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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去了!”秦子钊从客房出来,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中午就在这吃,别再赶上了雨,就算是截在这了,咱也有睡的地方。”
“这……”凌浩从窗台上支起身子,看了看一旁的佟童,有些为难。佟童轻轻的咬了咬唇,又看了看秦子钊,最后拉着凌浩进了客厅:“就按子钊说的办吧!”
“电话打过去了?”佟童看见扒在厨房门口的凌浩,手里拿着锅铲闪躲着溅起的油点子。秦子钊本来就不擅长做饭,现在更是累得一塌糊涂,佟童只好反客为主了。
“嗯!我妈说这天儿是够不利落的,让咱别着急回去,家里有她呢!”说着凌浩轻轻的走进厨房,用脚带上了门,从后面搂住佟童,把嘴凑到他耳根子底下:“可是我就寻思吧,这雨要是下起来肯定就不含糊,真下到了晚上都不停,咱怎么睡啊?”
“怎么睡?嗯,凌浩!你起开我这儿!”佟童回身把菜盛进盘子里,脚后跟狠狠的跺在了凌浩的脚面上:“那还不好安排,子钊又不是外人!你和我睡客房,子钊和小易主卧呗,我实在是不想再睡他们家的沙发了!太难受了!”
“你说的还挺轻松哈!”凌浩倚在橱柜上捂着脚面直吸气:“和着秦子钊倒是不吃亏!我那水灵灵白嫩嫩的兄弟哦!就又让你给推虎口里去了!”
“滚我这远点儿!”佟童拿着炒勺到水池边,准备刷完了再炒个菜:“说的我跟拐卖人口似的!再说了!你兄弟对我兄弟就没心思啊!没心思他能在KTV里跟中了邪似的!”
“得!您老人家都是金口玉言的,我哪敢违背啊!”凌浩说着悻悻的回身准备拉厨房门,忽然回头看了眼桌子上的菜,皱着鼻子嗅了嗅:“这又炒的什么啊,这么辣!”
“宫保鸡丁!绝对的正宗!他俩呢?”佟童说着回身打火热锅:“再来个白灼菜心咱就开饭了!”
“小易在客房睡得跟死了似的,秦子钊也在主卧歪着呢!我这就把他俩叫起来!”凌浩说着回身端起那盘宫保鸡丁,又用手扇着风闻了闻:“去了趟四川,倒还真长能耐了!”
“哎!你们快来看看!”凌浩在客房里一嗓子,秦子钊拖鞋差点儿没甩掉喽。等佟童到了客房,就看着秦子钊皱着眉头轻轻拍着小易的脸:“易轩!易轩!你哪难受啊?易轩!听见我说话了吗?”
“怎么了这是?”佟童抻起围裙擦了擦手,凑到了凌浩旁面。
“我刚进来叫他吃饭,半天没动静,我一推,好么!这脸烫得跟锅边似的!”凌浩说着皱着眉头用手比划,佟童一把把他手里的烟给抽走了:“别抽了!活的太消停了找死呢是吧!”
凌浩无奈,看着那香烟化作一缕轻尘魂归一处,无声哀悼。
“试表了么?”佟童摘了围裙凑在秦子钊身边看着小易,这脸红的啊,那叫一个妖娆,那叫一个病态。= =
“啊?没呢?”秦子钊刚回过神来,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我这就拿体温计去!”说着三两步的又踉跄出了客房,不一会儿就听见“啪嗒”一声。
“怎么了这是!”凌浩和佟童急忙追出来,就看见秦子钊拿着一温度计的外套,特无辜的看着滚了一地的水银珠子:“我一着急,碎了!”
“喝!你快离那远点儿吧!”佟童说着把秦子钊拨楞到一边,又回身叫了凌浩:“去把笤帚给我拿来!找张没用的报纸,我把它都包起来!”
“怎么样?”佟童轻轻的把手搭在凌浩的肩膀上,凌浩冲着昏睡的小易左右的皱着眉头看了看:“据我目测,应该高烧了!”
体温计没了,只能目测了。= =
佟童刚要伸手给凌浩后脑勺儿来一下,忽然“轰隆隆”一个炸雷,卷着闪电就来了。佟童悻悻的缩回了手,凌浩摸着下巴撇了撇嘴:“对为夫动粗,天怒人怨了吧!”
“都围这干嘛呢!遗体告别呢!”这个雷还是有着卓绝贡献的,这不“咔嚓”一声把小易给劈醒了么。还行,话虽然说得有气无力,但还是秉承了一贯的无良作风。
“还真别说!你要是再不醒,还真就有人得遗体告别了!”凌浩看了看旁边心急火燎的攥着小易手的秦子钊,意有所指的撇撇嘴。可不么,小易要是再不醒,秦子钊就该急得进棺材了。= =
“怎么说话呢!”凌浩这一巴掌终究是没逃过去,佟童下手也没含糊,差点儿把凌浩拍回老家。
“易轩!你怎么样?哪不舒服?”秦子钊伸手摸了摸小易的额头,还是蜇手的热,手心攥得更死了。
“浑身脑袋疼!”小易使劲儿的甩甩手,没甩开,最后努力撑着瘫软的身体,想要起来:“我得去厕所!”
“我抱你去!”秦子钊一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了。秦子钊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把手松开了:“我扶你去。”
说着伸手撑住小易的后背,触手一片湿凉,更是心惊:“易轩,你到底哪疼,快告诉我!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就,这……”“咣”的一声,小易蹴溜到门边上,脸色煞白,滚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直哆嗦。
“噼咔”又是一声炸响,“哗”的一下,雨水瞬间瓢泼,连个过渡都没有,下的那个猛烈啊,跟不要钱似的。
“易轩!”秦子钊跪在地上就把小易搂怀里了,眼泪跟外面天气似的,哗哗的也不要钱,还买一送一:“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凌浩和佟童也吓坏了,刚才只是昏睡,现在可好,都抽搐了。赶紧也凑近了听听小易那气若游丝的嘟囔什么呢,到了跟前,差点儿没崩溃了:“先放开,我得去厕所!”
小易终于排除千难万险从厕所里出来了,人挂在秦子钊身上直哼哼。秦子钊脸色比小易还惨烈,抽搭抽搭着又要哭。
“别他妈的嚎了!”凌浩一嗓子彻底把秦子钊给吓正常了,赶紧吸了吸鼻子,腿也站直了。男人啊,再着急也得坚强不是。
“秦子钊!你家雨伞呢!”凌浩临危不乱,镇定自若,还真有那么点儿运筹帷幄的气势。
“这呢!”秦子钊把小易交到佟童怀里,着急忙慌的在壁橱的柜子里倒腾,不一会儿家里就跟让人洗劫了似的:“就这两把!这还有件雨披!”
“够了!童童!我先去门口拦辆车,秦子钊你抱好小易,待会儿我把车叫来就拿电话震你俩,你俩赶紧下来,咱必须得去医院了!”凌浩说完拽上那件雨披,“噔噔”的下了楼。
凌浩在出租车门边抽了支烟等着,过了会,就看见仨人连拉带拽的滚了下来。佟童手里举着两把伞,一把勉强的罩着自己,另一把罩着那俩人。秦子钊大半个身子在伞外面,紧着把小易往雨伞底下塞。
“师傅!赶紧!二中心!”凌浩把雨披摘下来扔在脚底下,师父答应了声“好嘞!”,就一脚油门儿,全速前进了。
“诶?我说,门锁了么?”凌浩回身看了眼秦子钊,发现丫穿着拖鞋就出来了,忽然有点儿胆寒。
“放心!我锁了!”佟童把伞叠好了放在门边,看着旁边那俩跟雕塑似的抱一块儿,抽眼瞄了瞄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正从后视镜里看着这四个行为古怪的青年人,一看见佟童正打量自己呢,赶紧把眼光收了回去,讪讪的笑了笑:“怎么这是,谁病了!”
“后座那个!”凌浩把话接了过去,从口袋里又抽出棵烟,示意了一下,见司机师傅没反对,又让了人家一棵,人家没接,这才点起来。
狠狠的吸了一口,又重重的吐出来,凌浩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窗外:“这雨可真够大的啊!”
“可不是么!”司机师傅嘴里笑着答应,可眼神禁不住还是往后面那两个抱在一块哼哼唧唧的家伙脸上瞟。
“雨天路滑!”凌浩忽然提高了嗓门儿,司机师傅回过神来,手一抖,车打了个摆,赶紧急急的稳住方向盘。
“您专心看路!其他的东西少精心些!”凌浩开了窗把烟按灭了扔出窗外,冷着眼看了看身边的司机。
那师傅哈哈的点头,赶紧收回心神看路。天不好,人家可是多添钱了。凌浩看了看后视镜里的佟童,发现他安然的窝回了后座上。
几个人刚进医院,小易忽然死命的从秦子钊怀里挣摆出来,但还没跑出去两步,人就扶着大厅的墙,吐了个昏天黑地。
四周围的医生护士都赶过来围着,凌浩赶紧去叫了担架车过来,几个人风风火火的把小易送到了急诊室。
大夫来到小易床前,伸着手指在他腹部这戳戳那捅捅,皱着眉头看了看小易的反应,表情忽然很凝重:“我估计,是急性阑尾炎!”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人非圣贤
小易确诊了,就是阑尾炎。医生说还好送医及时,不然等到阑尾穿孔了,那麻烦就多了,病人遭的罪也就多了。
医生给了两种治疗方案作为选择,一是保守治疗,二是手术。
保守治疗嘛,就是用药物控制,虽说是少些皮肉之苦,但是复发的危险也相当高。而手术治疗除了术中的疼痛之外,还有术后并发症的可能,但是干脆,一刀下去,阑尾这东西就算魂归那处了,以后想要兴风作浪,它也没那个能耐还阳了。
医生倒是很中肯,给了些意见,全凭患者自己选择,没做什么引导劝解。
小易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狠狠咬咬唇,最后蹦出一个字:剌!吐字清楚啊,斩钉截铁的。
凌浩在旁边看着,额上的青筋都跟着抽搐。想必小易是受多了那“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苦,此时的决绝,却让人感觉有种悔不当初的意味。
可不是么,小易那时的脑子要是有现在这么清醒,也不会把周慧卷进这场无妄之灾里,跟着伤心难过了。
一想起周慧,凌浩就脑袋疼。自己也算是帮凶了,人家女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多少该给人家个交代的。再看看病床上脸色煞白的主儿,他现在怎么给人家交代啊。
因为是急诊手术,所以没有什么太长的准备时间,留给患者心理建设的时间也短。医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主刀医生和术后效果,就开始给小易做手术前的各项检查和准本工作了。
小易倒是挺坚强的,从一开始的惊慌和痛苦中渐渐的镇定了下来,咬紧牙关愣是没再哼哼一声。秦子钊却越发的脆弱了,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转,手也是紧紧的握成拳头,嘴唇咬的死紧。
凌浩看着眼前的秦子钊,觉得特恍惚。这可完全颠覆了秦子钊在他心里一直无所畏惧的形象,尤其刚才秦子钊嚎的要死要活的,凌浩更是觉得地球是不是从圆的变成方的了。只四个字:不可思议。
恋爱中的人,都是不可思议的。有些人,注定就是相生相克的。
“凌浩!别跟那看着了!”佟童揪了揪凌浩的T恤下摆,把人带出了病房:“我刚跟子钊说了,你现在回小易家拿点儿必要的生活用品,他这一手术,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医院了!我回子钊家看看有什么要用的,他得在这照顾着,吃的东西也得给他俩带点儿!”
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凌浩听着佟童絮絮的在前面念叨,忽然站定不动了。死死的盯着那个背影,面色相当冷冽。
“你干嘛呢!”佟童停住脚步,回身看见凌浩跟堵墙似的戳在医院走廊的正中央,有些着急的皱起了眉头。
“佟童,我问你,你一共回来几天?”凌浩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