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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也可卖160元至200元不等,若纯度高的话一克至少可卖400元。出了这种事,我也做了不少功课哩。”更是用导师的实验室偷偷化验毒品的成份含量。
“那也只有八十万元左右吧,还少四十万呢。”虽是别人怀中的不义巨款,萧阳还是耿耿于怀:“秦情,你没仔细地搜吧?他身上也许还有纸袋也说不定呢。”
“你怎么现在还在想这种事?”秦情哭笑不得地看着萧阳:“逃犯、毒品之类的事情让警察去了解就行了。我们今天去录口供时顺便问问他们那一万七千元……”
“秦情!”萧阳突然大喊一声,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咦?你不想去……”剩下的话全被萧阳的手掌按回肚子里。
“我们快走。”秦情的脸就那样被捂推着倒退到实验室门口。
“……一万七千元是怎么回事?”
阴侧侧的声音由室内传来,秦情裸露在外的肌肤似突然感到刺骨的寒意,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萧阳回过头僵直地笑着:“什、什么啊?他说的是‘以往起先原来’,这小子说话好重复意义相同的词汇。”捂住秦情嘴的手威胁地捏住他的两颊,虽然笑着,词语却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对不对啊,秦情。”
秦情看了看坐在一堆实验烧瓶中阴笑着,连眼镜片也显出诡异色彩,发丝似乎也奇异飘动着的恶魔少女,突然好想知道说真话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拿掉萧阳的手,秦情故作天真地回答:“才不是呢。一万七千元是逃犯刘军的悬赏费一万五加上提供毒品线索的两千元。萧阳,怨不得我们觉得他们是突然冒出来一样,原来就是我们给瞎撞上的。”
“哦,悬赏金呢!”室内温度仿佛又骤下几度,恶魔少女如一朵乌云似地飘过来。
“我,”萧阳后退一步,已紧贴在门口的秦情怀中,“我才不要去拿哩,我才不想让那些人用防卫失当的理由把我关起来。”
“你就为这点小事?”零度以下的语气猛地爆发:“你难道不了解我们的财政状况是赤字、赤字!白白的赏金不拿,那些医疗费、学生交流费用、信息费、法律咨询费用等等等等,你还想让我这个正在努力上进,朝着自己梦想前进的大学生跑到马路上发广告纸、批方便面、做咨询调查、一星期做足七份家教补贴赤字吗!!”
“……”
激动的语气平缓下来:“你忘记老大临走时怎么说的?是让你协助我呀!”
“老、老大才不会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哈,老大现在正呆在德国替别人涮盘子哩,这里就是我最大!”再次活跃的恶魔少女一脚把萧阳踢出门外,冷酷无情地下指令:“即使坐牢,你也要把那钱给我拿回来,一个子也不能少!”
西斜的太阳落在枝叶差不多掉完的乔木边缘,更映出冬季的凄凉和落寞来。而在西城中学,惨白冬季的唯一亮点,便是特别班级二年八班的红发少年——秦辛青青。
第27节:05(4)
因还是少年,一米七的身高因体型瘦弱而显得修长,顺滑的长发,纯真清澈的大眼睛,有些冷漠的唇形,白皙的肤色,整个人看起来更偏向女性的那种迷惑人心的美,穿着也是那种令人怀疑的时尚而绚丽的装束。如被人不小心认错性别,他可能会一脚踹过去让别人闭嘴,但从未想过要把自己头发剪短或穿些硬性服装使自己更像个男子。
少年紧闭双唇在学校大门口站立着等着萧阳。对四周人们惊羡或好奇的眼光,他也不知是习惯还是天生对外界反应迟钝均视而不见。
中午时,他与萧阳过得也是一团混乱。两人回到家,忽忽忙忙地吃过饭,连饭后一杯热茶还没来得及喝,就又被萧阳扯出大门。
在某一行政部门,他见到了将与他共事的唐巧茜。对方竟和他同一个学校,是三年级的学姐。目前她正在某一电脑公司打工。因这一政府部门买了她所属公司的一批电脑,作为服务跟进,她要把客户所需的许多繁杂的资料储存进去。
明明也应是忙得昏天暗地的人,但在唐巧茜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右手飞快的输入文件,左手拿着筷子缠着已泡膨胀的方便面塞进嘴里,同时还口齿不清地与电脑对话,比如“宝贝,辛苦啦”“甜心,我们共同努力”之类的词。情形诡异得令秦情寒毛直竖。
虽处于同一个学校,但他并不认得唐巧茜,相反的对方却知道他。
“说起来,还是我把你的资料交给组里面的,因为时间太紧,我就随手把你学生证上的照片复印了过去。”工作告一段落的学姐那样笑着对他说。
虽是学生资料,但也属于个人隐私啊!
对于萧阳介绍认识的两人,他感到深深的困惑。一个是掌握财政,因赤字问题而变得几乎有些神经质的大学生,因此对金钱的执着,有着连萧阳都无法反抗的十足魄力。一个是与电脑同样进行两段位思考的学姐,在她看来,网上的一切全是免费共享的,她根本不了解世界上为何还有什么《信息法》之类的东西。
还有萧阳本人,他就从未想过在她书桌的抽屉里藏有毒品。根据我国《刑法》第48条规定,非法持有鸦片1000克以上,海洛因或甲基丙胺50克以上或者其它毒品数量较大的,处七年以上有期或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才不管你有无贩卖与是不是高纯度。
当天晚上他就乘萧阳不注意,把那些玻璃瓶中的晶状物全都倒进抽水马桶中,让水冲个干干净净。然后装上面粉,洗衣粉,盐和味精,还混了一些胡椒粉进去。总之,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让它去向不明地消失为好。
和萧阳呆在一起很愉快,但是同她的那些称之为同伴的人呆在一起,却让他觉得很是不安。尤其唐巧茜欢迎他的帮忙:“一直期待能和你较量一下,但一起共事也不错呢!电脑天才。”
对方明明是眯着眼笑着,在那一瞬间,他却犹如被蛇盯住的青蛙般,恐惧得无法动作。
就这样不假思索地进入对方领域,是不是太轻率了些?
虽然不安,但见面时其实对方也并无多少不妥的举动。但少年心中一直一直这样想着:啊,也许我们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啊啊啊啊,我们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啊!”
甜美的童音已变成尖锐刺耳的惨叫声,穿过铝合金玻璃窗,划破窗外那下着细雨的冰凉夜空。
黑夜中浓浓的的雨雾,滴滴嗒嗒地敲击着被窗帘掩住的窗子。天气总在时而温暖又时而冰冷的气温中左右变化着。
现在虽呆在灯光明亮、温暖的小屋内,但明早还是必须顶着阴风寒雨去上学,实在无法让人高兴起来。而且现在也不是担心诸如天气之类事情的时候。
“我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些东西不可:钢琴,键盘乐器。18世纪初意大利人首创木质琴身,一般为7组88键,按十二平均律半音阶排列于琴面……定音鼓,打击乐器。源于阿拉伯,约13世纪传入欧洲。鼓身铜制锅形,兽皮蒙面,以6只螺旋或加踏板调整音高……还有提琴竖琴木琴……我为何非要知道这些是什么乐器,什么样子,怎样演奏不可!!”
第28节:05(5)
火大地把乐理书摔在地毯上,更用只穿着袜子的脚用力踩了踩。“我才不想背什么是乐理、音名、音阶、力度、速度、调式、拍号节拍之类的东西呢,更讨厌看到什么G谱表、F谱表、C谱表。”
因太过激动而有些气喘的少女瞪向正在电脑桌前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的少年。那个可恶的家伙从刚才起就一直置身事外般地充耳不闻。
少女用脚踹了下他的后腰,指着地毯上摊着的乐理书问道:“这本书到你你背会一共用了多少时间?”
少年抽空向右后侧的地下瞥了一眼,随即不经意地又回过头打字:“绿色书页,是初级版吧?我记忆力不算好,全记住大概用了两天时间。”
脑中某个纤细的小神经猛地被扯断,少女又发出一声惨叫:“为什么?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我说三天时间根本不可能背完这一本厚书,那姓周的小子却骂我是笨蛋,他就很聪明吗……”
“周千明是我们班记忆力最好的,俗称过目不忘的就是他那种人,他只用四小时就背好那本书了。”
“什么?他也是天才?”
“别说那两个字啊!我们只不过比别人记忆力强一点,理解力快一点而已。真正的天才应该是爱因斯坦、华罗庚、贝多芬、莫扎特那种人。我们如果不努力,也不过是永远超越不了父辈成就的普通人。”
“但你,还有那姓周的,应该比同龄人出色吧。”少女酸溜溜地强压住羡慕的心理,她也好想有一目十行的本领好用于对付文言文。
“人的一生又不是只有少年阶段。”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少女那如果用紫色石蕊试纸碰一下就会变成红色的语气。少年略感困惑地回答着。而且更值得羡慕的应该是少女本身吧!作为同处在应试教育下的学生,他从未见过像萧阳这样肆意妄为的人。
在古商城的那个晚上,他仿佛以为少女的后背上长有黑色透明的羽翼,似乎要冲破黑暗飞越而去,那种卓然而自由的姿态在他心上深深刻下烙印,令他突然产生一种荒谬的感觉:与这个人在一起,一定任何梦想都能实现。
虽然实际相处起来,对方是个好像不怎么聪明,做事冲动粗心,交谈时用脚多于用口,拙于做家务,更不时威胁他替写一半作业的少女,但并没什么失望的感觉,反而觉得异常亲切。
还有少女对于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可以采用一百条理由来逃避责任。
“我为什么要背这些乐理书,我是主唱、主唱耶,我只要唱歌就行了吧。”
“有主唱的自觉就请不要再随意喊叫了,对你嗓子不好。虽说只要唱好歌就行了,但你认识五线谱吗?”
“认识那些蝌蚪符号做什么?你是要听玛瑞·凯丽还是珍妮·杰克逊的歌,我学给你听就是啦。”
“哦。”少年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过身望向少女。“你会唱她们两人的歌吗?她们的高音音色可以用天籁形容呢,你唱给我听听吧。”
“啊。”
少女眨了眨眼:“嗯,没有歌带伴奏呢。”
“我有啊。”
少年起身,到少女的书柜上多出几排的碟片中找出所需要的歌碟。自从住到少女家后,他就陆续把自己家中自己喜欢的东西般过来:音响、VCD机、小电视、电吉他,虽挑选了很多次但仍有大量的碟片。这些全都堆在萧阳屋里,使她的小卧房变得更加狭小。
同时,他还带来了他喜欢睡的枕头、喜欢盖的被子、喜欢用的茶杯、喜欢穿的睡衣、喜欢坐的沙发,这些全都放在他所借住的小客房里,当然连乐队海报也全带来,贴了满满一屋。
当然两人从不知道少年这样大规模的搬迁引来上下楼邻居间的好奇,更不知道少女的父母对于好奇的邻居那充满关切的问话“你们家才搬来的那个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