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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七岁的浅非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时光的齿轮哗啦哗啦转过一年又一年
泛着涟漪带我扑向青春的尽头
青春是什么
一幅美伦美焕无懈可击的画卷
感受悲凉与忧伤的华丽盛宴
当繁华散尽漫天飞舞灰烬的时候
仓皇逃走的飞鸟带走了什么
彼岸的灯塔终于倒塌
纯蓝的天空变成斜塔
我问你哪里才是天涯
你说不不不要去管它
我不是天使
我没有翅膀
你不是王子
不能给我陪我三生三世
黎明前黄昏后
幸福姗姗来迟
1十七岁的浅非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叶细细离开洛城的时候没有对我说再见,因为觉得不会再见面。
只是在梦里。
那是一层不变的天空,未曾改变过的天空。没有人拥有足够的力气来改变它。
时间是一条河流,跨过去的便可以走向更远的地方。跨不过去的则溺死在这一头。可是时间的尽头在哪里呢?
日复一日让人措手不及的生活翻覆了一切,前路是什么看不清楚,干脆就不去看它。
越过秋穿过冬来到春。飞鸟没有归来,奇迹般的彩虹不再出现。空气中的忧伤粒子在不断扩大。昨天与今天没有什么不同。
天蓝。天天蓝。天天天蓝。
9度。灼人。
伸出双手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没什么可以填满。
十七岁的浅非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呆呆的看着世界有雨有雪有泪落下。
那只是假象罢了。曾经的幸福重温不了。那些幸福的片段在长长的记忆里逐渐失去了颜色。成了苍白的一片。
心是自己的。
我是浅非。
我常想生命一定是被什么操纵着才会落得今天这结果。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即使是用目光抚摸远处龟裂的土壤也不能安慰它暗淡的悲伤。泪水从泉眼里涌出,看不到痕迹。没有人预言什么;没有人期待什么,亦没有人在奢望什么。孤独的灿烂,轰然倒塌的灵魂在黑夜里纠缠,挣扎。
清晨。风不大。晨雾弥漫着整个窄*仄的街道。
“我们这里上电视了!”妈妈异常兴奋的声音。
“上电视了?”我跑到了电视前。这里也会上电视?
呃…真的上电视了。
很早就听说我们家这里的房子要被拆掉了。听说有很多公司都在打那块地皮的主意。听说这里的部分人拒绝拆迁。一切只是听说。也看过几个公司的人拿着工具来比比划划的量尺寸。最终还是走了。以各种理由。这回上电视了不会有假了吧?
听妈说上个星期电视台的人来拍摄了整整一天。合着就是为了这档节目。
这片潮湿,容易发霉的房子,被暴光在了太阳下。不但没有变得耀眼看上去反而更加的*。被随意晒在外面的衣服被子让整个画面都是显得那么的真实。
电视里老人们坐在低矮的房檐下湿润着眼眶讲述。
讲述他那一辈子。他是多么多么的不舍得。他是多么多么的舍不得。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总是让他们留恋。
年轻人则是一脸的兴奋。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只有虫子老鼠才会喜欢的地方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好得不得了天气里去参加一个不喜欢的人的葬礼。
痛快。
整个节目安排的都比较好。还挺煽情的。我感觉有不少人都会被感动得落泪。
只是朱林林她妈的出现比较突兀。
她肥硕的身躯几乎要挤暴电视屏幕。她冲着镜头假惺惺地说,“我们会主动搬走,不给政府添负担。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操心点了吧?你又不是国务院的。
估计邻居多年的人们看到电视以后一定是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
给本来就不怎么被人看好的地方现眼呢!
画面终于切换到年轻漂亮的女主持人身上。
“非非。”当妈知道我们这里是因为什么上电视之后明显很沮丧。她怔怔地看着我,“妈不想离开这里。”
“呃…这个…”正在吃饭的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妈…”
“妈不离开。”
“呃…”我发现自己除了‘呃呃呃’以外什么都不会说。“妈,不用那么紧张,新闻说的也不一定准。”
呵,多么荒唐的借口啊,我居然说得理所当然。
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真的?”妈妈起疑的口气。
“真的。”我附和。快速扒了几口饭逃脱什么似的拎起书包跑出了家门,“妈,我先走了,妈你不要想太多了。新闻都是骗人的。”
最后这句只是针对我妈说的。
妈的脑子不是很清楚,对待她要像对待小孩子一样。
2 墓地她
我记着那天天空的颜色斑斓得炫目。太阳大大的。很刺眼。阳光透过树的枝枝杈杈投射下来,斑斑驳驳。
我从花店里捧出大把大把的白*,姿势僵硬的走向外婆地墓地。
长街闷热。大群大群游手好闲的人摆出无聊的姿态从发烫的街面上走过。与我擦身而过。
我的心情真的很难以形容。
外婆的墓地在城郊的一座小山上。不是很远的距离。
山上座座墓碑在空地上整齐的排列,其间分布着一些挺拔的柏树和刚被修整过绿茵茵的草地。
守山的老人笑眯眯的看着我。
“小姑娘,又来看外婆?”
“是啊。”我礼貌的回答。这是一个看上去慈祥得不得了的老人。总让人觉得很亲切。
今天我穿了白色的长裙。
白色。外婆喜欢的颜色。
我穿梭在座座墓碑间,墓碑被裙角无声的掠过。
我总是可以准确的寻到外婆的位置。东区第三十二排左起第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我熟悉得很。
墓碑的照片上外婆显得精神矍铄,而且笑得灿烂。
外婆是在冬天的时候去世的。那天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染白了整个世界。发了病的妈妈,口中喊着‘找不到,找不到’跑了出去。年过七旬的外婆一路追过去,刹车声刺破了耳膜,即使这样疾驰的卡车还是把她撞倒了,双脚离开地面足有两米的距离。失重的身体水滴一样坠地。白色的雪变成了红色。
外婆走了。妈的病更严重了。天空总是灰蓝色,怎么也晴不起来。
我俯下身去拾净落到墓碑上的树叶,擦干净外婆的照片,冰冷的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文字。然后紧靠着外婆坐了下来。
我有好多话要对外婆讲的。
外婆。
十七岁的浅非真的长大了。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很多东西。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这些都难不倒我,我还学会了怎样挑选青菜,怎样与菜市场的小贩讨价还价。
外婆。
你知道吗?最近妈妈的状况好多了。几乎不发病了。清醒的时候还会做好吃的饭给我。冲我温暖的笑,像您一样呢。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会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孩子在您离开之后。可是从她那里我还是得不到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我很想问她,真的,可是我不敢。每次提起妈妈总会发狂。我害怕。外婆。妈妈不清醒的时候样子真的好吓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妈妈。疯狂的大叫,到处乱跑,连尖利的物体伤到自己也不理。我想拦却怎么也拦不住。每到那个时候我都把家里的门窗子都锁得死死的,然后用很粗的绳子把她绑起来。我真的不忍心,外婆。可是我没办法。疯癫时的妈妈连最根本的自我保护都不会。我怕弄疼她。还不得不这样做。但是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妈妈的。就像你照顾我那样精心细致的照顾。
外婆。
时间在继续,一切似乎没有改变,唯独少了您。那个您离开的漫长冬天终于结束了。我一度认为自己会被淹没在漫天的风雪里。可是春天来了。春天赶来了。我也好像复活了一般,从您离开的悲哀中走了出来。认真的做每一件事。外婆。我想您了。很想很想。
外婆。
浅非总是做着同样的梦。梦中的自己只有五,六岁。梦见您牵着我的小手过马路。梦见您讲故事给我。梦见您给被小朋友欺负了的我擦眼泪。梦见自己扬着稚气的小脸问您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时您那忧伤的表情。梦见你看到妈妈发疯时流泪的样子。
外婆。
小七离家出走了。就在您离开之后。我认为它是去找您了,您看到它了吗?如果见到它您一定要告诉它不可以那样做,那样我会很伤心的。我喜欢抱着毛乎乎的它入睡。没有它我会很难过的。外婆。我还记得小七第一次见到您时的情景呢。那个时候小七只是一只未成年的小黑猫。怕生得很。于是就算是做为小主人的我还是没能阻止它抓坏您的衣服。那个时候我还担心您会生气呢。没想到您比我还溺它。小七。那只可爱的猫啊。
外婆。
我忘了许许多多在我过目不忘的忧伤里的人,可是我还是忘不了叶家辉,即便是在这个桃花烂漫的季节。桃花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随风起舞,花飞花飞飞满天。对叶家辉的思念却散不尽。只是与叶细细抢男人我于心何忍?
外婆。
二中真是个高手云集的地方。只要自己稍微有个懒散成绩就会被人超过很多。但是我会努力的。这次月考我还得了第一呢。您高兴吧?得了第二的叶细细非常的不服气。呵呵。叶细细您还记得吧?那个骄傲倔强喜欢打抱不平的的姑娘。她就像大姐姐一样保护着我。不让我被坏孩子欺负。外婆,我已经长大了。可我还是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外面的闲言碎语。叶细细总会帮我,替我去和那些无聊透顶的人辩解,替我和坏孩子吵架,替我赶走所有欺负我的人。总是这样。我发誓。叶细细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外婆。
我喜欢没事做时去翻看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这也是您最喜欢的事情。我记得您在的时候常常搂着我,在厚厚的影集上圈圈点点讲我小时候的故事。那里有无数个小小的我。好奇怪,每次我低头看照片的时候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匍匐在上面。影子与小小的我被定格成了思念的形状。那是外婆的影子。
还有,外婆。您留下的房子可能要被拆掉了,您同意么?
外婆。
外婆。
。。。。。。
好想这样一直叫着。
您听到了么?外婆。
3 童年记忆里的叶细细
小太阳。我童年的幼儿园。我与叶细细初识的地方。
小太阳是一所不大的幼儿园。从我家到幼儿园只要转过两条街就好。
幼儿园的大门上画着一个大大圆圆的太阳。太阳的脸上滑稽的长着眼睛眉毛嘴巴。冲着路人傻傻的笑着。小朋友都很喜欢它,热情的叫它太阳公公。园内的墙壁上画着好多动物。憨态可掬的狗熊,伸长了脖子的长颈鹿,善良的小白兔,可恶的大灰狼。惟妙惟肖。我喜欢被画在角落的猫。常常蹲在它面前同它说话。因为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不理我。不和我玩。不和我说话。
墙壁上的猫是我童年里除了叶细细之外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