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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几乎是同一时间,几匹快马驰入了大周朝权力象征的“军机处”。
“放肆!”
几乎是在几人引爆身上大量的霹雳弹的同时,文案后,正在批阅军文的神武侯暴喝一声,霍地站起。一股可怖的力量,如海潮一般,席卷而出轰向三人。
轰!轰!轰!
但神武侯还是慢了一丝,这几人冲入“军机处”就已经报了必死之心。几乎是瞬间,就引爆了身上的东西,几个人猛烈的暴炸开来。
只是这一次,军机处并没有化为废墟。神武侯的力量,护住了整个军机处。
“该死!”
看清楚军机处内的情形,以神武侯的稳定,也不禁怒斥一声。军机处虽然完整无恙,但不少卷宗和兵符,以及新批阅的军文,却在这次暴炸中,化为粉碎。
这几个人,根本就没寄希望一下就能炸死武力滔天的武侯。他们一进来,就站好了位置,选准了这些更脆弱,却极为重要的文件、卷宗、兵符。
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暴炸声,远远的从兵部传来。
军机处内,神武侯、烈武侯、勇武侯身躯同时一震,霍地站起,脸上露出极度震动的神色。
“该死啊!”一声极度的怒啸,震破苍穹。整个上京城,都在这极度的暴怒的长啸声中,猛烈的晃动。感知到兵部衙门的惨状,以及所有大臣,无一幸免的结果。几大武侯心中同时升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心痛和怒火。
虽然彼此归属不同,而且自古有“文武相轻”的说法。
但这一刻,感受到兵部及众位大臣的惨重,几大武侯心中还是升起一声同忾之痛!
这一刻,就连化身英武侯的王惜朝,心中也是极度的震骇。
“整个衙门……他们居然敢这么做!”哪怕是这位上古枭雄,这一刻也被震动了。这已经不是“嚣张”可以那么简单的形容了。这些宗派,已经走到了无法无天,再不遮掩的地步了。
“不好!”突然想到了什么,王惜朝心中一沉,立即就要纵出,但是迟了。
轰!轰!轰!
礼部、刑部、吏部三部衙门,同时发出三声惊天巨响,随后便是一阵漫长的寂静……
皇城内,太和殿。
太保一身白色儒服,猎猎舞动,他负手而立,站在长长的白玉台阶上方,居高临下,俯瞰着台阶下正慢慢走来的另一名男子,神情说不出的冷凛。
“四极魔宗宗主,你也是上古五帝的后人,我希望,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么。”
太保望着台阶下的男子,冷冷道。
距离十丈的台阶上,男子闻言蓦然停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赫然是四极魔宗的宗主。
“五帝传人……”
四极魔宗宗主低喃,念叨了几遍,摇了摇头:“五帝已成为传说,还有多少人记得?我这次答应混沌老祖的要求,亲自出手,并不是因为希望染指中原,而只是自保。帝禹的后人,野心太大。等到他夷平六合八荒,恐怕我们这些五帝传人,也要彻底的泯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也是无奈之举!”
“好一个坐以待毙,五帝的后人,什么时候也这么贪生怕死了!”
太保冷冷道,目光冷凛如同刀光。
“先祖的做法,我们无权评论。但我们不是祖上,不论是什么样的理由,借口,都无法阻止,我们将帝喾这条血脉,流传下去!而且,我们祖上为了中土神洲,做出的牺牲已经足够了。没有理由,我们这些子孙后代还要继续牺牲下去。”
四极魔宗宗主平静道。再大的理由,也无法成为阻挡生存的借口。
“没有杀身在仁,以身伺鹰的想法。如何能够达到五帝的那种境界。怪不得帝喾一脉,虽然得了全部的功法,但自大帝之后,再无一人达到大帝的境界。既然你已经想得很透彻了,那就出手吧!”
太保沉声道。
“太保大人,得罪了!”四极魔宗宗主微一行礼,立即闪电而去。
“砰!”五指一张,一抓一摄,台阶上,一轮黯淡的光圈展开,两人立即消失无踪,沉入无穷空间位面深处……
皇城东北角,远离皇宫内苑的地方。香火浓浓,直冲云霄。
这里乃是太庙所在,历代皇帝,祭祀天地与祖先的地方。
皇室的祭祀,历来都是由儒家主持。主持这种祭礼的儒生,历来都是由儒家德高望重的大儒承担。而皇宫中,这些儒生称为“天子祭酒”。
“礼不可废,礼崩乐坏,则国将不国;又有,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儒家对于礼仪和祭祀的重视,可见一斑。在外人看来,儒家地位最高的无疑是三公。但对于儒家来说,掌握祭祀之礼的“天子祭酒”才是地位最高的存在,比之朝堂大臣更加尊荣。
即便是三公,见到主持祭祀的“天子祭酒”,也要恭敬的称一声“老师”。
“天子祭酒”有着极其严格的一套规矩,一举一动,要都合理礼,合乎道。而且活动范围,受到严格限制。除了特殊的事情,几乎是绝对不能步出皇宫东北角的祭祀之地。
“天子祭酒”,不得介入朝政。不得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外人对于“天子祭酒”,知之甚少。
今日,正是按照惯例,正是每年中举行祭祀之礼的时候。
“奏乐!”
声音一落,太庙之中,响起上古《九韶》之音。这种古老的音乐,乃是上古五帝时期的宫廷之乐。
为皇者,不闻淫靡之音,不听奢华之乐。《九韶》正是这样一种,不奢不淫之乐。
传闻中,《九韶》乃是上古三皇中的天皇伏羲所做。
圣皇伏羲既是远古帝皇,不世圣主。同时也是人文初祖,儒家创始者。礼仪教化,皆出于圣皇伏羲。
闻《九韶》,体圣皇之心,悟仁者之惑这是上古五帝,将《九韶》定为宫廷之乐的原因。中古、近古一脉相承,宫殿不再奏《九韶》之乐,但却成了祭礼之音。
“铛!”
随着悠扬的钟磐之声响起,一名名天子祭酒,穿白色儒服,束白巾,从太庙之中,鱼贯走出。十九名天子祭酒,神情郑重,每一步踏出,都是十九寸九分。
十九个人缓缓前行,留下的足迹,居然完全重叠,毫无错漏。仿佛只有一个人走过。
祭祀之礼的规矩,就是这么严格。一点错漏都不能有。十九名天子祭酒,几乎每一名,都对这套礼仪熟烂于心。步履之间,绝不会出丝毫差距。
十九名天子祭酒,在太庙外的祭坛,排成整齐的队列。为首的一人,微撩衣襟,大步走上前去。在祭坛前,停了下来。
“老师!祭酒的酒器,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为首的天子祭酒,恭声道。
古老的雕纹祭坛前,一名须发漆黑如墨,看起大约三十、四十余的中年儒生,静静的站立着。他的容貌看起来十分年轻,比之任何一名“天子祭酒”都要年轻。但眼角的皱纹,却显露出了他真实的年龄。
这名看起来,只有三、四十许的白服儒士,却有着比所有天子祭酒,都来得古老、沧桑的眼神。似乎看透了人世间的变迁,领悟了日月山川的奥妙。
他的气质极其的古老,德高望重,流露出一股令人信服的味道。每一次的祭酒仪式,都会挑选一名祭酒酒祝,来主持整套仪式。酒祝的地位极其的重要,所以,历来只能由儒家最德高望重的人担任。
这一代的酒祝,叫做庄思尘。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有多大。只知道,在这一代的“天子祭酒”们,还是青年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太庙中的祭酒们,实在太低调了。关于他们的消息,实在太少。这一代的酒祝,更是十分的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只知道,他似乎和夫子有些关系。就连三公见到他,也要行弟子之礼。
“嗯!”
庄思尘微微颔头,目光缓缓的扫过众人手中,盛放在托盘内的酒器,神情严肃、郑重,还带着一种百般挑剔的味道。
太庙祭祀之礼,乃是国之大事。必须以最严格的礼仪去要求,不能丝毫的差错。酒器,更是重中之重,哪怕位置的摆放,出现一点点偏差,都不合礼仪。
这就意味着,这次的祭祀,完全的失败。在儒家,这可是大事。
“可以了,上太牢吧!”
庄思尘领首道。
所谓“太牢”,即祭祀所用的牛、羊、象(猪)。因为宰杀,祭祀之前,饲养于牢中,故称之为“牢”。天子用“太牢”诸使用“少牢”。
少牢,只有羊、象,而没有牛。不过,从大商朝废黜诸侯,“少牢”之说,已成为传说。余下的,只有天子家的“太牢”。
儒服酒祝声音一落,太庙高墙之外,立即传来阵阵牛嗷之声。片刻之后,十余名太庙侍卫,用青铜祭器,盛着一头头剖开腹部,除去五脏的牛、羊、象,抬了起来。
这些祭品热气腾腾,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气。显然是刚刚杀掉的。
十余名太庙侍卫,按照严格规矩,将“太牢”抬上进来。
从一名名天子祭酒身前走过。每经过一处,必有一名天子祭酒,递过青铜酒器,承接其中未尽的血液。
祭祀用的“太牢”之所以必须在祭祀的前一刻,才能杀掉。原因正在于此。所谓祭祀,乃是神圣庄严的事情。之所以用到牲口之血,便是喻意,以畜牲之血,替代人血,祭祀天地神灵,喂其英灵,免去天下的杀伐、血光之灾。
以畜血代人血,祭祀天地神灵,免去杀伐、血光之灾,这正是祭祀之礼的意义所在。儒家自古厌战,但兵灾历来不断。这便有了祭祀之礼。不过,真正的说起来,祭祀之礼却是起自远古。最早是从魔神们的祭祀之礼,学习而来。远古的祭祀,全部都是人血、人祭。到三圣皇的时候,天皇伏羲自觉魔神的祭祀之礼,太过残忍,便将人祭,改为牲祭。
这便是祭祀之礼的由来。
承了牛、羊、象血过后。所有太牢,围绕祭坛一圈,伏于地上。
一旁,自有天子祭酒,奉上所酿的祭酒,一一逐杯浇注。一趟下来,酒香与血气,融合在一起,祭礼便准备的差不多了。
儒服酒祝庄思尘,点了点头,神色一肃,缓缓登上祭台。展开一卷榜文,宣读皇室所书,人皇加盖玉玺大印的祭文。
“天命丁亥年六月十五,酒祝庄氏,替大周人皇伏首,乞请上听。”一篇祭文徐徐道来,声音回荡祭荡,响彻太庙。一名名天子祭酒,神态庄重,垂首聆听。
“轰!”
一声巨响,突然从皇宫外传来,轻微的震动感,远远传来。接着一阵浓烟,冲天而起。只是短短片刻,接着从其他方向,接连传来数声暴炸。
太庙内,众人既是一震,此时此刻,宣读祭祀榜文的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儒家精于养气,却不善于武道。所以虽然听爆炸声,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并不知道,六部中的五部,连同军机处在内,几乎是同时遭到袭击。
其中,兵、刑、礼、吏部,更是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所有的文档,连同各部大臣,几乎是在瞬间死亡。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祭天地如天地在……”儒衣酒祝神情平静,依旧在宣读祭祀榜文,双耳似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哈哈哈……”一阵雷霆般的大笑声,突然破空传来。眨眼之间,天边便浮现一个黑点,并迅速扩大:“儒家能执掌天下,果然有其原因。上京城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能念的下祭文。庄大酒祝,儒家之中,除了夫子,便以你最为神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