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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窘哺怂聊税肷尾趴醋盼遥骸耙阅阆衷诘哪炅洌蔷鸵欢ò驯ρ乖谔由砩狭耍俊薄澳炅洌控返i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吧。就算过几年册了太子妃,你觉得石文炳的势力和这里比,哪个更强一些?”我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靠在他身上:“刚才听见这话我差点就飚三字经了。幸亏她现在说了出来,还能让我有时间想对策。否则等我到了年龄直接被打包扔到东宫,指望那个背运的太子,别说元后,我能活到他二废就不错了。”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咱们不能再这么粉饰太平的过日子了,”他盯着桌上的烛光,“再过些年他们的斗争越来越白热化,咱们总不能一直活在夹缝里。” 我点点头笑道:“没错。没道理他们兄弟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还得拉着咱们做炮灰。”“所以咱们必须得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将来‘长大’了不管和哪一派合作,也不至于没个筹码。”听了这话我的脸一下垮了下来:“说的容易,可这样一批人得从小培养,又得挑好的,又得做得隐蔽,往细里真做起来可麻烦死了!”他一个巴掌拍过来:“说了这么多,你还不就是怕麻烦!”我笑嘻嘻的躲过去:“能者多劳嘛,再说了,古代的大家闺秀每天不就是弹弹琴绣绣花?我既然是这个身份了当然得装得像一点嘛。”
“弹琴绣花?!”他翻个白眼,“你还真有脸说啊!这两年你是在教习下学东西,可是学的哪一样你拿得出手了?”我也不在意被他戳穿,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琴棋书画这里都有教,可我几乎样样稀松,阿圣却成了样样精通的少年公子。
“你呀……”他揉着我的头发,“分工明确一点,否则真要累死我?”听他宠溺的口气我也知道他没打算过让我操心,我反而不忍心:“你可别把所有事都揽过去,否则我会无聊死的……”“你别的先不用管,继续偷偷跟着华圯练拳脚。哪怕只学点三脚猫功夫,至少也算一点心理安慰。”
“阿圣。”
“嗯?”
“你想飞飞吗?”
“我早忘了。”他的笑容充满了悲伤。我握住他的手:“是啊,他们那群没良心的人肯定也早把咱们给忘了。”说完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可是阿圣,为什么你笑得让我这么难过呢?又是为什么,我明明在笑,却还是想哭呢?当友谊面前横亘的鸿沟是三百年的时空,我们伸出手去,有抓得住什么呢?
第 6 章
康熙三十三年的除夕夜宴,华圯早就封了世子,阿圣也开始随玛尔珲舅舅在军中历练,自是都同他一起出席。纽伦则自年前就一直病着,郭罗妈妈便只带了我进宫赴宴。除夕宴开在腊月二十四,一大清早儿全体亲王、皇子、内大臣及家眷便要在紫禁城苍震门前集合,去乾清宫分批觐见康熙。
郭罗妈妈拉着我的手,走在两排高耸红墙的夹道间。前后都是各府的女眷,放眼过去,个个按品级上妆,珠光宝气,晃得我一阵阵头晕。之后一路的走走停停跪跪,到了乾清宫,我也几乎累掉了半条命。
乾清宫大殿前宽敞的月台上,设了四个鎏金香炉,正中出丹陛接有通往乾清门的甬路。在殿前不知又等了多久,才有太监来宣旨,领我们上殿。乾清宫大殿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有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来了这里本想先看看康熙的样子和历史书上的画像有多大区别,可当我跪在乾清宫大殿内的金砖上的时候才知道,根本就不让抬头的。只是一直低头跪着,听上面不知道在讲些什么。直至膝盖几乎完全麻木,又随着众人出去,这一趟觐见我根本只看见个黄影儿,什么终极BOSS,一眼都没有看清。
“凝儿累坏了吧?”从乾清宫出来,郭罗妈妈心疼的问。现在只等着下午开宴,这期间自有专供各府家眷歇息的地方。而此时,我正跟随着郭罗妈妈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我冲她笑笑:“往年装病果然是好主意。”她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话也能胡说?!在家里教你的话忘了?”我深吸一口气,做个鬼脸笑道:“郭罗妈妈放心,凝儿再不浑说了。”
走近宁寿宫,先进入视线的是四周以黄绿琉璃砖围砌而成的透风灯笼矮墙,进了门,檐廊柱枋间是镂空的云龙套环,枋下云龙雀替,都用浑金装饰,显得堂皇富丽。我们由几个宫女引着穿过了几条回廊,终于到了太后的寝宫。
“起恪吧,没有外人,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太后着一袭黑领金色团花旗袍倚在暖炕上,笑得一脸喜气。郭罗妈妈谢了座,拉我过来:“来,给太后娘娘磕头。”我规规矩矩的跪上去磕了个头:“凝儿恭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呦,快起来。”太后身边的嬷嬷扶了我起来,老太太招招手:“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我走到她身边,被她一把拉住了手不住的打量。而与此同时,我也在偷偷的看她。她就是顺治的孝惠皇后了。这个从顺治在世便几乎是在守活寡的女人,被董鄂妃抢去了所有的荣耀、恩宠,以及,爱情。她大约也有五十多岁了,皱纹细密的爬上了她的脸,曾经所有的美丽也只剩下几分隐约可辨的模糊轮廓。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雍容的气度也愈发耀眼起来。
“嗯,凝丫头长大了,瞧这眉眼,越看越招人儿疼。”老太太慈祥的拉着我,又细细问了些话,我一一答了,以一个特别乖巧的孩子的形象冲着她笑弯了眼。果然,她笑得愈发和蔼,冲郭罗妈妈说:“这几年你也不长进宫了,想是家里有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陪着,便连老姐妹也忘了。”一旁的嬷嬷也笑道:“太后时常在奴婢们面前念叨,说当年和福晋一块儿淘气,如今福晋只忙着享福,也不来看望太后了。”郭罗妈妈笑着赔罪,一屋子人都笑得很高兴。我的手还在太后手里,无聊的几乎要打哈欠。看着屋子里陪着笑的嬷嬷宫女,实在是可怜的没有任何自由的群体,这么无聊的话也得跟着笑。
我裹紧身上的狐裘,沿着宁寿宫的长廊向前走。太后暖阁里在我看来实在无聊,她们聊天的时候我找机会出来透气。在这宫里东走走,西看看,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两个宫女被太后派出来,只是在后边小心翼翼的跟着。
远远看见几个人走过来,走近了才看清,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走在前面,嘴唇紧紧的抿着,白皙的脸上因为天冷,有些微微的红。精致的面容,却眼角眉梢都是骄傲。身后一阵衣料的响动:“奴婢给十四爷请安。”
他走到了眼前我才发现,比我高那么多。仰了脸儿看他,这就是日后的大将军王了么?
他停下步子:“十三哥可有来给皇阿奶请安?”一个宫女低头:“回十四爷的话,十三爷一大早儿便来过了,正巧九爷过来,给太后请了安后便一同走了。”少年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这是哪儿去了?”目光此时才落到我身上,扫了一眼,略有些讶然,好似我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这是郭络罗格格。”另一个宫女上前一步,在我耳边说:“格格,这是十四阿哥。”我看她一眼,这意思是提醒我要跪?胤祯看着我漠然的样子,倒是感兴趣的笑了笑:“郭络罗格格?哪家的?”不见我回答,身后的宫女忙替我答道:“回十四爷的话,是明尚额驸家的。”“爷问你了么?!”他不悦的冷哼,身后的声音多了丝颤抖:“奴婢该死!”
将来的大将军王,如今高傲又坏脾气的小鬼。偶像瞬间破灭。
“九哥的表妹……”他自言自语着,说着扯了扯我的头发,被我狠狠一瞪,反而笑得欢畅:“来,叫声哥哥,爷把这个给你。”扯下了腰间的玉佩,抵到我眼前,我暗暗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我径自向前走去,却被他一手拦了下来:“敢情是个小哑巴?!”我瞟了他一眼,心内一笑,当下便咿咿呀呀的比划了起来。我当然不会手语,所以只是乱七八糟的比划着手指,却足以让他傻眼。他以为我真的是哑巴,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的宫女,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瞠目结舌的样子十分搞笑。他抓着我胳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僵硬起来,我顺势挣脱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无聊。”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他完全愣在了那里,我心里忍笑几乎忍出内伤了,快步经过一个转角儿,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前面很突兀的声音问道。我一惊,抬起头来。
My God!终极BOSS终于登场了。
眼前的康熙身材高大,五官端正,鼻尖稍圆略带鹰钩状,眼睛大而有神,脸上有出痘后留下的几处浅浅的痕迹,也并不影响他英俊的外表。温和的笑容中,却也依然透着睥睨万物的威严。我盯着他明黄色的袍角有些怔忡,袍子的主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却阻止不了各种可能及道路不清的未来齐齐涌入脑中。
“皇上?”虽然明白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康熙无疑了,却还是不自觉的用了略有些疑问、不确定的口气。带我出来的两个宫女此时已经跟上来齐齐跪在了地上:“奴婢给皇上请安。”他身后一个中年太监低声提醒道:“还不快给皇上请安。”我仍是有些愣,十四阿哥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使劲拉着我的袖子一同跪了:“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点头让我们起身,十四笑着冲他说:“这丫头傻乎乎的,不懂礼数,怕是被皇阿玛天威吓傻了。”我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才傻乎乎的!”说着抬头盯着康熙:“如果方才不跪,皇上会砍凝儿的头吗?”
康熙闻言哈哈大笑:“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问着朕。你过来。”他招招手,我无视十四在一旁杀鸡抹脖子使眼色,走上前径自拉住康熙的手。对上他的视线,他回头问道:“这孩子眉眼倒有些熟悉。”那个太监点头应着:“奴才也觉着眼熟的紧。”说着冲我身后的宫女使个眼色,她躬身道:“回皇上,这是宜主子嫡亲的侄女,安王府紫烟县主家的大格格。”
我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心思却已是千回百转。抬头甜甜笑道:“凝儿的额娘是皇上的妹妹呢。”康熙抱起我:“你额娘朕自然是知道的。你叫凝儿?几岁了?”“回皇上,郭络罗尼楚赫,汉名儿叫冶凝,今年六岁了。”他笑着看了眼十四阿哥:“老十四刚才是怎么了?一脸的官司。”十四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的低声道:“这个丫头在儿子面前扮小哑巴,偏离了儿子这儿便伶牙俐齿的!”
康熙大声笑了起来,胸腔一阵震动:“怪不得这丫头笑成这样,你成日作弄别人,今天可也出了笑话!”十四也不恼,笑嘻嘻的回话:“这个妹妹实在有趣,不如皇阿玛把她留在宫里,也给皇阿玛解解闷儿。”边说边不安好心的看了我一眼,我心头一紧,冲康熙笑笑:“郭罗玛法在世时说过,男人的心胸都很宽广,可十四阿哥因为凝儿的一个玩笑就这样耿耿于怀,可见皇上这个儿子一点胸襟也没有,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