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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了这是?”凌浩有点儿眩晕,看这俩不像是不期而遇的惊喜啊,怎么就有点儿,捉奸捉双的窘迫?
嗯呵!这词用的有点儿忒不地道!可意思明摆着就是这么个意思啊!
路娆呆站了几秒,连看一眼凌浩的功夫都没有,急急的穿上自己的小高跟牛皮鞋踉跄着出了屋,嘴里慌慌张张的嘟囔着:“那个,我刚想起来!我这还有事儿没处理完呢!改天再介绍吧!”
“诶!诶!路娆!等我送送你啊!”凌浩火急火燎的追出去,就看见路娆一背影,一闪进了电梯,“哗哗”的数字往下滚,不一会就到了一楼。
凌浩纳闷儿,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回头看见佟童还是刚才那姿势站在客厅里,忍不住的上前问了一句:“你俩认识?”
问完了就开始后悔的想扇自己俩嘴巴,人家要是不搭理,自己多没脸没皮啊!
果不其然,佟童就是没吱声,还保持着那姿势愣愣怔怔的杵在那儿。凌浩跟那站着看了一会儿,越发的觉得自己无趣,讪讪的摇头打算回卧室。
“哈!哈哈哈哈!”又是石破天惊啊!佟童抱着被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飚出来了,活像是中了五百万,笑的凌浩直渗得慌,鸡皮疙瘩溜溜的爬了一胳膊。
“您能别吓唬我吗?咱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以后我不挤兑你还不成吗?好端端的要是真神经了我担待不起啊!”凌浩在旁边缩着脖子絮絮叨叨,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佟童还是呼哧呼哧的笑,笑到凌浩觉得自己都戳成了化石的时候,才堪堪的收住闸,抹了把眼泪:“知道人家里怎么说你的吗?”
凌浩呆愣,摇了摇脑袋。
“混不着调!吃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混吃等死的主儿!哈哈!”说完佟童又抱着被子在沙发上打滚,凌浩刚要上去掰叱掰叱,忽然跟遭了雷击似的恍然大悟,浑身直哆嗦:“你、你就是、就是那德才兼备的大学教师!”
佟童不语,只是平复了呼吸,用眼睛直直的看着凌浩。
“我操你大爷的!”凌浩扑上去揪住了佟童的衣领,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他妈的堵心我不够还抢我女人!”
佟童挑眉,虽然被人压在身下,依然一脸的泰然自若:“你要是足够好,人家犯得着介绍我吗!凌浩!有本事咱俩赌一赌!看谁最后能把路娆追到手!”
挑衅!赤 裸裸的挑衅!
凌浩狠狠的甩手,呼哧着站起身子居高临下:“我赢了怎么办?”“我卷着铺盖滚蛋!”佟童站起身来,气定神闲的直视着凌浩。
“那要是我赢了呢?”佟童轻轻的勾起唇角。“爷爷我囫囵着去睡大街!”凌浩狠狠的咬住后槽牙。
“行!”“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未完待续……
第五章 跟你耗上了
男性,不,应该说是雄性,自古以都就将伴侣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他们发起战争,为抢夺美丽的异性不惜付出血的代价。
流血,但却始终没有流失身为雄性的尊严。
高中生物老师在讲解雄性生物为争夺配偶而决斗时曾经说过的这段话,此时像是放进了复读机一般反复的在佟童的脑袋里流窜。
翻个身,看着窗帘缝隙间掩映着的一丝月光,轻轻的叹出一口气。
佟童迄今为止的二十八年人生里,始终像是走在轨道上一般的循规蹈矩。像是有着某种时刻表,指针慢慢的带着佟童向着下一个目的地挺进,没有理由。
对于佟童而言,没有什么事是想要去做的,只有应该去做的。
凌浩的出现是意外之外的意外,佟童开始心慌,开始惶恐,开始不安,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人生也许即将出现偏差。
更糟糕的是,确切的说,已经出现偏差了。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未来没有丝毫规划的凌浩将这个坏习惯传染给了自己?
想想就不寒而栗。
轻轻的阖上眼睑,明知无法入眠,却依然逼迫着自己平稳呼吸。
睁眼,仰卧起坐,凌浩觉得口干舌燥,一阵狂乱的摩挲,“啪”的一声,手边的马克杯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堆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陶瓷片。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狠狠的用手反复揉搓着脸颊,凌浩有些气馁的倒回床上。粗喘着盯着天花板,依然口干舌燥,却提不起丝毫的力气走到客厅去倒杯水。
凌浩的人生一直都秉承着顺其自然。很出乎意料的,一向大大咧咧的凌浩,却是个极端信命的主儿。
对于人生中的一些不如意,凌浩总会轻笑着叹气:命啊!
那么佟童呢?这么说来,遇见佟童也都是命中注定喽?
什么无巧不成书的,凌浩就一直都不信,说书的思维再活跃,也赶不上生活灵动的一角。
怎么着,他这不就身体力行了一回人生的跌宕起伏了么!
眼睛圆睁着,纱帘外的一轮千古练白若隐若现。轻轻的叹气,凌浩夹紧了被子对着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语:您见多识广的,您给说说这算是怎么档子事儿啊。
清晨不复以往的喧嚣。佟童起床,安静的穿戴整齐,安静的洗漱,临出门的时候,又看了眼凌浩的房门,依然紧闭,安静的纹丝不动。
听见关门的声音,凌浩忽的一声睁开了双眼,不见半点惺忪。
其实他早醒了,从佟童出卧室开始,他就一直支着耳朵听着他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在昨天那场荒唐的赌约之后,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逃避彼此。
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凌浩闭上眼睛,仰躺在床上,笑得无奈又苦涩。
“童双双!这可真不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为个妞儿!你连那天大的矜持都不要了!”将修长的双腿叠架在办公桌上,秦子钊手里捧着研磨咖啡眯着眼睛,笑得一脸的幸灾乐祸。
秦子钊跟佟童最铁,昵称是少不了的。佟童姓佟名童,虽说是同音不同字吧,可叫起来是一样一样的,这“双双”二字,便是再也逃脱不掉了。
佟童不抬眼睛,依旧在那张稿纸上窸窸窣窣的一阵忙活。
熟视无睹,不,连熟视都不熟视,干脆无睹。
“嘿!”秦子钊抽回长腿,站起身,撑着两条胳膊,眼光直直的盯着佟童眼镜的上边框:“是那妞实在火辣让你欲罢不能,还是因为那妞儿是他凌浩的,所以你就得抢?”
“唰”的一声,佟童手下的稿纸直直愣愣的划出了个大窟窿。
佟童恍惚,秦子钊更是凑近了在他的耳边带着气声的笑:“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你不小了!人家凌浩有那闲工夫耗,你耗得起吗?要我说干脆换人!那妞儿也是有问题!要不怎么把你俩都招上了!”
佟童轻轻的站起身,将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破稿纸揉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挑着眉,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有些事情,明知不应该,可还是必须要做!”
“操!”秦子钊皱着眉头扶着脑门儿:“说的这玄乎!中邪了吧!”
佟童轻轻的笑,拿起手边的大衣穿上。秦子钊狠狠的拉住他的胳膊:“别走,说明白了!哥们儿可是好心劝你!你跟我说这什么意思啊!”
“不明白哈!”佟童将围巾围在脖颈上,轻轻的将尾端抻平:“不明白就对了!你这流氓脑袋就明白不了!”
“嘿!”秦子钊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气的咬牙切齿:“你就跟着抽风吧!早晚把自己抽进去!”
佟童没有回头,脚步依然沉稳有力,只是肩膀微微的颤抖。
他失常了,真的失常了,只是找不到病因,算是病入膏肓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我操你妈!”凌浩对着手机话筒歇斯底里,“咣”的一声,把手机扔到了三桌之外一女士脚下。
女士吓得一激灵,抬头杏眼圆睁的刚要动怒,就见小易陪着笑脸过去拣手机:“没事!对不住啊!我那哥们儿高了!您继续!真对不住了!”
“有病吧你!跟个语音提示较什么大劲啊!”小易把手机往桌上一甩,一边狠狠的捶上凌浩的肩膀还一边跟那位女士招手示意。好么,幸亏是诺基亚,皮实,要不这会子都成手机零件了。
“路娆他妈的不接我电话!”凌浩颓了,本来就短路的脑回路现在彻底跳闸了,什么也思考不了,脑子里就几个大字忽闪忽闪在那闪耀:路娆不理他了!
“值当的吗?”小易把凌浩杯里的白酒倒了,换了清水。凌浩已然醉眼惺忪了,看见杯满了端起来就喝,一喝就急了:“找他妈的经理来!王八蛋的往酒里兑水!不对!往水里兑酒!”
“你先歇你先歇!我问你话啊!”小易急急的按住凌浩,转移注意,真把人经理找来算是怎么回事儿:“真那么稀罕路娆?”
凌浩点头,然后又嘟噜噜的摇头。
小易气结,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他妈的有准谱儿吗?是稀罕还是不稀罕?”凌浩端着酒杯眯着眼睛,抬着一只手冲着小易点:“其实吧,稀罕倒是稀罕,但是吧……哎,怎么说呢!”凌浩起急,把一特造型的脑袋胡噜成了乱鸡窝。
“行吧,我这么问你吧!”小易想了想,虽说酒后吐真言吧,但是也得换点儿醉鬼听得懂的问题他才能吐真言不是:“要是路娆跟了别人,你怎么着?”
“看人吧!”凌浩说着咋了一口酒,拧着眉毛看看杯子,还是想找经理,让小易好歹给按住了,非逼着问:“怎么个看人法儿?”
“要是一特值得托付的,我那意思是比我强哈!”说着凌浩挠了挠脑袋,小易继续白眼儿:随便拉一个就比你强!
“我就好好生生的放她走!毕竟嘛,人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就,特高姿态,我祝福,嘎,她!”说着凌浩栽桌子上翻着白眼看小易。
小易凑近了,也趴桌子上继续循循善诱:“那佟童呢,人一大学老师,人长得也精神,再说了,二十八了,老大不小了,你,放……”
“放你妈屁!”凌浩一听“佟童”俩字,刺溜一下从桌子上又立起来了:“就他不行!路娆,嘎,就不能跟他!”
“为嘛啊!”小易有些着急,刚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搁这会儿又拧上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非得吊死那一棵歪脖树上:“再说了,那丫头我也是一直看不上,要不是她有意瞒着,能出这事儿!”
“你甭管!”说着凌浩站起来掏裤兜非要结账:“我就算是知道我也,不,高这个姿态!我就看不上那道貌岸然的,嘎,德行!”
两步没走完,凌浩栽地上了,又扑在刚才那女士脚边上。那女士瞪着眼睛,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彻底颓了。
“嘿!这边儿!”下了出租车,小易拖着这一滩直往下蹴溜,这叫一个费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刚给大卫打了电话儿,说凌浩这高了,过不去了,先让哈皮在那操作间里顶着,自己一会儿过去。
“我!会走!放手!”凌浩脚底下摇晃着慢三,烂泥一样的还跟那得瑟。
“啪”,易两手高举,凌浩整个扑在地上,那个吻啊,缠绵悱恻,吻了一嘴细砂碎石,砸吧砸吧嘴,消停了。
小易看着趴地上打呼噜的凌浩,脑子涨的有平时两个大。你说说,挺大一块,压扁了能糊半拉马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