人早就带着他全家没影儿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素年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人影,是了,她想起来了,确实是萧司放,自己虽然有些不太认人脸,但有提示她还是能想起来的。
“夫人您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吗?他是跟辽国人一起回来的,那些自称是受到平定国公外祖家的托付,要将平定国公接回辽国的使臣,就是因为他,那些人才知道平定国公的一切,包括他手里的东西。”
少言看见素年的眼神,忙笑了笑:“夫人您别这样看我,我只是稍微审问了一些,萧司放就什么都说了,他说,他和辽国人打算将平定国公骗出京城之后就杀掉,他则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平定国公的财产,怎么说他也是萧家人,岂能让萧家的财产落入外姓人的手里?”
“至于平定国公手里的东西,他说的也含糊不清,估计知道的也有限,可是有限的讯息对于我们来说也够了,平定国公手里的东西既然让辽国人那么趋之若鹜想要据为己有,想必定然很重要,国公夫人,我将这人交给你,这算不算一个惊喜呢?”
素年深吸了两口气,萧司放,竟然是他将萧戈和眉若南的事情透露给辽国人,幸好萧戈从来没有想过要随辽国人回去看看,可如果他那时有那么一点打算呢?后果不堪设想!
再去看地上挣扎着的萧司放,素年一点可怜的心都没有了,有一种人,是完全让人无法同情的,因为他的每一个痛苦,都是罪有因得,素年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挺小白花的,不过她不打算将这种弱弱的潜质发展下去。
“劳烦少言公子了,不过这人我带回去也没用,该问的,公子刚刚都已经说了,所以这份惊喜,素年只能心领了。”
少言从刚刚萧司放出现之后就一直不着痕迹地观察素年,这会儿听了素年的话十分感兴趣地将手肘撑在桌上,“国公夫人,少言真的是很想知道,您怎么能做到这么冷静淡定的?若是普通女子见到这个场面,定然花容失色惊恐万分,可您竟然无动于衷?是不是您遇到什么事儿都能泰然自若?”
素年脸色虽然苍白,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公子过奖,谁能保证永远镇定呢,素年自然也有方寸大乱的时候,只是素年并不想这种情况出现,眼前这人确实让我震惊,可除了震惊,他也不会带来什么更坏的情况不是吗?”
“啧啧,我就喜欢夫人这份冷静,既然夫人不想要将他带回去泄愤,那他留着也就没用了。”少言微皱了眉,还嘟了嘟嘴,站起身从桌子旁边随手拿起一柄长剑,走到倒在地上的萧司放面前,面不改色地将剑捅了下去。
“啊!!!!”珊瑚终于还是坚持不住失态地惊呼起来,素年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那股冷香漂浮在鼻尖迟迟不散去,让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少言将剑又拔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将剑身上沾染的血迹擦掉,随手扔在了萧司放已经不动的尸体上,少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血浸染的鞋子,皱着眉嫌弃地嘀咕了几声,很想现在就脱下来换掉一样。
素年觉得不舒服,萧司放身体里流出来的血还在往外蔓延,那一片刺目的红色刺激着素年的眼睛,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被病痛折磨得身体机能停止,躺在那里没有了生命特征,她见得多了,可是这种,被人用利器杀死的场面,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