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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儿子有意见吗?”
“来迟了。”木离忽略势利眼,直接与红婵对话。“就因为这样,你儿子差点被教师殴打。”
“现在是旧社会吗?七圣有明文规定教师可以殴打学生?”似是在回答木离的话,实测完全对准了势利眼。
势利眼被红婵推开,踉跄了一大步才没让自己摔倒。
“哦,对了,那份通知书,老师在问我要那个。”
红婵抖了下手,把通知书丢向势利眼。“我儿子真是蒙您照顾了,我今后一定经常回访。”
不知道势利眼看到了什么,只见他面色一瞬间苍白,连飘了一地的纸都顾不上,慌乱的掉头逃走了。
“他是谁?”
木离看着势利眼逃走的方向道,“我们班的副班主任,一心一意想做1班班主任的语文老师。”
“那就是你母亲?”在课上,孙雄举着课本小声的问着。
“是啊,怎么了?”
“不……没什么……”孙雄扭头看向窗户外面,这已经不能单纯的疑惑‘怎么了’。原本聚集在走道上的学生家长们就因为木离母亲的到来变的有些不一样了,就连他老爸都与往常不同。虽然他不太了解真正的妖怪的妖气啊、等级差异什么的,但是看他们一个个都对那个警察妈妈退避三舍,就可以看出妖怪对于上层同类的无名畏惧。
忍不住,孙雄还是开了口。“你母亲到底是什么妖?”
木离没有回头,老半晌后说:“大概算……狐狸吧。”
妖狐?孙雄恍然,这才说的过去。不对,他又问道,“那你爸还能活着?女性妖狐是通过诱惑男性人类来得到精气,如果同人类结婚生孩子那更不可能,因为男性人类的精气很快就会被吸完。你爸还健在吧?”
这世上哪有人这么问的?木离干咳一声回答,“我老爸的精气太多,我妈可能穷尽一生都吸收不完。”
与孙雄打过招呼,木离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母亲的身后。
“吃过中饭再去也一样,家长会一直开到放学。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你要带我去哪儿?”
“闭嘴跟上就是了。”头都没侧一下,红婵熟门熟路的穿过整个校园直达学校内唯一的办公楼。
欧式风格的别墅模样,说是办公楼,也许归为度假休闲中心更合适。白色的建筑上装饰着雕刻精良的艺术雕塑,当木离走上阶梯进到一楼的大堂时,被满眼的古董怔住了。
这算什么?中西合璧?这么洋派的建筑,里面居然是纯中国化。藤式的家具,墙面上的山水字画,还有角落里正冒着青烟的香炉……
“发什么呆,快点。”母亲的催促让木离赶紧踩上通向二楼的楼梯,然后又与她路过一间间关着门的房间,最终在走道尽头的门前停下。
红婵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依次飘出一声‘进来’,门开了,木离随母亲进到门里。
是一个很普通的办公室,书柜、老板桌、电脑,还有茶几和沙发。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们,而男人木离先前已经见过,就是那位在高二1班教打架……教心理学的报纸老师。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木离同学。”
红婵没说什么,径自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你到底要我儿子干什么?还特地打电话通知我们两个你要见他。”
“我也没有把握,只是觉得也许……他可以……”说完,男人看向红婵。
红婵与他对视三秒后面色大变,她惊骇的说:“你要我儿子……不行!绝对不行!”很笃定的摇头,红婵坚决不允。
“我说……”一旁当了许久隐形人的木离忽然插嘴道,“老师,您怎么称呼?”
“你看我!”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男人站起来走到木离跟前说:“我叫崎清,高二年级的选修课老师,同时也是这间七圣的校长。”
就是你整的那个学校名?也许是意念太过强大,校长狐疑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赶紧摇头,木离立刻开口道,“没有。”
“红婵。”校长转身道,“你不认为有值得一试的可行性吗?如果成功了,你的儿子将成为——”
“如果失败了呢?”倏地打断校长的言语,红婵不依不饶的说:“如果失败了,他就不是我的儿子了。我当初把他生下来不是为了失去他,你不是我你根本不了解!”
木离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母亲脸上的哀痛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似乎和自己有关,而且异常危险。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两个大人在互相瞪视。
不知过了多久,校长吐了口气,揉揉眉心道,“木公已经答应了。”
红婵一脸的不敢置信,她冲到校长跟前,大声道,“他怎么可能答应?他为什么要答应?不可能!绝不可能!”
“因为他比你清醒,他还记得你们族群的预言。一度以为预言失真,而现在看来,也许你与木公的相识结合全被她预见到了。”校长语重心长的说:“不要急于做最后的审判,女娇的预言至今都没有出过错。”
红婵像一只瘪了气的气球,不再盛气凌人。“看来计划要变更了。”转向木离,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本来要全家出去旅游的,现在不行了。木离,明天就随我去见你外祖母吧,也是时候了。”
妖与仙的抉择 妖怪学校'十三' 深山里的狐冢前篇
“爸他不来吗?”从汽车导到火车,又重新导回汽车。好一番晕头转向的运输后,木离随母亲来到名为烛县的小村庄。
“他从没有陪我回过娘家,不过说实在的,自从嫁给你爸后,我还没有回过门。”
木离咋舌道,“你们至少一起生活了十六年吧?一次都没有?”
“你这不废话嘛,如果我回门,肯定要带着你。在你的记忆里有去过外祖母的家吗?”
事实上,他一直以为母亲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要说外祖母了,我连祖母也没见过。”
“你祖母早就不在了。”说到这话题,红婵似有些烦躁,她蹙起了眉心不在言语。
看母亲的神情,木离忽然说:“该不是老爸回老家去了吧?”这夫妻两有同意,老家都各回各的。
其实入读七圣后,木离的确从往昔的生活中找到了与普通人类不同寻常的印记。比如,他们家从来不过年,也就是从不吃年夜饭,从不放爆竹,没有压岁钱,不迎财神……
就因为这样,小学的时候还闹过不少笑话。
后来他也问过父母,就算是仙、妖,年总得过吧。
母亲的回答是这样的:“过年,不就是庆祝赶跑了年兽嘛,炸自己的同类有什么好庆祝的?
父亲的回答更绝:“财神看到我要行跪拜礼,我干嘛去迎他?
“还不是为了你!”母亲撇了撇嘴说:“再说,他那帮子亲戚我相处不来,他向来都是自己回去。”
猛然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神态,木离点头同意。“的确,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人在雾色空濛的老林中行进,周围的空气逐渐变的浑浊压抑,就连林中的飞鸟走兽都不见踪影。
红婵转过头小声道,“尽量不要发出大动静,这是对守卫此地的神灵的尊重。”
木离点头。放慢速度,轻手轻脚的跟在后头。
云遮雾绕,展开了一幅烟云笼罩水墨般的画卷。然而半遮半掩中,山的峥嵘、峡的幽险,皆隐藏其后。一待云散雾尽,很快便会奔入眼底。
“下面就是狐冢,九尾灵狐之乡。”
从站立的山壁顶端朝下望,一处洼地出现在四座山的中间,四面的山壁如同天然屏障保卫着洼地。隐约可见四条道路从四周的山中延伸而入,蜿蜒绵延。
不过最让木离吃惊的是,洼地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高耸入云的石柱。石柱的崖壁如刀削斧砍。壮观、巍峨。柱、崖、谷、峰融为一体,仿佛在盘古开天辟地时即不可分离。它们或嶙峋、或蜿蜒、或层叠,气象万千。
“没时间让你吃惊了,快跟上。”一把揪过木离的耳朵,红婵毫不客气的拽着朝山下走。
耳朵被拧的哇哇乱叫,木离跳脚喊道,“给我留点面子吧,都是高中生了。”
嗡的一声震动从林中划过,惊起一群飞鸟。
赶忙放开手,红婵一把捂住木离的嘴。“让你轻声点,乱叫什么?如果惊动了山林的守卫该如何是好?”
母子俩闭紧嘴不敢再出声,等了很久不见其后的反应,两人均是松口气。红婵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警告道,“轻点、快点、跟上!”
不敢反驳,认命的跋涉。
“我们到了。”
木离怔了怔,左右观望一圈,最后说:“到什么了?”
看了他一眼,红婵抬起胳膊朝前伸去,明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从指尖开始居然慢慢消失,她跟着走前几步,直至整个身体完全不见。
消失了?木离诧异的张大嘴。想了一下,他依葫芦画瓢照着做,待整个人全部融进去后,眼前的景物倏地发生变化,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洼地变为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
潺潺流动的河水,古色古香的木桥,随地势高低错落的粉墙白瓦,飞翘的屋檐,以及石头道路旁的桃枝柱形花灯。一团团香气四溢的鲜花,以及各色的蝴蝶小鸟……该怎么说呢?人间仙境?他想,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也不过如此吧。
红婵冷哼一声,“这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不需要这么毒辣吧?木离摇头不予置评。
“不肖女没有资格这么说!”一团亮光似的东西砸来,木离下意识的跳开一步,母亲却没动,亮光在她脚旁散开,地上瞬间出现一个大坑。
“您老眼昏花了吧?几年不见好象又老了不少,眼力也差了。”仿佛要评比最佳毒舌奖似的,红婵的话一句比一句不中听。
“你这不肖女回来干什么?当初不是说死也不会回来了吗?木公抛弃你了?”随声音而来的是一个美妇,穿着水绿色的古式儒裙,黑发盘起。面貌娇艳妩媚,而且风情万种。但是此刻却握举着手杖,拧着眉心恶狠狠的看着红婵。
红婵看了对方许久,忽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并朝美妇磕头道,“妈,我从不奢望您会原谅我,但是,这回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木离,您的外孙。妈,求您一定要想想办法。”
美妇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她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红婵,随后掉转目光扫向木离,最后放下手杖转身道,“起来,像什么话,活象我虐待你似的。”
“谢谢您,妈。”声音中带着哽咽,红婵缓了好久才站起身。
木离呆了好一会,看到她们直直走上木桥才回过神拔腿跟上。
他们随美妇上了一段石头阶梯,在一处小榭似的房子内停歇。
“你们坐吧。”美妇如斯说着,径自坐在首座的官帽椅上。她看着木离道,“这是你儿子木离?”
木离赶紧站起来。红婵笑着说:“没错。木离,叫外婆。”
很听话的照喊了,美妇满意的点点头。“模样生的真俊,不愧是我们九尾灵狐的子嗣。孩子,我是你不肖母亲的娘,闺名蛾英,涂山蛾英。”
“涂山?”
发现木离有些困惑,外婆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