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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变得很焦虑。又是一夜没有睡,第二天他早上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就是银行的法律代表,他们已经同时向他们夫妻两个人发了律师信,乔言有些困惑,其实他自己有间公司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多人知道,一来他很少跟人提起,二来这公司的经营也一直都是尹以宁在掌握,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除了他,尹以宁,叶弥之外也就只剩下了何晓宁,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努力的克制着不让自己这么去想,他不愿意相信这个时候何晓宁会在他的背后横插一刀。她不应该知道叶弥的身世,应该也不知道叶弥怀孕了,他不停的暗示自己,可是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信服。
午饭时间乔言去医院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这些日子太忙,他跟大哥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一直都是大嫂在医院照顾,而她母亲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了苦,为了她不要再给家里添乱,便让她回去歇着了。
乔言回公司,走到门口就听秘书通报有客人在等他。现在一听见有客人,乔言的脑袋就有些大,这个时候上门的多半是债主。乔言推开会议室的门,当时就愣住了,只看见大哥正在跟贺培宁谈着什么。看见乔言进来,两个人的谈话就停了下来,乔云起身走到他跟前,“贺先生有话要跟你说。”说完黯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乔言有些紧张,这些天应付了这么多的债主都没有这么窘迫过。
“贺先生!”他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叫了这个。
贺培宁脸上带着笑,“乔言,你应该叫我爸爸,过来,我跟你说点儿事情。”
乔言的脸上抽搐了几下,想笑但是还是没有笑出来,“爸爸,有事您就说吧,不用跟我客气,我想您是为叶弥来的。”他心里有些没底,恍惚间有不好的预感。
“叶子跟我们说了,要跟着你出去创业,可是她现在是个孕妇,还在每天打针保胎。乔言,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和能力,我只是不想我女儿受苦。我今天过来,叶弥不知道,可是她现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她是个女孩子,我承认她经历过生活磨砺,有韧性,可是你舍得让她挺着大肚子跟你一起奔波吗?或者你忍心看着她因为是你太太而天天被追债?”
“我会尽我一切努力不让她受苦,我也心疼她,我知道我目前的情况不能给她太多许诺,可是一定会变好的,并且很快。”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又何必非要纠缠在一起,分开一段时间不行吗,你专心的做你的事业,叶子可以把你的那部分钱都给你,另外我可以尽所能给你支援,并且我们会把她照顾的很好,乔言,如果你对你的女人负责,你就应该把她留在条件更好的地方。”
乔言站在他的跟前,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他能说什么,他确实给不了她安定和安稳的生活,他也不能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尽职尽责的照顾好怀孕的妻子,可是他放不下。
“乔言,你别想歪了,我们不是要跟你撇清关系,即使像现在这样曝光,只要我们飞扬出来声明一下,不会承担任何道义责任便可以撇清。你只是想跟相爱的人在一起,而我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生活的好。我们不在乎是不是富贵,如果你留在飞扬做飞行员,我们绝对不干涉你跟叶子的生活,可是你出去了会很辛苦,她跟着你天南海北我们都照顾不上她。乔言你现在如果对叶子有信心,对你们的感情有信心,就应该跟她暂时分开,拿着钱去开辟你的天地,我希望我的女婿不管在任何一个方面都能跟我贺培宁的女儿般配起来。”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乔言的胳膊,“孩子,考虑考虑,我等你的消息。我很忙,先走了。”
乔言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回头已经看不见贺培宁的影子。
下午叶弥到医院做了一个检查,医生说胚胎已经出芽了,一切的状况都很好。叶弥松了一口气,晚上她早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拿着电话寻思着能不能打,怕他在忙,打扰了他的工作,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太想念了,想知道他的情况好不好。
乔言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看着尹以宁在自己的对面,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飞快的打着字,那啪啦啪啦的声音似乎都是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刺着他的心脏,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没有深爱过不会明白分开的痛苦,那是他的爱人还有孩子。
电话在桌子上不停的响,乔言看着闪烁的屏幕心里越发的酸。尹以宁看着乔言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过,“下午新加坡中邦实业来人了,说想买下桥江,我给推走了。他们家的二少爷跟叶弥有些渊源,听说他们很早就在私募那里瞄上桥江了,钟志铭据说曾经暗示过叶弥。”
乔言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还说那些干什么,叶子又不懂,你说的稍微隐晦点儿她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怪不到她,也别跟她说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拟好了吗?”
尹以宁一撅嘴,打印机已经在工作了,“我觉得贺培宁说的很有道理,他们会照顾好叶弥,你就专心的在外面打拼,早点儿把自己的家当赎回来。叶弥肚子里面有你的孩子,她又那么实心眼儿,只要你不变心,还怕什么。”
乔言没有理他,拿起电话就打给了贺培宁,“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不过我是不会接受飞扬的帮助,我不想我跟叶子之间的关系掺杂一些钱的因素在里面。”
尹以宁在旁边皱眉,惋惜的拧过头来,“真被打败了,没见过跟钱过不去的。”
乔言没有吱声,对有些事情他确实是有洁癖的。乔言没有给叶弥打电话,他怕他会一时忍不住就改变了主意。当贺培宁告诉叶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似乎早有了准备一样,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或者是有心电感应。
这天晚上,叶弥吃了很多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吃不饱。乔言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夜,烟不离手,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他们准时到了民政局,事发突然,也没有人知道消息,乔言和叶弥很安静的各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只是24小时的时间,他们从相约共同奋斗到现在的相顾无言,闪婚,闪离,里面裹着太多的无奈和苦涩。
“叶子,如果遇到比我好的人就嫁了吧,别等我了,我……”他的话哽在喉头,怎么都发不出来,心里像是被钝刀剜割一样疼痛难当,可是他怎么能让一个25岁花样年华的女人等着自己。
叶弥睁大眼睛,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倔强的不流下来,“乔言,你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希望我嫁给别人吗?”
她灼灼的目光刺痛了他,他没有力量再假装下去,他上前紧紧地把叶弥抱在怀里,下巴用力的蹭着她的脸颊,“叶子,我的好叶子,等我,等我回来娶你,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叶弥身体抖得厉害,她慢慢的推开他,拉着他的胳膊,忽然就低头狠狠的在他手腕上咬下去,乔言死死的咬着牙,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头顶,一声也不吭。叶弥没有留情,直到嘴里弥漫起血腥味才松开口,“乔言,我要你记住我,你爱别人的时候我在爱你,你那么伤害我的时候我没有离开你,为了你的事业我忍痛放弃你,没有婚姻我还在为你生孩子,乔言,如果你忘了我你就不是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祝福你,你活该倒霉。你记着,你今天不能飞就是因为那台电脑害我伤心了,我给你哭没的,所以你别触我霉头,我很灵的……”说道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落泪,一开腔却已经停不下来。
乔言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施夜焰正式接手了桥江,按照开始跟乔言达成的协议,乔云留任桥江的总经理,从桥江的主人变成一个高级打工仔。因为还欠着银行六个多亿没有清偿,乔家的别墅被银行拍卖,乔震霆出院了就跟着全家一起搬进了乔言和叶弥在紫金香辉苑的家,乔言的大嫂想要卖掉手里的娘家股份,最后没有被许可,乔言笑称虱子多了不咬人,欠六亿也是欠,欠五亿也是欠,没有多少区别,利息滞纳金什么的,在巨额的债务面前那都是浮云了。
办好了所有的手续,乔言去飞扬递交了辞职信,贺清文掂了掂又还给了他,“给你停薪留职好了,反正你也是要回来的,万一你要是没赚都赔了,也得有个工作糊口。”
乔言笑,有些惨淡,只是半个月的光景他整个人都瘦的没人形了,想想破产,偿债,离婚,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还能活下来的,应该算是英雄好汉了。
“先放你这里吧,有需要我再取回来。这个等我走了以后给你姐姐。”说完他递给他一个大信封。
走出机场综合楼,乔言碰上了何晓宁,她依旧是一副淡然可人的样子,轻轻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朝着他走过来,“乔言。”
乔言没有回避,站在那里,就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当年你母亲给我的200万,我都没有动过,现在还给你,也许对你有用。”
乔言拿在手里翻转着,最后又放到了她的手里,“晓宁,谢谢你曾经给过我一段美好的时光,我想我们从此谁也不欠谁的了,这钱是你的,我不需要。”
“乔言……”何晓宁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乔言笑,“本来我一直心存愧疚,尽管当年我曾经给你留过短信取消了约会,可是从你给媒体爆料的时候开始,我想我心中的那些内疚就再也不见了。”
何晓宁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你怎么会知道……”她顿时觉得浑身冰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晓宁,你不是一个会使坏的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正是她给报社发的传真的复印件,“传真件上是会留下传真号码的。”
“乔言,那个时候我失衡了,我见不得叶弥那么幸福。”她别开脸,声音微有哽咽,不敢面对眼前的人,其实她也后悔了。
“所以我没有怪你,可是以后我也不再欠你了。”
何晓宁没有接那张纸,乔言一松手,那白纸飘落到她的脚下。他没有停留,便从她身旁绕开。林沛本也打算要跟他道别,可是却不知道见面该说什么,最后也只得放弃。他走到何晓宁的跟前,捡起地上的纸看了看,“晓宁,其实我们是一类人,自私到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会顾及其他一切。所以我们都失败了,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何晓宁抬头看着林沛,泪水溢出眼底,“你也要走吗?”
“公司派我到泛美航空去交流,大概要在那边工作三年,回来的时候应该会有不错的机会。换个环境也挺好的,可以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好重新出发。”
翌日,乔言打好行装就要踏上飞往美国的航班,在机场候机厅的时候就看见大屏幕滚动播放了飞扬三十周年庆典暨增资上市的仪式和庆祝酒会,贺培宁正式接了贺振明的班,贺清文也被任命为副总经理,可是没有看见叶弥的影子。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