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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祝伯已经查看过了杜鹃携带的那个包裹。
他跟常胜一样,虽然不知那套金头面究竟有什么意义,却也知道那一定是太太的贴身物件,外加那三四锭十两一个的雪花银,哪里是一个丫头配有的东西,如今见姑娘和常胜一起将杜鹃拎将出来,立刻从倒座里跑出来。
“姑娘,可是要老奴去请牙婆?”祝伯冷着脸看了眼地上瘫着的杜鹃,满脸都是厌恶。
叶蕙见状便有些内疚——她还以为祝伯会为杜鹃求情呢,原来却是错怪了他。
“四喜哥和发财哥不是都在家么,叫他们俩谁跑一趟就是了。”叶蕙赔笑对祝伯道。
祝伯便将四喜叫了出来,叫他听姑娘吩咐。
“四喜哥告诉牙婆,带五六个老实的十来岁小丫头来给我挑,若有干净利落的媳妇子,也带两个来,能上灶的最好,对了,要能卖死契的。”叶蕙便告诉四喜道,四喜立刻应声而去。
文氏还不知道常胜捉住了杜鹃,更不知道叶蕙要将杜鹃卖掉。不过依着她对文氏的了解,她很清楚文氏知晓后、一定会为杜鹃求饶,所以干脆先斩后奏罢!
牙婆来得很快,又因四喜说得清楚,前前后后共带来十几个人,呼啦啦又有条不紊的进了客座,那牙婆便满脸堆笑上前给叶蕙施礼问安。
因文氏的身孕已经三个月出头,再有半年便要生产,与其等到那时现买人,不如一次到位了省心;叶蕙这么想着,笑着站起身来还了牙婆一个半礼,便用心观察起后面跟进的小丫头来。
又将看上的几个叫出来分别问了问话,没片刻便定下了四个,讲好了身价银子皆是八两。
“老身听方才那位小哥说,姑娘想要两个会上灶的媳妇子?”牙婆卖出去四个小丫头,心里高兴,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老身倚老卖老说上两句,也不知姑娘愿意不愿意听?”
叶蕙早就瞧见这牙婆身后的人里,不是小丫头就是四五十岁的婆子,根本没有年轻媳妇子,正暗自不高兴呢,听她这么说,勉强点了点头道:“妈妈您说。”
那牙婆立刻往前走了几步,待见得叶蕙脸上的不高兴越来越浓,也不敢到她耳边说话了,只好放低声音道:“会上灶的年轻媳妇子,多半是卖给乡下土财主的,白日里烧锅燎灶,夜里上炕……暖被。”
“买那种人虽然省些银子,辗转间也不知走过多少人家,却是最最难拿捏的,姑娘何苦来的?”
叶蕙恍然大悟,捂着嘴笑了片刻方道:“多谢妈妈指点了……”
“我也不瞒妈妈说,我家前些日子跑了不少的下人,灶上的几个老妈子临走时,将柴米油盐酱醋茶全数卷跑了不说,还偷走了不少碗碟。”
“她们没走时,又爱喝个小酒赌个小钱,当真是叫人讨厌,我还以为若是年轻的媳妇子会好些呢。”
“这不是,要卖给妈妈的这个丫头,也是个要逃跑的,妈妈过去瞧瞧她,若觉得还过得去,我就将她交给您了,随您将她卖到哪里去。”
那牙婆自打进了这客座,早就偷偷的打量了杜鹃好几回,见这丫头被绑得像个粽子,知道这一定是主家要卖的,心里早就欣喜万分了——杜鹃虽然十七了,长得却有模有样儿,哪个牙婆不愿意要这种到手就赚钱的?
“姑娘可是要将这丫头卖死契?老身不瞒姑娘说,若您不说她是个要逃跑的,老身能给姑娘十五两,可现如今……只能给您十两了。”那牙婆一边说,一边观察叶蕙的神色。
叶蕙很不在乎的笑了笑:“成了,就是妈妈说的这价钱吧。”
“做这下人买卖您比我懂行,我干脆也不挑三拣四了,您帮我选两个上灶的妈妈吧?不一定要南北大菜都做得,只要是家常口味,手脚利落干净、没有坏毛病便成了。”
“若到时候不像您说的那么好……就算我不能拿您怎么着,往后我们家的买卖您也不要做了。”
那牙婆立刻将两个四十来岁的婆子领到她面前五尺来远:“姑娘您瞧这两个怎么样?既不像五十来岁的腿懒嘴馋,又不像年轻的泼辣刁钻,最最要紧的是,这两个婆子既不吃酒,也不耍钱。”
叶蕙便叫那两个婆子伸出手来,再站近些给她瞧。
见两人都未曾留指甲,甲缝里也极干净,袖口衣角都很是整洁,鬓角亦抿得光滑极了,立刻点头道:“这两个也成了,我这便请我们家的管家来,陪妈妈您写契书,去衙门上档子。”
“这里是十两银子的定金,您先收着,等上罢档子回来,再给您结剩余的身价银。”
那牙婆虽然觉得叶蕙爽利,却也想不到这么小小的一个姑娘,竟然也对买卖下人如此轻车熟路,还知道上罢档子才给全款,立刻心服口服的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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