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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胜利的一方划归为妖魔。一切都成定局。但是他没有攻击狐冢,在我拒绝成为他的盟友后,他也没有刻意刁难,甚至在战斗时都避开了附近的山峰。我是在报恩啊,还他不波及战火的人情。”
赤发男人冷哼道,“那是因为有烛阴在,他不敢造次。”
“原因之一吧。”涂山浮黎好脾气的微笑。
“你是狐王,我没有置喙的余地。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外面为了找他都被弄的天翻地覆了,女娲甚至下命令即使撅地三尺也要把共工挖出来。”
涂山浮黎晶莹的容颜泛出一丝难解的惆怅。“他已经命若游丝了,三魂七魄不全,再高明的医术也医不好失魂的人。”
“他这是自找的!”赤发男人不留一点口德的批评。“谁让他撞不周山的?的确,山是被撞断了,还不是便宜了女娲。就因为她修复了不周山,那些原本中立的神族也改而支持她。共工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有一天故人离你而去,有一天繁华落尽,徒留你在这苍茫大地上,无语向黄昏。现在的共工已经没有斗志了。”
“好端端的说这些丧气话干嘛?”赤发男人握紧涂山浮黎的手说:“我发过誓,狐冢在墓狼在,即使沧海桑田天翻地覆,你的子孙后代依然与墓狼一族同在。”
“这两天我一直有个想法,不知道下一任狐王会是何种人物?”
“你的继任者当然由你亲自挑选。”
“这是当然。”
……
*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木离打着哈欠下床。拉拉被睡的皱巴巴的袖子,他穿好鞋推开床边的木窗。
做了一晚上的梦,那些梦境真实的好象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梦中出现的人物陌生大于熟悉,脸熟的就两个,一个是狐王,另一个就是那个拿蜡烛台的男人。
像放电影似的,即使他很不想看,荧幕却怎么都停不下来。虽然剧情谈不上精彩,但也不是冗长难耐,他全当消遣,要是有爆米花和汽水就更好了。
门外响起叩门声,“您起了吗?”
木离回神道,“起了起了,”奔到床边把外罩的衣服套好,抚平后他才又说:“请进。”
门扉轻轻开启,两个穿着相同服饰的眉清目秀的少女各自捧着一摞东西走入。她们低眉顺目的欠身道,“我们姐妹是被长老派来服侍大王的。”
服侍?大王?姐妹?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木离艰涩的开口道,“首先,不要叫我大王,这会让我有种落草为寇的感觉,你们可以叫我的名字,实在不行叫少爷也成;其次,我不需要你们的服侍,准确说我讨厌别人碰我;最后,请你们把东西放下,并向后转、起步走。”
两姐妹互相对望一眼,最后点头道,“我们明白了。”她们把东西放到桌上,指着乳白色的一叠衣物说:“少爷,这是等一下您要穿的衣服。”两人又把脸盆和洗漱用具放下,退到门边时又提了句,“我们就在门外,有事您尽管吩咐。”
不会有事!
这是木离10分钟前的想法,当他愁眉苦脸的琢磨衣服无果后,很无奈的举双手投降了。
*
为木离穿好衣服,戴上他很不情愿佩带的装饰物,两姐妹把他拉到镜台前为他梳头。看着镜子里那头长长的白头发,木离闭上眼冥想了一会,下一秒,白头发、眼珠子的颜色,还有下眼睑直至没入鬓发的妖纹全都消失不见了。
心情舒畅的看着镜中人,又是那个原来的木离。木离欢天喜地的想:这法术还真管用,不枉他昨天研究了好几个小时。
倒是两姐妹诧异的放下手,“少爷,您不能这样,必须以原本的模样出席大典。还有,您这样……”她们说着,望了望梳妆台上精致华美的缠枝状金丝额圈,“带额圈也就不漂亮了。”
木离像瞪外星生物般睇着那东西。“还要戴那玩意儿?”
“当然,这是身份的象征。只有带上狐王额圈,才能向全天下所有的狐族宣告您统帅他们的威望。”
对了,尽管他是狐王,但还不算正式的。就像皇帝一样,即便水到渠成,臣民拥戴,但还必须向老天爷禀报,也就是登基。
今天的狐王大典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事态紧急,根本没来得及向九州大地上所有的狐族通告,今天的大典也就本族参加。而且他还要在大典上动用昨天新逼着学会的法术……
穿好长长的嵌银边的月白色衣袍,用手挪挪额头上的额圈。木离觉得走起路来绑手绑脚的。“这样真的好?全身白煞煞的,又不是参加葬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个毛栗猛敲上头顶,木离捂着脑袋吃痛的躲到一边。
“我、我好歹也是狐王了,您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他的狐王威信呢?就给他留点面子吧,瞧那两个丫头憋笑憋的脸都涨成猪肝色了。
“放心吧,我会在人前给你留足面子的。”红婵仿佛毫不在意的摆手道,“不管怎么样,你已经是我族的统治者了,不会削你脸面的。再说,能敲你脑袋这样的事大概也没几回了……”
木离怔了一下看向母亲,母亲立刻把脸转过去道,“昨天让你学的法术呢?学好了吗?那可是最简单的。”
木离没有追究,顺着母亲砌下的砖路走。“好了,那本手札写的很详细。不过……我竟然能看懂那些天书,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当他第一回打开手札时,立马被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字啊?但是也奇怪,再去看第二眼的时候就能看懂了。
“那是上古时期的神族文字,在地上已经失传了。妖族更是完全遗忘了这些文字。现在的天庭只有保管珍贵文书的天上阁运用这些文字做书面通牒,其他的天族虽然从小学习,但真正会用的也没几人。”
母亲含笑道,“你也许是九州大陆上唯一一个懂神文的人,怎么样,很有优越感吧?”
木离垮着肩打了个大大哈欠,然后毫无形象的状似老妪般慢吞吞的爬上贵妃塌。他利落的躺下闭上眼说:“等到时间了再叫我。”
“你昨晚没睡好吗?”红婵狐疑的问,“那个法术不是只学了一个小时你就能用了吗?”照理说不应该缺少睡眠时间。
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木离随口道,“还不是那个什么障眼术,为了把自己变回原来的模样,我又花了好几个小时学那个……真是的,障眼之前居然还有一连串前缀法术,害的我一直弄到三更半夜……”
“哦————你真是了不起,原来如此。”
木离背脊一凛,睡意全吓跑了。他小心翼翼的转过脸,细若蚊呐的说:“怎么敢当,您太过奖了。”
眼睛刺出灼人的光芒,就待木离搜索逃跑路线时,一声天籁拯救了他。
“大王,请移驾。”门外传来通报者的声音。
木离黑着脸跑过去一把拉开门,“你,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不许叫我大王。”
通报者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门内的两姐妹上前顺顺木离的衣服和头发,“少爷,可以走了。”
通报者机灵的单膝着地,开口道,“请少爷移驾。”
满意的点点头,木离大踏步的朝前行进。大摇大摆的走了二十步后,他突然顿住扭头道,“移驾……移去哪儿?”
妖与仙的抉择 妖怪学校'十九' 再见狐冢
大典在冢塔前举行。冢塔的入口现已被完全封闭,直至需要再次开启的那天来临。
当木离抵达冢塔时,道路两边已密密麻麻站了很多人。他们以无比喜悦无比崇敬且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木离,木离每走一步,众人的视线就如影随形的挪移一下。
看来,这下想撒手不管也不成了。心里叹口气,谁能真正狠下心辜负这样的目光?
四周的桃花开的漫山遍野的绚烂,天空中还隐隐飘着粉色白色黄色的花雨。不止是桃花,狐冢里的植物好象全都苏醒了一般枝繁叶茂,它们似乎也要为今天的大典贡献一份心意。
木离特意停下脚步朝植物们看去,他轻扬了下手,喃喃道,“谢谢。”
忽然,所有的植物前显出人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淡淡的影子瞬间占据了四面山,声势浩大。他们不约而同的朝木离弯腰叩拜。木离见状赶忙回礼,再抬头时,这些人影全不见了。
“是山精,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们了,居然全都出现了。他们当年就参加了先代狐王的大典……”族人们吃惊过后开始欢呼雀跃,更坚定了追随新狐王的决心。
在这样的环境中,人心是很复杂的,木离如今就是。这种如擂似的敲击从刚才起就在心中不曾停歇。这里面有骄傲,有兴奋,有激动,还有紧张和不安。最终,他深深吸口气蓦地转身,周围的族人霎时安静。他们屏息静气的仰望等待。
木离张开右手,朝天瘫开。无数封信笺凭空出现并随着掌心中升起的气流飘向天空,待升到气旋的最上空,成千上万种飞鸟和蝴蝶集结到信笺周围,每只衔去一封。不一会,信笺被瓜分完毕,气旋随之散去。新狐王诞生的信息将被这些小生灵们传递、散播在九州大地。
下面轰的发出震耳的欢呼和掌鸣。木离适才松口气,还好这个法术不太难,自己又练习了好多次。
清脆的金属摩擦声渐渐靠近,木离重新严整以待,努力摆出从容不迫的威仪。
壮观的铠甲军队行进到木离脚下,清一色的黑。他们身披墨色盔甲,头戴同色面罩。庄严肃穆,整齐划一。队伍最前端的男人脱下面罩,一头赤红色的短发在阳光下燃烧。脸上的黑色图腾似曾相识。
接着,所有的黑甲战士全摘下面罩,齐齐曲膝,单膝跪在木离跟前。赤发男人,族长夜破朗声道,“墓狼族将永世追随狐王,至死方休!”
木离知道,这话已经是极限了,原本的誓词更冗长而且慷慨激昂。既然大家往后就是生命共同体了,就擅自做主让他随便抒发,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也减少了对自己耳朵的毒荼。
“开什么玩笑!?我反对!”忽然出现的不一样的声音彻底断送了和煦完美的气氛。是谁这么煞风景?刚这么想,墓狼族的兵士就已经把人揪到他眼前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狼狈的扑到木离脚下,五体投地的跪着,他努力挣扎,却敌不过黑甲兵士的钳制。
木离挑了下眉,“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反对?”
中年男人抬起满是汗水的脸,先啐了口木离,然后不屑的说:“你有什么资格当狐王?有什么资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当狐王,做梦!”
周围哄然一片,在狐王大典上当着现任狐王的面叫板,该说他有勇无谋还是愚蠢至极?
“请问你是何人?”
“他是住在烛县外,靠近临村的守林人息目。”一直随侍在后的两姐妹中的一人悄然走上前禀报。“姑且算我们狐冢的居民,但他不是九尾灵狐,只是普通的狐妖。”
守林人?木离小声问,“我做了什么?干嘛对我这么不满?”
小丫头无声的笑了一下。“应该说他会对任何继任者不满。他的祖上因受先代狐王的庇佑得以保存性命,祖上为报恩,就宣誓自己以及后代子孙将永远为狐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