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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上战场之前,蓝海已经预先准备了好几十件同一规格型号的“雷邪剑”。毁掉一件就马上再换一件,根本无须顾忌。
所有被安排为负责给极北蓝帝皇送剑的战士,全部也属精锐之中的精锐。胆色固然过人,反应更绝对灵敏。蓝海话声未落,立刻又有两名战士扣动肩托式火箭炮的扳机,将火箭弹打了出去。火箭弹在半空中自动分裂,内里收藏着的第四和第五件“雷邪剑”自动套上蓝海左右双臂。二十三重天磁场力量贯注入剑,蓝海厉声断喝,双臂纵横交错,隔空疾挥。没有和先前那样发射出磁场能量炮,“雷邪剑”另一机能启动,赫然同时制造出两道长达千米的凌厉激光刀刃。双刃交叉凝成“X”形状,由下而上,望空急斩。
活象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X”形激光刀刃先破风,再断云。硬生生地在被核爆黑云所遮蔽的天空中杀出一条光明大道。弹指刹那,它与那密密麻麻排列成阵,却还没来得及发动俯冲攻击的战斗飞行翼集群迎头相撞。没有仁慈没有宽恕,飞行翼装甲,破!外骨骼机甲,破!皮肤、肌肉、骨头、内脏、统统破破破破破,杀杀杀杀杀!天空之上,骤然有无数朵鲜艳的嫣红火花灿烂盛开。云层之下,猛然降下一场倾盘血雨。断肢残躯血肉内脏碎骨人头,再加上被毁坏的飞行翼零件碎片,全部也“噼里啪啦~~”争先恐后地打落大地,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通红!
仅仅只是一击,天空上那原本密集厚重的飞行翼战斗集群,当场便稀薄了下去。总计损失有多少?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们唯一能够知道的,就只是自己即使死,也决不能死得如此没有价值。没有人再讲究什么战斗阵形,漫天飞行翼全部散开,分从四面八方俯冲而下,向蓝海发动了奋不顾身的自杀性进攻。但与此同时,极北蓝帝皇也展开了“雷邪剑”——激光刀斩阵!
纵横交错的激光刀刃相互纠缠,编织成一张天罗地网。不但护住了蓝海本身,甚至连身后两公里之外的三十艘极北帝国装甲气垫船,也同样被保护得严严实实地不露丝毫空隙,绝对无机可乘。但战斗飞行翼仍然似扑火的飞蛾,固执地不肯放弃。高能激光炮瞬间便过热损坏,空对地导弹也彻底打光打空、失去了所有武器的西方圣国战士们高声呐喊着,就这样驾驶了飞行翼直接舍身撞过来,意图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英勇与无畏,这群西方圣国的战士们,便完全配得上这种称赞。但与此同时也不得不说,他们的牺牲根本毫无作用。极北蓝帝皇便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伤害,更不会因此而停止向前推进。十分钟,仅仅是短暂的六百秒时间,所有飞行翼全部折损殆尽,连哪怕一部也没有留下来。
第四和第五件“雷邪剑”同样也报销了。蓝海脱去武器将它们甩开。顺势高举双手。用不着开口吩咐,机灵的极北帝国战士立刻发射火箭弹,送上第六和第七件“雷邪剑”。双剑交叠,发出“叮~”的清脆声音。两束蓝白色光芒随之激射向天,打在充满了核辐射的火焰黑云之上。“雷邪寒冰剑”!
可以制造出超过零下一百五十摄氏度以下的低温。几乎任何事物被打中之后,都会马上被冻结冰封。即使由核爆所形成的炽烈火云,也不会是例外。顷刻之间,覆盖天空的大片火云全被扑熄,而重新出现在天空上的太阳,此刻亦仿佛失去了它的炽热,只能洒下一些苍白光芒,显得有气无力。
两千米。蓝海和防御阵地上最突前的一条战壕之间,只剩余两千米的距离了。上至西门得志,下至藏身战壕当中的小兵,所有人都十分明白,已经没有可能阻止得了极北蓝帝皇前进的步伐。而对于自己是否还能再活过一时三刻,他们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但他们无路可退,因为身后就是西方皇城。他们更没有人想过要退,同样也因为,身后就是西方皇城。
因为保家卫国而激发出来的不屈战意,汇集成一个共同的声音而在所有人内心回荡。尽管耳朵听不见,蓝海却可以感受得到,并且由此而完全明白了他们的力量与勇气,究竟来自什么地方。
第二百五十章:你们并非无辜,更不是正义
脚下微微一用力。浮空飞行碟马上作出相对的反应而停止前进。再度抛下已经变成废物的两柄“雷邪剑”,蓝海并没有命令下属继续送来新剑。他一声长啸,陡然间振臂高约斜冲天际,随即凌空翻滚一百八十度,身如流星急速俯冲而下。二十五重天力量推动的正宗终极神功——“终极震动天”!
电光石火之际,“咚~”以下沉闷声音响起,某种奇异震动就从蓝海着地的那一点为核心,同时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大地随之激烈颤抖,无数个银白色金属圆盘从泥土里被震出地面,在半空中纷纷分解。地雷!是原本布置在隔离地带下的地雷!但引出地雷并且将它们分解,仍然未是结束。“终极震动天”的影响范围仿佛无限弗届。两公里之外,西方圣国那些藏身于战壕内的战士们齐声惊呼,身不由己地被震上半空,然后再重重落下。尽管并无损伤,却已经足够将他们的士气狠狠震得动摇起来。
“西方圣国的战士们,你们仔细听着。”背负双手,昂然屹立。蓝海扬声传话,道:“本座就是极北帝国的蓝海。今天我来这里,并不是像你们所妄想的那样,要侵略你们西方圣国的土地。说实在话,你们所重视珍惜,并且发誓不惜生命也要保护的一切,对本座而言根本毫无价值。而它们更不能令本座感觉有任何兴趣。本座之所以来,只因为本座要为我的子民们负责。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你们悍然侵入了极北帝国的领土,肆意杀戮本座的下属与人民,破坏了极北帝国的和平。就是你们!你们重视自己的家园,但却毫不留情地毁灭别人的家园。而即使这样,你们还可以认为自己是正义和无辜的吗?不!你们并非无辜,更加不是正义。你们就是一群伪善者,只懂得装可怜打悲情牌自我欺骗的可怜虫!”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质问。并非因为没有能力把说话声音传送出去,而是因为上至西门得志,下至普通战士,所有人都被极北蓝帝皇气势所震慑,而感觉完全被当头泼了一大盘冷水。蓝海则嘿声轻哼着,脚下迈开大步向前,再度冷笑道:“什么无路可退?什么身后就是西方皇城?利用这种谎言来自我麻痹,当真何其可笑。难道你们以为别人都和你们一样残暴,都和你们一样贪婪,都和你们一样地狠毒吗?不!本座所以来,不为财富也不为权力,只要求正义得到伸张,只要求包括我们极北帝国的萝拉公主在内,所有被你们西方圣国军队所杀害的无辜者们都能够得到安息。而你们便每个人都扪心自问,这笔债是不是你们西方圣国欠我们极北帝国的?你们应不应该偿还了?”
没有任何仪名西方圣国的战士可以开口反驳。因为蓝海便占尽了道理。当然,如果他们觉得自己的拳头比蓝海更大更硬,那么他们也大可以当蓝海的道理是放屁。然而,当蓝海的拳头明显硬过了他们十倍百倍之后,那么蓝海的道理,他们又怎么能够不听了?而越听下去,他们内心深处那种对自我牺牲行为的美化,还有因此而得到的满足感,就益发地加快了速度烟消云散。
霎时间,整条防御战线里面的士兵,全部也从先前那种不正常的亢奋当中冷静下来了。而一旦冷静下来,他们马上便沮丧地认识到,原来……自己才是破坏别人和平家园的罪恶刽子手,根本没有任何高尚和荣誉可言。当受害者变得更加强大地上门讨债时,他们别说赖帐,甚至只是口头抗议,都显得毫无底气。
士气进一步低落,军心进一步动摇,消沉气氛从整条战线上散发。而这种气氛所凝聚的感觉,便再一次被蓝海所完全了解得清清楚楚。他哂然轻哼,趁热打铁,凝声道:“你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所以西门鸣下达的命令,你们不能不服从。这点本座可以理解。即使说你们还有罪孽,但相信刚才的战争之中,也差不多可以抵消部分罪孽了。所以,即使在本座眼中你们只是一群随手可以灭杀的蝼蚁,但冤有头,债有主。本座和你们的帝皇不同,决不搞什么株连。但诛首恶,胁从不问。立刻放下武器,从战壕里面出来投降。降者可以免死。但凡有冥顽不灵,胆敢负隅顽抗者,你们将失去自己珍惜的所有一切。”
投降?这实在是一个新鲜的名词。自从人类进入武神时代以来,特别是在近八百年当中,国与国、族与族之间的争斗,已经益发显得血腥和残酷。当战争的胜负分出来以后,胜利者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和霸道,在掠夺走所有财富之后,往往会下令来个大屠杀,将战争失败者的全族甚至全国上下,所有男女老少统统加以赶尽杀绝,真真正正鸡犬不留。
不用多说其他,单单只举一个例子:三眼武神天空。他的生身父母。乃地球上占据极北浅河一带的〖水神族〗之族王夫妇。但整个〖水神族〗,却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惨遭敌人灭族了。除去三眼武神幼年时因为天生是异变人体质而流落在外,全族上下几十万人,一个活口都没能留下来。此外还有克豹。他父亲克沙武神,同样是克氏部族的首领。但在克豹修炼期间,部族却遭不明人士袭击,全族五十三万人口,至少有五十万以上全部葬身火海。当克豹拼命赶回家中的时候,他唯一能够找得到的,就只有自己那位周身九成部分都被烧成了焦碳的父亲之尸体而已。
平原星虽然远离地球,多年不经战火。但地球上的新闻倒是时时都能听得到。耳濡目染之下,所有人都在几百年的漫长岁月里逐渐养成了一个思维定势,那就是战争的失败者,必然会被耀武扬威的胜利者肆意屠杀,绝无幸免。也正因为这个思维定势,所以西方圣国的战士们才能鼓起勇气,和蓝海拼死抗衡。但现在……极北蓝帝皇竟然说,他可以容许投降?
刹那间,藏身于战壕和铁丝网后的西方圣国战士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内心深处的最一点战意,也在这面面相觑的动作中逐渐烟消云散了。虽然作为战士的荣誉,作为西方圣国子民的爱国心,都不容许这群精锐战士们轻易投降。但当继续挣扎也只是白白送死,兼且极北蓝帝皇已经承诺只要投降就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也不破坏他们家园的时候,试问他们还可以使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再继续战斗下去?只不过……对方毕竟刚刚才将自己的战友杀掉了至少两、三万之多。现在就向他投降的话,大家心理上始终还存在疑虑,没有人胆敢率先响应啊。
已经接近战壕了。甚至乎,蓝海已经可以看得见那些藏身在战壕里面的西方圣国战士,可以直接感受到他们当中每个人的恐惧和沮丧,能够清楚阅读得到他们思想里的犹豫与挣扎。蓝海冷然一笑,不屑地大声道:“西门鸣!你这无胆匪类,给本座站出来啊。既然身为帝皇,那么就要有帝皇的担当与勇气。假如你自认还是个有种的男人,那么就爽爽快快站出来,和本座做个了断吧。又何必让自己的子民为你的野心陪葬,更何必推这些忠心于你的战士们出来做挡箭牌送死了。”
一声沉重的叹息,一条显得佝偻的身影。一张年轻得仍带稚气的面孔,一个在西方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