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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有见过一向冷静温和的十一有这么愤怒的时候,沧鹫无措道,“我拦不住!她是太后,她执意要过来,我总不能抗旨吧?”
十一把他的衣服又揪紧了几分,“抗旨又怎样?就算是直接打晕,也不可以让她过来!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太后听了十一的话,怒道,“放肆!哀家想来看我的儿子还用经过你的批准不成!”
十一闭上眼睛,努力压制下满腔怒火,“这里太危险,还请太后先回去!交给臣等处理!”
沧海那边已经快要抵不住了,沧鹫也冲了上去帮忙,眼看以两人之力也挡不住,十一心急如焚地劝说着。
“哀家是他的母后,就算他中了邪术,再疯狂,还能伤害哀家不成?”太后怒道。
十一正想直接弄晕这个说不通的太后,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呼,“十一小心!”
不到半盏茶时间沧海和沧鹫就已经伤痕累累,眼见着轩辕宸烨红着眼睛越过他们二人,又越过十一,提着剑,直直地向太后走去,眸子里的杀气和怒焰前所未有的剧烈。
太后看到轩辕宸烨这样,惊惧地一步步后退,要不是身后有宴喜扶着,她差点踉跄着摔倒。
“烨儿,你看清楚,是母后啊!烨儿,你醒醒,你连母后也不认得了吗?”
“杀——”轩辕宸烨长剑挥出,眼看就要挥下去,太后吓得怔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十一迅速冲了过去,将太后扑倒,那一剑便直直刺向她的胸口处。十一偏过头,冲太后嘶吼道,“走!快走啊!”
那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素白衣襟,绽放成死亡的花朵,妖娆艳丽。刺痛了轩辕宸烨的眸子,剑还插在她的体内,可是他的手却停止了继续向前。
“你,你的伤……”太后慌忙爬起来。此刻她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居然还在原地不走。
十一胸口郁结已久的一口淤血终于被太后这么一气,喷薄而出,吐了一地,随后忍着疼痛讽笑道,“不要以为我是为了救你!我只是不想他清醒过来以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伤心而已。更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该死的北棠家族的荣誉和使命,为了那些虚名,如果这轩辕国的皇上不是他,就算你给我半壁江山我也不屑!”
太后迷茫地眸子蓦地溢满了泪水,“孩子,我……”
十一的手握住剑身,在轩辕宸烨迷茫惊慌的注视中,生生拔出了胸口的剑,“阿七,这一剑,算我还你的!”
“啊——”轩辕宸烨凄厉地长吼声一声,蓦然丢掉手中的剑,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步步后退着,发丝狂乱地披散开来,癫狂的在风中乱舞。
箫声又响起,并且旋律越来越狂乱,轩辕宸烨怒吼着,一掌又一掌毫无章法的发泄着。但是却已经不会再随意伤人,而是打在周围的亭台楼阁之上。
沧海和沧鹫急忙赶去扶起十一,封住她几大经脉,阻止住狂涌的鲜血。
“沧海……”十一虚弱道。
“十一?”
“玄音琴,玄音琴……快……”十一虚弱地说道。
“你别急,我马上就去!”沧海忍着胸口的剧痛,迅速飞离,他这点伤和十一所受的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天知道他刚才听到十一那番话的时候,心底有多震撼,一直以为她是个冷清的人,原来她的心底也有着如此炽烈的爱。太后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不再如此夕地对待十一。
沧鹫不解,“十一,你说的玄音琴,是玄音诀中记载的古琴吗?”
十一点点头,“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
“你不用隐瞒了,刚才你为我输送内力疗伤的时候就已经泄漏了你的功底,你已经有了八层玄音诀的功力!”
“你,你都知道了……”
十一怒道,“你怎么可以私自练玄音诀?而且还是直接修炼,没有配合音律和内功心法,强制往上一层层地炼!你知不知道这对你的身体伤害有多大!”
“十一,没有时间了。日子越久,师父就越危险。你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在冰窖里躺一辈子吗?况且,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十一颓然地摇摇头,“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你难道没有感觉最近你越来越畏寒?”
“我……”沧鹫无语以对,敛下眸子,垂头不语。
十一看着轩辕宸烨如受惊的野兽般癫狂地嘶吼,几乎毁了方圆几百里的所有树木,走廊,宫殿,心痛地无法呼吸。
十一抬起头,对着昏沉的夜幕,悲痛地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玩够了没有?你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很让人不耻。若是有什么仇恨,为何不光明正大的与他对决?”
“十一,箫声停了!”沧鹫努力地倾听着周围的声音,有些欣喜地说道。
十一顿了顿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与谁有仇,是阿七,是太后,亦或者是我,你最好适、可、而、止!”十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箫声若挑衅一般,变本加厉地响起,轩辕宸烨的嘶吼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沧海已经拿着玄音琴赶到,迅速摆放在十一的身前。
十一盘膝而会,屏息凝神,手指划过琴弦,拨弄出一串扣人心弦的音律。
沧鹫恍然大悟,想起这正是玄音诀末页的琴谱。
于是整个天地间只剩下犀利如剑的箫声与婉转低沉的琴声纠缠着。
轩辕宸烨开始恢复平静,慢慢地原地坐了下来,兀自运功打坐。
沧鹫听着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乐律,叹道,“以柔克刚!”
“不好!”沧海惊呼一声,轩辕宸烨的嘴角溢出鲜血,十一也有些力不从心了,由于用力过度,刚刚受伤的胸口处正不断溢出鲜血,脸色却苍白地毫无血色,异常恐怖。
“我帮你!”沧鹫急忙赶过去,单手熨贴上十一的后背,用力一按,源源不断的输入玄音诀的内力。她只会乐律,但是却没有练过玄音诀,所以没有内力。而师父的内力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她才能运用自如,光凭她自己根本撑不了多久,所以她才说需要他的帮忙。
“碰”的一声之后,若两道无形的巨大力量在空中相碰撞,琴声还在继续不紧不慢的收尾,而箫声已经戛然而止。
沧鹫脸上浮现了抹释然的微笑,“总算没事了,我看这次那个吹箫的家伙绝对伤得不轻!”
沧鹫话刚说完,十一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十一!十一!你怎么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沧海急忙去查看同样昏迷过去的轩辕宸烨,道,“烨还好,不过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受了很重的内伤!”
沧鹫大喊道,“十一怕是不好了!怎么办?”
“让开,让哀家看看!”一直处于极度惊愕状态的太后此刻已经镇定下来,匆忙赶上前来,毫无顾忌十一全身是血,并且沾染着尘土,狼狈不堪。太后直接赶走沧鹫,自己将她拦在怀里。
太后断然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雕工异常精致的小盒子,然后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异香扑的白色药丸,喂进十一的嘴里,接着轻托她的下巴,使得她咽下去。这原本是想以备万全,用来救轩辕宸烨的,可是现在,显然十一生命垂危,伤得更重。
沧鹫见状惊慌道,“太后你……”
“鬼叫什么?我自己的儿媳妇,我还能害她不成!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当哀家是忘恩负义,丧心病狂的老巫婆是不是?”太后怒气冲冲地冲沧鹫吼道。
沧鹫讪讪地干笑,“太后,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这叫怎么回事,他招谁惹谁了!
不过……刚才太后称呼十一什么来着?
儿媳妇?
沧鹫和沧海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还好晚宴没有出什么岔子,花月见虽然做不到神似,却也是相当形似。
十一被太后执意接回未央宫,说是要亲自照料。几个人本来打算接十一回百草居,无奈不好忤逆太后的意思,而他们在轩辕宸烨这边日夜不停地看护,又分不开身,所以也就只好妥协。
轩辕宸烨躺在乾清宫昏迷了三天三夜,花月见,沧海,沧鹫轮流为他疗伤,这次他伤得极重,早知道就不急着帮他恢复功力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本来是万无一失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一阵诡异的箫声,居然连封魔贴也无法再压住他体内的魔性。虽然这次侥幸让十一将来人击退,但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尽快找到破解邪术之法,以绝后患。
三人在乾清宫正讨论着这件事,喋血突然出现。
沧鹫一跃而起,跳到喋血跟前,揪住他的衣领,“你小子是不是想叛变,轩辕国最危难的时候跑的不见人影,居然到现在才出现!你还有脸回来?干脆一辈子都不要回来算了!”
喋血不紧不慢地扯开沧鹫的手,冷冷地说道,“我找到破解噬魂术的方法了。”
第117章 六字金言
沧鹫变脸比翻书还快,立马松开了喋血,整理他胸前被扯皱的衣襟,兴奋道,“你说真的?你失踪这几天是去找破解邪术的法子去了?”
花月见拍了拍沧鹫的肩膀,笑道,“看来你说得没错,他果然是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喋血,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沧海建议道。
于是几人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商议着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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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未央宫。
十一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周围在风中悠扬的幔帐,眸子更加迷蒙。努力撑起身子,胸口隐隐的疼痛令她稍微清理了一点,看着四周的摆设,判断出这里应该是未央宫。可是,自己怎么会在此处?
“吱吱,吱吱——”
“雪儿?”十一温柔地抱起窜进她怀里的小东西。小雪貂的一只前爪包扎着白色的绷带,渗出一抹干涸的血迹。
“雪儿,疼不疼?好可怜!真的谢谢你。”难怪自己的作品恢复得这么快,原来又是这个小东西的功劳。它的血可远比它的唾液有效。
小心地走下床去,在诺大的内殿中刚走几步便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狄浸月……?”十一一惊,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太后,北棠姑娘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也难得你关心她。以后你们还得要好好相片。北棠丫头性子直,又太单纯,你可要帮哀家多照顾她,不能让其他女人欺负了她去!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巴着想要讨好皇儿,偏偏你生性淡泊,反而倒合了皇儿的性子。也难怪皇儿会选中你了。”太后拍着狄浸月的手,说家常般交心道。
狄浸月温软地笑着,“谢太后抬爱!既然太后有意将北棠姑娘纳入皇上的后宫,当然是好事,怕只怕……”
“怕什么?”太后追问道。
狄浸月笑道,“怕只怕北棠姑娘是国师一手调教出来的,心高气傲,不会甘居人下,又甚者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只侍一夫。”
暗处,十一依旧苍白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她倒是够了解她!
太后闻言也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夏儿很识大体!怎么会把民间小儿女的习气带入宫中,这皇上三妻四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啊!”她因为十一不计前嫌用身体替她挡剑而震撼;更因为她对轩辕宸烨的痴情而感动。再加上对北棠家族的愧疚,她已经准备把十一的过去六年埋藏在心里,当成一个永远的秘密,接受十一。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一层,没有考虑到十一的意愿。
只要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