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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是大夫,哪里来的那么多‘不知为何’!”
江王动了怒,所有的人都震了一震,那不过是草民的大夫也惶恐地跪了下来。
文)“王爷,草民也不知娘娘的头痛是因何而发,方才把脉时分明感到娘娘的脉象平稳有力,身子应该是没有大碍的。草民想……也许是娘娘身子乏了,所以好好休息一两日便会好了。”
人)其实他还是依然没有明白云若之头疼甚至昏迷的原因,不过他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不知为何了。
书)奚清岭已经无心再听他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摆了摆手便让他退出去了。
屋)“娘娘晕倒了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本王?”他转过头看向梳儿。
众人面面相觑,却好像没有人敢回答他真话。
“梳儿,你说。”奚清岭看出这气氛中的不对劲,料定了这其中有隐情。
“恩……”梳儿有些支吾,“回殿下,是,是楚姬娘娘说不必通知殿下的,娘娘说王妃这不过是小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王爷正在和元妃娘娘听戏,以免扰了殿下的雅兴。”
整个流元斋里蓦地变得鸦雀无声。
奚清岭许久都没有说话,所有人也都不敢去看他此刻的神情。只觉得像是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淡淡的声音说道:
“以后王妃再有什么事要马上告诉本王,无论谁组织,无论本王在哪里。知道了吗?”
下人们连忙领命,方才退了出去。
原本还秋阳高照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就匿在了云层后面,天变得阴沉沉的,最终还落了雨。
雨水顺着流元斋的屋檐往下落,就算关着门也能听到外面滴滴答答的声音。
云若之睁开眼,就好像是情景重现一般又看到奚清岭坐在床边守着她。
“殿下,你回来了?”她说着就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
奚清岭忙按住了她,“你不要动,就好好躺着吧。”
他好像又变得熟悉起来了。云若之这么想着,却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
“云姬,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么?”这是奚清岭现在最关心也最疑惑的问题。
云若之摇了摇头,若有所思,“臣妾只记得自己忽然头很痛,就像要裂开一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可曾在那时看见了什么或者想起了什么?”
“我……”她用力回想着,如同在一片漆黑中寻找那可能存在的光明,终于,她发现了那一个光点,“我好像,看见自己的样子了。”
你自己?一种无力感好像正从四面八方朝奚清岭侵袭过来,这个问题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让他感到担忧了。
“但……又好像不是我,”连云若之自己也觉得很是困惑,“她的妆容和我不一样,不过好像在对我说什么,但我什么都听不见。”
见她流露出困惑痛苦的样子,奚清岭也不愿让她再继续回忆下去。
“好了,想不起来就算了,”他皱着眉,心疼不已,“以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知道了么?”
她抬头望着他,久久没有答话。
“你怎么了?”他着急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若之摇摇头,顿了顿,才低声道,“对不起,王爷,这次都是臣妾惹了你生气。”
“不要说了,”奚清岭柔声打断了她,“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身子,这两日就不要到处走动了,好好卧床休息吧。”
云若之点点头,但随即她好像又忽然想起了什么。
“殿下是几时回来的?”
他不禁纳闷,“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她挑挑眉梢,“臣妾只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扰了殿下和元妃听戏的雅兴而已,也好向殿下和元妃赔不是。”
奚清岭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其实本王也不大清楚你这个让人无措的云姬到底有没有扰了我的雅兴。因为,我并没有听清那戏台上唱的是什么。”
言罢,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
不久,当奚冰尘从鸾菀嫣口中听说了江王奚清岭有可能是佯作吃啥的论断后,如是问道。
“你这说法的根据又是从何而来?”
鸾菀嫣说道,“殿下难道忘记了臣妾的表妹如今已是江王侧妃了么?”
奚冰尘本来并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因为他实在很不愿意和眼前这个女子谈论太久,也觉得她一个女人不可能知道太多秘密,如今故意对他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找机会和他亲近罢了。然而当鸾菀嫣说出了钟元瑛这个人之后,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你的意思是你表妹发现了什么?”奚冰尘轻声一笑,“倘若江王真是有心故作痴傻的话,他会不会让你的妹妹轻易发现呢?本王可未曾听说元妃有多受宠,谁都知道江王最依赖的是江王妃。”
奚冰尘没有说“宠爱”两个字,而是用了“依赖”来代替,因为他的心里其实一直并不愿意承认云若之已经属于了别的男人。
“那,如果他正是因为江王妃而暴露了自己的真性情呢?”鸾菀嫣一句淡笑的话,却让奚冰尘的心中一凛。
“你什么意思?”他用冷漠掩饰着心中的急切。
接下来,鸾菀嫣便将昨日元妃到府上来找自己和她谈的话都讲与了奚冰尘听。说奚清岭一同到江王妃晕倒了便急匆匆跑去流元斋,还呵斥了大夫和下人,那样的语气和神情,真不像是一个孩子,而是有着成熟的思想和感情的男人。
原本元妃来找鸾菀嫣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忿,在她看来,云若之什么时候不晕倒,偏偏要在她好不容易和奚清岭单独相处的时候生病,一定就是她为了夺回江王的心而装的,还说什么昏迷不醒,云若之就是吃准了江王依赖她,而江王竟然也真的为了她对旁人发了脾气,那一刻,站在门外看见这一切的元妃,嫉妒不已。
但鸾菀嫣的心思却比她细腻许多,她听完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奚清岭的反应不像是一个心性不齐的大孩子会做的,就算是要发脾气,也绝不会讲话说的这样条理清晰和沉稳。
于是,她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奚冰尘,而目的本身也是如奚冰尘所料想的那样,是为了和他走在共同的道路上,然后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伴侣。
然而,鸾菀嫣讲了这许多之后,在奚冰尘心中炸响的消息却并不是她对江王心智的猜测,而是——
“她晕倒了?”奚冰尘一怔,“什么病?严重么?大夫说了为什么没有?”
见他此时最关心的事居然是云若之的病情,鸾菀嫣不禁觉得有些恼怒。
“江王妃的事臣妾又怎么会知道?”她笑得嘲讽,“殿下大可放心,江王妃自然是有江王关心她的。”
被鸾菀嫣刺中了心中的痛处,奚冰尘有些不悦,本来有些波动的神情也随之一敛。
“你来说这些又能代表什么?”他说,“江王因为江王妃的病情而对下人发了脾气,这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你那个表妹大概也是争风吃醋所以想的多了,江王府不比别家,想要留住自己丈夫的心,用普通女人魅惑男人的手段可不行。这一点,难道你没有告诉她么?”
鸾菀嫣听出来奚冰尘是在揶揄自己,却也只能强颜欢笑,道,“殿下既然对此事不存疑,那么,是不是也该想想别的了?”
……什么?
奚冰尘已没有什么心情再和她说下去。
“如今尚在世的皇子中,就只有昭王殿下有一个庶出之子,但这个孩子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而不得不在小小年纪就随自己的母亲迁出了王城,如今争夺储位的有力人选就只有殿下和尚王,但你们二人现在都没有后嗣,两个势均力敌之人要想先对方一步得到陛下的青睐,恐怕只有妻闲子孝这四个字,不容忽略吧。”
其实,鸾菀嫣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比起鸾姬,她确实可以在奚冰尘的谋划之路上帮助他,就如同她此番说的话,奚冰尘自己也是曾想过的,在皇室接连遭遇不幸打击之后,倘若他染王府能先添一个小世子,对奚琮瑕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喜事。
可是,他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四十八章 无妄花开(下)
“母亲。”
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的白二夫人回过头,对自己的儿子笑了笑,“翎儿,你回来了?今日不必回禁卫军营了吧?”
白傲翎点点头,从她手中接过了盛着清水的玻璃碗,“答题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具体的新兵训练是交给康少卿负责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蘸着清水往花叶上洒着。
白二夫人看着他,心里便越发的欣慰,“你如今得到圣上的器重,母亲很为你开心,只待你再寻个贤惠女子成家,母亲便知足了。”
他的手蓦地顿住,沉默了半晌,才有些不自在地轻声一笑,“孩儿还要侍奉母亲一辈子呢。”
“傻话。”白二夫人笑道,“你若是真有心侍奉母亲,岂不是更应该早早给我迎个儿媳妇进门?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按理早就该订一门亲事了。”
白傲翎皱了皱眉,说道,“可是孩儿如今还未有成亲的打算。”
“那你要到何时才有?”白二夫人见他好像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忧心起来,“翎儿,你告诉母亲,你心中可有中意的姑娘?”
有又如何,她已是别人的妻子了,只怪我自己错失了她。
“先别忙说这个了,”他尽量自然地笑了笑,“母亲,这府里是要办什么喜事了吧?孩儿方才进门的时候剪刀峡人们在准备祭祀用的东西,但是这两日好像都不是祭祖的时候吧?”
白二夫人柔柔一笑,“这个啊,就算你今日不回来,明天你父亲也会派人去宫里找你了。”
看来的确是有什么大事了。他这么想着,白二夫人已经又继续说道:
“两日后你大哥要正式进入长老会了。”
白傲翎闻言不禁怔住。
白天阳,他的大哥,白府嫡长子,原本要接任族长之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而在这之前先进去长老会不过是一个铺垫,使他们的父亲给与他磨练以及树立威信的机会。
白傲翎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从未介意过这个结果,但现在,他却不能什么都不想了。
白天阳将来一旦接任族长,以他对白傲翎母子的憎恶,一定不会给他们太好的脸色,甚至还会处处逼迫。
见白傲翎的脸色不太好看,白二夫人便已经猜到他在担心什么。
“翎儿。等你娶了妻便出去另立府门吧。”
他没有回话,心里已有些纷乱。
一个被白氏族长孤立的子孙,将来能为她做什么?
冬去春来,转眼已到了来年的春季。
自从那一次在江王府中因头痛晕倒,奚清岭用醉生莲的灵气净化了那也许潜藏在云若之体内躁动不安的灵息之后,她便好像痊愈了,头痛再也没有复发过。
知道这一次的天辰山之行,事情才好像又再起了变化。
从没有这样一觉醒来就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的时候,云若之揉了揉眼,隐隐间好像觉得周遭有什么不同,在渐渐适应了这光亮的时候,她也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夹杂着湿气的青草香不断扑鼻而来。
这是一片陌生的林子,而她正躺在一棵大树下。脸颊和手臂都有些刺痛感,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触到那道疼痛时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手臂上的血迹在告诉她,她受伤了。
怎么回事?
又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空白。云若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但无济于事。
起身看了看四周,树木很多,路却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