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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电话给她。
我说,〃我是有点儿白痴,等这股劲儿过去了,就不来麻烦你了。“
她甜蜜地骂了句:〃傻瓜。“
听这语气似乎有戏了,我就说,你出来吧。
她说,都这么晚了,去哪儿啊?紧接着又说她爸给她电话了,让我先挂了。
我心中郁闷,满脸丧气模样,心想算了吧,也不能就这么晚节不保了,走吧。于是便搭公车回住处去了。一路上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不甘,心想听李可的口气似乎颇为松动,我坐车也坐得不安稳,频繁给她短信,好话说尽。
她回复,都这么晚了,客观因素不允许啊。
我回,才10点呢,我看主要是主观上不努力。
她说,我洗漱去了,待会儿记了日记就要睡了,笨蛋。
我感觉到她的犹豫,便回:我能看看你的日记吗?
我已经有点儿烦了,心想成小楼你也够无聊的。
她回了说:要是我不认识你,我就让你看。
她这副伪装的小可爱模样又拨撩得我心动。
我回信说:我也可以装作不认识你,对你说,姑娘,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一无所有,今晚你就跟我走吧。
她回信到:你这也太俗了,应该一声不吭就拉我走。
我开玩笑似的继续回:洗完了没有,我就来接你了。
她好半天才回:正换眼镜和衣服呐。
话说回来,和李可一块儿睡的念头由来已久,或许是想到夙愿今夜就可得偿令我有些激动。我又打了车到住处,让司机等着,自己跑回房子点数了所有现款,将近1000块,心想只要不是去友谊宾馆的贵宾楼开房那就够了。
在二度回北外的车上,我给李可短信说:姑娘,我正投奔你的怀抱。
其人居然义正词严地回复说:我是来开导你的郁闷的,要是有什么歪点子趁早回去。
我得说,对于李可,我还把握得不那么清楚,她这么说让我觉得有些不快,可心中还是坚信她是动心了的,只是出于某种矜持所以才这般出尔反尔。
虽然她也不曾许诺说:成小楼,我今天晚上就是打算跟你睡了。可我的预感告诉我,今晚必定有戏。
车行到北外校园里,刚好是10点多一点儿。出租车走的是水房边上那条道儿,一路上眼前所见尽是晚上出来去水房打水的,其中自然也不乏所谓情侣,牵着手,搂着腰,可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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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第十二章:悲剧,请让我为你表演(6)
我即将赶赴同李可的约会,同时感觉所谓的校园爱情是多么愚蠢和无聊的一件事。那种所谓清纯,多少年后,我想我即便是在笑谈中也必定报之以嘲笑。诚然,我不是没有过那种为了心仪的女孩儿的一笑一颦,便让一颗心在绝望和狂喜的两端来来回回奔忙的年月,只是那已经显得十分遥远。
我不愿意再次把那些从记忆的泥沼中钩沉而出,再令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说到底,还是怕被拒绝的家伙。
我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座上,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歪着头幸福地靠在男孩儿身上的女孩儿正经过身边。而目睹这些再也无法重复的时刻,实在令我尴尬。对我来说,同一个人的性关系,或者情感和欲念的满足,多少会变成一种在适当的时刻就会不失时机地揭晓的彩票,碰上了,啪的一声,就炸得开花。
至于视那些被卫道士们所称作贞节的东西为珍宝的姑娘们,漂亮迷人或是丑陋乖张的,都没有机会去触摸那个幸福的摇杆的,永远看不到那刺激的开奖之后的静悄悄在等待的人生财富。
再说一句,尤其对于那些丑陋而且性格乖张的姑娘,我仍然好心地希望她们能够至少遭遇几次这样的抽奖,哪怕是福利彩票呢。
我在新公寓女生宿舍底下没等多久,李可就下来了。一开始都没认出来,她的面色紧张而僵硬,我善解人意地报以一贯的微笑,她也笑了笑,同我一起出了宿舍楼。
李可那天改换了发型,烫成了一个挑染的卷发,戴着紫红色半框的眼镜儿,穿着和我同是米色系的小西便服,显得十分得体干练。
其实我差不多没见她四个月了。
〃这么着急找我出来干嘛啊,不就是一个月嘛,想想我啊。〃李可的意思是她和她的深圳男朋友,那家伙大她20多岁,她自高中的时候就和他好上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行至〃雕刻时光〃咖啡馆。人还是蛮多,便坐下来,我已经好久没来这儿了。我是说,和张烨分别之后,没有再和另外一个女孩儿来过这里消磨时间,时近一年。
李可说:〃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说:〃没办法,编不出来了,你找点儿奇闻逸事给我听吧。“
她说:〃这么说来,有一个事情,我一个同学的同学自杀了,女孩儿……“
我问:〃北京的啊?“
〃啊,北京女孩儿比较单纯……我这么觉得,可能感情上觉得有什么理不清楚的,一下子想不开就自杀了,真恐怖,听的时候那人说一句我打一个哆嗦。〃她说得煞有介事。
我听得不以为然,只是那女孩儿是一个北京女孩儿,这一点令我为之牵肠挂肚,我对北京女孩儿是多么情有独种,看来这都成了我的一种病态嗜好了。
李可说:〃说说你那小女友吧。“
我说:〃没啥可说的,他爸在阿根廷开餐馆,让她过去呗。“
〃不是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吧?“
〃不至于。〃我说。李可这话让我觉得有点儿可气。
〃她长得漂亮吗?〃李可这话问得过分热心,她接着自己一个劲儿的笑,然后看看表说,〃坐到11点半吧就走吧。“
这话说得我有点颓了,我答应着说:〃好吧。“
接着在我的一再要求和她的半推半就之下,李可开始跟我聊她的男友。
她在高三遇上了两个男人,都是大她差不多20多岁的,一个是北京国家体育总局的,一个她现在处着的这个在深圳做实业的。她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犹豫不决,后来那个体育总局的去了美国一去两三年,她也就得以和那个深圳男人一心一意。
李可后来对我透露了我以前并不知道的事实,那个深圳男人结婚了,有两个孩子,一个11岁,一个9岁。这让我有些受不了,尽管在当时我丝毫没表现出来。
我开始觉得和一个同已婚男人上床的女孩儿睡觉是否明智,我甚至可以接受和中年男子莋爱的女孩儿,可一想到对方是结婚了的,还有孩子,两个……我觉得这感觉有点古怪。
李可的意思是,她和那个深圳男人的确相爱,但最近她出轨了,和一个原先就是朋友关系的上海男人。那家伙也是30多岁,只是还没有结婚,倒是常来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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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十二章:悲剧,请让我为你表演(7)
她向我解释道,其实她不太想和那上海男人发生那一层关系的,可是既然发生了,就得过且过吧,继续发生好了。
她以真心诚意,同时稍带着做作的困惑表情说:〃真是一想起来就是……堕落的生活。〃她向我致以歉意般笑道。
我承认,我已经被那番复杂的叙述搞得欲望全无。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我坦言我此时的感受。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不算正常人,我也不正常,这么判断不能作数。〃她下结论。
〃我怎么不正常了?〃我试图问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她回答。
当一个女孩儿说〃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时候,你就不必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她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我可能就是不巧踏在了这个地方,然后一切就算是顺理成章了,我是比较随和的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李可是那样一个凭直觉生活的女孩儿,是我特别容易一见钟情的类型。不客气地说,这种女孩儿没有所谓严肃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也没有一整套严密的逻辑理性规则,她们只是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精明世故生活,这令她们毫无思想上的重负。
她们是这个世界上盛开的最灿烂也是最没心没肺的花朵,在和风细雨下固然能生存得很好,在狂风暴雨之中也能守住自己的小小安宁天地。她们是精心雕琢的,她们是天生丽质的,我是说,这些将粗鄙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然而生的小妖精,小可爱,你无法挑出她们的毛病来,即便是犯了错,面对她们真诚的眼泪汪汪,谁也不忍心痛下杀手。
我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李可带出来的手袋,瞥见了里面的露出厚厚书脊的专业课书籍,我知道她明儿一早八点有专业课。
我突然想起此刻已经远在阿根廷的李梦函,突然很想见她。
我想起她对我说过:〃我其实不介意你和别的女孩儿睡,只要你真心喜欢我,我也不来管你,你自己心里明白就成。“
李梦函尽管那么说着,可事情真的发生了她还是无法释怀,而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我觉得莫名的心酸,这个世界实在是为李可这样的女孩儿所设计的,她在这环境里必将如鱼得水。
李可属于这个世界上最美丽诱人,却又戴着矛盾邪恶面具的罪恶天使的族群,她在危险的边缘摇摆,但却不会掉进那令生活崩溃的黑暗深渊。没有思考,她们没有重量,充满魅力,她偶尔为之的纯真充满挑逗,无时不在的妩媚令你感觉不轻浮。
李可令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沮丧,我以为自己是可以脱去虚伪道学的外衣,倾心投入这游戏的,末了,却发觉自己还是难以释怀。
我能够想像和李可莋爱之后,她搂着我的脖子说〃你真好〃,我搂着她,然后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忍受着内心的折磨。
其实,一切都没有那么轻松。
她得以维持这颤颤巍巍的平衡的关键在于,她有一条无可逾越的底线。她深爱她的深圳男友,她可以丝毫无愧地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爱他,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他在一起。“
我笑对李可道:〃我没信心重新告诉别人一遍,那人一点都不产生所谓的道德愤怒,哈哈。“
她说:〃假如有人告诉我这么一个女孩儿的生活,我也会产生道德愤怒。“
〃可是,毫无办法。〃她微笑着继续说。
时间已经11点40,她惊呼要回不去了,我便付款离去。
付钱的时候,她指着我的笔记本包:〃你出来喝个咖啡,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我把这视为一个挑逗的暗示,特想反问一句:〃你带着明天上课的书干嘛?〃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回去路上我感慨:〃这么晚了,我忘带钥匙了,我上哪儿去住啊?〃这话倒是真的,出门时满脑子是李可这姑娘,把钥匙给漏了。
她笑歪歪地提议:〃要不你睡路边?“
我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