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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骨气你现在就站出去。别跟着我。”王四瞥了我一眼嘲讽道。
我又瞥了眼悬挂着的人头,很没骨气的闭上嘴,低着头走进去。
进了院子,里面已经挤了不少人,黑压压的全是人。每个脸上都带着绝望和惶恐的表情。
我们被推进院子,挤挤挨挨的站在一起。充分理解了那种气氛是会传染的感觉,站在这一
群哆哆嗦嗦担心随时被杀掉的人群中,我原本就害怕的感觉更是强烈,压得我几乎窒息。
“一炷香的时间已过,关门——”一个士官喊道,“调派一百名士兵,挨家挨户搜查,凡有活口,无论男女老幼,杀无赦!”
我看着那个一脸凶神恶煞的士官,忍不住又晃了两下。老天,这可是真的屠杀啊,我不会要命丧这里吧?拍拍胸口,还是先乖乖的吧。
“跪下!全都跪下!”站在边上的士兵挥舞着刀剑,向这些俘虏吼道。
没敢反抗,蹲着身子蹲了下去,反正他也不知道咱有没有真的跪下去。
就这么黑压压的跪了一片,天燎的士兵反倒没有了动静,只是手握长矛站在四周。
天已经开始微亮了,能清楚的看见苍茫的天空上掠过的飞鸟,也能清楚的看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女人靠着男人,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中。除了孩子,每个人都表情呆滞的看着地面。我又看了看王四,这个家伙居然睡着了,抱着小魔头,闭着眼睛坐着,睡的倒是安稳。
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开始佩服这个王四随遇而安的本事。
“跪好!都跪好!”忽然头顶传来呵斥,人群有些骚动,但是很快就平息了。
“郑将军,请!”那个凶神恶煞的士官点头哈腰的冲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道。那个将军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身经百战的将士,他的眼睛就如同猎鹰,锐利而满是戾气。
“陲城百姓听着。”那个郑将军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人群,声音高昂而浑厚,“吾等只为取胜,不为杀戮。王子一向宽大仁慈,不愿伤及一个无辜的性命。现将你们召集,只是要告诉你们。若是有心归顺我天燎,天燎必会善待于你们,若是无心,那王子纵然想保你们周全,也是有心无力。”
我啧啧了几声,听听,这场面话多么的冠冕堂皇。搞得端木再好像是个有多大心机的人。我摇摇头,端木再是个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这些话她断是说不出的,而杀戮的事情她也是没做过。虽然几次行刺潋滟王室,却都没有真正杀过一人。想来这些话都是这将军为了收拢人心而说的场面话,应该与端木再没有多大关联。
郑将军顿了顿,又大声道:“现在登记姓名,每十户分为一组。这一组中若有人有叛逆之心而其他九户没有人举报的话,十户全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看看,连连坐制都搬出来了。
“都听清楚了吗?”郑将军忽然提高了语气,喝道。
人群中纷纷杂杂地响起唯唯诺诺的应承声。
郑将军颇为满意地扫视了一圈人群,“很好。从今天起,你们便是天燎的子民,若是有二
心——”
郑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不大,却因为人群的寂静而显得格外的突兀——“四儿,我要尿尿。”
小魔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叫道。
这一声虽然不大,却刚刚好打断了郑将军的话。王四惊醒过来,慌忙捂住小魔头的嘴,把小魔头压进怀里。所有人都看向这边,脸上带着惊恐和担忧的表情。
“你!出来!”郑将军缓缓地伸出手指,指着小魔头道。
“将军饶命啊!小孩子胡言乱语,求将军恕罪。”王四这回是真的跪在地上了,哀求道,
“将军仁慈,请将军饶了这孩子。”
“饶了他?”郑将军冷笑几声,“饶了他我郑飞云的威信何在?我天燎的威信何在?”不小心打断了他的话,连国威都搬出来了,也真难为他了。
“将军自然是不怒自威,岂是贱民所能动摇?”王四一直想要做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好能保全性命。却没想到被小魔头给搅了局。
“四儿,这个将军哪里不怒自威了?哎呦——四儿你又打我!”小魔头很不适时的又插了一句,结果被王四一巴掌打在脑袋上。
“很好!很好!”郑将军被气的脸色都青了,猛地拔了佩剑,踢开人群走过来。
王四也不跪了,脸上原本乞求的神色也没有了。他直直地站着,一只手护着小魔头,一只手缓缓地背到背后。颇有几分英勇就义的气势。
“有胜算吗?”我小声的问王四。
王四冰冰冷冷地吐了一句话:“擒贼先擒王。”
人群都恐惧的向后退去,使得王四故孤零零的抱着小魔头站在原地。我看了看周围退去的人们,又瞥了瞥郑将军那寒意弥漫的冷剑,好不容易才给自己打足了气,忍住后退的脚步。
郑将军在我们面前停下,寒光一闪,一剑砍下。
就在郑将军剑落下的瞬间,王四忽然将小魔头推到我怀里,右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刺
出,却是对着刀刃而去。
我紧张要命,紧紧地抱着小魔头。心中大骂这个笨蛋,要是对着郑将军而去还有几分胜算,可他偏偏想用一把匕首抵挡别人的宝剑。
“哐当——”
一个尖锐的脆响,我目瞪口呆的看见郑将军的剑断成两截,掉落在地。而下一秒,失去武器的郑将军已经成为王四捕获的猎物,已被制住。
将军一被制住,人群立马慌乱起来,好多人想冲着机会往外冲。
而周围的士兵围过来救将军也不是,去追逃跑的人也不是。
“逃跑者,杀无赦。”郑将军忽然扬声道,纵使被匕首架在颈项,却也没有多少惊慌之
色。
“放了这些百姓。”王四冷声道,“不然,我杀了你。”
郑将军却像是变成了哑巴,硬是一句话都不说。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插进来——“放百姓离开。”
说这话的是一个身着长衫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他从门口走进来,手中摇着一柄折扇。在兵乱之中生存的儒士,那定是智者。我好奇的打量着他。
眉宇清秀,长相俊美。身上穿着的衣服看上去也不甚华贵,但士兵们听了却纷纷地收起长
矛,而后恭敬地行礼道:“古先生”
“好了,你们都退出去。”那古先生摇着一柄纸扇,轻笑道:“这位好汉,我们已经遵照你的话放了百姓,也请你放了郑将军吧。”
“放人是可以。但要等我们离开。”王四冷笑道。
“你放心,天燎一向希才,又怎么会舍得杀阁下?”古先生掸掸衣袖,笑的很是高深莫测。
“我王四区区一名铁匠而已,古先生高看了。”王四挟制着郑将军的手臂又紧了紧。
“如果传说中的铸剑神匠拓剑的传人都称不上英才的话,那真不知道这天地间还有谁堪此当称号?”古先生合起扇子,双手执扇恭敬地躬身行礼,“王子早就仰慕潋滟第一铸剑师,王晟王公子的名号,今日有幸得见。之前失礼之处还请王公子见谅。”
“素闻王子新招纳的幕僚古风古先生足智多谋,无不知,今日一看,果然。”王晟冷笑道,忽然收了匕首,放开了郑将军,“不过第一铸剑师的称号,那是家师,在下不敢当。”
“四儿你为什么放了他?不杀了他?”小魔头又开始胡闹。
“因为有古先生在的地方,若是有人要同他玩把戏,那个人一向会输得很惨。”王晟伸手招呼小魔头过去。
“哦?那你要是杀了古风呢?”小魔头声音很大,颇有挑衅意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那我猜我一定比他先死。”王晟摊摊手无奈道。小魔头摇头也做无奈状:“哎,四儿,你
真是丢尽了我老爹的脸面。”
古风倒是不气不恼,依旧悠然地摇着折扇看着这两个话中带刺的家伙。直到有个士兵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又扬声道:“王子刚好赶来陲城,现已在迎客楼设下酒宴,不知王公子肯不肯赏脸?”
“哎,不是我不肯赏脸。”王晟晃动着胳膊打了个呵欠说,“实在是在下经过昨夜的混乱,现在是腰酸背痛,困倦的很——呵——欠——我也想去拜见王子,但是真怕我这副容貌反倒把王子给吓着。还请古先生容在下回去梳洗一番。”
“那是自然。王公子请便。”古风拱手作揖,“那在下与王子殿下一个时辰之后就在迎客楼恭候公子大驾。”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王晟回礼,“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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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把端木再从王变成王子了在元宵节那章有写原谅俺
端木在的“阶下囚”
端木在的“阶下囚”一路上,被十几个侍卫“护送”会铁铺。古风美其名曰:乱世,要保证公子和诸位的安全。
进了房间,王晟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而我和小魔王则无所事事的坐在一边。
“王四,你叫王晟啊?”我忍不住问道,“那小魔头不会真的叫二狗子这么难听的名字吧?”
“当然不是。”小魔头冲我翻了个白眼,“我那本名还不如二狗子呢。”
我一听,兴趣来了,问道:“那叫什么?”
小魔头哼了一声,没理会我。
倒是王晟在匆匆忙忙间冲我笑的很神秘的说:“他的本名叫做王非苟。”
“王非狗?”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忍不住道:“一个是狗,一个不是狗。我说小魔王,你的名字起的还真有意思啊!”
“此苟非彼狗!”小魔头横我一眼,做义正言辞状。
“哦?难不成是狮子狗和腊肠狗?”我继续拿小魔头的大名开玩笑。
“一丝不苟的苟!”小魔头忽然跳起来,气急败坏地掐着腰叫道。眼睛瞪的老大,甚是可爱,就是那表情有点糟糕,好像随时就要跳起来咬我一口似的。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们赶快溜!”王晟忽然插进来,把一个包裹塞给小魔头,一个包裹塞给我,“再不快点儿就来不及了!”
“外面都被士兵包围了,你从房顶飞出去啊?”我接过包裹问道,“况且只不过去赴宴,见见王子,你躲什么啊?”
“有件东西,绝对不能落在天燎。”王晟正色道,“我王晟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迫我。走,地道在卧房。”
王晟的卧房很简单,四处看看怎么都不像是有地道的样子。
我摸摸下巴,想起看的电视剧,不少都有暗道之类。于是暗暗地猜测地道的入口是床呢?还是书柜呢?或者是香案烛台?
“瞎说什么呢?地道在那儿不是很容易被发现?”王晟掀开床底的暗格,取了一个长长的布包出来,看长度,很像是包裹了一把剑。”
王晟把剑丢给小魔头,而后打开放在墙角的一口箱子。箱子里全是粗布棉被,王晟把棉被抱出来,又掀开地下的铺布。一个门环露出来,王晟得意的对我笑了笑,“是不是很隐秘?”
“是很隐秘啊,不过你能在离开之后把这些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