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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兴趣,他的经历和过去,实在让我着迷。”
薛苑本想着萧正宇既然之前认识她,自己还是再次回避比较好,却在听到她刚刚那通言论后皱起了眉头,客气地走过去,对她说:“宋小姐,如果你真的对李天明先生有兴趣,不妨仔细研究他的作品,不要只想着在他的身上挖掘讨好大众的八卦。”
宋宣仪进屋到现在都直扑萧正宇而去,没怎么留心到薛苑的存在,此时才正眼看她,见是一个穿着打扮都相当朴素的一个女孩,以为是护工,想到谈话被护工不客气地打断,当即皱起眉头,充满敌意地开口,“你是谁啊?我想尽力还原真相,让李天明先生被大众了解。”
“这本书,我之前看过一次。”薛苑拿起书扔到她怀里,“我不知道你的写作目的,但在我看来,你的目的是挖掘他的八卦,看看他这一辈子有几个女人、有多少隐秘的感情,这些东西除了作为谈资之外毫无用处。李天明先生的人品如何,轮不到你来评价,他大节无亏,社会早有公论。这种东西你写一次就够了,还有必要写第二本吗?”
她的话相当厉害,宋宣仪被质问得一愣,看一眼萧正宇,发觉他面带微笑,全部视线都在这个朴素的女孩身上,气血顿时上涌,脸一红,刷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我的书没有价值?”I 薛苑瞥了她一眼,“没有价值还是我跟你客气,不客气地说,这本书就是垃圾!不过是他的家人好脾气,不跟你计较罢了。”
“你懂什么?”
“我的确什么都不懂,”薛苑冷静地开口,“但是你更不懂李天明先生,这厚厚一本书,基本上没有哪段话提到了他在绘画事业上的贡献,偶尔有些评论,也是照本宣科。我想你不是学美术的人,有些领悟和感受,不过是从文艺理论上看来的。”
宋宣仪脸都红了,却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眼看的这番交谈有升级的趋势,萧正宇摇摇头,语调柔和地开了口,“宋小姐,你不要说她不懂李天明,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理解李天明,那就是她了。不过,你放心,如果你还打算继续写传记,我会提供资料给你的。”没料到萧正宇这么轻易就答应她的要求,宋宣仪一愣,又被他的笑容蛊惑,下意识忽略他的前半句话,喜悦浮上了心头,“哦,既然你这样说就好了。真的你。”
她说话时更紧地抓住了萧正宇的胳膊,碰到了他擦伤的伤口,萧正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宋宣仪“啊”地叫了一声,松开手,手忙脚乱地去掀他的袖子
摸他的手,着急地问:“没事吧?我有没有抓疼你?”
薛苑无声地笑了笑,不动如山地看了片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萧正宇只看到她的背影,想叫住她时,门却从外面带上了。
还能动的手伸了出去,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本想在外面转一转等着宋宣仪离开再回病房,结果走到门口看到她还在病房里,坐在病床边跟萧正宇说说笑笑,笑声悦耳清脆。她说的都是些轻松愉快的话题,萧正宇的声音听来也格外轻松。仔细想想。自从自己照顾他的这段时间,他竞没有哪次笑得这么开怀过。原因不是不明白,两年前的阴影无论对谁,从来都没有过去。薛苑自觉早过了因为这种小事争风吃醋的年纪,但还是皱起眉头,她并不是完全生气,只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仿佛有人扼住她的呼吸再强行灌了她~碗掺和着醋的黄连水,酸苦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无声地离开了,直到晚上才回医院,带来了晚饭,煮的稀饭配了几样小菜。萧正宇细心地打量她,她依旧好脾气地微笑着,下午的负气不翼而飞,还跟往常一样喂他吃饭。其实他之前已经吃过晚饭,明明不饿,还是吃了不少。看着她收拾碗筷,他终于问出来,“这是你自己做的?你做饭的厨艺比以前好了些。”
“嗯,在国外,总要学着做一点儿。”
“宋宣仪的事情,你没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薛苑这时才正色看他一眼,“我当时看的时候就奇怪,这本书里那么多真实可靠的细节,外人是绝不可能知道的,为什么作者会那么清楚?离开后想了想才明白过来的。既然你跟李又维都默认她写那种东西,我有什么资格去生气?虽然写的是无聊的八卦,好在也没有贬低李先生。”
“她是张玲莉的表妹。”萧正宇顿了顿,说,“写传记,对谁来说都是好事,I里I家去世了就去世了,有这种书造势,博得关注,抬高作品的身价,对画廊来说,总是女子事。对我和我母亲,没有点名道姓,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薛苑完全明白了,说到底还是利益作祟。“张总的表妹,难怪长得那么漂亮。,’薛苑微微一笑,看不出什么意思。萧正宇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她,“怎么了“
“没什么。”
是啊,她怎么差点儿忘记了?萧正宇从来都是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愿意在他身边持帚长伴的女人向来不缺。就连医院里的小护士,哪个对他不是毒至呢?她看了一眼他枕边的那本传记,颇有些感慨地想,上次看这本书时得作者对他的感情有些微妙,想不到果真如此。
她和衣半躺在沙发上,拿过另一本书慢慢看起来。这段时间她每个晚上都无一例外地住在医院,药水味道无论她乐意与否都会闻到。她蜷缩在沙发上,头发如瀑般垂在背后。
看着她没有睡意,恰好自己也没有睡意,萧正宇提议,“有空的话,陪我下一盘棋吧。”
薛苑放下手里的书,点点头,“好的。”
原来费夫人怕他无聊,前几天就送了国际象棋过来。那些立着的棋子,每个都雕刻得极为精美。
两个人下着国际象棋,不久后萧正宇略为惊讶,“你下棋的技术好了很多。”
薛苑拿着一只棋子在手里晃晃,说:“我跟你不一样,你事情多,我比较清闲,除了下棋、看书、消遣时光,也不干什么了。”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可能赢的,萧正宇则更没想刻意地赢她。只是漫漫长_夜,总需要干点儿什么事情才能打发。
随着棋子轻轻敲击棋盘的声音,过去发生过的某些场景慢慢回来。萧正宇沉默片刻,说:“我记得,上次跟你下棋,还是在那个岛上。你说我棋下得很“是啊,”薛苑笑笑,“你记忆力真好。”
“我记忆力比一般人好。记住的东西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美好的总是太,剩下的都是噩梦。”萧正宇柔声诉说,“你以为那些可怕的记忆已经远离,实际上就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两人隔着棋盘两两相望。
萧正宇停了停继续说:“这两年其实我一直在想,在董再冰的问题上,我是该,你怎么对我都不算过分。我为了报复李又维把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推入火,的确是罪大恶极。你又是个道德感极强烈的人,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薛苑的眉心蹙在一起,露出苦笑,“我只是不能在知道真相后还熟视无睹。重要的是,经过那么多事情,我很难信任你了。”
“我知道你一直缺乏安全感,我也在尽力给你安全感,但想不到还是错失了胡.。”
薛苑沉默着,看着他挥手用衣袖扫开了所有的棋子,握住她捏着棋子的手,自手心很暖。她抬起头来,没有移开手指,但也没说一句话。“我打算出院了,现在又想怎么样?”萧正宇不动声色地继续说,“开始我让百开,你不肯,留在医院里照顾我这么久,难道是为了再次一脚把我踹开?”
这场因棋而起的交谈格外费力,偏偏萧正宇语气极其平静,目光犹如闪电般盯着她。薛苑很清楚这是要不到答案决不罢休的姿态。她根本不敢看他,只怕一看就无力招架。正发愣的时候,温暖的触感从他的手上传过来,脊背像有人拿着羽毛刷过一样,那种轻微的触电感让她一瞬间恍惚。
薛苑毅然抬起目光,眸子里已经是一团说不清楚的雾气。她神色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萧正宇的眼睛,他握着她的手,手指擦拭着她的无名指,好像那里存在着一枚看不见的戒指。他附耳过来温柔地低,:“薛苑,回到我的身边吧,没有你的生活,我过够了。”
这样的语调让薛苑花了两年时间铸成的心房开始坍塌,好在她及时稳住心神,缓慢地把手从他手下抽出来,人也随之站起来,“不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萧正宇眉目不动,盯着她的眼睛说:“两年不见,你避重就轻的说话水平越来越高明了。我花了两年时间思考了你说的话,你说得对。我或许也像李又维.对我爸爸笔下的女孩子总有一种期盼的心理。当年追董再冰,除了跟李又维斗气,其实也是因为她很像我爸笔下的画中人。”薛苑安静地听着。
“但你不是。我最初爱上你,是因为你的坚持,我爱你跟别人没有关系,只是因为那是你。我爱的是你,想的也是你,只有这一点,自我认识你后就从没有改变过。你呢,你爱我吗?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薛苑移开视线,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知道,一旦给出了答案,一切就都注定了。
萧正宇捏紧了被子里的拳头,忽然换了个话题,“秦玮前不久结婚了。”
“我知道。”
“在南美洲的两年,你也没怎么联系他。”
“没有必要再联系了。”薛苑摇了摇头,挣扎了很久才勉强挤出一个句子,
“我以为两年过去,你会结婚或者有女朋友了。”
“你骗我骗得真是够狠。”萧正宇无声地笑了笑,“当年我追你到沅镇,看到你跟秦玮在一起,的确是想过干脆找个女人结婚。你还真是狠啊,明明知道我就在巷子里看着,还跟秦玮……真是一剂猛药。”
“那是被逼无奈的下策。,,薛苑疲惫地笑了笑,说起别的事情,“我家的那套房子,是你租的?”
“是我。” ..
薛苑轻轻握住他放在棋盘上的手,她觉得眼睛酸疼得要命,泪水就季翌: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谢谢你。如果当时我伤害了你,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我爱你,却不知道怎么去爱你,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情绪,对那些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只会一味地否认和退缩。我曾经用这样的态度伤害了我父亲,随后又伤害了你……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正宇,别逼我,我需要时间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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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如失如来
薛苑枕在他的胸膛和臂弯里不愿意离开。曾经以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一活,但晚上醒过来,还是会怀念。只有在寒冷中打过冷战的人,最能体会到P光的温暖。身边这个身体是如此暖和,那是她走遍千山万水都找不到的温暖。薛苑去了黔东南。这个时候即将过年,不是旅游旺季,她干脆独自去游览也许春夏时节万物生长风光会更好,但薛苑就爱它此时的清静。她很快找到住宿的地方,是在远近闻名的峡谷附近的家庭旅馆。
黔东南风光极美,群山连绵不断,常年苍翠欲滴,总是有不少让人惊心动魄的风光,有十里长滩,有壮美瀑布,山水重重辉映,如画卷舒展。薛苑到的当日去看了大瀑布,只觉得异常壮美。
她于是摩拳擦掌,想好好游历观赏,结果第二天当地就下了一场十年不遇的大雪。雪下了足足一天,站在窗前朝外看,漫天雪白,连绵不断的山岭顶部因被积雪覆盖,淡化了本来尖锐的棱角,就像覆盖了一层白糖。在白雪的衬托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