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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离哈哈一阵怪笑,丢下游戏机手柄说:“这个地点妙。你去买机票……不是,我们有私家飞机……不行,那些值辰的星官眼尖的很……沃特,你去——”
“是。”瞅着语无伦次的木离不做声,沃特静待指令。
木离忽然放下手噤声不动,好半晌才发出声,“你知道黄金撒旦这个学校吗?”
“有所耳闻。”
“去查查现在管事的是谁?”
沃特领命而去。木离心绪起伏的拿起游戏机手柄,自言自语道,“怪了,我激动个屁啊?不就是去一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儿,到底有什么好激动的……”电视里的画面在他的喃喃中一帧帧前行,一副副转变。
当木离准备出门到贝克街瞧瞧传说中的福尔摩斯雕像时,沃特把结果呈到他面前。盯着画像上的人看了许久,木离疑惑的开口,“好像在哪儿见过。”
“前不久您救了他的女儿。”
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贵族吸血鬼的小丫头。随手把画像放到桌子上,木离套上外套说:“给他打电话,就说我来收报酬了。”
*
第二次穿上黄金撒旦的校服木离其实很感慨,上一次双胞胎为自己穿衣服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却物转星移人非了。在沃特为自己扣上最后一粒纽扣后,木离仍像从前一样拽了拽几乎让他窒息的竖高领,只有这感觉依然没变。
“黄金撒旦全是这么烦琐的校服吗?”
男人连忙道,“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一套了。”没有钻石纽扣,没有金色镶边,没有天鹅绒披肩……在他看来真的十分朴素。
用力踩了踩脚上的长筒马靴,虽然衣服花哨,但这鞋子还是挺合脚的。“转校的事没有麻烦到您吧,这么匆匆忙忙的。”
“没有,能为您服务是我的家族的荣幸。”说着把一摞文件递给木离,“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今年分校派的人就由您来担任了。说来也巧,您正好可以赶上那边开学,不像去年,一直拖到学期末才去。”
学期末?“去年不是11月底之前就回来了么!?”
男人有点吃惊。“不是,去年学生去晚了,那边都快放假了才到的。”
木离忽然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去年贵校派的师生一共四人,去的是市立第七中学的七圣……”
“那是前年,去年我们派遣了三名师生,去的也不是那间七圣。”
前年?那就是说他中间空了一年?人都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谁料想地狱也是这个行情。
“您……您怎么了?”发现木离一脸泫然而泣的憋屈样,男人忍不住出声询问。
戴上新配的平光黑框眼镜,掩盖住原本的眸色后木离回答,“我只是感叹自己不知不觉又老了一岁。”
*
子夜,木离和沃特抵达了中国。
在坐了飞机,乘了火车,下了长途汽车后,木离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当初只是交代只要不怎么起眼,哪间七圣都一样,不曾想居然把他捣腾到这么偏远的山沟沟里。更绝的是打了出租开进山路,颠簸翻转又上又下后,出租停靠在一条泥泞的小道边,司机告诉他们,这条道开进去太危险,所以只能到这儿了。
庆幸的是司机师傅还挺有良心的,在离开前扭头冲他们说:“这里经常会有牛车马队经过,到时候就让他们给你们捎段路。”
事实证明,轻巧话谁都会说。别说牛车马队了,连条驴子都没见着。等了很久,赶在木离爆发前,一辆拖拉机慢吞吞的向他们开来。这下把木离心里欢的,简直就是红二军遇着了红四军,民兵连碰上了预备队,生生扑上去,就怕把拖拉机放跑了。那热乎劲就连从不露生色的沃特看的都脸颊抽筋,不忍再睹。
开拖拉机的大娘倒也大方,一看又是国际友人,便毫不犹豫的准他们上了她的拖拉机。小小的拖拉机碾压在泥泞的小道上,一路往北开去。
七圣中学很好找,在这个偏远的名叫濛山的小村子里,问谁谁知道,任何一人都能为你指明方向。
濛山是圣山,这里的人都会这么告诉你。它是村民心中的圣地神明,是他们的全部信仰。当大地还在沉睡的时候,云层上已经闪现出阳光。远远望去,濛山奇竣的雪峰显出健铄的神气,再往上去,云彩被雪峰挑唆着,变幻出无可奈何的形象,弥补了天空的单调。而此时,在山脚下,无数种子萌发出的生命力在静静等待着丰收之神的光临。
“这山很不凡。”沃特为大地的想像力折服感叹。
木离抿嘴微笑,这洋鬼子倒开始感性起来了。再接再厉,你所处的这个国家出过无数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感性派的实践家,慢慢感染熏陶吧。
“应该就是这里了。”依照别人指点,再加上之前准备的地址,木离终于在一片树林前的空地上找到了七圣中学。
校门很‘壮观’。两只白色的石狮坐在门口,张牙舞爪的提醒来人它的威严。两块实在称不上是门的铁板杵在两只石狮中间,别说阻挡了,大概稍一用力就倒。门房只是一间四片木板搭起来的棚子,上面用干稻草铺着做顶。不见任何学生老师或是校工,静悄悄的门边只有一位中年妇女拧着抹布仔细擦拭石狮。
“您好。”木离上前唤了声。
妇女停下手里的活儿回头,当看见俩外国人站自己后面时唬了一大跳。随即又忽然回神的迅速扔下抹布抹了抹手说:“你是今天从欧洲的学校转来的学生吧,你好你好……”接着又迟疑的问,“你听的懂我说什么吧?”
木离点头。
妇女松了口气,连忙道,“我们还以为你过两天才会来,所以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好像丝毫不避忌学校工作不到位,妇女笑容满面的说:“前两天突然听说我们这儿要来个洋学生,大家都炸了锅了。不过看你这么和气,应该是好相处的人,我们还从来没有和外国人打过交道。”
木离闻言礼貌的笑了笑。“能否请您告诉我校长在哪儿?”
“校长?”妇女猛一拍大腿,“对了,我带你去,你今天来的真不凑巧,正好赶上那帮不要脸的来欺负人,等会儿肯定要让你笑话了。”嘴上虽这么说,却一点都不显得暴了短的尴尬。
木离和沃特跟随妇女进到校园。十分简单的校区结构,整个学校非常单一,除了一栋教学大楼,基本上没有其他建筑。等他们绕到教学楼后面的树林里时,终于听到一阵嘈嘈嚷嚷。木离想:难怪一路过来这么安静,原来人全在这儿。
“校长就在那儿。”妇女说着把他领了过去。
树林里有一个小擂台似的东西,是个小土墩垒起来的。擂台边围了好些年轻孩子,看模样应该就是七圣的学生了。
“王婶,你怎么不去擦你的宝贝石狮了?”人墙最外围的学生首先瞧见了他们。嘻嘻哈哈的调侃着妇女,眼光一转却发现妇女身后的陌生人。一名吊在树上晃悠的男生问,“他谁啊?”
“什么谁啊谁啊的,人家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同学了。”王婶泼辣的直指树上的孩子,叫道,“像什么话!快下来!又不是猴精!”
男生摸摸鼻子跳下树,目光却不离王婶后面的木离。
突然。人墙爆出一阵轰鸣叫喊。男生听闻立刻切了一声,十分没好气的耷拉下脸。心知肚明的王婶瞅瞅他说:“输了?”
“我怎么回输,我赢了。”男生立刻理直气壮的反驳,随即又蔫下肚子喃喃,“小咏和朗山接连都输了。”很不服气的狠狠往地上踩了两脚。
“你们在上自由练习课?”
男生听木离这飞来一句先是一愣,然后点头道,“你知道?”
何止知道,当初在七圣他也上过。自由练习课,其实就是自由搏击课。无论什么都可以拿来比试,完全自由,对象自由,使用的招数也自由,是学校生活里唯一可以完全解放自己的课程。
“已经输两场了?”
虽然结果很不尽如他意,男生还是老实称是。“马上要开始最后一场。本来我们想这次无论如何都该争个平手,没想到海原的七圣根本就没准备让我们赢一场以上,他们绝对是故意的!”一个字一个字抠的咬牙切齿。
“只要赢下这场就是平手?”
“对,2比2。不过我们已经派不出其他人了……”
“那就让我上吧。”
“什么?”男生以及一直没出声的王婶异口同声的怪叫。大叫声惹的前面擂台处的围观者纷纷回头。
“我也是濛山七圣的学生,为什么不能上?再说,就算输了也没损失啊,你们不是已经放弃最后一场了吗?”
擂台上对方学校的挑战者一直挑衅大囔,“谁上?你们濛山七圣还有谁要上?最后一场的人呢?”
“来了!”木离高喊一声,拨开众人跳上擂台。“我就是最后一场比试的人。”
擂台下哗然一片,不止海原七圣,濛山七圣的学生也在相互议论。只不过议论的正好相反。
海原:这是谁啊?濛山七圣怎么会有外国人?
濛山:就是他啊,外国来的转校生……
“真他妈的没用!怎么让外国人替你们擦屁股!?去!一群没用的家伙!”
海原挑战者的恶劣语气让木离眉毛一挑,沉声道,“外国人怎么了,我是濛山七圣的学生,为校争光是应该的,不管中国人外国人都一样!你再废话一句,小心我告你种族歧视!”
海原挑战者听闻一噎,狠狠瞪来两记白眼。“为校争光?我看你怎么为校争光——”说罢迅速一晃身直接朝木离冲来。
“当心!”
等海原的这位自洋洋得意里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刚才那声‘当心’不是针对这洋鬼子的,而是针对他的。他木木的侧头看了眼台下,两手抱胸静静观赏的人却无丝毫指示,他知道,自己这下惨了。
木离轻松的拿一根右手食指顶住了他的眉心,此前根本没有挪动半分。
剧烈的疼痛从脑门直冲而入,全身好像通了高压电一样僵硬麻木,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他却只能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胜负已分,仅仅眨眼间。
周围鸦雀无声,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木离跳下台阶,望着他们说:“谁是校长?”
许多缓不过劲的学生喃喃又轻飘飘的反问,“校长是什么?”
翻天覆地新生活 '六' 濛山的生存方式
“你是黄金撒旦的转学生吗?”
木离回头,发现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儿,面目清秀温和,看样子就是个好相处的人。“是,今天来学校报到。哪一位是校长?”搞什么,他都问了好几遍了。
女孩儿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红色文件袋,微笑且和气的回答,“我就是校长。”
“……”
大概是发现了木离的异样,女孩儿狐疑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不是转学生?莫非后面这位先生才是?”
“不,不是……不对,是是,我是黄金撒旦的转学生,他是我的管家。”被这女人一搅和,木离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濛山七圣的校长居然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个女人。
“屈校长,既然胜负已经揭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一个略显苍老的