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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静认为这沙画表演,很不同她们农村妇女的那一种。说这沙太粗,画出来的画不明显。她们年青时,是用长头发在沙上画,那沙不是黄色,而是青色。
蔡思哲其实全都知道,只是没有其母亲讲得这么细,特别是对沙的要求。老家那沙,建楼房的人不要,说太软。但又不是很多,只有四十里长的河边才有。
第二天,蔡思哲到包装市场,一口气定制了三万根“太极2漫画学习沙包”袋子。每个可装五十斤,电话要求蔡苑哲请人装沙,工钱照付。装好租一间房子堆着,自己带车回来拉,要求一季度装完全部最好的沙。
这样的做法,是防止当地人抢沙和一些人炒沙。先下手为强,反正不花沙钱。
很快,在广告传单的攻势下,蔡思哲的生意稳住了阵脚。一家人都成了画店里的帮手,原先想好了让老父母到城里来休养。没想到成了主要能手,还不能少。购画的少,但来报名学画的小朋友特多,时常没有位置可坐。
见这情景,蔡思哲改进了开店方式,以培训课方便为主体。将手上最后的钱,又购了一间店子,专门用于教学。又听其母亲介绍,从老家请了五名会沙上教画的妇女,分别轮班当老师。
这些妇女,很多连字都不会写,也是第一次来大城市。当老师,样子不像。逼着蔡思哲安排喇叭和哑巴,每天晚上集训气质和认字。
网络时代是病态的时代,也是疯狂经济的时代。三个月时间,太极2手画店就成为网络红店。引来全国看客、学客和代理商。
所收到的钱,只要差不多了,蔡思哲就去买一间店面。原先的租店想法,被母亲史静劝阻,说开店一定自己购房。这三月仿佛是蔡思哲的巨额财富月,代理商交的漫画代理费没收到几个。可那学画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时一个人找不到,现在这些好比蚂蚁出洞。很快就帮蔡思哲的店发展到了六家,才放慢了速度。
寻根断情1
为了打点生意,蔡思哲只能每周约一次董姗,可就在第二周后,就一直不见任何回音。心想可能是忙学校开学的事情。眼见连锁店在家人和喇叭哑巴的协助下,一天天稳定和热闹起来,这才有时间专门考虑去看望董姗。
电话是没希望了,QQ也不用想。只有那微博私信和微信,或许还能找到,但也有两个多月没有回音。
蔡思哲先是到学校去找人,上次说的是留校任教。但学校如此大,找那里?跑了教务处,不知道。党办,不知道。外语系,不知道。
有的办公室又说,新提拔的老师,都得到基层去修炼。对什么是基层,那些人又讲不清。好像这所大学的基层,多得让人难以排名。扫地是基层,守门是基层,收电费水费的,也是基层。还有就是,管学生,造花名册,食堂采购等等也是基层。
找不到,只能往董姗家去找。敲开门,是一对男女,问找谁。蔡思哲讲明,男的说这房子是他们新购的,原主人搬走了,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
蔡思哲下楼来,想骂,又没骂,这也做得太绝了吧?防爱情防到这个级别,不是天下无双,那也是天下无二。
很想给许光明打电话,却又明白,这卖家的主意,多半也是许光明出的。问,等于虎落平川,明摆着。若大的一座城,那去找?
回到家,蔡思哲让喇叭哑巴在网上帮着查找蛛丝马迹,希望能获得一点点信息。三个人从头天晚上,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联系了数百网民,人肉搜索,终于查到了一个线索。
本来应该高兴,但内容却是一家医院的护士提供出来,说董姗很漂亮,前不久在她们医院做过人流手术。头一次是一妇女带来检查,第二次做手术是四个人陪着来的。能保证的是,董姗不同意做掉孩子,一家人在吵闹中做完手术。
蔡思哲看完就有想杀人的动机,被喇叭哑巴控制住了情绪。这人没找到不说,反而找到一个做掉自己亲身骨肉的信息。还不如不找,省得像犯了天条,天天活在罪孽之中。
寻根断情2
原本商量好了,两人悄悄怀上孩子,直到生下孩子,用这方法来逼大人同意这门婚姻。这都能发现,居然还真有胆逼去人流。看来,这高等教育家庭,不过就一反人类教育家庭。
蔡思哲为这事不去店里,天天关在家,按他的说法是,总能等到回私信的一天。
这一等就到了中秋节,画店生意居然全靠老爹老妈打理。文哲武哲还不太懂事,只能跟在大长后面听从打指挥。
中秋当晚,蔡思哲终于收到了那个日暮途穷的信息。董姗说:“没保住孩子,人流了。没脸面对你,随母亲到了一个新的家,你不用找我,母亲将我嫁给了另一个男人。我心已死,过一天算一天。快快去找真正属于你的爱人,她一定很幸福。”
蔡思哲立即回复:“在那?我来看你。”
但是,董姗再也没有回音,待蔡思哲反复发问时。这个号居然注销了,居然连网上都没了一丝气息。很静很静。
蔡思哲知道,董姗在电脑的那头哭泣,在挣扎……,但一切都没戏了。
在蔡思哲眼里,女人,董姗最有义,各方面。简单到有远见,温柔,爱心。复杂到聪明、精明,典雅。其它的赞美,完全是惨白。有人说,这是一开始,吃药就吃的高价药。到最后,普通药根本就医不好病。品位提高了,还是药性降低了,谁也说不清。
要打开这座城市的门,必须打开这座城市的心房之门。外地人本地人始终是两类人,距离很远,不是一顿饭,不是一笑脸就能拉近的。
回望这段姻缘,一开始就没找准方向。
蔡思哲夜不能入睡,知道这事情已经完全没希望了,却还是一直不肯相信是真的。
哑巴处处跟着,照史静的说法,这儿子早晚要出点事情。
可是,这不但没解决好,反而被蔡思哲天天骂哑巴鸟事不懂。
对于爱情,哑巴有一整套理论,本想讲给蔡思哲听。
他的意思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只是两个人,又不可能有爱情这一提法。
对此,哑巴一直认为爱这东西,必须是家的整体。
可这个,蔡思哲没听到,他只是一味地骂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画派高手1
冬天突然降临,比秋天的寒气还冷。小雪节在太极王都这个华山以南最大的城市里,白昼虽不见雨雪。但暖流一过,寒流到来,就意味着温暖将要等到来年的谷雨节。
蔡思哲的漫画店开到第十家,才购了一台日产轿车,报名学了驾校,手上的钱已花光。好在每天有进账,基本能拉平。
{文}各大画派的掌门人,原本没将这种似画非画的东西,放在眼里。现在看起来,人家一包五百克的青沙,就能卖到一千五。可把那些天天“正宗”的大师们,给羞的……。
{人}关键是讨厌的报纸,电视,居然天天当新闻报道。这让正宗画派各路高手,只想一把火烧了电视台和报社。
{书}也有胸怀宽大的,小小心心地前来观看。说得好听叫互通往来,说得丑点,就是面对一群农村人讲达芬奇,范?高,陈逸飞或蒙太奇。农村妇女们那懂这些,反过来给他们讲棍子,棒子,锤子或牛卵子。
{屋}家长乐意带孩子来学,首先是对原生态的迷恋。农妇老师除教画,还能对孩子讲些放牛除草捅马蜂窝的山村故事。这远比那些,不知道玉米长在什么地方的城市老师强多了。
就当前情况,蔡思哲本人的画,有多少销多少,排班排队的还大有人在。有要求画客户自己及其家人,有的要求购美女画,有的要求画其师长军长司令等等。交上来的照片,成了一座座相片山。喇叭哑巴恨不能自己动手帮着画,文哲武哲也没这天份。
也就是说,在沙盘上教学生画,已没有问题,不用蔡思哲出手。但要转换到纸上的漫画,只有蔡思哲一人。按照哑巴的推理,这样下去,累死人是早晚的事。更重要的,是为标准化管理设置了天大的障碍。你定好了一周交画,结果一月才交。怎么管?怎么才能做到信用第一?这会直接导致收入下降,有生意而做不成。
怎样完成制式化量产,又能让企业赚钱,成了蔡思哲必须要去面对的问题。
喇叭建议召开会议,听听大家的意见。蔡思哲笑而不语,在他看来,这种会,这样的团队,能开出个毛的结果。
画派高手2
蔡思哲想,找印刷厂高、精、清复制作品是不行的,这不是量的问题,而是人品问题。招一批画院有基础的学生来集训,也行不通。集训还没完,门店可能就倒闭了。再说,那样出来的画,质量也不能保证。这种漫画,不同传统漫画,复杂而又精细。通常画院的人,要么不会画,要么看不上眼。
反复折腾,又一个月时没了。原本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只是多了文化部门的人来考察。说这沙上画与那沙画不同,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他们决定要帮蔡思哲申请这玩意儿,向国家申请。可惜的是,不能表现成艺术品。希望蔡思哲多考虑一下,向沙画学习,能在舞台上表演最好。也就是说,能创作一次次可观赏的艺术品。
蔡思哲想,这不是费话么?那样搞出来,不就是沙画吗?
但不管怎么样,别人的建议,多少还是引起了蔡思哲的重视。思考如何从原生态的单一画,发展成为多元的,可传播的,且能卖钱的玩意儿。但是,这对于他和他的所有农村老师来讲,几乎不可能完成。
哑巴急了,帮着蔡思哲在网上博了一下变态辣椒、大尸凶、勾牛牛牛等等网上漫画师。收到的结论都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问贤枫,丫的。说正在创作沙画大片《铁塔尼号》,没空。哑巴熄了气,盯住蔡思哲,想问是不是少请人,压力小一点。
蔡思哲却不然,他见贤枫的回答,感觉里面有巨额财富不明来源。叫哑巴问贤枫何时能画完,收到的回答是最近几天。哑巴不知道蔡思哲想干什么,也就没多问。
晚上,蔡思哲到史静房间:“老妈,这沙上画,只能收点学费,您觉得是不是不太好?”
史静放下织毛衣的事回答:“人多学费低,时间长,不好。但是,你别心太大,顺其自然。否则,太快会出轨。”
“哲学,哈哈。”
“慢一点好,漫画漫画,就得慢慢画,别老是想发超级财。现在,已经很不错啦。”
“当年记得您教过我画长画,记得不?”
“今天还教了学生长画,咋地?”
“也就是说,现在还能在沙上讲故事?”
“那要看怎么讲,复杂的就讲不出来。”
“这样,您明天在店里试着画,精确一点。学生,让别人带着。”
画派高手3
一连几天,史静还是没找到感觉。蔡思哲在一边加油,自己也试着放下笔,在沙上讲故事。在他的眼里,出版漫画图书,过时。卖漫画,价太低。如能在沙漫故事画上下功夫,将所有电影大片都表现出来,这叫创造。就有资格打败那些简单的沙画表演,这才叫革命。
蔡道哲是土著农民,只能天天跟在那娘儿俩的屁股后面,老实着点点头,笑容可掬。不像从大东海到他老家做知青的老婆史静,讲不出什么艺术思想。而史静,则多少还能明白点艺术什么的。
回到家吃饭,哑巴叫蔡思哲来看贤枫的《铁塔尼号》沙画,已经发出来了。史静也跟了来,大家很认真地看完。史静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