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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不着痕迹的挡在了我面前,阻隔了惠妃明显带了怨恨的目光。
“主子!”南枝突然握紧我的手,我抬头朝远处看去,因为和阿圣之间的距离本就比照野马群不知近了多少,胤禩此时已经骑马到了阿圣身边,其他几个侍卫迎着野马群冲上去,口中不知呼喊着什么号子,野马群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速度没有减慢的迹象。
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掐着自己的手大气都不敢出,胤禩和两个侍卫一起将阿圣抬到了马上,眼看野马群已经到了不远处,几个迎上去的侍卫情况顿时危急起来,但他们却并不能退,口中的号子越发响亮。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侍卫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只见他朝天举起,之后“轰”的一声,仿佛惊雷一般,原来步伐整齐的野马群此时也混乱起来。
“连环铳?!”身旁的胤祥惊异的叫道。
我此时并无心思关心那究竟是什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那个侍卫连发几响,野马群终于转了方向,贴着他们擦身而过,向草原深处跑去。
看着胤禩和众侍卫开始往回返,身边响起一片欢呼声。我捂着胸口,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宛若新生一般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胤祥回头看着我点了点头,眼里也满是欣慰。这个时候,我又和惠妃的目光相撞,她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只是看见我,声音依旧冰冷:“如果刚刚……”
“皇上驾到!”小太监的唱喏声打断了惠妃的话,地上早已跪了一片。胤祉和胤禛跟在康熙后面,一起走了过来。康熙到了我们身边,朝远处看了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于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胤祥沉声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刚刚博西勒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又遇到了野马群,刚刚被八哥救下。”
康熙听完,没有再问什么,胤禩他们已经到了跟前,众人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阿圣抬了下来,几个侍卫下马跪倒在康熙脚下:“奴才恭请皇上圣安!”康熙挥手命他们起来,吩咐人把阿圣抬回去查看伤情,纷乱之中我险些被挤倒,身旁一双手牢牢扶住了我。我回头看去,胤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因为刚刚下马,还有些轻喘,见我看他,冲我安抚似的笑笑,我也想笑,心里好多话想要说,可是还没开口,眼泪已经再次夺眶而出。
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却觉得他好像什么都明白,于是笑中带泪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阿圣被抬走的方向跑去。
众人在阿圣帐篷中的小厅内等了好久,两个太医才从里间出来。阿圣头部受了些震荡,但太医已经开了方子出来,说只要细心调养些时日,并无大碍。康熙嘱咐了阿圣身边伺候的人几句话,便也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问胤祥:“用连环铳的侍卫是哪一个?”
胤祥躬身回道:“儿臣已命人将他押下,至于如何处置,还请皇阿玛示下。”康熙眉头微皱,反问道:“私藏朝廷早已禁用的火器,这该当何罪,还用朕示下?”我一惊,刚要开口,康熙身旁的胤祉已经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眼睁睁看着康熙走出去,终是咬紧了嘴唇没有开口。
康熙走后,胤禩也被惠妃叫了去,其他人也都渐渐散了,我守在阿圣床边,看着他额上的纱布上透出的血迹,仍是心疼不已。
“主子,难道五爷的事就这么算了?为何主子不对皇上说实话?”初六眼睛仍是红肿的,愤愤不平的问道。我看着她,反问道:“就说是因为阿圣对八贝勒不敬,所以苏努存心报复,才导致了今天的事情——我就这么和皇上说?”
初六神色一滞,讷讷的低下了头。我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心疼他,这口气我也咽不下,可是闹到皇上那里,却是下下策。”正说着,外面通报说保泰来了,过了一会儿,保泰走进来,看见我之后,脸上有些讪讪的:“凝妹妹,我……”
“我知道这事儿和你无关,你不用跟我说什么。有什么话,等阿圣醒了你跟他说就好。”我淡淡的笑了笑,打断他的话,“太医说他至少得明天才会醒,不如保泰哥哥先回去,等明儿阿圣醒了,我再派人送信儿请保泰哥哥过来。”
我趴在阿圣床边,朦胧之中有人敲我的手,我坐起来揉揉眼睛,看到阿圣睁着眼睛看我,我惊喜的叫了一声,可是见他没什么表情,心里一惊,伸手在他身前晃了晃:“阿圣,你知道我是谁么?”
熟悉的白眼一翻,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看我:“你以为这是什么情况?失忆?”我被他说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后来他以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为由,死活非要让我回去休息。我拗不过他,起身出了门。天刚蒙蒙亮,我却在门外遇见胤禩和胤禛。他们两人看似与往常一样,可是走得近了,我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
胤禛先进去看阿圣,胤禩和我在外面厅里说话。见胤禛进了里间,我才问道:“你们大清早的,喝什么酒?”我有些奇怪的问道。胤禩笑道:“昨儿夜里和四哥商量些事,后来十三弟和十四弟去了,非要喝酒,就喝了一点。”
“‘一点’?”我见他的笑容和往常相比有些不同,在他身上嗅了嗅,“我就说为什么笑得这么灿烂,原来是酒还没醒!”他没说话,只是笑。我眉头皱了起来:“只怕是喝了一宿罢?”
他抱住我笑起来:“真聪明。”
我脸上有些发热,推开他低声道:“四哥和阿圣还在里面呢!”他却仍是抱住了我,微凉的唇瓣在我脸上轻轻摩挲着,笑道:“你害羞了?”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突然闯进来,见到此情此景慌忙跪倒在地:“奴才该死!”
我忙推开胤禩,他回头看向一旁的小太监,冷冷问道:“什么事?”小太监连头都不敢抬:“皇上命奴才找八爷过去,奴才找了半天,听说八爷往这边来了,才……”“皇上这么早叫八爷是什么事?”我打断他絮絮叨叨的话,问道。
“八福晋……不不不,是佟姑娘!”小太监意识到不妥,慌忙改了口,“佟姑娘出事了!”
第 60 章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我和胤禩并肩进了皇帐,胤禩率先跪了下去,我也紧跟着跪在了他身边:“凝儿给皇上请安。”
“凝丫头先起来。”好半天,康熙低沉的声音才在帐内响起来。我一愣,看了看胤禩,抬头环视一周,康熙端坐在首位,惠妃坐在右侧下首,不时拿帕子轻拭眼角,卫氏侍立在一旁。康熙左侧下首位置,胤祺、胤祥和胤祯依次站着,表情难辨。小太监来报说眠月出事了,可是整个皇帐之内,我却并没有看见眠月的身影。
我心中不解,突然对上卫氏的眼神,她不着痕迹的轻轻颔首,我于是恭恭敬敬的低头回道:“谢皇上。”
我起身之后,站到胤祯旁边,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出什么事了?”胤祯侧过头看我一眼,眼神中的冷嘲和寒意比之从前尤甚:“你们的好戏,你还是自己看的好。”
我心里越发疑惑,还要再问,只听得康熙问道:“你昨晚在哪里?”却是意味明显的审问语气。
胤禩低头回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昨夜同十三弟、十四弟在四哥帐中饮酒。”
我瞧瞧看向康熙,他直视胤禩,眼中的光芒意味不明:“然后你又去了何处?”胤禩抬起头,表情仍是淡淡的,可目光中却有了一些不解:“儿臣们饮酒直至天亮,十三弟和十四弟说要回帐歇息,儿臣和四哥都无甚睡意,于是相约去探望博西勒,刚到博西勒帐内便得了信儿,这才同凝妹妹一起过来。”
“皇阿玛,八哥说的是,儿臣和十四弟都能证明。”胤祥站出来说道。
“老十四,你怎么不说话?”康熙看了一眼胤祯,问道。胤祯看了胤禩一眼,嘴角微扬,转身朝康熙躬身答道:“皇阿玛,八哥确实没有说谎。”
胤祯的话音一落,惠妃的抽泣声越发明显起来,康熙朝一旁的梁九功看去:“把眠月带过来。”
不一会儿,几个女官扶着眠月走了进来。眠月的面容苍白,却带着一抹异样的娇美。她原本标志性的甜美笑靥此时消失无踪,胆怯之中,却又似乎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羞涩。女官扶着她走到胤禩身旁,退到了一边,眠月跪倒在地,低着头一言未发。
“眠月,你再说一遍,昨儿你从惠妃帐内出来之后,去了哪里?”康熙的问题让我的眉头再次紧皱起来,看向眠月,她的头越发低了下去:“奴婢回到帐内,见枕边有张字条,是……”她的头略微侧过一点,看着胤禩,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别样的红晕,“八贝勒说,有事找奴婢商量。”
我心头猛地一跳,康熙眉峰一挑:“字条你可有留存?”眠月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是,奴婢放在了枕下。”她说完,梁九功便带着两个小太监躬身退了出去。帐内一片沉默,良久康熙才看向胤禩:“你有什么话说?”
胤禩眉头微皱,半晌方答道:“字条之事,儿臣毫不知情。”
“你说什么?!”此时出声惊叫的,却是一向从不高声的眠月,她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头猛地抬起,面上满是震惊,“八贝勒,你怎么能怎么说?!昨儿那张字条明明……”话说到这里,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梁九功已经带着两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他躬身走到康熙身边,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字条,康熙展开查看了一会儿,命他递给一旁的惠妃。惠妃抹着眼泪接过去,颤声对眠月说道:“这……虽有些像,却不是禩儿的字迹……”
眠月难以置信的看着惠妃,一时也忘了哭,呆愣了好久,才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举到胤禩面前,一手拉扯着他的衣裳哭道:“这是昨儿和字条一块儿的玉佩,不是你以前一直戴着的么?你看看,你看看啊……惠妃娘娘说那块玉佩你从小儿都不离身的,你看看,昨儿你明明送给我了!你看看啊……”
眠月痛哭失声,胤禩看着那块玉佩,眼中的无奈里又透着几分悲悯。梁九功过去将那块玉佩拿给康熙,康熙接过去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砸到了地上。我看着滚落到我脚边的玉佩,弯腰捡起来托在掌中,和负屃极像,一样形状的羊脂白玉,龙形亦像极了负屃,可是真正的负屃我时常把玩,一眼就能看出这块玉佩上雕刻的龙形比之真品粗糙了有余,精致不足。
我将手中的玉佩丢到地上,惠妃的眼泪掉的更是厉害。一直沉默的卫氏突然开口:“禩儿,你的玉佩呢?”她的这句话,让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仍然跪着的胤禩身上。胤禩抬头看了看她,并没有回答。康熙低头思索着什么,也看向了胤禩。
一旁的胤祯突然冲我低声冷笑起来:“你只要站出去,拿真正的负屃给皇阿玛看,你和八哥柳暗花明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