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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嘴上示意韵真不要出声,然后举着手枪慢慢地走进了客厅。
韵真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洞洞的没有灯光,秦笑愚顺着墙边慢慢靠过去,等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再次拿出手机按了一个重播键,不一会儿,卧室里就响起了一阵熟悉的音乐声。
韵真见秦笑愚好像松了一口气,连枪都收起来了,正自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只见秦笑愚向她招招手,马上就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韵真颤声问道,一边胆战心惊地朝着自己的卧室看了一眼。
“很显然,这个号码对应的那部手机在你的卧室里……难道你不知道……你听……”秦笑愚举着手机说道。
“我不明白……怎么……”韵真一脸迷惑地说道。
“一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反正不会有人……否则早就按耐不住跳出来了……”秦笑愚说着就走进了卧室,在墙上找见了开关,卧室里顿时一片光明,里面除了一阵女人特有的幽香和清晰的音乐声之外,哪里有什么人影。
秦笑愚虽然是第一次走进韵真的深闺,可此刻也没有闲情逸致欣赏女人的隐秘世界,他转着身子想确定那一阵音乐声来自哪个角落。
“好像在……在衣柜里……”韵真显然还没有从恐惧中缓过劲来,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秦笑愚慢慢打开衣柜,手机铃声顿时变得清晰起来。衣柜里挂满了韵真的衣服,不过,那声音显然是从下面的抽屉里传出来的。
“哎呀,你怎么都扔地上……”韵真看着秦笑愚把抽屉里自己的内衣胡乱扔在地上,忍不住红着脸抗议道。
那些韵真贴身的衣物如果在平时看见,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引起暧昧的联想,可此刻在秦笑愚的眼里不过是一些布片,等他把所有的衣裤都扒拉出来,抽屉里却空空如也,而此时手机已经自动挂断了,他不得不再重播一次。
“在抽屉下面……”秦笑愚说着就把整个抽屉一把拉了出来,一眼就看见用胶带粘在抽屉底座上的一把手机,不仅如此,那把手机上还有一根电线连着,顺着那根线看过去,只见靠近墙角的地方居然有一个隐秘的茶座。
“这是一把永远都不会断电的手机……”秦笑愚嘴里嘀咕着,开始调出手机的资料。
韵真也顾不上收拾自己那些内衣了,蹲在那里凑过头去,不过,当他看见只有一把手机的时候,不免有点微微失望,在她想来,父亲如此处心积虑,肯定留下了什么重要的物品,她甚至暗自猜测,这把手机所在的地方也许隐藏着父亲在位时跟王子同、刘原非法交易的巨额资金呢。
“手机上有什么?”韵真问道。
“这条短信应该是你父亲留下来的……”秦笑愚低声说道。
韵真一听,忍不住一把夺过手机,她现在心里面有点患得患失,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可不想让秦笑愚参与自己的家事,一方面她担心家丑外扬,另一方面不想让男人知道父亲不光彩的一面,好在这条短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上面有一个手机号码,下面写着:律师段鹏。
“看看这条短信的日期,应该是在他被害前三天发出来的……”秦笑愚低声道。
“律师?他留下了什么?这么说,他已经料到自己的死期了?”韵真一脸震惊地说道。
秦笑愚点点头,说道:“他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死期,而是预感到就要出事了……这种办法叫做预留信箱,如果他还活着,即便你发现这部手机,上面什么都不会有,只有在他感到危在旦夕的时候,才会把重要的信息发在这个上面……”
“可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为什么要故弄悬殊……有这个必要吗?你说他会在段鹏那里留下什么?”韵真不解地问道。
“当然有……我敢肯定,这个叫段鹏的人的手里肯定保存着你父亲的重要遗物……这些东西他是不会在活着的时候公开的,只有在他死后,当你们找见那笔手机之后才能揭晓,说白了就像是留下遗嘱一样,这个律师很可能就是他选定的遗嘱执行人……”秦笑愚说道。
“那为什么要用两部手机?他完全可以把信息发到保姆那部手机上啊……”韵真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秦笑愚在床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一个技术问题,从A到B,再从B到C,这个过程看似重复,可在特殊时期它能起到双重保险的作用……当然,也许他别有用心,或者只是为了显摆自己的智商……”
“他为什么要把这部手机藏在我的房间……他是不是指望我找到这比手机,然后……”韵真坐在秦笑愚身边问道。
秦笑愚沉默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好说,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在那个段鹏那里肯定也会设置什么机关……
你想想,他根本就料想不到这部手机会落到谁的手里,比如说,有可能被你母亲发现,也有可能被你妹妹发现……甚至有可能落在外人的手里,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找那个段鹏。
如果不是他希望的人去找段鹏,那个律师可以矢口否认……不过,他把这部手机藏在你的卧室,意思应该很明白了,明天你可以试着跟这个段鹏联系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说他会留下什么遗嘱呢?”韵真盯着那把手机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韵真,如果里面有什么敏感材料的话不要轻易处置,否则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先让我看看……”秦笑愚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信得过信不过,你能不能抽时间陪我一起去,谁知道这个段鹏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座城市几个有名的律师我都知道,他显然是个小人物,我父亲怎么会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律师执行他的遗嘱呢?”韵真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就是你父亲的高明之处,一个没有名气而又只得信赖的律师应该再合适不过了,你不必太担心,你父亲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执行他的遗嘱……
你先给他打个电话,试探一下他的口气,然后约他见面,约好时间之后给我一个电话……”秦笑愚安慰道。
韵真看看手表娇呼道:“哎呀,折腾了一晚上,马上就要天亮了……”
秦笑愚站起身来,问道:“你父亲的葬礼大概在什么时候举行?”
韵真犹豫了一下说道:“明天我母亲回来才能决定……还要等公安局那边最后定性,不过,我对他们没有多少指望……”
秦笑愚点点头说道:“那我们保持联系,你还是抓紧时间睡一觉吧,我马上要去看看刘蔓冬……”
韵真扭头看看窗外,由于阴雨绵绵,天空仍然一片黑暗,不过远处已经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心里也不怎么害怕了,可心里面竟有点舍不得让秦笑愚离开,忍不住走向前去抱着他的脖子,红着低声道:“那你亲人家一下,算是对你今晚陪人家的奖赏……”
秦笑愚看看身后的大床,心中一动,低头在韵真的樱唇上蜻蜓点水似地一文,低声道:“这种奖赏今后将会越来越平凡……”
韵真晕着脸,微微眯起眼睛羞臊地说道:“但愿有一天,你再也不要……想着人家做……那种事了……”
秦笑愚一听,某个部位就有点蠢蠢欲动,韵真感觉到了,一把推开男人,身子往床上一歪,拉过被单盖在身上,娇声道:“还不快走,不然人家……就不让你走了……”
已经是凌晨时分。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三个男人,三双眼睛都直愣愣地盯着坐在地上、反铐着双手、戴着一个黑头套的另外两个男人,他们就是今晚袭击刘蔓冬的那两个警察。桌子上放着两本警官证,一支五四手枪,一支6四手枪。
两名警察原本以为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可做梦也想不到稀里糊涂变成了阶下囚,他们可不知道邹琳的身份,还以为抓他们是刘蔓冬手下呢,所以心里面怕得要死,担心死了之后连块骨头都找不见。
既然明白凶多吉少,两个人就打定主意不出卖主使者,反正好歹是个死,只要不出卖上司,起码还能弄个因公殉职,家里的老婆孩子也能拿到一点抚恤金,只是担心这些黑社会分子手段残忍,恐怕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英勇就义,非被折磨的皮开肉绽不可。
“你们不说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新入伙的马仔石建军走到两个蒙着头套的警察身边挽着袖子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是奉命行事……我们是在执行公务,根本就不存在受谁的指示……难道你们还敢杀警察?”那个刚才持枪冲向刘蔓冬汽车的警察硬着头皮说道。
话音刚落,就响起一声惨叫,那个说话的警察被石建军一脚踢在了肚子上,弯着腰倒在地上直哼哼。那个被汽车撞倒的警察胆子小一点,坐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警察?”石建军喘息道:“你们他妈的不过是个打手,别人害怕你们,老子可不怕……我叫你骨头硬,等一会儿非让跪在地上叫爷爷……”
石建军说完揪着那个警察的衣领拖起来,挥舞着拳头正想继续行凶,结果被陈刚阻止了,在这方面他显然比石建军有经验。
“我知道你们是在执行公务,我们只想知道是谁下达的命令……你们总不会是自己给自己下达任务吧。”陈刚叼着烟语气温和地问道。
那个警察挨了一顿打学乖了,不敢再用警察的身份做威胁,他明白自己是落在了一帮亡命徒的手里,警察两个字根本就吓不倒他们,甚至还会引起他们的仇恨,因为这些亡命徒和警察天生就是对头。
“你跟他们费什么吐沫……你们两个都出去,我保证半个小时不用就叫他们开口……”石建军不耐烦地说道。
陈志刚毕竟年龄大一点,为人比较沉稳,他通过察言观色,发现另一个警察一直没有出声,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身子却一直在瑟瑟发抖,显然心里很害怕,于是就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警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说道:“你的同伴看来是做好准备了,你是不是也要死扛到底?”
那名警察被陈志刚轻轻一拍,身子就像触电般抖作一团,喘息道:“没有……我不知道……真的,我只是一名刑警……他是八处的……我只是跟着他出来执行任务,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志刚一阵失望,没想到怕死的这个压根就不知情,他也很想在秦笑愚到来之前问出点什么,要不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把他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