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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逸到了约定的馆子，李云聪和栾晓都没有到，方逸自己一个人进了包间里等着。由于不是吃饭的点儿，馆子里的老板也就凑到了方逸旁边，反正都是游历在外的中国人，大家聊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隔阂，既便嘴里的中文带着天南海北的口音，听起来也比听法语强多了。而老板是个很爽利的鲁省人，聊起来却细声慢气的，也比较投方逸的脾性。
“咱们华人在法国还不错！有些国家还是不太行”老板点着根烟跟方逸说道：“不过现在有些不好的情况，就是有些新来的华人女的，晚上直接站在大街边上拉客人，让年纪大的华人有点儿气愤，认为这种行为给咱们华人丢脸！”
方逸听了眨巴了两下眼睛，想了一下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方逸整个儿闷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连什么报纸都不常看的，怎么会关注到这个问题。
老板点了点头：“大多数都是三十多岁到四十多的，很多拿着旅游护照就这么跑到法国来干这活儿。一般的华人称这些是送外卖的或者是找饭票的，以前巴黎这里做这行的最早是韩国人，后来是越南人，现在很多都是从国内来的这些所谓的徐娘，也黎几个华人区，几年来这些徐娘占据了80％的市场份额！老的华人认为这些人败坏了本来华人的名声”。
“哎！”方逸听了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哪个正常一点的国家都不能完全根绝，当然了除了现在的某些“伟大”的国家，失足女的事情从古就有之，想绝了那这么容易的。
没有等着方逸感叹一句，小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李云聪带着栾晓走了进来。
“徐老板，你们这是聊什么呢！”李云聪解下了自己的大衣，挂在了椅背上坐了下来。
正跟方逸聊大的徐老板笑着说道：“聊巴黎华区的站街女呢！”
“你们居然对这个感兴趣？”李云聪望着方逸笑着打趣说道：“那晚上让徐老板带你去见识一下！”
“我这么大年纪了带着小方见识什么，还是你这样的人带着他吧”徐老板笑着说了一句，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人都到了，今天我亲自下厨，我去把菜单拿过来，看看你们想吃点儿什么？”
李云聪听了直接张口说道：“你有什么拿手的，还有新鲜的弄上一桌子过来就行了！”
“好咧！”徐老板抬脚向着包间外走去。
栾晓这边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和外套解了下来，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方逸哪里用的着去见世面，他去卖还差不多”。
这小子听魏进他们说的，在看时装展的那天晚上遇到了事情，坐了下来就对着李云聪说了起来。
“你还有这个事情？”李云聪听完望着方逸哈哈笑了起来。
方逸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事情你越解释这些朋友们就越带劲儿，干脆你什么都别说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
“听着刚才老徐说的，感情国内一严打失足妇女一部分都转移到国外来了？”方逸张口问道。
李云聪听了回答道：“我认识的法国人对于这个事情似乎都看的开，认为哪个国家没有这样的现像，不过老些的华人很有意见。总之这不能算什么光彩的事情，说出来作为一个中国人这事真挺丢人的！”
“咱能不能不提这个事情？”栾晓张口说道：“马上准备吃饭呢！”
“你的学校申请的怎么样？”方逸对着栾晓问道。学了几个月的法语，而且是呆在法国这样的语言环境下，怎么说这小子也该学的八九不离十了吧！
栾晓想了一下张口说道：“学校还好，选了两三家不上不下的，法语日常的一些对话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这驾照考起来才发现，很多的单词我居然不认识！”
方逸望着栾晓愣了一下：“你也准备去考驾照了？考的怎么样？”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考的比法国人还顺利！”李云聪扫了一眼方逸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捏了一棵桌上摆着的盐水花生米放进了口中嚼巴了起来。
“理论那玩意儿考了四次才过！一上路就被法国佬训了好几顿”栾晓说完脑袋向着方逸凑了凑：“你为什么考的这么顺利！”
“以柔克刚啊！”方逸笑着说道：“他发脾气归发脾气，你别手忙脚乱的，直接按着步骤来就行了！”说完方逸想了一下自己是怎么轻松考过的，向着栾晓传授自己的经验。
李云聪听完了对着方逸问道：“听说现在几家公司想收购你的那个专利！你怎么没卖？”
“出价的最好的就是小鬼子的，你说我能卖么？”方逸张口说道：“卖给那些欧洲公司，不光价格低，而且这些人都只想要我的两种上光油，我又不准备靠这个吃饭，干什么一百万欧就把这些东西卖出去！这些人总认为自己的东西值钱，你手里的东西就不值钱！”
“想过自己生产？”李云聪问道。
“我不是这块料，再说了我哪里有这功夫！”方逸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没兴趣做个颜料公司的老板，看着李云聪对着这个问题感兴趣张口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我能办个颜料公司什么的！”李云聪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说道。
方逸一听笑着说道：“你快拉倒吧！你对这行又不懂，况且现在的油画颜料市场竟争己经这么激烈了，你一个要渠道没渠到，要人脉没人脉的人突的一下子跳进这个行业，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还是钱多的没有地方花！”
“玩玩呗！顺带着锻炼一下自己的管里能力！”李云聪张口就说道。
“你还是找别的行当去锻炼自己去吧！”方逸摇摇头说道：“我不想把这事搅和进来！”虽说方逸没有做过什么生意，不过看过这少，几个朋友扯进一个生意里，做的不好相互抱怨，做的好了大家又一起抢起了各自的利益，不光是国有公司讲派系，很有私企也讲这个东西。
方逸可不想有一天因为这事儿弄的不开心。况且方逸认为，李云聪连在这行当一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做这个不是扯淡嘛！现在方逸的想法是把自己专利交给专业的颜料公司生产经营，自己省事的拿点儿分红，当然了专利权的问题方逸的底线是授权，而不是让人买断！自己的东西还是老实的呆在自己的手里好！宁愿不赚什么钱，也不会把这个东西一下了扔给别人！
这边方逸一拒绝，李云聪就张口说道：“干什么事情没有头一遭？我是没什么经验，不过只要出的起价来，什么样的人材挖不到”。说完拍了拍自己上衣的口袋：“只要出的起价格，什么样的千里马找不到。老话说的好：只要锄头舞的好，什么样的墙挖不倒！”
“你准备在哪里办厂，你说来我听听”方逸张口就问道。
“国内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怎么说我也是属于爱国人士，总不能跑到欧洲解决欧洲人的就业问题吧”李云聪张口说道。
“怎么保密？不论是配方还是生产工艺流程！”方逸张口就问道。在国内投产现在方逸最担心的就是这知识产权的问题，不是说方逸不想在国内投产，方逸想！但是老实的说，怎么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也是方逸必须要考虑的。
做为一个国人不用多大的脑筋就知道国内的问题，山寨能力太强！就像是宝洁进入中国开了没几年，国内一下子冒出了不少的洗发用品品牌，一大批的老板都是出自于宝洁。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到，只是听说很多公司对你的专利有兴趣，尤其是小鬼子，这些混球儿可是贼精贼精的，他们看上的东西就一定是好东西！我就想着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干脆先捣鼓捣鼓这个！”李云聪说道。
方逸听了笑了笑：“你慢慢想吧”。小鬼子有兴趣是人家就专业玩这个的啊，对中国市场也熟悉的很，你小子什么都没有就跳出来，一边面对着国有马利，一边面对着挤入国内市场的外国名牌，你还没想到怎么跟别人玩呢吧。
第302章 妖怪
没到十分钟，徐师傅陆继的把菜端上了桌子，一会儿的功夫桌上就摆上了五六个菜，而且看着份量，绝对算上的不俗。
“没有了吧？这几个菜够我们三人吃的了，等会儿说不定还要打包！”李云聪望着端着小盆子装的水煮牛柳张口问道。
徐老板笑着说道：“这是最后一个了，我这里进的牛肉和国内的不一样，都是喂草喂出来的，你们尝尝吃的味道！”
“徐老板，你也坐下一起来吧。反正就我们三人，他们两个等会儿还要开车，您跟我喝两瓶啤酒！”栾晓张口对着人家馆子的老板说道。
徐老板也没有什么推辞，拉开了一个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也行！咱们正好边吃边聊”。
方逸到是没有对着牛肉下手，筷子直接奔着油晃晃的扣肉伸了过去，夹了一筷子放进了嘴里就对着徐老板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做的好，国内很多馆子里的师傅都没有这手艺！”
“好就多吃几块！”徐老板听方逸这么一赞，脸上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连声说道。
方逸和李云聪喝点儿饮料，徐老板和栾晓两人则是各自拿着酒瓶子开始对吹。四人就这么从国内聊到国外，从开饭馆子聊到了各人的职业。
“原来小方是艺术家？”徐老板望着方逸问道。
栾晓接口直接说道：“不光是艺术家，马上就是杰出艺术家了。用不了几天，他的作品就要在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里展出了，展完了一幅作品说不定就上百万美元了”。
“没什么，小打小闹罢了”方逸展示了一下国人谦虚的美德。
徐老板听了说道：“这才是真谦虚了，一幅作品上百万就是法国的老外也没有多少人达到这么高的价来！那真算是大艺术家了，什么时候作品在巴黎展出，要是有画展的时候叫我一下，然后咱们也合个影什么的，挂在我的小店里。也可以向人炫耀一下，我老徐可是认识个大艺术家的，并且还在我的小馆子里吃过饭”。
“想合照还不简单，人就在这里了等会儿照一张就是了”李云聪一边啃着手上的骨头一边乐呵呵的说道。
方逸听了张口打趣说道：“你挂起来估计都没什么人认识，我又不是明星什么的，还不够丢人的呢”。
“那不一样，我心里觉着大艺术家更来劲一点儿”徐老板张口说道。
“那合就合吧”方逸只得这么说道。即便是在法国这个所谓的艺术之都，艺术家的名气也在年青人的心里也比不上电影明星这类人。前面就有一家法国的媒体作过一个针对年青人的调查，在街上随意的找了一些年青人问莫奈是谁，一大部分人都瞎猜是电影明星，然后引来法国的媒体一阵哀叹。从这一点上来看，方逸不认为自己的名头能给这位馆子老板带来多少的生意。
边吃边聊就这么慢悠悠的打发时间，中间徐老板还真的拿出了相机和方逸一起合了一张影。一顿饭吃了快三个多小时，不过当几人吃到了六点的时候，徐老板的小馆子里就开始上客了，做为店老板自然就不能再和方逸三个闲人在一起了吃吃喝喝了，出了包间招呼起了客人。
等着方逸三人吃完也聊的尽兴了，准备结帐离开了时候，徐老板死活也不肯收钱，展现了鲁省人的豪爽性子。推脱了几次，方逸这才把钱放回了自己的钱包。一出了门，自然是和两个朋友分别，方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